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与利亚的秘密——春非
时间:2021-07-29 09:11:02

  泄露到外面的消息是错的。
  就连国安局当年收到的信息也只是,937人因为病毒感染死亡,别无他法只能就地焚烧尸体,彻底破坏病毒复制的DNA链条。
  但事实上,这些人已经无法被常规方法杀死。
  他们是被活生生烧死的。
  那一年她六岁,李鹤年拉着她,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睛去看这修罗地狱。
  937个人,大火焚烧了几天几夜,周边所有的汽油都调过来也烧不完他们的尸骨,惨叫声彻夜不息。
  他在她耳边说:“可可,看见了吗?他们都曾有梦想,他们都因你而死。”
  她至今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们都说是她的错,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错在她想吃肉?他夺走了她的母亲,还想夺走她的肉?
  等灰烬冷却下来,连钢铁墙壁上都是这些人绝望和疼痛中用指甲划出的痕迹。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反抗过李鹤年。她开始装□□他,他逐渐与她脑海中关于父亲的想象重合。从那一刻起,她真的开始爱他。
  李维多摸着墙壁上深深的划痕,那些已经被她遗忘的垂死的声音,仿佛又穿过20年的时间,来到她面前。
  “你终于想起来了。”
  一个月没有打开过的铜墙铁壁终于裂开了一道细缝,光线照射进来。平时给她送饭的工作人员站在防弹玻璃墙外,隔着护目镜,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他说:
  “你是千古罪人,是你往水源里投放了病毒,因你被活活烧死的那些人里,有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兄弟,还有我的妻子。”
  “他们不是因我而死。”
  李维多说:
  “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你会这么以为,是因为教授把你保护的太好。”
  他嘴里的"教授",当然就是李鹤年。工作人员嗤笑一声,打开玻璃门:
  “出来吧,938号实验体,陈教授在等你。”
  她终于见到了陈利亚。
  她其实从来没有见过他真正冷若冰霜的样子,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从他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起,他对她就有自发的缱绻。
  但这一次,她能感觉到,他只对她表露的温柔消失了,露在口罩外的双眼,望着她的时候没有一点波动,也没有一点温度,就像不是望着活人。
  她一被推到实验室,四肢立刻被铁环箍住。一边助理想帮她脱掉衣服,手指刚触到她脖子上的系带,就听陈利亚说:
  “挽她的袖子就可以。”
  “好。”
  她被局部麻醉,陈利亚切开她的皮肤,取出了她的一小段静脉和真皮。又用一个古怪仪器扫过了她全身,检查了她的眼底和角膜地形,甚至剥离了她的一小片指甲。
  最后他详细检查了她的大脑,有那么几分钟,她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热,短暂的消失了知觉。等她终于感到指尖被握住,才发觉身上一片湿冷——而陈利亚正握着她的手。
  隔着乳胶手套,他用纱布慢慢擦去她手心的汗,脸上露出了一点嘲讽的神色:
  “这么紧张?”
  看来她是真的很担心,他会对她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比如摧毁她的神经系统。
  病毒可以修复躯体,是因为它可以利用DNA构成蛋白质,驱动基因分化细胞。但它们并不擅长驱除,一旦她被注射某种伪装的神经递质,阻断了神经间的化学传递,就可以绕过病毒,令她瘫痪。
  看她一手的汗。
  好像他是什么无恶不作的科学怪胎。
  他长久的宠爱,他曾经对她的千依百顺,他把心脏捧在她面前,随她践踏的种种……这些,居然完全没有在她心里构建出任何信任。
  陈利亚放下手术刀:
  “休息10分钟。”
  手术室里的几个助手面面相觑,还是第1次碰到这种中断实验的情况。
  于是李维多被扔在手术台上10分钟。
  接下来一切正常。整个检查和剥离组织的过程持续了近四小时,结束后,麻醉效果也消失了,李维多近乎虚脱,躺在手术床上无法动弹。
  她谨代表人类对小白鼠道歉,它们太惨了。
  助理接过她的身体组织,放进旁边密封盒。在陈利亚用针线缝合她的伤口时,她听见他说:
  “你有什么生活需求,或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李维多还在耳鸣,好一会儿才辨别出他在说什么。
  “没有。”她说。
  陈利亚垂下眼,缝完最后一针,把缝合针扔在托盘上,走出实验室。
  一边的几个助理又面面相觑——他们今天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一般缝合、切片这种小事不都是交给助理做的吗?连县里人民医院的主刀医生都不至于亲自缝合病人的伤口。
  陈教授人可真是人美心善又负责。
  怀着这个天大的误会,李维多又被推回原来的小房间。
  他们像接力棒一样一站一站换岗,没有人被允许和她相处10分钟以上。
  最后推她的人,依然是之前那个送饭的中年研究员。
  李维多仿佛陷进了昏迷,嘴唇苍白,满头都是冷汗,就在送饭的研究员离开之时,床上的小姑娘拽住了他的袖子。
  “不是我。”
  眼泪从她紧闭的眼睛里流下来,似乎还没完全从麻药中清醒,不知把他当成了谁。
  “爸爸,我没有杀人。”
  女孩骨瘦嶙峋,手臂上没有一点肉,看上去有些吓人,让他想起20年前的焰火里,他妻子烧焦的骨架。
  当时他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吐了出来。
  他把李维多的手拿开,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李维多听着门合拢的声音,在黑暗中睁开眼,眼底没有半分泪水的痕迹。
  李维多被连续折腾了快半个月,这段时间,她沉默地被推进实验室,又被沉默的推出来,最后总是那个送饭的研究员把她推回房间。从头到尾她和陈利亚没有一点交流,最后甚至在研究过程中也闭上眼睛——没办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实验室越来越冷,气氛也一次比一次压抑,甚至连人都消失了,第1次还有助理在,后面就只有陈利亚一个人。
  她躺在手术台上时,大多被打了全身麻醉,所以也不清楚麻醉那段时间陈利亚究竟在对她做什么,只依稀感觉到前几次中有一次,他打开了她的腹腔,然后整整一天都在捣鼓她子宫的位置。
  ——可她也没有能生孩子的子宫啊。
  她那个地方能用的只有肠子吧。
  这让她头皮发麻。
  她恢复能力逆天,不过一周,腹腔上的伤口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今天也是李-小白鼠-维多寻常的一天,她百无聊赖地数着眼前男人的睫毛,假装自己没有躺在手术台上。
  其实红烧猪大肠还蛮好吃的。
  猪小肠也蛮好吃的。
  猪的每一个部分都很好吃。
  □□为了信仰失去了太多。
  等待研究结束的时间太漫长了,而且因为正在打麻药,她的想法多少有点不着调。等她从漫无边际的遐想已回过神,就对上男人清冷的眼眸。
  她在他的视线下,冷静地把眼睛闭上。
  她以为这一次对视又会平常地过去,像之前每一次一样。可男人似乎终于被她这个拒绝的姿态刺到,用手指按住她的下巴,低声说:
  “不想见到我?”
  李维多没有说话。
  “不想见到我可以提出来,说不定他们可以为你换一个主刀医生。”
  李维多立刻睁开眼,语气里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一分向往:“真的吗?”
  陈利亚:“……”
  他放下手里的检查仪器,双手撑在她头颅两侧的台面上,李维多只能用眼角余光看到他发白的指尖。
  这种场景让人误解他还对她心存爱意。
  可是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有一个男人在看过你的肠子以后还会接着爱你?除非他对红烧猪大肠有特殊偏好。就算陈利亚之前还对她残留着那么一点不甘心,现在也应该已经在她的大肠里消失殆尽。
  于是她又想到猪大肠。最近她能尝出一点味道了,食欲一下变得旺盛,可能跟陈利亚的研究有关。
  她没来得及想太久,麻药很就发挥了作用。
  她躺在手术台上,对周围失去了感知,雪白的身躯还带着一点少女的味道,她细瘦的双腿,她鸽子一样的乳,大腿里面还有一颗小小的雀斑痣。他曾经拥有过这颗小雀斑,他曾经吻过这所有地方。
  陈利亚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俯身抱住她无知无觉的赤.裸身躯,把头埋在她的颈窝。
  “你们做过几次?”
  “你喜欢那个男人吗?”
  “他的身份是假的,你们的婚姻不作数,我把这段记录抹掉了,如果能把记忆也抹掉就好了,我就不会每时每刻都想起,你曾被另一个人拥有过。”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
  他顿住,随即摇摇头,垂眸笑了一下,避开了这个话题。
  “最近这段时间,还会一直痛吗?”
  他俯身抱着她,温柔地轻声说:
  “很痛吗?再忍一忍,我很快就研究出来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一水的要男主黑化
  这两天一水的要男主忠犬
  女人,我觉得你们在玩火
  :-)
 
 
第142章 
  她认识这座岛。
  不是20年前的似曾相识,她总觉得她认识这座岛已经很久,早在那场大火发生之前,早在她的生命开始之前,甚至早在时间开始之前。
  海浪拍击岩石,震动像岛屿在呼吸。她最近总是断断续续地做梦,有时梦见自己走在迷宫里,那还是六七岁的她,抱着她破旧的小兔子或是小布偶熊,穿行在曲折复杂的地下实验室。死刑犯在哭泣,他们为了求生来到这里,却疼痛欲死。
  浑身长满肉瘤,淋巴液无法排除身体,形成庞大四肢,他们隔着玻璃想抓住她的手,沙哑的咽喉挤出声音:
  “杀了我们吧,杀了我们吧。”
  她梦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刺眼的白色灯光照着她的眼球。陈利亚低头吻她,曲起她的腿,就在手术台上强迫进来。冰冷的器械挨着她的皮肤,他像按一条鱼一样按住她,好像要把她弄死在这里。
  他到的时候,忽然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不要这样看我。”他说:“我不是你爸爸。”
  她还梦见了诺亚方舟,岩浆和洪水从远处铺天盖地而来,她年轻英俊的父亲站在中央,像摩西分开巨浪。
  她想喊他爸爸,又想起他不让。他的衣服上忽然渗出血迹,她回到10年前那个房间,回到那场烧死了她父亲的大火。李鹤年坐在窗下,背靠着墙壁,全身都是鲜血,漆黑的眼睛远远望着她。
  “你杀不死我,因为生命是不存在的。可可,生命只是原子间跳跃的电子。”
  他的皮肤被火焰吞噬,漂亮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即将死去,却依然像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低声为她念下最后的判决:
  “可可,我们会重新开始。”
  ……
  李维多被糟糕的动作弄醒。
  醒来的那一刻梦就消散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像记忆消散在时间长河,太久远的事情,她也想不起。
  她眼皮上是亮的,身下触感坚硬,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躺在她5平米的钢铁小房间,而是真的躺在手术台上。
  她每次来这里都会被打麻醉,或许由于病毒耐受性,她今天在手术中提前醒来了。
  不过……
  李维多感受到唇上柔软的触感,和身下熟悉的痛感,懵了一会儿,很快镇定下来,忍住蹙眉的动作,继续闭着眼。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睫毛微微颤了颤,随即掰过她更深吻下去。她整个人都被陈利亚带起来,紧贴着他,他一点点的□□她脖子上的软肉,修长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微眯的眼底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痴迷。
  他另一只手覆盖在她下面,中指和食指深深陷进去。
  李维多:……
  别cue她OK?她只是一具尸体啊。
  他身上的白大褂有点粗糙,磨在她的皮肤上微微疼痛。她不能理解男人的用手把别人揉来揉去能得到什么乐趣,但陈利亚好像很沉迷,把玩她那里,像把玩钻石和黄金。
  潮水弥漫上来,海蛇钻进洞穴,滑腻腻的身躯庞大令人畏惧,一直顶进她胃里。李维多忍住把身上人推开的冲动,被撞击地有点想吐,一面是装睡,一面是真的使不上劲,头从他手臂上垂落下来,无知无觉。
  陈利亚用拇指在前面揉了一揉,甚至掰开她看了看颜色,小女孩嫩的可以掐出汁水,他微微露出一点笑意:
  “会咬我了,是醒了?”
  ……李维多闭着眼,把头偏向另一边。
  男人发现她醒来也并不惊慌,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
  李维多被迫对上他:“给我打麻药,就是为了做这种事?”
  “我看你们也玩过麻醉的情节,以为你会喜欢。”
  他低头,用鼻尖摩挲她的颈侧:
  “你喜欢吗?”
  ……喜欢你妈嗨。
  李维多这才想起来,何珣是有一次拉着她玩过医生和病人的角色游戏来着。
  所以她床上也有监控?
  看来何珣也不是那么被组织信任啊。
  李维多看着男人曲起她的腿压到她头侧,让它张得更开。她闭上眼,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再睁开眼时,男人换了一个姿势还在继续,也不介意她是睡还是醒。
  李维多没忍住:“还没结束吗?”
  男人声音哑的像刚从水里捞出的钢铁:“怎么了?”
  李维多伸手摸了一下肚子,手下不停震动,感觉非常糟糕:“想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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