穿成仙侠虐文女主——好困的三
时间:2021-07-25 08:31:24

  江画危机感丛生,她也是从天上被放下来的!
  孔修歌慢条斯理道:“江姑娘倒不必害怕,只要你留在此地,老夫还是护得住你的,若是出去了,可就不担保了。”
  乌藤与孟端俩人就当自己没有听见。
  江画:“……”
  自己要是穿越到其他小说里,可能光是女主光环就够别人喝一壶的。
  今天穿越到塑料姐妹写的恐怖虐文里,保不齐哪天一觉醒来自己就被分尸了。
  乌藤与孟端离开了,他们要去证实孔修歌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孔修歌背起药蒌,像个清隽少年郎,他对江画道:“去给你采药,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江画亦步亦趋跟上。
  孔修歌:“把你那头驴带上。”
  江画纠正他:“那是羊驼。”
  孔修歌:“好吧,羊驴。”
  江画懒得再纠正,吹了一哨子,羊驼颠颠跑来。
  狐茵想要跟着去,被人参精拦住,陪着他玩。
  孔修歌带着江画和羊驼走出了院门。
  孔修歌在前面带路,江画牵着羊驼在后面走着。
  雾重露深,几次江画都差一点点跟着孔修歌,不得不加快脚步追上去。
  这些雾似乎认人,只要是孔修歌走过的路,它们都会自动露出一条路,在他们走过之后又合拢上去。
  江画:“啧啧,真厉害。”
  孔修歌语气得意:“不过小小障眼法而已。”
  两人脚程不慢,要到的地方也近,走到目的地时不过一个时辰。
  这是另一块药田,里面有人高的植物,开得五彩斑斓的花。
  江画把羊驼拴在树上。
  孔修歌对江画说:“看好你那坐骑,要是咬坏了我的一株药草,按照一个一百兽珠计数。”
  江画:“你是不是掉钱眼里面去了?”
  孔修歌蹲下.身整理药草,毫无形象医仙形象:“你这么说也没错。”
  孔修歌动作虽然不雅,却有种行云流水的田园意趣。
  他指挥着站在一边看戏的江画:“你把那几株拔了。”
  江画顺着孔修歌指的方向,看到了两个巨大的蘑菇。
  要说巨大,用词还不准确,这蘑菇至少有两三个她这么大。
  但是这个蘑菇,特别香,散发着一股黑椒牛柳的味道。
  江画:“这蘑菇能吃吗?”
  孔修歌原本捉弄江画的念头一滞:“应该,没问题。”
  江画凑近了点,没忍住诱惑,张嘴咬在蘑菇上面。
  入口的味道就是她梦寐以求的顶级牛排味!
  孔修歌:“忘记说了,这蘑菇生吃有毒。”
  江画:“?”
  孔修歌深沉道:“等死吧,我救不了。”
  江画感受了一下:“我好像没什么感觉。”
  孔修歌看了眼蘑菇的缺口:“那就是了,这个蘑菇有致幻,你感到难受的时候才是真的承受不住了。”
  江画希望孔修歌人出事。
  这个男人现在就是不当人了。
  “你不要骗我,我很好骗的。”江画丧着一张脸。
  “老夫一般不说假话,现在你应该要晕倒了,眼前会出现幻觉。”孔修歌说完,江画就一阵头晕眼花,就要摔倒在地上。
  孔修歌伸出手,扶住了江画。
  江画手臂上的鳞片又开始乱跑,拉回了江画的神智。
  她眼带雾霭地看着孔修歌:“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孔修歌面不改色:“见过我的人可多了,说不定在你幼时见过我。”
  江画伸出一根手指,在心口处比了一下:“不对,你说错了,那时你比我小,在我这。”
  孔修歌勃然色变,抓住江画的胳膊:“你只是出现了幻觉。”
  江画彻底“晕”了过去。
  孔修歌抱起江画,他抿住唇,脸上满是迷茫。
  他屡次告诉自己,江画不是阿弥,江画现在又让他疑惑了。
  江画之前中的毒和刚才吃蘑菇中的毒碰撞在了一起。
  孔修歌看到了两种毒交叠的点,两根银针法器封住了他们的后路。
  他正要拔除毒药,这样江画就能够痊愈,等把蘑菇的毒逼出来后,他又将之前中的那毒留在了江画体内。
  他其实很容易就能把毒给弄出来。
  江画后面真的睡了过去,不安分的逆鳞似乎感觉到她的状态,在她手臂上不动了。
  孔修歌手上散出了一片光,药田里的药草自动飞进了他的药蒌里。
  江画醒来以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人参精。
  人参精放大的丑脸在她旁边,吓得江画一巴掌过去了。
  人参精委委屈屈的捂住自己的脸:“你打我!我要向大人告状去!”
  江画迅速转换状态,楚楚可怜道:“……抱歉,我没看清楚是你,我以为我还在做梦呢。”
  人参精狐疑看了她几眼:“大人说女人最喜欢骗别人了。”
  江画低头:“你这么聪明,我怎么可能会骗到你呢?”
  人参精耳朵一动,傲娇地哼了声:“也是,谅你也不敢骗我!大人说你醒来了就结一下账,承慧一千极品兽珠。”
  江画听到数目,只感觉自己头晕眼花的症状还没好:“抱歉,我不太舒服,还需要再休息休息。”
  人参精急了:“你都经过大人医治了,怎么可能还不好呢。”
  江画:“也许是我身体还有余毒未清,我先回房休息了。”
  江画嗖的溜了出去,人参精拦都没拦住,沮丧的去给孔修歌告状。
  这边江画已经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小小的狐狸正趴在房里。
  狐茵听到动静,强撑精神:“江画姐姐,你回来了。”
  江画上床,抱住狐狸:“睡吧。”
  天地一片浑浊黑暗。
  荒域的天一天比一天黑了,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
  狐茵察觉到江画还没睡,睁着惺忪的睡眼:“江画姐姐,你怎么还没睡?”
  江画喃喃:“这天太黑了,我睡不着。”
  狐茵大尾巴扫了扫,从床上蹦下去,回来这时嘴里叼着一根蜡烛。
  江画把蜡烛点燃,放在江画手里:“这是人参精给我的,江画姐姐怕黑的话,可以看着它。”
  江画低眉对狐茵道谢:“谢谢你。”
  狐茵亲昵地蹭蹭江画的手,决定还要在人参精手里讹几个过来。
  江画滴下几滴蜡泪,把蜡烛立在上面。
  黑暗的屋内亮起暖白的豆光。
  狐茵大气不敢喘,生怕鼻息吹灭了蜡烛光。
  江画躺下后,狐茵蜷缩成团窝在江画身边。
  在江画闭上眼不久,就有人站到了她身边。
  来人正是孔修歌。
  他悄无声息的打开一个小壶,白烟冒出来,连屋内的暖白豆光都闪了闪。
  随后他坐在旁边靠着,随着白烟,沉入到了江画的梦里。
  江画的梦里什么都没有。
  孔修歌转回去自己的梦,企图带着江画一同入梦。
  这操作孔修歌做起来也吃力,一个不小心,梦魂就会离体,久了就会消失在天地之间,轻则人傻,重则一辈子困在梦里。
  江画像云一样不断往下坠落,仿佛永远没有终点一般。
  就在江画意识将要觉醒,就要醒来时,江画脚踩在大地上。
  周围是一片森林,而自己一身干练的麻布灰衣,手上拿着一支弓箭,背上背着箭袋。
  衣服上的花纹她十分眼熟,但她记不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很丑。
  江画漫无目的的在林里晃荡,走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一间大宅院。
  江画犹豫了会儿,上前敲了下门,主人家没有回应,可能是没有人。
  江画直接推开了门。
  一个脏兮兮的小童子拿着扫帚,眯眯眼看着来者。
  “你是谁?”
  江画手上传来热意,她的意识瞬间回笼,十分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梦。
  这,他妈,不就是孔修歌小时候?
  这样不是孔修歌搞的鬼,她倒立洗头!
  江画没明白眼前这一幕是什么,江画径直走向前,掐了一把孔修歌的脸:“真可爱。”
  孔修歌:“……”计划失败,这女人清醒过来了。
  他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他放的渡梦明明万无一失。
  孔修歌现在又不能强行退出,强行退出只会导致自己梦魂受损。
  他只能一步步把自己构造好的梦崩裂。
  江画手还在孔修歌脸上流连,他现在简直后悔不跌。
  孔修歌强行拉开江画,用天真的话语道:“大姐姐,你认识我吗?”
  他在拖延时间,只差一步,这个梦就可以崩裂了。
  江画嫣然一笑:“认识的。”
  孔修歌用力崩断最后的梦:“那您叫什么?”
  江画:“我叫阿弥。”
  孔修歌瞳孔一缩。
  她竟然敢!!
  梦境破碎,孔修歌身上沁出冷汗,床上的江画嘟囔一声,就要醒来。
  孔修歌赶紧飞了出去。
  飞出来了,他才后悔,他就应该掐着江画脖子把人掐死的!
  她江画算什么东西?也敢冒充阿弥!
  孔修歌额间堕仙印滚烫,彰显孔修歌极不平静的内心。
  江画假装翻身,手碰到另一侧发热的鳞片。
  如果不是这逆鳞,今晚她可能就会被孔修歌洗脑也说不定。
  她在现代见过一种梦中催眠术,可以让人变成另一个样子。
  孔修歌的手段更加高端,直接将人绑去梦里,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
  这也让江画好奇,这鳞片还有什么功能,睡在身边的狐茵没被带去梦里,衣衫服饰也变了,唯独这鳞片如同依附在灵魂之上。
  目前来看没有见到坏事,江画也就没有动它。
  江画悄悄在心底说了一声多谢。
  江画想着方才的画面,可能是与阿弥生活的某一天,或者说,就是与阿弥的初遇。
  书中记录的篇幅不长,江画看到他的时候不清楚情况,也没有反过来利用,只在最后埋下了一点伏笔。
  鳞片的热度一直持续到早上,不烫人,只是提醒着江画,昨晚她那一通惊人之语,被孔修歌记了仇。
  孔修歌朝她扬了扬手:“快来,老夫煮了茶叶蛋,来尝尝。”
  孔修歌这人也怪,心底越多想法,脸上越发灿烂,心中想着杀她,却给她蛋吃。
  江画摸着茶叶蛋,心想着这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吧?
  江画剥开茶叶蛋,送进了嘴里,感受鸡蛋软糯的口感在嘴里融化,这才是人吃的东西!
  江画边吃边道:“原来荒域有鸡?”
  孔修歌从容道:“我不知道啊,这是我几百年前存的。”
  江画嚼也不是,吐也不是,感觉在吃恐龙化石蛋。
  “这几百年来,这鸡蛋就没有变化吗?”江画道。
  孔修歌:“你吃都吃了,就没有其他感觉吗?”
  江画:“嗯,想再来一个。”
  “一颗一百兽珠。”孔修歌不想让江画在占便宜。
  江画:“小-气-”她拖长了音。
  孔修歌脸皮也厚,并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孔修歌日常拿江画的血试解药,这次他下手尤重,指尖被银针扎得钻心疼。
  孔修歌拿捏起江画的袖子:“手抬高点。”
  血珠比之前又有变化,比之前要浅了些,孔修歌眉毛一动:“你在炼化这毒?”
  江画举手,小心翼翼地问:“怎么炼化?”
  孔修歌眉头微锁,既然江画不懂炼化,那么也许……是她本来的血脉造成的?
  也对,龙族,自古以来就是天道眷属……
  孔修歌:“没什么,只是这毒开始污染你的血脉了。”他理解为这毒在慢慢和江画的龙血融为一体。
  江画:“……我会死吗?”
  江画手臂上的逆鳞微微一动,像吃撑了的人伸了个懒腰。
  江画察觉到逆鳞的动静,手拨了一下它。
  孔修歌微笑:“也许会,也许不会。”
  既然现在江画身体没有出现问题,那说明两种可能,一种是最后爆发,一种是收为己用。
  按照江画血脉特殊性,孔修歌比较偏向后一种。
  不过他没告诉江画。
  出人意料的是江画的态度。
  江画:“死前我能吃上一个鸡蛋就好了。”
  孔修歌:“你吃了一个了。”
  江画:“不,你不懂,那时候我还不懂。”
  江画白皙的脸蛋微红,和孔修歌对视:“医仙大人,你能满足我吗?”
  孔修歌:“……”
  孔修歌:“最后一个。”
  他拿出了一枚鸡蛋,放进了茶水里。
  片刻后鸡蛋煮熟。
  江画手指还流着血,便迫不及待的去拿,孔修歌打了一下她的手,帮着她剥开,吹冷后塞给江画。
  江画:“谢谢医仙大人。”
  之后几日,江画对孔修歌提要求都是“死前我能……”格式开口,弄得孔修歌烦不胜烦。
  可他偏偏拒绝不了她那张可怜巴巴的脸,只好尽量避免自己出现在江画面前。
  孔修歌摇头叹气:“没想到老夫也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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