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反派he了——唐宓
时间:2021-07-25 08:37:35

  说完,可能是觉得两人坐的太远了,她直接将长凳拖到了他的跟前,指着眼前燃着蜡烛的白色糕点解释道,“这个,在我老家叫生日蛋糕,过生日必须要吃的东西,别看这只有一块,可废了我不少功夫呢,光是打发牛乳,我的手腕现在都疼着呢!”
  乔桥可怜兮兮地指了指她的手腕,“现在我生日歌也唱完了,你快许愿啊,裴衍之,听说生日当天对着生日蛋糕许的愿望最灵了……”
  乔桥急忙催促道。
  闻言,裴衍之看了眼乔桥,又看了眼眼前的生日蛋糕。
  “快闭眼,闭眼睛许愿比较灵。”
  裴衍之顺从地闭上眼了,不过片刻又睁了开来,乔桥就催促着让他吹蜡烛,说是吹灭了蜡烛,愿望就一定会实现的。
  待裴衍之吹完了拉住,乔桥就立刻从袖中掏出一枚红纸包着的小盒子来,表情得意的不行,“别以为一个蛋糕我就把你打发了,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多着呢,喏,打开看看。”
  裴衍之安静地撕开了红纸,然后里头就掉出了一堆小卡片来。
  见状,乔桥更来劲了,“原本我是准备好好唱首歌给你听的,别看我跳舞不行,我唱歌可好了,只不过这儿刚死了人,我就唱那些歌,总觉得不太庄重,就给你准备了这些……”
  说话间,乔桥取出了其中一张卡片,“喏,这些都是我专门给你画的抵用券……”
  乔桥又凑近了些,笑着解释了起来,“耍赖券,奖励你随时随地跟我耍赖一次,不会变小狗;唱歌券,奖励你听我唱歌一次;蛋糕券,就是这种蛋糕,只要你想吃了,用这个券可以跟我订一个蛋糕;下棋券,让你跟我下五子棋用的;讲笑话券,我会可多的冷笑话了,只要你想听了,随时找我,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这么多,都是你的,没有期限,只要你我还在人世,随时都能跟我兑换的那种……怎么样,喜不喜欢吗?”
  说到这里,乔桥猛地一转头,可因为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她的鼻尖直接刮过了裴衍之温热的下巴。
  猝不及防的肢体接触,叫乔桥的激动稍稍消退了些,脸颊却不自觉地烧了起来,连带着叫呼吸都跟着灼热了几分。
  不知道是今晚的月色太好,氛围太好,还是裴衍之过分的秀色可餐,乔桥觊觎已久。
  小咽了下口水,乔桥的声音就结结巴巴地响了起来,“裴衍之,怎么办?我觉得……觉得我好像还少画了一张……”
  “什么?”
  裴衍之声音黯哑,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乔桥水润的眸子。
  “这个!”
  乔桥偷袭地在裴衍之的唇上亲了一下。
  反正她都想好了,亲完就跑,反正裴衍之现在在装瘸子,被轻薄了也不能追上来。
  熟料,她的唇才刚贴上对方略微有些干燥的唇角,下一秒,后脑勺便被一只宽大的手用力托住。
  男人的目光深邃而炙热。
  刹那间,乔桥如同坠入了一个漆黑而没有尽头的黑洞,除了下坠时,耳边响起的呼呼的风声,竟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响了……
  这是,两人的第二个吻。
  清醒状态下的第一个吻。
  也是裴衍之这二十多来,贫瘠到近乎荒芜的人生中,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一个吻。
  刹那间,独属于他的那片泥淖之中,花团锦簇。
 
 
第70章 武林败类(十七)
  一个吻直接让乔桥与裴衍之的关系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两人呈现出来的亲密姿态,客栈内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裴衍之在江湖上有多得人心,也在这一刻完全体现了出来。
  即便众人早已得到消息, 明日黄虎寨的人就会来到如月客栈,到时候一场拼斗是少不了的。一帮人还是笑吟吟地来到裴衍之的跟前, 拱手暗示若是来日无定山庄有喜, 一定别忘了邀请他们, 叫他们也去沾沾喜气。
  “自然。”
  裴衍之笑着一一应了。
  迎着这些江湖侠客们的打趣眼神,乔桥明明已经非常努力在克制了, 可嘴角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隔着这些江湖人,柳随风抬眸望向不远处喜形于色的乔桥, 怎么不明白,对方分明已经喜欢上了裴衍之。
  这样的认知叫柳随风的心头不免有些黯然,可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在黯然什么。
  先不说那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小桥妹妹, 他们以前素不相识。就算是小桥,已经有了语儿的他, 好似也没什么立场去阻止她跟裴衍之那样一个谦谦君子来往。
  这般想着,柳随风的心头莫名又沉重了几分。
  柳随风难看的脸色,即便是不相干的外人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更遑论站在他身边的薛语儿了。
  看了眼身旁心情不佳的柳随风, 又望了眼不远处喜气洋洋的乔桥, 薛语儿下意识轻皱了下眉。
  柳大哥什么都好, 就是这一点不好, 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叫她整颗心都像是被泡在醋缸子里似的,难受至极。
  薛语儿才刚起了这样的念头,一道柔声便在两人身后忽的响起——
  “柳公子……”
  一听见这样的声音, 根本不会管理表情的薛语儿脸上顿时升起一股腻烦之色来。
  紧随柳随风之后转身,果不其然,薛语儿就看见了两人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一袭藕粉衣裙,弱柳扶风的水如月。
  女人是真的美,眉头总是似蹙非蹙着,好似笼罩的一抹怎么也化不开的哀愁,眼眸则像是蒙了一层雾气,只这么看着你,都会叫你情不自禁地对她生出一股怜惜。
  “你还来干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吗?昨日若不是你的丫鬟,柳大哥何至于蒙受那样的不白之冤?”
  一看见水如月,薛语儿就气不打一处来,连带着语气都不好了起来。
  “语儿……”
  柳随风阻拦了一声,刚想转头跟水如月道歉,却见粉衣女子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一片,身子也跟着踉跄了下,眼眶更是一瞬间溢满了晶莹的泪。
  这看得柳随风的心头难以克制地涌起一股疼惜来,上前一步,刚想要为薛语儿的口不择言跟对方道歉。
  眼眶一片通红的水如月就开口了,“抱歉,柳公子,真的抱歉,昨日我没有出现,我真的不知道小桃她……其实昨日一得知小桃的那些混账话,我就立刻跟别人解释过了,说那个人必定不会是柳公子,可根本就没有人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水如月有些茫然。
  可水如月不明白里头的猫腻,柳随风还看不出来吗?
  那些假仁假义的正道人士分明就是打着将他当做替罪羊,预备留给黄虎寨交代,怎么会有人想要听老板娘的解释?
  听闻明日黄虎寨的人就会出现,若是今晚还寻不到凶手,明日他的处境必定会到达一个最局促的境地。
  一想到那样的情况,即便是柳随风也不免有些头大。
  若是暴露了真是身份,到时不仅那些正道人士会对他喊打喊啥,说不定还有可能牵连到辟日教,就连语儿恐怕也不会被师门允许与他来往。
  正在柳随风皱眉思索之时,站在他正对面的水如月忽然伸手擦了擦眼泪,又唤了他一声,“柳公子……”
  闻言,柳随风抬头看了过去。
  一下子看清楚水如月眼中暗示意味的柳随风,转头安抚好脸上写满不忿的薛语儿之后,就跟上了水如月的步伐。
  直到走到后院,水如月才露出略显急切的表情来,压低了声音道,“柳公子,我知道你肯定是冤枉的。这几日我收拾亡夫的遗物,看到了一些东西,这里……这里人来人往的,我只要稍微靠近你一些,就有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晚上……晚上你来我的房间,我把那些东西交给你,有了那些证据,即使明日黄虎寨中人前来,你也有了给自己辩驳的证据!”
  水如月眼神真诚。
  听到这样的话,柳随风的心头霎时一暖,他真的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之下,老板娘竟然还愿意帮助自己。
  “多谢……”
  柳随风感激的话语还没说完,不小心瞥到了已经往这边走来,噘着嘴,满脸不高兴的薛语儿,水如月赶忙交代了一句,“兹事体大,希望柳公子到时能孤身前往,薛姑娘她对我好似……我也不想晚上闹起来,虽说我本就没什么名声了,可……”
  水如月颇有些为难地咬了咬唇。
  闻言,柳随风下意识往后一看,果然从薛语儿脸上看到了对老板娘的浓浓敌意,一时间他只觉得老板娘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之前的事情,老板娘本就过得艰难,语儿的脾气又一直比较火爆,晚上要是叫她不管不顾地闹起来,这不是逼着老板娘去死吗?
  念及此,柳随风忙冲着水如月点了下头。
  见状,水如月连眉眼都舒展开了不少。
  正好这时薛语儿已经来到了柳随风身份,她忙袅袅娉娉地冲她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比看不惯乔桥还要看不惯水如月的薛语儿,口中顿时嘀咕了句,“狐狸精……”
  “语儿!”
  “我哪里说错了吗?本来就是,柳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之前对那个乔桥另眼相见,我还能理解,人家好歹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这个……”
  薛语儿撇了撇嘴。
  丈夫才死没两天,就跟大伯子滚到一张床上去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语儿!”
  柳随风的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刚刚她跟你说什么了?为什么要避开我?我不管,我也要听……”
  因着走得远了,本就不会什么武功的水如月自然听不清楚身后两人的交谈。
  刚走到一处无人的阴影处,女人柔弱无助的表情便霎时变得冷漠无情,抬起手指,就挑去了眼角的一滴泪。直至走出阴影,她才又像是戴面具一般,面上重新变得哀婉幽怨起来。
  ——
  夜幕很快降临,银钩一般的月儿悄悄爬上了梢头,清凉如水的辉光撒了一地。
  正在众人酣眠之时,一道惊恐万分的尖叫声忽的响起。
  各个厢房内睡着了的武林人士一听到这样的声音,齐齐睁开了眼眸,然后捞起置于手旁的武器就踢开了房门冲了出去。
  “小贼,哪里跑!”
  一帮人匆忙出了自个儿的房门,往发出声音的老板娘的房间跑来,刚破门而入,便看见一位蒙面之人抱着老板娘从窗口一跃而下。
  跳到了不远处的屋顶上头,就飞一般地往前逃去。
  这样的架势,在场诸人哪里不懂那就是这几日作恶的凶手!
  凶不凶手的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对方的手中很可能握有那份藏宝图。
  想通这一关节的所有人一个两个,登时争先恐后地追了出去。
  包括薛语儿也不例外。
  即便她并没有在四周看到柳随风的身影,但现在还是自家师父亲笔交代的藏宝图比较重要。
  不过片刻,整个如月客栈人走楼空。
  侧耳细听了好一会儿,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动静,床榻之上才忽的发出一阵机械的响动来。
  下一瞬,床板连带着被褥被人一把掀开,一张柔媚至极的小脸出现在床下的机关前。
  第一时间从床榻的隔间里翻出来,又将床榻恢复成原样,女子这才抬手按着自己的胸口,毫不犹豫地往房间外头走来。
  推开房门,女子嘴角甚至都未来得及扬起,便对上了外头裴衍之温润的眸子,和站在他身后不停打着呵欠,揉着眼的小姑娘。
  条件反射下,女子就从自己的袖口拔出一柄刀刃闪着剧毒蓝光的匕首来。
  “我若是水姑娘你,此时必然不会摆出如此不理智的动作来……”
  裴衍之话音未落,衣袖轻拂,水如月手中的剧毒匕首便立刻不受她控制地飞射了出去,径直扎进一侧的栏杆上,嗡嗡作响。
  见状,水如月眼神一狠,刚要伸手继续往袖中掏去的女人,对上裴衍之黑若点漆的眸子,手慢慢、慢慢垂了下来,整个人都灰败了下来。
  “藏宝图不在我的身上,裴庄主你就是捉住了我,也不管用……”
  水如月一字一顿道。
  “那是在凤厂督的身上吗?”
  裴衍之好整以暇地问道。
  闻言,水如月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面上的杀气再也掩饰不住。
  “别瞪了,你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弱女子,难不成还真以为仅靠你自己能杀得了裴衍之?我觉得你现在立刻做梦,可能都慢了!”
  又打了个呵欠的乔桥真心实意地劝诫道。
  闻言,水如月牙齿咬得咯咯响,“裴庄主,你若是想要藏宝图,我可以给你,只不过却不是现在,你必须要确保我能安稳与山哥会和,否则我就是死,也要带着藏宝图一起去死!”
  听到这里,裴衍之还没什么反应,乔桥看向水如月的眼神却更怜悯了。
  傻姑娘,你手中拿来威胁裴衍之的藏宝图就是他一手炮制出来的,你要是想要,他完全可以不收取任何手续费,送你个百八十张,够你钻研到下辈子了。
  其实说起这水如月,原作者给她安排的经历也是真的惨。
  别看对方在剧情里刚出场时,一副好像与柳随风还有感情线的架势,实则她早就心有所属了。
  之所以与柳随风虚与委蛇,为的也不过是为她和她心爱的人,找一个给他们背锅的冤大头罢了。
  是的,水如月心爱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乔桥连面都没见到,就已经成了死亡失踪人口的东厂厂督凤远山。
  要知道曾经的水如月可是堂堂的官家嫡女,父亲官至三品,只可惜在朝中得罪了小人,才被调职到了地方。
  却不想就在水如月一家人跟随她父亲前去上任之时,途径黄虎寨,一家上下二十七口,全被这群杀千刀的恶徒屠了个干净,那帮人甚至凶残到连她还在襁褓中的弟弟都没放过,最后只活下了个水如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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