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都掌握得差不多了的话,可以去找老师协商,给自己争取一个就算每节课都翘掉也没问题的信任!”梅林冲她挤挤眼睛。
“天呐,”安徒生发表了感想,“她没被你们宠成废人真是万幸,真是活生生的随孩子开心怎么样都可以的过度溺爱的家长。”
但虽然是这么吐槽了,可安徒生也根本没说要祁临怎么样。
行动上他跟梅林他们保持一致就是了。
“因为,我是个聪明的好孩子嘛!”祁临得意。
【系统:可以从这三人的态度看出来整个迦勒底对你的方针了,所以果然是全员纵容的人设?!】
祁临:“我再复读一遍,因为我是个聪明的好孩子!好孩子是不会因为这些就学坏的!”
【系统:是是是。】
可归根结底,她上课能够睡觉还有走神,全都是系统提供的便利机能。
这次,祁临全胜!
*
太宰的作息时间确实比较夜猫子,夜晚他不怎么能睡得着。
但不怎么能睡着不等于睡不着。
他还是睡了,并如他所愿看到了一些东西。
不过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方式使用方式错误,他最先看到的是一则娱乐新闻。
是了,他之前做梦时小祁临说想要当偶像来的,这么看这个时间线跳到了她当了偶像之后。
看起来已经是知名偶像了,不然怎么会在娱乐版头条。
娱乐新闻的内容比较吸引人的眼球,这居然是一篇说祁临疑似脚踏多条船的新闻,而他自己手上有着新闻上作为锤的照片原件。
这看起来像是他供稿的。
眼前甚至闪过了几个祁临和别人相处的画面。
甚至还有中也拎他衣领说什么:“你明明知道她……”
什么啊,话说就只说一半,明明只是蛞蝓而已。
然后没了。
梦结束了。
太宰罕见地没反应过来。
总觉得这里面,是不是少了什么重要的关键拼图部件?
他以交往请求的条件触发,可看到的却不是他跟祁临交往之后的画面。
甚至那边的祁临还有跟别人交往的可能?
他难道操之过急了么?
他压下了心里暗暗的不快,将这归根于他对事态无法掌握全貌的关系。
他翻开手册,祁临刚出门,已经在上学的路上了。
严格来说,这是他们“交往”的第一天,那他也勉强早到那么一点好了。
这么想着的太宰对镜子理理头发和绷带,(自认为)状态完美地出发了。
结果就是祁临惊讶地看到太宰出现在她的上学路上。
这直接导致她先看了看太阳:“嗯,日出的方位是正常的。你长着太宰的脸,却又出来得那么早,你,是什么人?太宰难道有双胞胎兄弟!”
“那我是太宰的弟弟。”
不快的心情似乎伴随着看到祁临而消失不见了,但太宰暂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接上了祁临的问话。
祁临啧啧称奇,她绕着太宰走了一圈:“原来如此,是双胞胎的弟弟君啊,不愧是双胞胎,我根本没有看出来哪里不一样,那你哥哥呢,跑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都是轮班制的,一人上学一天,周五猜拳决定。”
这还顺着双胞胎设定走下去了,祁临想了想:“啊,那我昨天跟你哥哥说好了交往,那你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太宰脸上的笑容放大:“哥哥的女友,那不就是我的女友吗?”
祁临被这个发言震慑了,她欲言又止:“……太宰,你停一下,这展开不对吧!是不能播出的问题发言!”
“是祁临那副太阳从西方升起的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对,我为什么就不能起早,是为了你特意过来的诶。”
“我很感动?”祁临不确定地道。
“你难道不该感动吗?”太宰理所当然。
“好的,那我感动到热泪盈眶了,”祁临边说边从制服包里拿出了一个玩偶小熊挂饰,跟她包上挂着的一看就是同款不样式,直接就给太宰的包上也扣了上去,“给,挂上了,你别拆下来啊。”
太宰伸手戳戳这个玩偶熊,挂饰一晃一晃的:“女生好像都喜欢在这种地方上下功夫诶,是会有盖戳的感觉吗?”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仪式感?”祁临本人没谈过恋爱,说不明白,但反正她知道在这种细节上挂就对了。
“但这个熊看起来有点蠢蠢的。”太宰道。
“蠢也给我挂包上。”祁临已经预想到了有这种回答,别了太宰一眼。
“我还没说完,蠢得还挺可爱的,最关键的不是还是和祁临的是一对的么,我完全没有异议,不要那么心急,祁临。”太宰玩先抑后扬很是熟练。
“祁临,啊,太宰前辈也在,早上好,”敦好像因为在早晨还有点没睡醒,“春困也是春天的一环呢,真想睡到自然醒……等等,太宰前辈?!比我还早、然后和祁临在谈笑风生的太宰前辈??”
敦也望了一眼太阳的方位。他明明记得昨天太宰和祁临还在维持着你进我退,你追我跑的模式,怎么今天两人就和谐地站到了一起?
“你看,敦的反应跟我是一样的。”
“那是因为他发现我们之间的气场变了吧,是不是,敦君?”
观察力敏锐的敦发现了刚被祁临挂上去,明显是一对的两人书包上的玩偶熊挂饰。
他顿时觉得自己少看了好多集,脑门上全是问号:“我没有穿越时空吧?不对,就算穿越了时空也……你们??”
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
祁临的话,多半会给他一个电波的回答,至于太宰,他会认真回答这个本来就很奇怪!
这个可以入选武装学生会新的不可思议之一了,绝对的!
少年的心中,在疯狂呐喊着这件事。
*
“你是说,你怀疑太宰和祁临是不是在一起了?”与谢野听到这个反应倒是还好,“发展成这样是有点快,但这个你直接问他们其中一个不就好了,这不比跟我们八卦更快,你跟祁临还是同班同学。”
“在背后八卦已经很失礼了,万一我猜想错了、他们只是刚好关系变好了、又刚巧使用了同样的挂件,只是误会的话那不是那更失礼了吗……”到现在还沉浸在不可思议当中的敦叹了口气。
“用不着那么纠结,这有什么失礼的。太宰,这件事是真的吗?”乱步直接替敦问了。
猫在了活动室一个角落的太宰:“是真的哟,乱步前辈。”
“哇啊啊啊啊!太宰前辈你是什么时候缩在那个地方的。”
“这个啊,从你跟与谢野前辈说话前,我就在这里了。”
猫在角落一直不出声的太宰,回答的时候也懒懒的,像猫百无聊赖地在甩自己的尾巴。
敦,认为自己要在太宰这里社会性死亡了,陷入石化。
祁临刚来,看到敦的石化状态:“敦他怎么了?”
“僵硬僵硬的。”贤治和祁临一起过来的,他还上手戳戳敦。
与谢野:“可能是在面对人生中一定会遇到的事——接受并跟上日新月异飞速变化发展的现实,这种挑战。”
“那是很重要的,敦在成长了!”祁临点头,放下心来。
然后她一眼就看到了窝在隐蔽角落的太宰,她走了过去:“太宰,你在这里啊,你社团活动时间结束之后要去哪里?”
“不知道,可能去入水。你要来吗?”
“不要,要是把衣服弄湿了会很麻烦。那我在岸上看着好了,感觉以你的体质会自己飘浮起来,到时我可以给你拍照,”祁临拿出发夹,跃跃欲试,“要不要来夹头发,看到你的头发我手痒很久了!”
她都没等太宰点头答应,就在太宰的一边头发夹了一个十字。
【系统:你怎么好像乐在其中……醒醒,太宰不是娃娃!】
现在的祁临是听不进系统的话的。
“你们两个,先暂停一下,不简单做个说明吗?大家好像都在关心你们的事。”与谢野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人的互动。
“这个还不够明显吗,”太宰摸了摸祁临夹上去的发夹,笑得十二万分的灿烂,“我接受了祁临的追求,所以我们的状态更新为交往中。”
祁临想纠正一下,但好像这个说法才比较符合大家看到的现象,于是没有出声。
“什么,太宰你跟祁临交往了??”国木田觉得自己今天进学生会的方式不对,幻听了,他在疯狂地推眼镜。
才几天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停留在祁临追着太宰跑的阶段,结果这会快进到在一起。
“哦~”比起似乎知道些什么的乱步,与谢野接受起来是最快且无压力的,“祁临,你是怎么追到那家伙的,用网上的话说,你以后可以出本书了,连他都能把到,世界上应该没有你搞不定的类型了。你知道这个人已经无意中摧残过多少后辈的芳心了吗?”
“哈哈哈,”祁临挠挠头,“我觉得我的经历比较难以复制……”
因为她也还没太搞懂太宰究竟是为什么突然跟自己提出了交往。
国木田强制自己冷静,虽然他好像预见到了这两人交往也许还会变成双倍的胃痛:“八卦一会再说。针对这次文化祭,你们要去收集各社团的意见和诉求,谁负责哪个社团名单已经分好了,有异议现在可以提出来。这周前完成。”
祁临看了看分组表,乱步和与谢野一组,敦和贤治一组,至于她,就跟太宰一组。
咦,做这个分组的时候,她还是跟太宰做朋友屡败屡战的时候吧?
还有这个名单上的正在留校察看的谷崎,她还一直没见过呢。
仿佛看出来了祁临的疑惑,正在咬棒棒糖的乱步道:“你的分组是我提议的。不过嘛,太宰无论跟谁一组都会偷懒的。”
后面那句倒是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太宰也毫不令人意外地开始逃避工作:“收集工作好麻烦,祁临你能不能替我完成了?”
敦:“这就想把工作全扔给女友了吗这个人。”
“不行,工作是工作,”祁临拽住太宰的衣领,“你就算在我旁边当个漂亮花瓶,也要和我一起去,不能偷偷溜了!”
太宰蓄意逃跑失败,还反手就扣给祁临一个人设:“就这么想黏着我吗……”
祁临:“单纯地因为我一个人工作而另外一人偷懒我会很不爽罢了。”
此刻,敦和贤治这组也准备出发了,贤治对这个差事倒十分乐意:“这个简单,大家都是好人呢~”
“不,是贤治你太硬核了。”敦擦擦脑门上的汗。
而乱步组没有要挪动的意思:“这个我都不用特意去问,就能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了。学校里的一切会长大人都知道,因为学校就是会长大人的嘛。”
与谢野也乐得轻松,她翻了翻名单:“正好我跟这些部的部长都认识,之后我简单跟他们核对一下。”
祁临强行带着她的漂亮花瓶出门了。
“首先,是体育部吗,”祁临看着名单上的第一个部门,“体育部应该是个大部门吧。”
“是一个我看到就没精神的部门,”太宰走路都不走直线,歪歪斜斜的,看起来对工作真的老大不乐意了,“聚集了一群精力旺盛的家伙们。”
太宰低头看着强行被祁临扣住的手腕。
他今天梦到的,尽是些奇怪的画面。
即便是他自己,都对梦中自己所做的产生了疑惑。
自己真的可能喜欢祁临,喜欢到要将人推开、策划她与别人的恋爱线发展的地步吗?
“虽然多少能get到这个做法的意思,只是,要能达得到这种程度和条件,可没有那么简单啊。”
祁临听到太宰在自言自语,回头问他:“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太宰:“在说我已经走得筋疲力尽了。”
祁临扭头回去继续往前走:“你没有那么弱柳扶风,别装了。”
怎么看,也只是一个直觉比常人敏锐,又恰好拿捏得准自来熟分寸的程度的女孩子,性格好外貌好,确实会比较讨大多数人喜欢。
可他竟然也在这大多数人里边吗,真不是这个“游戏”机制强行套了结果,所以他才看不到梦中的自己是怎么喜欢上祁临的。
但这个结果,他想无论什么ai推算的智能算法都不可能推出这样,看上去匪夷所思偏偏他自己又能理解的事件。
虽然也可能是某种超自然的道具作祟,本来他的现状就不科学。
但就算是第三人称视角,他也能体会到一些梦中他自己的情绪。
被爱这种感情所窥视,从而动摇,还要若无其事,是他想出声嘲笑又对此感到茫然的自己。
是的,茫然,因为是旁观者,他尚未知晓前因,却抢先一步看到了果。
他得确认这件事,这究竟是无因之果,还是因果相承。
他看着一边跟体育部部长交谈,在记录着什么的祁临,还要一边分神看看他这个长腿的所谓花瓶是不是悄悄地跑了。
因为要记录的关系,祁临放开了他的手腕,刚才被祁临握住的手腕似乎还有残留的触觉。
体育部部长是个开朗的男生。因为祁临才是一个高一生,理应叫这个高三生为前辈,所以太宰也听着祁临叫着他前辈。
前辈是个很正常的敬语,因为这个国度过分注重这些,所以对年长的人称以前辈是很正常的。
太宰眼前闪过了祁临叫他“太宰前辈太宰前辈”的画面。
体育部部长性格阳光,这种人天生和别人聊得来,祁临在询问事情时仿佛被感染了,笑的次数都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