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桥从斑的忍具包里拿出一柄苦无,轻轻削掉多余的刘海儿,斑整个人僵硬着等桥桥修剪他的头发。
“好啦!”半晌之后,桥桥收起苦无,放回斑的手里。
斑将苦无收起来之后,微微抬头看向桥桥。
“这样好看多了!”桥桥看着斑,剪掉刘海儿之后,斑终于露出了整张脸,漂亮的杏眼,尖尖的下颚,这张脸笑起来一定特别温柔。
“都准备好了啊!”
在桥桥愣神的时候,宇髄天元出现了,他祛除了脸上多余的装饰,将头发放了下来,眼角上挑,和之前的样子相比好像换了一个人。
善逸看看宇髄天元,又看看斑——再问一遍:你们忍者怎么回事!一个个仗着自己长得好看,都把自己往丑里打扮吗?
“既然都准备好了,我们走吧!”宇髄天元带着一行人前往吉原花街,“我们要找的是时任屋的须磨,荻本屋的莳绪以及京极屋的雏鹤,这三个人,记住你们的任务,如果有发现,可以通过忍兽联系。”
接着,斑隐藏身形,跟在他们身后,伊之助进入了荻本屋,炭治郎被时任屋的老板娘买了下来,而桥桥进入了京极屋,善逸作为搭头也跟着桥桥进入了京极屋。
进入京极屋之后,桥桥和善逸就分开了,京极屋的老板为桥桥安排了人教她礼仪与生存方式,而善逸凭借一副好耳朵被安排去弹奏乐器。
“桥桥小姐真好看。”服侍桥桥的小姑娘一边小声的夸赞着桥桥,一边为她挽起长发,插上华丽的发簪,“而且脾气也很好。”
“你们也很好看啊!”桥桥看着镜子,任由两个小姑娘给她化妆,但她没有忘记自己本来的任务,想两个女孩子询问道,“京极屋应该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吧?”
“京极屋最有名的应该是蕨姬花魁和雏鹤花魁了。”小姑娘说道,“但雏鹤花魁生病了,被送去了街角店。”
听到关于雏鹤的消息了!
桥桥攒紧拳头,小心的打探着情报,“街角店是什么?”
小姑娘愣了一下,无奈中混杂着悲戚,“街角店是最低级的店铺,那些得不到客人指名或者身患疾病的艺伎就会被打发来到那里。”
“自从雏鹤花魁离开之后,蕨姬花魁的脾气好像更不好了。”另一个小姑娘小声的抱怨,“老板娘坠楼之后,老板都要向她低头。”
这不合理!
桥桥虽然没怎么接触过这个世界的吉原,但在银魂的世界里,吉原的花魁都惧怕着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老板。
除非……
那个蕨姬花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甚至,她就是鬼。
两个小姑娘将桥桥的服饰和头发整理完之后,桥桥就让他们两个暂时先出去了。
“这个京极屋很奇怪。”
两个小姑娘刚出去,斑就带着消息来到了桥桥的房间。
“前两天京极屋的老板娘坠楼,外面的地砖上还残留着她的血。”斑打开窗户,将老板娘落地的地方指给桥桥看,灰色的石板道上残留着深褐色的血液,这两天没有雨,导致血液清理不净,而血液残留在道路的正中。
“这里只有二楼,老板娘没有办法跳那么远,而且这个高度也不会有那么多血,”桥桥看出了违和之处。
“有人将她带到空中,扔了下去。”斑望着半空,此时太阳已经渐渐西沉,马上到达的夜晚就是鬼的世界。“那只鬼很可能就在京极屋,我们要找到它。”
桥桥犹豫的问道,“那雏鹤小姐……”
“我给宇髄天元写信。”斑将他们获得的情报写了下来,交给了宇髄天元的忍兽,让宇髄天元去街角店找他老婆。
在几只小老鼠送走了信之后,桥桥松了一口气——虽然没见过雏鹤小姐,但她也不想让任何人死掉。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桥桥别扭的揪了揪复杂的衣服,又戳了戳绑的严严实实的头发,觉得自己简直被束缚在一个笼子里,她这么一动就将头发上的一根蝴蝶结弄歪了,“怎么找到那只鬼?”
“善逸那个小鬼听觉似乎和别人不一样。”斑制止了桥桥继续折腾自己的头发,他伸手帮桥桥重新打了一个蝴蝶结,整整齐齐的蝴蝶结比那两个小姑娘打的还要好看。“我一会儿去找他,让他听一下。”
而就在这时,桥桥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就好像听见了什么刺耳的东西,整个人痛苦的蜷缩起来。
“桥桥!”斑看到这种情况立刻靠近桥桥,“你怎么了?”
“声音……声音突然好大……”桥桥捂着耳朵,试图隔绝外面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斑不再说话,而是双手结印,在桥桥的房间里建立起一个结界,尽量隔绝外面的声音。
半晌之后,桥桥似乎渐渐恢复了,“斑斑,你再说一句话。”
不知道说什么的斑沉默片刻,用比平常小一点的声音试探着说道,“桥桥?”
桥桥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好像……好了。”
“怎么回事?”斑问道。
“可能是茨木的关系。”桥桥向斑解释,“我二哥那里是恢复双手,那一次我力气变大了一些,幼儿园里名牌上的字迹也浅了许多,这一次可能是听力。斑,你把结界撤掉吧!听力没有完全恢复,只是比平常敏锐一点。”
斑撤掉结界,但眉头依旧锁紧,他没想过恢复身体会带来这样的痛苦,而这样的痛苦,桥桥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
“我好像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和人类的声音不一样。”桥桥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试图判断奇怪的声音从何而来。“这边!”
桥桥指向一个方向,但因为衣服的不方便差点摔倒。
斑横抱起桥桥,跟随着桥桥指的房间,避过人群,直接来到一间房间门口,房间的大门紧锁,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直到到达最终的目的地,才把桥桥放下。
“这里是蕨姬的房间,里面好像是布带挥舞的声音。”桥桥侧耳倾听。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普通人。”桥桥看着紧闭的大门,犹豫道,“我去叫门,斑你用写轮眼观察,如果没有人质的话,一开门,你就向里面吐火。”桥桥认真的看着斑,“明白吗?”
斑的眼睛里出现浓郁的红色,点头表示自己了解。
下一秒,桥桥就跑到蕨姬房间门口用力敲门,并大声喊道:“开门!送温暖!”
第三十二章
随着桥桥的叫门声, 障子门唰的一下拉开,华丽的腰带仿佛有着生命一样直扑向桥桥。
开着写轮眼的斑确定没有任何人质的瞬间,豪火灭失直接扑向舞动的腰带,腰带的攻势却丝毫不减,带着火焰继续进攻。
斑预测出腰带的轨迹,一只手拉着桥桥的手, 为因为衣服而行动不便的她抵挡着攻击,另一只手抽出向鬼杀队借来的日轮刀,挡住了腰带的进攻,将腰带尽数斩断。
随着鬼凌厉的攻击,被火焰烧毁的障子门轰然倒下,露出了房间的全貌。
一个漂亮的银发女人站在房间中央,她的脸上有着花一样的鬼纹, 身后的腰带张牙舞爪的漂浮在半空——
那双眼睛里写着上弦六。
这是一只以腰带为刃,攻击他人的鬼。
“是蕨姬。”桥桥看着穿的很清凉的上弦六,盯着她的胸看了半天,小声嘀咕, “为什么我喝了这么长时间的木瓜牛奶还是没有长大啊!”
站在她身前的斑清晰的听见了这句话,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只是别扭的轻轻咳嗽了两声,示意桥桥他还在旁边。
“蕨姬只是一个化名,堕姬才是我的名字。”堕姬打量着桥桥和斑,“原本想去吃掉鲤夏,但是现在似乎有更美味的东西送上门了!”
鲤夏是时任屋的花魁, 温柔善良又漂亮,即使他们刚进入吉原,也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
今天是鲤夏花魁在吉原的最后一夜,有人愿意将他赎出吉原,娶她为妻。
那应该是一个能感受到幸福的女孩子。
“剥夺别人的幸福与性命,”桥桥和堕姬对望,堕姬贪婪又狂妄的眼神让她感到了愤怒,“就是你存在的价值吗?”
“也没什么不好。”堕姬无所谓的说着,“作为鬼的我不会衰老、不会生病、不会死去、更不会失去任何东西。不过是几个弱小的人类而已。”
说着,堕姬的腰带无限伸展,甚至直接割开了建筑,甚至可以看到隔壁房间的样子,随侍在堕姬身边的小姑娘恐惧的躲在角落,但腰带却毫无顾忌的冲向那个尖叫的小姑娘。
桥桥一下冲过去,用日轮刀挡住腰带的攻势,跟随桥桥而来的斑亦在刹那间割裂所有的腰带,守护在桥桥身前。
桥桥示意小姑娘快点离开这里,小姑娘跌跌撞撞的在桥桥和斑的保护下离开战斗现场。
“会死的。”桥桥望着堕姬,眼睛像之前与虚对阵的时候那样变成了红色的竖瞳,这种践踏生命的发言,让她感觉到愤怒,甚至想要将眼前的家伙撕碎。
“变成鬼也是会死的。”
察觉到桥桥气息不正常的斑回头,看着桥桥的眼睛,温暖的手掌盖住桥桥的脑袋,“保护好自己,这个家伙交给我。”
“哦!”桥桥眨眨眼,头顶温暖的温度缓解了她的愤怒,眼睛中的红色褪去,恢复成原本的黑色,对自己刚刚的状态十分不解。
就好像心底的恶念在一瞬间由愤怒引发,期待着将残忍的念头付诸实践。
仿佛——
她也成了恶鬼。
斑将桥桥的日轮刀还给她,从背后拿出了团扇和锁镰,奔向堕姬。
斑的每一步都完美的避开了堕姬腰带的攻击,尖利的锁镰在斑靠近堕姬的瞬间刺入了她的脖子,用力一拉,堕姬的脖子就像被镰刀割过的稻草一样,整个断掉,脑袋掉在地上。
“什么啊!”堕姬因为自己的脑袋被轻易砍掉而愣了一秒,旋即满不在乎的说道,“竟然不是日轮刀啊!”
堕姬的身体走到脑袋旁边,捡起自己的脑袋,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伤口很快愈合。
斑无视了堕姬的威胁,甚至弯下腰采集了一部分地上的血液,扔给了桥桥,“你试试看,能不能吸收。”
这个世界上的鬼是藉由鬼舞辻无惨的血液而生,斑觉得这个世界上鬼舞辻无惨的血液或许和阿尔塔纳一样或许都是世界独有的能量。
如果他的猜想成真的话,桥桥就相当于多了一个或者更多的无限供能机。
根据产屋敷的情报,实力越强的鬼拥有着越多的鬼王血液,用上弦六来验证一下猜想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这个家伙太自大了吧!”堕姬的腰带向蜘蛛的腿一样延展出来,呈包围之势围攻着斑。
血鬼术·八重腰带斩!
斑的周围出现了蓝色骨骼,宛如刀刃的腰带却拿那个看似虚无的骨骼毫无办法。
“桥桥?”斑歪歪头,看着桥桥,等着她的回答。
可是,桥桥却摇摇头,“和阿尔塔纳不一样,我吸收不了。”
“那这个家伙就没用了。”
这一次,斑拿出了借来的日轮刀,堕姬尚未反应过来之时斩下了她的脑袋。
堕姬的脑袋刚想要说些什么,就仿佛力气用尽了一样,什么也没说出口的倒在地上。
“上弦之鬼的实力就是如此吗?”斑微微皱眉,堕姬的实力和普通上忍实力差不多,他以为杀不死的鬼加上血鬼术,实力会比上忍实力强一点,最起码是精英上忍的级别。
为了防止意外,桥桥又补了一刀,确定堕姬不会动了,才和桥桥一起离开去找鬼杀队的几个人。
与此同时,伊之助在地下发现了堕姬抓捕的人类,而这些人类正由堕姬的腰带分·身看管着。
漫天飞舞的布带构成一幅华丽的画面,可是从小在山林间长大的伊之助却毫无感觉,甚至觉得这些腰带像是蚯蚓。
“这是什么蚯蚓吗?”伊之助歪着脑袋看着腰带,满是困惑不解,“要用尿浇它吗?”
“你这个又脏、又臭的死虫子!”听到伊之助的话,腰带上出现了一个扭曲的脸,“你这种家伙连吃的价值都没有!”
“看我砍了这些腰带蚯蚓!”
伊之助举着刀,冲向腰带,可是这条腰带却像是得到主人召唤一样,
突然发现堕姬的腰带突然将之前她困住的人质吐了出来,钻入土里逃走了。
“怎么回事?”没头没脑的战斗让伊之助十分困惑,但腰带吐出来的人却有音柱的两位妻子——须磨和莳绪。
还有依旧沉睡的善逸。
为了防止鬼卷土重来,伊之助不得不守着这几个人。
而桥桥和斑则遇到了赶过来的音柱,以及刚刚和鲤夏花魁说明了情况的炭治郎。
“上弦六死了?”音柱不可置信的看着斑和桥桥。
“嗯,头已经砍掉了,也没有气息了。”斑说道。
桥桥点头肯定着斑的说法,还补充道,“我们还补刀了!”
“她的没有消失吗?”炭治郎诧异的问。
“消失?”桥桥听到炭治郎的话反问,“没有消失啊!不是说脑袋被日轮刀砍掉,鬼就会死亡吗?”
“糟了!”听到桥桥的话,音柱一跃到屋顶,飞速跑到了京极屋,而刚刚他们战斗过的房间已经没有人了。
房间里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不知道是鬼死亡之后消失了,还是逃跑了。
“是有什么问题吗?”斑跳到窗框上,单手扶着摇摇欲坠的窗框,想宇髄天元询问。
“鬼死亡之后会化为烟尘一样的东西,消失不见。”宇髄天元解释,“如果没有消失,那么很有可能是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