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男人[快穿](下)——糖中猫
时间:2021-07-27 09:44:20

  一半也不少了啊。
  有村民就问了:“这是为何啊?”
  小兵回答的相当理直气壮:
  “我们要保举你们啊,若是有人得了我的保举入了军队,出了什么问题,将军是要问罪我的,所以头一个月要给我们一半钱,若是你们不出什么幺蛾子,这钱就是我保举你们的钱,若是你们出了幺蛾子连累我,这钱便是买药钱了。”
  村民们恍然大悟。
  听上去很有道理的样子啊。
  哪有免费给人保举的。
  何况只扣一半,之后的钱全都是足数,倒是也称得上是一句童叟无欺。
  当即便有人心动起来,有点胆怯的拉着小兵询问军营中的事。
  小兵一方面也是想炫耀,另一方面也是想要拉人入军队吃那一半的月钱,丝毫不觉得不耐烦,滔滔不绝几乎把嘴巴说干。
  如他一般的人不在少数。
  送上门来的钱,谁不愿意赚啊。
  保举人入军队不光能得钱,以后也算是对方的半个恩人,这也是个结交的好法子。
  当然了,重点是那一半钱。
  于是就可以看到,这休息的半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一个上午,几乎每个兵都在想办法的展示他们如今生活多么幸福。
  我们很快乐吃的很饱虽然很累但拿的钱挺多,所以快点来吧亲。
  看着这样的景象,江姑娘这才明白纪长泽所说的“与其将利益摆在他们眼前,还不如直接告诉他们怎么做能有利益”是什么意思。
  当【招人入军队就等于有钱】,招新人的事不用江姑娘自己去倒腾,自然有大把的村人争先恐后报名。
  百姓们如今大多青黄不接,好不容易有个吃得饱还有钱的职位到了眼前,他们绝对是想要拼一把的。
  临出发前,队伍里就多了三十几个新兵。
  可别小看这三十几个人数少,这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体力足够,身高合适,全都是好苗子。
  剩下没被选上的村民们有些遗憾,但靠着兵爷们小赚了一笔,倒是也十分满足。
  新兵的家人们十分不舍但又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将他们送到了村口,连夜做出来的鞋,缝制的衣服。
  江姑娘坐在马上,下令道:“以后加一条规定,每个新兵都有一次免费给家里送信的机会。”
  “老兵也有机会,一人一次。”
  等到发了钱,这些新兵会写信寄回家中。
  到时候看到了真金白银,自然有更多的人会意识到,加入陛下的军队能收获到什么。
  正是正午太阳最大的时候,江姑娘却丝毫不嫌日头大,只坐在马上望向远处的太阳。
  耀眼,温暖,就如同陛下一般。
  她必定要一步步走下去,为陛下打造一个只效忠陛下,只听从陛下吩咐的军队。
  也不知陛下如今在做什么,是否又像是往常那般太劳心费神,赵公公有没有照顾好陛下。
  江姑娘担忧的想着,陛下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用功。
  为了朝堂,为了这个国家,也不知有多殚精竭虑。
  “阿嚏——”
  皇城中,纪长泽正靠在自己的豪华版尊享帝王享受大浴池里泡澡,泡着泡着,冷不丁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
  他摸摸鼻子:“朕肯定是病了,赵岭,你去说朕病了,明天不上朝。”
  “是。”
  赵岭答应下来之后又有点犹豫:“陛下,总是不上朝的话,会不会错过什么?”
  纪长泽发出灵魂质问:“你觉得朝堂上站着那些人能做出什么让朕怕错过的事?”
  赵岭:“……”
  这倒也是。
  看着小皇帝享受的靠在浴池边,他又问:“陛下,接到消息,小黄大人死了。”
  “死了啊。”
  纪长泽对这个消息毫不意外。
  毕竟是他派人去干掉对方的。
  “舅舅可真是不中用,只不过是这么一点小事,就病了这么些天。”
  小皇帝语气娇气,仿佛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在抱怨大人不满足自己的要求:“朕还指望他能拉着朝臣共存亡呢,如今看来,还是不大中用啊。”
  赵岭道:“想必丧子之痛传来后,摄政王应当会打起精神。”
  纪长泽懒洋洋的往水里坐了坐。
  他身子不好,宫中有位夫人精通医术,专门给他调理了一下,要他多多药浴。
  药浴了几天,小皇帝脸色的确是好了不少,白里透红的好看的紧。
  坑起人来,也毫不手软了:
  “这事向来都是这般的,他和他儿子让无数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知道多少人经了丧子之痛丧女之痛,也没见他们心底难过一下。”
  “如今轮到自己,怕是还要怪责旁人没乖乖任由他们要走命去。”
  他叭叭叭的总结完了,任由浴池中的水淹没过脖子:“等着瞧吧,朕这位舅舅啊,怕是要发一阵疯了。”
  “朕可不往他眼前凑,免得他连朕也发作了。”
  黄面的确发疯了。
  小黄大人遇到行刺,当场身亡。
  对方出手快速,一看就是死士,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百姓干的。
  黄面本来还在府中养病,得知这个消息后差点没气的病情加重当场去世。
  他培养了那么多年的长子,之前为了保住他牺牲了多少利益。
  结果现在,白折腾。
  “查!!!无论如何也要给本王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
  他砸了整个书房,妾侍却是藏下眼底的平静,假装惊吓之下捡东西,手里却仿佛无意间翻看了一下手下的账本。
  快速翻看完了,她若无其事将账本放下,指甲深扣进了肉里。
  她曾经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家中遭灾后才沦落青楼,最后成了贱籍,被黄面赎出来当做一个玩物。
  这些都是命,她也认了。
  她是黄面的妾侍,跟他绑在一起,她也试图阻止他一步步走向灭亡。
  失败后,她想的也只是想法子逃开,以免被牵连。
  可方才看的那个账本上,虽然只粗略扫了一眼,但清清楚楚写了在她家乡遭灾的那一年,当地知府给了黄面足足七万两白银。
  那时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她的爹娘到底是被饿死,还是被害死?
  她襁褓中的妹妹还未哭上一声就断了气,到底是谁导致的?
  妾侍心底仿佛燃烧起了一团火,她本以为,她的傲骨,她的良心早在青楼中一次次的毒打下泯灭了。
  但如今,她只感受到了一股冲天的怒意。
  黄!面!
  在心底仇恨的念着这个名字,她平静着神色转身,对着还在发怒的黄面行礼,弯着腰慢慢退了出去。
  回去之后,她望向从自己院子里可以看到的皇城许久,开始闷在屋中做风筝,丫鬟来问,她便说自己是想放风筝来吸引王爷的注意力。
  黄面开始对线朝中大臣,无差别攻击,看谁都觉得是对方害死自己儿子的时候,纪长泽正选了个最高楼晒太阳。
  晒着晒着,他看见了远处飞舞着的风筝。
  这风筝近处看也许很普通,但从纪长泽的角度看去,却见风筝飞舞着像是一个乌龟,而乌龟头顶上,则是飞舞着一只蝴蝶。
  “有意思。”
  小皇帝望向摄政王宅院飞起的风筝,慢慢笑了。
  “朕这位舅舅,看起来可真是人缘不大好啊。”
  赵岭不明所以:“陛下的意思是?”
  “去,查查看,放风筝的是谁。”
  纪长泽心情很好地舒展了一下肩颈。
  他觉得自己很快不用再看黄面那张老脸了。
  不错不错。
  黄面最近的确是有点疯了。
  这就好像是,一个人为了自己的钱途找上司说了同事的坏话。
  等到他发现自己被人搞的时候,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同事。
  毕竟是他先做错事,对方记恨也是人之常情。
  总结下来就是,黄面怀疑是那些因为他儿子结局不好的官杀的人。
  或者,也可能是他们的亲友。
  只要是和这些人沾上一点关系的,他都视为杀子仇人。
  这些官员一边焦头烂额,一边如同被疯狗追咬,想要找小皇帝求救吧,结果小皇帝病了不上朝。
  他们这下才算是尝到了放任摄政王独大是个什么结果。
  朝堂上开始狗咬狗。
  黄面年纪大了,本来疑心病就强,这下又丧子,再加上纪长泽时不时的推波助澜恶意引导,他几乎看谁都觉得对方想害自己。
  除了小皇帝。
  毕竟小皇帝能依靠谁呢?
  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这个舅舅了。
  论起和朝臣的关系,小皇帝还不如他呢。
  至少他可没动不动就要把人都杀了。
  已经成功跟纪长泽搭上线的妾侍甜蜜微笑:“是的王爷,您想的没错呢。”
  自然的,也没人去提醒黄面,小皇帝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跟权臣打好关系。
  在黄面自动自发的为纪长泽铲除他并不喜欢的官员时,江将军也快在赶往京城的路上。
  在原本的时间线中,他得知了女儿被强行弄进宫,情急之下赶来京城,结果来了之后,弄死了对方女儿的皇帝自己心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老将军也弄死了。
  而在这个时间线中,江将军从得到消息后就快马加鞭,日夜兼程。
  他太难过了。
  俗话说,铁汉柔情,老将军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早晨,要出发了,出发前他先哭一顿:
  “我的闺女啊,也不知你在宫中该如何害怕。”
  晚上休息前,他先哭一顿:
  “我的闺女啊,从小你半点委屈都没受的,怎么吃的了这个苦啊。”
  中午吃饭时,他看着看着干粮,哭一顿:
  “也不知我闺女在宫中能不能吃饱饭,我的闺女啊,从小每顿只吃三碗饭,若是吃不饱该多难受啊……”
  老将军的下属们都习惯了上峰的尿性,刚开始还安慰,后来就淡定的将军哭着,他们吃着了。
  这一日,照常是赶路。
  赶着赶着路,老将军又想起来自己闺女也许正在吃苦了,一下子老泪纵横:
  “也不知我家念儿如今正在干什么,恐怕是在以泪垂面吧,她性子是家中最柔顺的了,平时连个兔子都不敢杀,进了宫中,恐怕也要被人欺负。”
  下属恩恩啊啊的听着:“将军,前方好像有个军营,我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老将军哭归哭,脑子还在:“还是别打招呼了,我们是悄悄回来的,让人看见不好。”
  理智分析完了,他接着哭:
  “我家念儿手不能挑,肩不能扛,性子温顺,逆来顺受,这次必定受了惊吓,诶,我家闺女可真是命苦啊,她如此脆弱敏感,日后还不知道如何……”
  眼泪还没接着往下掉呢,就见前方传来说笑声,几个穿着铠甲的将士说说笑笑簇拥着一人从树林冲钻出来。
  江姑娘左手拎着一只野鹿,右手拿着一把长刀,身穿盔甲,面容晒成麦色,脸上还有点血迹,正笑出一口大白牙吹嘘自己:
  “这鹿还想跑,也不看看我的腿程,方才你们没看着,我直接冲进去白刀子红刀子出,让它刚刚冲我吐口水。
  诶?我刚刚杀的那条蛇呢?拎上没有?一会回去做蛇羹。”
  旁边的下属立刻殷勤将那条足足有手臂粗壮的大蛇费劲拎起来:
  “将军,在这呢,将军真是厉害,方才您徒手拧下它蛇头时,我等都看呆了。”
  “哈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方才也就是那老虎跑得快,不然今晚咱们就有虎肉吃了。”
  江姑娘正笑着,一抬头,对上了老将军呆呆的视线。
  这不她爹吗?!!
  老将军冷不丁与她对上视线:“……”
  他还在想这人怎么跟我闺女长的有点相似,就见前方那人一手甩开野鹿,拎着大刀就满脸惊喜就哐哐哐跑了过来。
  “爹啊!!!你怎么来了?!!”
  老将军:“……闺、闺女?”
  仔细一看。
  还真是他闺女。
  他眼泪一下就飙出来了,下马上前扶住自己闺女,张嘴就想来两句:
  “念儿啊,爹一听说就赶回来了,你可是吃苦了,爹看你瘦、瘦……”
  说着说着,发现闺女不光没瘦,还貌似健壮了点,精神奕奕的仿佛能打死一头牛,嘴里这话就说不下去了:
  “瘦倒是没瘦……”
  就是看着,挺黑的。
 
 
第438章 小皇帝(9)
  纪长泽并不知道本来应该赶来京城和他对线的老将军半路上被女儿劫了胡。
  就算是知道估计他也不会说什么。
  老将军的性格就好像是他的本性一样, 看上去简直一目了然。
  只要纪长泽自己问心无愧,就不用担心他跟自己作对。
  而反之,他还会一心一意的站在小皇帝这边。
  事实自然也跟纪长泽想的差不多。
  因为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了。
  老将军跟女儿单独找了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 这也算的上是带兵之人的下意识习惯了,聊比较隐秘之事时喜欢找个空荡荡一望无际的地方。
  这样一眼过去, 两人就可以看出来四周有没有藏着人,或者是远处有什么动静。
  随着江姑娘的讲述, 老将军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一个样的。
  就俩字:震惊。
  “陛下封你做将军了?”
  “陛下让你来衍地了?”
  “陛下关于怎么管理军队的事是这么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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