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顶着蝙蝠侠那一脸不赞同的视线，扎塔娜则是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冲他笑了笑，“不要低估恶灵，毕竟说到底他们不是人类，所以人类的演技对于他们来说，毫无作用。他们能够感受到的，是你的感情和情绪上面的变化，而他们对于这方面的感知相当的敏感，如果你知道了太多的事情，那么当你下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你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和想法，而这，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如果她是英灵的话，其实杰克的危险度也不会变少。虽然我见过上次与你结缘的那位神明，但是玉藻前显然是个好说话的人，不，神，不是吗？身为高高在上的神明，却明显的对你表示了好感，而被你多次拒绝之后也不生气。不仅主动为你们解决了卢瑟制造的一个大麻烦，还把能告诉你的信息全都告诉你了，你本不应该知道的也隐约的透露给你了。说实话，布鲁斯，你不感动吗？那可是一位神话中的主神级别的人物，你要真跟她走了，与她结缘，说不定还真的能在她的神国享受永生，成为神明呢，这可是多少魔术师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事情。”
面对扎塔娜的调侃，蝙蝠侠却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他只是定定的注视着扎塔娜，而扎塔娜原本带着笑意的那张脸，也被他盯得不自在的收起了笑意，“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
扎塔娜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般来说，恶灵这种东西。光是一个孕妇堕胎后死去的胎儿，是明显不够格成为恶灵的，因为怨气不够，生前也没有受到什么惨烈的折磨。一般来说，想要成为恶灵，要么生前受到了很长时间的生不如死的虐待，死后也不得安宁，要么就是，”扎塔娜微微停顿了一下，“无数有着相同经历的，死去的人和孩子怨气的集结。”
讲到这个部分，即便沉稳如扎塔娜，也不由的微颤了嗓音，“虽然婴儿因为年纪太小，甚至堕胎的时候，还没有能够亲眼看到这个世界，所以怨气自然比一般的死人要多，但是也明显没有强到，可以一个人成为怨灵的程度。而且就开膛手杰克所犯下的恶行，以及她表现出的凶悍程度来判断，”说到这，扎塔娜不由得咽了咽唾沫，声线也略微带上了些许的颤抖，“至少，我是说至少，需要将近1万多名婴儿有着相同的经历，而他们的母亲也因为同样的原因选择堕胎，不让他们亲眼看到这个世界，才有可能凝聚出，那样可怕的，甚至可以当街行凶，改变环境的恶灵。”
1.多？这个数字让蝙蝠侠的心也不由的颤抖了几下，堕胎不难，难的是在那短短几年的时间，1万多名产妇堕胎。要知道，当时的伦敦还不像现在，是个发达的工业化城市，整个伦敦的人口一共才只有多少？这个比例简直让人不寒而栗，更何况，因为同样的原因堕胎，因为什么原因？贫穷吗？但是根据一般情况来说，越是贫穷的人反而孩子越多不是吗？
扎塔娜苦笑了几声，“说实话，我不想继续说下去了，但是布鲁斯，我太了解你了。没错，正常情况下，这段时间不可能会有那么多妇女都因为怀孕选择打胎，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种特殊的人？”
布鲁斯眉头皱了皱，他似乎隐约已经猜到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扎塔娜无力的叹了口气，无力闭上了眼睛，“没错，妓女。依靠出卖自己的身体，维持生计的女人。她们是不可以怀孕的，因为怀孕的那段日子，她们会丧失全部的收入，更何况他们也养不起一个孩子。所以，一碗药或是其他什么，送走那个苦命的孩子，死一个活一个，也总好过一起死。更何况不同于现在，在那时候的伦敦，需要出卖自己的身体，以此换下活命机会的人，大多贫苦异常，所以和夜翼梦到的那个贫民窟条件吻合。从这个角度来看，开膛手杰克之所以犯下那样的暴行，之所以伤害的都是女性，并且剖开她们的肚子，是因为身为怨灵，没有得到出生机会的她 ，想要......”
第81章 六只小杰克
“想要重新回到母亲的子宫里, 想要出生，对吗？”此时蝙蝠侠突然开口, 接过了扎塔娜的话，只是此时的他, 语气中是无法摆脱的凝重与严肃。
扎塔娜沉默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蝙蝠侠的问题。“当然, 我也不能完全肯定，只是,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之后，开膛手杰克的消失, 也就可以找到理由了，既然是恶灵, 那就是涉及超凡力量的事件了, 自然有掌握超凡力量的人类来解决。”
扎塔娜苦笑了两声，“说实话，布鲁斯, 我都已经不记得，我这么多年，为了守护地球，为了守护人类正常平和的生活，手上到底杀过多少类似的恶灵了，这可真的是一个令人讨厌，甚至有些绝望的工作, 所以我只能逼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看，仿佛这样，我就可以不知道那些恶灵死前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不幸，到底是多么浓重的绝望与怨恨，才能让他们在成为神志不清的恶灵之后，依旧徘徊于人间不肯散去，种种行事，也不过是想要抒发出那口恶气，而我能做的，却是要亲手杀死这些原本无辜的人，去拯救那些本该去死的人渣。”
说到这，扎塔娜的语气中也忍不住带上了几分厌恶，但是随后，她整个人都瞬间变得有些惊慌失措了起来。
扎塔娜注视着布鲁斯，眼神中透露着诚恳和请求，“算我拜托你了，布鲁斯，算我拜托你了，不要那样冷酷对待那个孩子，她还那么小，有你们看着，她不可能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她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也不懂什么是恨，她只是单纯想要一个母亲而已。”
“拜托了，布鲁斯，不要因为在我这里得到的这些消息，就那样残忍的去对待她，这是不公平的，我同样不知道杰克的身上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这仅仅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未来和命运其实都是可以改变的，那些突然来到我们身边的英灵，有着改变世界的力量。我们需要掌握住这些力量，至少不能让他们被那些罪犯掌握。其实这一次的这个孩子真的不恐怖的，只要我们愿意在未知中，给予她哪怕一丝少的可怜的善意而已。”
对于扎塔娜的请求，蝙蝠侠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他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同意，只是带着从扎塔娜这边得到的情报，重新返回来蝙蝠洞，打算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他并没有完全的相信扎塔娜所说的话，毕竟就扎塔娜自己承认的那样，女性在这方面有的时候过于的感性了一些。蝙蝠侠不是魔术师，布鲁斯·韦恩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魔法侧与超凡的生物对于他来说是未知的。不过这一次和扎坦娜的交谈，他也得到了一些很珍贵的情报。
而之后的日子里，布鲁斯并没有声张，仿佛他和扎塔娜之间的谈话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当然，他也在通过自己的方式，秘密的观察着珈蓝的一举一动，但是仿佛从头到尾，珈蓝都在显示着她的单纯与无害。
其实这样的日子，布鲁斯并不讨厌，因为在珈蓝和蝙蝠家的相处中，珈蓝也按照自己的剧本那样，让杰克渐渐的接受了蝙蝠家的所有人，她不再总是缠着夜翼，有的时候也愿意接受阿福或者杰森的陪伴，也开始试着向布鲁斯表现出自己的亲近与好意。珈蓝就像人们心目中那最普通的小女孩一样，温柔又可爱，，却毫不吝啬的这个世界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善意与友好。这一切的一切，简直美好又普通的，让人遗忘她那不同凡响的身份，当然，就布鲁斯自己来说，如果后续还能一直这样子的话，他也不介意提前拥有一个孙女，虽然这个孙女，管自己的儿子叫妈妈，但这一点也无伤大雅。他可以不在意对方那不同寻常的身份，把她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把她捧在手心，宠成这个世界上最受宠爱的小公主。
其实这样的想法属于所有普通人，他们总是不自觉的喜爱平静，喜欢那一种，温和平静如水一般的生活。然而，这里是哥谭，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一切的一切显然也不会就像这样平静。
蝙蝠侠最大的担忧来自于小丑，毕竟就上次杀死杰森的计划失败之后，小丑已经被他重新关进阿卡姆疯人院数个月了，然而对方却一直那样老老实实的待在监狱里面，甚至没有实行过什么越狱活动。
但是这一点却并没有让蝙蝠侠感到喜悦，他反而更加担忧了，因为小丑这样的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安静反而比闹腾更可怕，因为在他闹事的时候，你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会做什么，他想要什么，但是当他安安静静的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呆在属于他自己的病房里的时候，每每看见他，你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因为你不知道他那看似平静的笑容之下，到底隐藏着怎样邪恶的计划？
没有人可以轻视小丑，那些莫名其妙，原本作为同伙却被小丑直接干掉的黑帮大佬，已经用他们的生命证明了，和小丑合作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么不靠谱，而险些和自己的爱子分离的蝙蝠侠，也早就意识到了，小丑到底有多么的凶残，又是怎样的毫无底线。毕竟原本就已经一无所有的人，自然也什么都不会在乎。
但是整个哥谭市的超级罪犯，也不只有小丑一个，总结来说，哥谭的罪犯分为两种，热衷搞事并为此不断奋斗着的，还有看似神经病疯癫，但是本身算不上带有恶意的。当然，小丑属于需要被单独列出的第3类，因为他是一种，过去不可能存在，未来可能也不会存在的，细数数千年犯罪史，也只会出现一个大奇葩。
有的时候，蝙蝠侠也忍不住感叹，小丑的诞生是一个悲剧，在罪犯中，他的背景和他成为罪犯之前所遭遇的一切都足够的让人同情，但是他所做的事情，他所害死的那些人，以及那些无辜受害的人，都早就让他变得不再可怜了，或许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原因之一吧。
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原本小丑已经是想好了一个超棒的越狱计划，然后打算继续给蝙蝠侠搞事情。但是当他从自己的手下那边得知，蝙蝠家突然来了一个小女孩，还可能是迪克的孩子的时候，他就有了一个更棒的计划。为了实施那个完美的让他也忍不住兴奋的计划，小丑甚至大义凛然的放弃了他即将成功的越狱，并且毫不犹豫的把愿意协助他越狱的反派同伙全都坑进了警察局，或者阿卡姆疯人院来做他的队友。
说到这儿，其实有一点甚至让小丑都感到有些好奇，那就是在小丑无数次反杀反坑他的队友之后，到底是怎样心大到不怕死的人，还愿意跟小丑结成同盟的，这还真的是一个值得思考的哲学性问题。然而小丑并不想考虑这件事情，毕竟他的全副身心精力，都投入到了如何把蝙蝠侠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自己的同类这件事情上，而那些以为能够利用他，实则不过是被他利用的蠢货，根本让他连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然而这一次，小丑微笑的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玩着扑克牌，他不打算亲自出手，而是打算呆在这间专门为他建造的楼房里面看戏，毕竟就他得到的情报而言，毒藤女已经来了。
他慢条斯理的洗着那副扑克牌，思考着一些问题，一旁的小丑女试图搭上他的肩膀，却被他云淡风轻的推开了。
他就那样淡淡的微笑着，思考着自己的计划。毒藤女来的正好，根据他的情报，蝙蝠家领回家的那个新仔子，似乎拥有着可怕的力量，而且她格外的看中夜翼。小丑忍不住啧啧嘴，怎么会那么看重夜翼呢？不过，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比起蝙蝠侠，他的那几只罗宾鸟，反而更好下手。
虽然说毒藤女不是他的手下，也不太能够受他控制。但是，小丑心中冷冷的笑着，让对方尽情的去闹吧，也正是因为毒藤女在蝙蝠侠心中没有自己那么无可救药，所以蝙蝠侠也不会对毒藤女下太狠的手。而自己需要的只是一场混乱，一场足够吸引整个哥谭目光的混乱，好让蝙蝠侠的目光从自己身上转移到其他地方，然后他便可离开这座监狱，实施下一步行动了。
也不知道蝙蝠侠那个新崽子，在眼睁睁的看到夜翼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会有怎么样的反应？想到这，小丑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而他手上把玩着的扑克牌，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整整齐齐的裂成了两半。
上次没能杀掉那只杰斯鸟，确实是他大意了。但是这一次，他要做一个更加周全的计划和准备，他要蝙蝠侠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单飞出去的夜翼是怎么样在自己的怀里咽下最后的一口气的。小丑就这样狞笑着注视着手中的这副牌，然后最终忍不住哼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宝贝儿，蝙蝠侠，我们明明都是一样的疯子，那你也应该跟我站在一起，站在一起做一模一样的疯子，何必压抑着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呢，这个世界本就是虚假，虚无，丑陋，可笑，做一个疯子，才能活得更好，更开心，不是吗？
第82章 七只小杰克
小丑的阴谋还在酝酿之中, 现在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幻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 也根本就不靠谱。而此时珈蓝正安心的在蝙蝠家过着属于她的小公主生活，而对于小丑可能的威胁, 珈蓝其实并不是很放在眼里。
说实话, 这也是秦始皇注视着他这位心爱的孩子时, 最替对方担心的地方了，她太傲慢了, 或许一开始，以英灵的身份执行任务的珈蓝, 还拥有名为谨慎和小心的美德，但是，在她一次又一次的使用其他英灵的力量, 一次又一次的使用这种几乎可以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的力量, 来执行任务，拯救世界之后，她的心态也开始隐隐约约的有了些变化。
也不能说这种变化不对，也不能说这种变化对，只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珈蓝有些过于迷失在力量之中了。但是这样的情况, 旁人其实是劝不了的，沉浸于力量之中，感受着自己能够随心所欲，改变一切的力量。要么在力量中迷失, 要么在最坏的结果到来之前，看清这一切，并且做出改变，人能够拥有的只有这两条路。一般情况来说，前者很容易，后者很艰难，在力量中迷失的人比比皆是，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就算在力量中迷失，珈蓝也依旧可以成为英灵，因为她的任务很成功，几乎没有什么会失败的地方，最多就是心境不稳，尚需历练，然而对于她自己来说，这真的算不上一件好事。
或许是出于阿赖耶的怜悯吧，这一次来自小丑的算计，反而成了珈蓝认清自己，摆脱虚妄，最好的机会。
上一次以玉藻前身份出现在蝙蝠家的珈蓝，以调笑般的口吻要求的谢礼，很大程度上的改善了蝙蝠家这三只蝙蝠之间的关系。所以现在，杰森乖乖的呆在了家里，而夜翼也时不时的回来凑个热闹，帮助蝙蝠侠夜巡一会儿。
至于夜翼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时间来帮蝙蝠侠，以及往经常往跑，这其实也是当初珈蓝带来的蝴蝶效应。毕竟之前那段时间，布鲁德海文动不动就出现的浓雾，实在是太过吓人了些。哪怕因为珈蓝已经被迪克带走的缘故，浓雾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但是被吓得不轻的犯罪分子们，还是果断的选择了苟住，犯罪什么时候都可以，可现在出去搞事情，万一碰上那个浓雾，然后自己两腿一伸，岂不冤枉？
反正就在连珈蓝自己都不知情的辅助之下，布鲁德海文迎来了一个几乎前所未有的和平时段。大晚上，别说犯罪了，不少公司都主动提前下班，并且禁止加班了。那些犯罪分子，更是借他们100个胆子，也不敢在晚上跑在大街小巷里抢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