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还能搞出什么新意?”夏油杰微微皱眉,想了半天后提议道,“要不你自己去国外挖矿,挖出宝石来自己打磨,好歹显得有诚意点。”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五条悟依然是嫌弃的态度。
夏油杰已经不想再跟对方说话了。
“你说,我用花姬掉的毛给她做个羊毛毡的布偶怎么样,就做她的原形,多可爱啊。”五条悟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是变态吗?”夏油杰一脸震惊,这是什么糟糕的想法。
“哪里变态了,这不是很有纪念价值吗?”五条悟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花姬送给你还能理解,你拿花姬的毛做东西,送回给他,你脑子进水了吗?”夏油杰简直想将好友的脑袋晃一晃,听听看里面有没有水声,“你换位思考一下,有人收集你掉下来的头发,给你做个玩偶送回给你,你什么感觉。”
五条悟:“……”你这么一形容就有点恶心了。
虽然五条悟觉得对象是花姬的话,这事完全跟恶心扯不上关系,甚至想想就觉得很可爱,不过夏油杰这么说了后,他还是膈应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说起来,你为什么这种事情老来找我?我像是懂这些的人吗?”夏油杰有些郁猝,他一个母胎单身,并且注定这辈子都单身的人,为什么要来帮忙想这种事情。
“这不是没得选了吗?”五条悟摊摊手。
这种问题他当然不好意思找学生们商讨,那么剩下的人选就那么多了。
桔梗不合适,虽然桔梗已经适应了现代的生活,但本质上还是那个清冷的巫女,像是看电影玩游戏之类的年轻人的娱乐活动,她都不怎么喜欢,在这种问题上想也知道不可能提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猗窝座也是同理,然后就是漏瑚和九相图……恩,他是绝对不会傻到去问那些蠢货的。鬼杀队那边都是朴实无华的乡下“土包子”,也没什么好问的。
这些都是花姬的契约者,他自己的朋友的话,可不就只能找夏油杰了。
夏油杰显然也对五条悟的人缘心里有数,沉默了一会儿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要不网上发个悬赏任务,反正钱不是问题,总有人能想出让你满意的注意吧。”夏油杰实在没辙了。
“好主意。”五条悟茅塞顿开,拿出手机就是一顿操作。
夏油杰过去瞥了一眼,求婚方案竞选,赏金一千万日元,只要采纳了方案就给钱,都不需要帮忙执行。
夏油杰:“……”不愧是你。
“完工!相信明天早上我就能得到满意的答案。”五条悟心满意足的发布了悬赏,“后续算上准备工作,也不知道这周来得及吗?最晚这个月一定要搞定。”
“你这么急干什么?”夏油杰有些难以理解。
“你不懂,我最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花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心血来潮要提结婚的事情了。”五条悟迷之心塞。
“我也不想懂。”夏油杰看着对方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就来气,花姬到底是怎么被这家伙拐到手的!
不,仔细想想,哪里是被拐走的,这是自己送上门的,老父亲落泪。
……
虽然晚上跟夏油杰商量到深夜,不过五条悟还是一大早就起床了,一边给花姬准备早餐,一边抽时间看着网上的各种回答。
在钞能力的作用下,广大网友们一晚上就给了他上千个求婚方案,并且方案在不停的增加中,他得花不少时间来看。
等早餐做好后,花姬刚好也起床了。
“五五!”少女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黏过来抱自家饲养员。
五条悟习以为常的摸摸对方的脑袋,“昨晚做梦了吗?这么开心。”
“没有做梦,但是花姬看见五五就会很开心。”花姬一本正经的说情话,“现在抱着五五就更开心了!”
五条悟自认也算是脸皮厚的了,但还是比不过花姬这种自带天赋的,真是什么情话都能随口说出来,脸都不带红一下。
“咳,别撒娇了,吃饭。”五条悟笑着催促道。
“好~”花姬立刻乖乖的坐到餐桌旁。
五条悟一边用餐一边继续刷手机,想要早点确定求婚方案,最好早上就确定方案,下午就安排人去准备,可以的话,明天就求婚。
“五五在看什么?”少女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看看今天的新闻而已。”五条悟神色淡定的解释道。
一听是新闻,花姬果然立刻失去了兴趣,也不问了,自己细嚼慢咽的用餐。吃到一半,她突然看向自家饲养员,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喊道,“五五。”
五条悟突然心跳都漏了一拍,直觉不妙。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这么凑巧的,他昨天才想到自己该抢先一步求婚,今天花姬就也想到了,怎么可能嘛!
“怎么了?”五条悟神情凝重的询问道。
“花姬想跟五五结婚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少女眉眼弯弯的问道。
五条悟:“……”
第107章 番外
咒术高专,教师宿舍。
天微微亮的时候,五条悟猛地从梦中惊醒,一摸额头居然全是冷汗,他极少做梦,上一次做梦还是因为看了关于花姬的资料。
这次莫名其妙的噩梦隐隐的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然而梦见了什么在醒来的那一刻又仿佛被蒙上了迷雾,完全记不清了。
他沉默的起身来到客厅,有点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惜漏瑚不在,前天他嫌弃对方总当电灯泡,从伊地知那边要了个需要出远门的任务把人打发走了。
客厅的灯都没开,银发青年就这么靠在沙发上,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两点,然而他已经一丝睡意都没有了,侧目看向窗外,月色皎洁而明亮,明明是可以让人平静的画面,他却更加烦躁了。
不再看窗外,他用六眼看了看卧室内安睡的少女,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这回让自己稍稍平静了一些。
……
五条悟收到短信的时候还在陪花姬吃早饭,看着手机里显示的消息,神情微微凝固,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昨晚的噩梦。
难道真的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五五怎么了?”花姬注意到自家饲养员微变的神色。
“不,没什么。”五条悟摇摇头,将手机放到桌上,继续陪花姬吃早饭。
两人刚吃好早饭,夏油杰就过来了,他也收到了相关的消息。
“悟,你怎么说?”夏油杰平静的询问道。
“我一会儿过去看看,花姬跟我一起。”五条悟已经做好了安排,“他们要求你也过去吗?”
“恩。”夏油杰点点头,“那一起走吧。”
三人一起出门,伊地知已经开着车等在门口。
“五五,我们要去哪里啊?”花姬终于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要去干嘛。
“有个身份比较重要的人死了,我们要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五条悟也不瞒她,毕竟一会儿带着花姬肯定会让她听见相关的信息。
“哦。”花姬点点头,对这种事情自然不感兴趣,知道是去做什么后就不再多问了。
“伊地知,还知道有哪些人被通知一起过去吗?”五条悟忽然开口问道。
“现在被通知过去的只有你和夏油先生。”伊地知说着硬着头皮的补充道,“其实佐生大人的尸体在早上五点就被发现了,其他大人都已经去查看过现场了。”
“看来他们是没查出个所以然了,所以才通知到我们这边来。”夏油杰轻笑一声。
“佐生那个老头子,好歹也是一级咒术师吧,在家里被害,他们居然什么都没查出来?”五条悟有些嫌弃,“果然是群废物。”
“想要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杀死一个一级咒术师,至少要有特级的实力,我和你没动手,也不可能是乙骨,九十九由基同样没有任何理由。那么如果没有意外情况的话,就只可能是咒灵干的了。”夏油杰若有所思的分析道,“但是没道理啊,咒灵为什么要针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还专门跑到对方家里动手。”
“等查看现场后再说吧。”五条悟也想不通,对于那个死去的咒术高层,他倒是没有任何同情心,不过是烦事情本身。
“恩。”夏油杰见此不再多说,车里安静了下来。
目的地有些遥远,花姬很快无聊的只能研究五条悟的手。
跟她的一比,五条悟的手大很多,骨节分明,仔细摸还能摸到些许薄茧,这是以前训练留下的,他自然也不是天生就这么强,少年时期的训练不比伏黑惠他们轻松。
花姬摸到了自家饲养员手上的薄茧,有些好奇的扣了扣,她是真的见识少,都不知道茧是什么。摸摸对方的手,又摸摸自己的手,自然是什么都摸不到。
五条悟被她扣得有点痒,忍不住笑道,“小花姬,别闹。”
“五五,花姬跟你的不一样。”花姬指了指着对方的手心的薄茧,又摊开手给对方看自己的,“花姬手上没有。”
“噗,你没有才是正常的。”五条悟有些失笑,看了眼少女的手,纤细而修长,白白嫩嫩的,被修剪的整齐而圆润的指甲也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看起来格外可爱,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
他从来没让花姬干过任何家务事,这双手哪怕连重点的东西都没提过,花姬这要是还能长茧那就是世界奇迹了。
“为什么?”花姬好奇的问道。
“这是以前训练留下的。”五条悟笑着解释道。
“哦。”花姬果断的闭嘴了,不问了,她不喜欢训练,也不想训练。
五条悟瞬间明白了花姬的脑回路,暂时把那些烦恼都抛在了脑后,笑着逗她玩,“如果小花姬也想要长茧的话,也不是没办法,只要……”
五条悟的话还没说完,花姬已经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想要,花姬不想要。”
“真的吗?小花姬不要跟我客气。”
“真的真的。”
“毕竟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小花姬也参加训练就可以了。”
“不要不要,花姬不喜欢训练。”
花姬都说的要急起来了,五条悟才不再逗她,“好吧,那就算了。”
少女明显的松了口气,随后又眉眼弯弯的露出笑意。
坐在副驾驶座的夏油杰有些迷之心塞,花姬这还真的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太好骗了的结果就是只能被五条悟逗着玩,他那跟漏瑚类似的老父亲心里看不得这种场景,终于忍不住幽幽的来了句,“悟,你不要欺负花姬。”
“咳,这哪是欺负。”五条悟坚决不承认这是欺负花姬,只是逗逗对方而已。
他其实平时不会随便逗花姬玩,毕竟知道花姬一根筋,他说什么都信,所以很多玩笑都是不能开的,要是被当真了,少女可是要哭的。
约莫半个小时后,众人来到了佐生家宅邸。
宅邸很大,虽然佐生不是御三家,但在咒术界也是排的上号的家族,这些大家族基本上都是不缺钱的。
宅邸门口已经有相关的负责人等着,看见五条悟还带着花姬,露出微微诧异的神色,毕竟正常来说,没有哪个人会带娇娇弱弱的少女来案发现场查看吧,尤其是为了确保不会破坏隐藏的线索,尸体都还没被人动过。
不过眼前的人可是五条悟,谁也不敢提意见,不管是认识花姬的还是不认识花姬的,大家反正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三人被人领着一路来到宅邸深处,死去的佐生当代家主的居所。
五条悟在门口停下了脚步,他当然不会真的让花姬去看死人,“杰,我先进去看看,你陪花姬在这里等。”
“恩。”夏油杰点点头,一点也不意外对方的安排。
五条悟走进屋内,随着浓郁的血腥味涌入鼻腔,他也看见了死去的人。
佐生家主的尸体靠在墙壁,脑袋已经不见了,从在场的出血量来看,应该是被人碾碎了,墙上是一道长长的血痕,血痕的尽头是一个凹陷的坑。看起来应该是被人将脑袋按在头上碾碎,然后尸体自然的滑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