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天生福星命[穿书]——远芳古道
时间:2021-08-01 09:39:57

  苏胜利的背脊僵了僵,最后头也没有回,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苏老太:“……”
  这该死的,真的不管她了。
  苏老太心里莫名地一慌,总觉得有什么要失去了。
  ……
  在苏老太风风火火跟人吵架的时候,苏有山和刘招娣却躲在自己的房间,屁都没放一个。
  他们不敢跟自己的大伯对着干。
  大伯是什么人?
  人家少年当兵,后来退伍转业到了县里,身兼两职,不只是检察院的副院长,还是县武装部部长。
  这年头,到处在搞P斗,早些时候,县公安局都被H卫兵给控制了。要不是后来武装部派人接收了公安局,可能也没有现在的安定。
  就是大伯当年退伍转业到了武装部,迅速地控制了公安局法院还有检察院这三大司法部门,宁安县才没有真正乱起来。
  他们可是听说,就在隔壁县,不但公安局被那些H卫兵控制了,法院和检察院更是形同虚设。
  “大伯怎么会在这?”看着外面的纷乱,苏有山心惊肉跳。
  他要知道今天回家会遭遇到这事,就不会回来。甚至,他昨天也不会从老丈人那回来,这两天什么倒霉的事都撞上了。
  刘招娣也是惊得目瞪口呆,自家婆婆跟大伯娘对上,他们真的会赢吗?
  她并不觉得,他们这一房会取得胜利。
  好多年的平静,都让她忘了,他二叔那边还有一个养父母呢。
  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到他们都忘了这一茬了。
  当年他二叔可不就是过继给了没有儿子的大伯吗?连族谱都已经写进去了,当年如果不是婆婆彪悍,硬是把十六岁的他二叔给攥回来,现在人家依然还是大伯的儿子。
  “当家的,我们还是别出去了。”刘招娣咽了咽口水。
  她并不想得罪大伯,大伯在县城里可是有一定的势利,当年老三能在县城顺利找到工作,那可不就是托了大伯的关系?
  如果他们得罪了大伯,以后想要大伯帮忙,那可就开不了口了。
  苏有山也不想出去,但是他想到回来之前,老爹说得话,又道:“不行,咱不能让阿娘得罪了大伯,琳琳在医院,可是少不了大伯的帮衬。”
  大娘是县医院的领导,得罪了,万一人家给个小鞋穿,他的琳琳不就遭殃了?
  不行!不行!
  苏有山心里急,不能得罪了大伯大娘。
  想着,他就要往外冲。
  刘招娣伸出手正要拦住他,听到他那一说,心里暗说一声:糟了!
  婆婆那样跟大伯大伯娘对上,大伯那边会不会记恨啊?万一不肯帮琳琳怎么办?
  她和当家的就只有琳琳一个孩子,要是孩子有个好歹,她和当家的可怎么办?她家可不像二房那边,有那么多孩子,哪怕死了一个孩子,都不会伤筋动骨的。但大房不行,大房要没了女儿,别说养老了,他们连日子都过不下去。
  琳琳可是苏老太心里的福星啊!
  刘招娣心里不免怨恨上了苏老太。
  这老太婆脑子进水了吗?现在他们正需要大伯大伯娘的帮忙,老太婆怎么敢跟人呛?
  刘招娣越想越心惊,也从房间里出来。
  ……
  “啪!”一个巴掌声响起。
  苏老太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霍芳。
  霍芳甩了甩打疼了的手,“宋荷花,你可真能!在这要死要活的。你要是想死,去那边!那条河里,一跳,保证你死得直直的,救都救不回来。”
  苏老太用力地吐出一口气:“谁要死了,霍芳你咒我?”
  霍芳:“可不是你要死要活的?在我面前,你少弄这些把戏”
  苏老太张嘴就要嚎,却被霍芳喝住:“我不是你那疼你跟眼珠子似的丈夫,也不是护你宝贝似的儿子,少在我面前嚎,我不吃你那一套。”
  “你自己不要脸,不怕丢脸,我还给你藏着脸做什么?正好大家都在,让邻居村民们好好地了解了解,当年你是怎么不要脸,把我的儿子从身边夺走?”
  苏老太尖叫:“那是我的儿子,怎么成了你的?”
  霍芳:“是你的儿子,但你过继给了我们大房,都上了族谱的,怎么,你想否认?”
  声音卡在苏老太的喉咙里,看着外面围着的人,脸上一副八卦的表情,她愣是把到了喉咙边的话咽了回去。
  憋屈!
  憋屈极了!
  这个时候,她还不好解释,解释多了,反而越描越黑。
  当年……
  苏老太将牙一咬,她道:“当年的事都过去了,你还翻出来做什么?”
  “是你要翻,怎么又变成了我?刚才是谁在这里又哭又闹的,还说我和长征不要脸的?”
  “我今天打你一巴掌是轻的。告诉你,下次见你,我还打你。我好好地儿子,还给了你,是让你这么揉搓的?你不要,就还给我,我可稀罕着呢。”
  霍芳恶狠狠地道:“你再这么对胜利,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今天把话撂在这,胜利是我儿子,不是你想骂就能骂的!再让我知道你欺负他,我让你宋荷花在这个地面上生活不下去。”
  苏老太气得,几乎晕过去。
  霍芳:“你少拿晕倒来吓唬我,我可不是胜利,被你这么一个苦肉计,就整得心慌意乱不知所措的。我这随身带着针包,你要敢晕一个试试,我就拿针扎醒你!”
  苏老太不敢晕了,这霍芳还真可能拿针扎她。
  心里窝着一股气,不上不下的,她呼哧呼哧地喘着。
  却拿霍芳一点办法没有。
  ……
  从苏家出来,霍芳还生着气。
  苏长征道:“也只有你能降住她。”
  “我不降住她,难道还能让你出手?”霍芳的气息已经平静下来,“你一不能打她,二又不能真跟她对骂。你一个男人打她,那会显得你没风度,万一她撒泼起来,去革委会告你非礼,那就真的哑巴吃黄莲了。革委会那帮人,可是想着法儿在抓你小辫子呢。”
  “我一个女人,打女人,那都不是事。何况我还是她嫂子,长嫂如母,嫂子教训弟媳妇,谁也不敢说我没理。”
  “都是你的儿子惹出来的麻烦,但凡他能立起来,还用得着被个老太婆把住命脉?”苏长征忍不住道。
  霍芳抬眉:“什么叫我的儿子?胜利不是你的儿子啊?”又道,“胜利现在已经长进多了,他都决定分家了不是?还有,你没发现,宋荷花闹的时候,胜利再没有像以前那样,对他亲娘心软了。”
  苏长征:“是该长进了,这都几岁了?快三十的人了,还熏陶过文化教育,竟然被一个老太婆给吓住。”
  霍芳:“这也不能怪胜利,那毕竟是他的亲娘,他还能怎么着?开口骂动手打吗?他亲爹都管不住他亲娘,还指望他一个做儿子的管?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弟媳,撒泼起来不要命,谁还扛得住?你没听阿军说,宋荷花以死相逼,不让他们分家吗?”
  “当年可不就是被她这么撒泼要走的胜利吗?”
  苏长征长叹一声,不得不说,妻子说得对。
  家门不幸啊。
  “长征,工作安排的事,有眉目不?”霍芳突然问。
  苏长征:“我这刚想的,哪有这么快?”
  霍芳:“长征啊,你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眉目了,才会跟胜利说的,否则你不会开这个口。”
  苏长征“嗯”了一声:“是有眉目了。”
  “还是工厂的工作?”
  “哪能呢,工厂里能有什么好工作。那会,我是刚转业回来,脚根还没站稳,现在能比以前比?而且,我的儿子,怎么能去厂里干苦力呢?”
  “怎么?”
  苏长征:“我有一个计划,就看能不能实施。如果实施,胜利就是公职人员了。”
  霍芳眼睛一亮:“真的?”心里一阵喜悦。
  苏长征:“就是担心,工作下来了,胜利能不能护住自己的钱。”
  霍芳:“胜利不是说了吗?以后赚的钱,除了养老的,一分不给?”
  苏长征却摇头:“没那么容易,除非分家。”
  “分家,我觉得行,胜利不也说想分家吗?”霍芳道,“我帮帮他,长征。”
  作者有话要说:  作死的结果,那就真的要死了。
  苏胜利会觉醒的,请给他信心。
  觉醒需要过程,不是?
  晓晓可是被团宠的。
  嗯,这一章依然有红包哦,小天使动动小肉爪啊,等你们哦。
 
 
第15章 苏胜利发彪了
  太刘招娣当场追了出去。
  但,外面哪还有大伯和大伯娘的身影?
  就苏有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一脸的凝重。
  “当家的?”刘招娣拉扯了下他的衣角。
  苏有山呆呆地回首,眼中全是凝重:“大伯和大伯娘被阿娘赶出去了。”
  刘招娣:“我看到了。”脸上全是懊悔,“我们该早点出来的。”
  苏有山:“是啊,我们该早点出来的。”早点出来,就能够阻止老太太的胡闹。
  当时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心里懊悔极了。
  刘招娣:“当家的,咱娘呢?”
  苏有山指了指二房那边,“阿娘在二弟那呢。”
  刘招娣看了一眼二房的方向,眸底光芒微闪,似想起了什么,“阿娘应该会让她二叔去说项。”
  苏有山也看了一眼,是啊!大伯大伯娘对老二那么疼爱,肯定能让二老答应救琳琳的。
  被大房挂念着的苏琳琳,一身冷意,在黑暗中不停地奔跑着,竟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四周黑乎乎,看不到尽头,还有许多小鬼,伸着尖爪子扑向她,里面竟还有苏晓晓。
  苏晓晓那个倒霉鬼,青着一张着,眼珠子都是白的,脸上全是戾气。
  “还我人生!还我命来!”
  苏琳琳尖叫着醒过来,原来是梦。
  那个梦,太真实,也太可怕了。
  苏琳琳坐在床上,大口地喘着。
  那个梦,真实得可怕。梦里苏晓晓那满是戾气的脸,还有那翻着的眼珠子,一声声叫着让她偿命的声音。
  她不免想起了三天前,雪地里的那抹血,温秋亚倒在地上,张口喊出的一声:“救命,救救我的孩子”。
  她用力地吸了口气,在心里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没有错,我只不过想要过上好日子而已。
  苏晓晓,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碰上了我。
  “怎么了?怎么了?”苏老爹推门而入。
  苏琳琳一见他,就扑进了他的怀里:“阿爷,我想回家。”
  ……
  此时,苏老太正在二房,问苏胜利要钱。
  苏胜利前在县城干了半个月的活,除去交大队部的副业费,还能留下十来块钱。苏老太都算着呢,这钱她得拿去县医院,给福星孙女交医疗费。
  “没有。”苏胜利咬咬牙,拒绝。
  苏老太的嗓门一下了提了上来:“没有?你骗鬼呢?”吊着倒三眼,她手指指着苏胜利骂道,“你个不孝的东西,出去搞副业,竟然不把钱上交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半个月挣了二十几块,除去上交大队部的钱,还剩下十块不到,这钱你交出来!”
  苏胜利梗着脖子,依然说没有。
  苏老太顿时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哭道:“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我怀胎十个月,好不容易把你给生出来。你像猫崽子一样,病得还重。那会穷,家里连饭都吃不饱,可还拿钱去医院给你治病。最后把钱都败光了,实在没钱了,没办法只能求了大房家的。可是……”
  苏老太哭着,声音极大,外面围了不少人。
  苏老太和苏长征夫妻吵架的时候,邻居就已经在看着了,这会苏老太这一哭,大家都围进了院子。
  苏胜利紧紧地抿着嘴,一声吭,任苏老太坐在地上哭着。
  苏老太看到村民们围了过来,不但没有止住哭,反而哭得更加大声,指着苏胜利的鼻子,跟旁人哭诉:“大家说说,我有哪点对不起他?当年,我想给他治病,但没钱,求到大房那边,大房因此要挟我,让我把老二过继出去。我舍不得啊,但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过继出去,老二就会死。可是这免崽子他恨我啊,恨我不该把他过继了,呜……我这命……怎么那么苦啊!”
  旁人只知道苏老太当年把生病的苏胜利扔给了苏长征夫妻,但是个中原因,大家其实了解得也不多。只听说是苏老太狠心,把生病了的苏老二扔了,却原来中间还是这样的原因。
  刚才霍芳也没把当年的事说出来。
  人都是同情弱小的。苏老太骂人的时候,大家觉得她坏,是个狠毒老太太,这会哭得那么伤心,大家又觉得苏胜利是个狠心的儿子。
  苏老太哪怕把他扔给了苏长征一家养,那也是为了他。哪怕前面十六年没有养过他,后来不也把人要回来了?天下无不是父母,做父母的再不是,这做孩子的怎么能够不孝呢?
  大家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都在指责苏胜利。
  苏胜利用力地攥紧手指,浑身忍不住颤抖。
  听着苏老太那一声又一声的指责,还有邻里那声声议论,苏胜利只觉得很冷。
  浑身的血液,就像被冻住了一样,不停地往外冒着冷气。
  热情没有了,剩下的,只是冰渣子一样的颤意。
  母子俩,闹得个不欢而散。
  苏老太还坐在地上,正哭天呛地,指桑骂槐着。
  苏老太恨不得嚎得全村都知道,家里有个不孝子。
  以往惯用了的一招,这会竟然一点也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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