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得过且过的打工人生活——越王无诸
时间:2021-08-04 09:12:12

  她的行动已经全然给了我答案,但是这种程度的攻击实在不痛不痒,而如果不是我故意想要展露给她看毒的效果,她引以为傲的突刺全无作用。
  当她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我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但蝴蝶忍却并没有向我所想象的那样,竭尽全力去握住日轮刀刺向我。
  我本来有意想要让她泄愤打掉我的头,可是这个女孩却伸手抱住了我。
  她的身材娇小,手也很小,但是却十分温暖,她怀抱着我,却因为这样的身高的差距落在了我的怀里,显得像小鸟依恋地靠着自己遮风避雨的树枝。
  她说:“我想要杀死你。你现在全然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难以置信你以前和其他人一样。”
  蝴蝶忍一直以来就很喜欢骂我。
  她和不死川实弥简单直白的粗狂风格全然不同,所以以往每次坐在他们的中间,我都能讨上两种不同的骂。
  “我等不及看你死掉的那一天,整个世界都迫不及待想要迎来这一刻,到时候你的脸会腐烂在泥土中,然后滚进地狱的最底层里。”
  似乎咒骂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以至于她的语气显得格外平静。
  由是她每骂我一句,我就答应一句。
  她说:“下地狱吧,踟蹰森。”
  我说好。
  蝴蝶忍蓦然对我露出一个十分恬静的微笑,这个时候我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突然惊觉忍竟然与香奈惠小姐极其相似。
  以往我总觉得她们两个并不相像,固执地拿着气质和风格将她们做出对比,自顾自地告诉自己已然将她们两人完全分隔开来。
  可我却一直透过她去看香奈惠小姐,仿佛经由这因为血缘缠绕在生者身上的红线,能望见去往的逝者在彼岸安然地向着我微笑。
  蝴蝶忍并不是香奈惠小姐的附属品,以往我总是撕不去她身上‘香奈惠妹妹’的标签。
  其实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一日共同与香奈惠小姐将我从河中救了起来。
  真正针对我的并不是她,而是因为我从来并没有将目光真正地放在她身上一刻。
  蝴蝶忍看着我说:“你吃掉我吧。”
  我注视着她浅紫色的眼眸,如同湖中之月那般沉静,紫藤花的色彩让我想起了葡萄藤缠绕着花架,蝶屋的牵牛花和杜鹃,爬山虎下面的秋千架,夏天与众人一起吃冰镇西瓜的往事,春天用竹条为小清做纸风筝的欢声笑语。
  “你这样程度的毒素远远不够。”我顾左右而言他地说话,“请多加努力。”
  我向她说几个上弦的体貌特征和血鬼术要点,又向她说可以作为突破点的奥秘和秘诀,还向她说了一点关于鬼舞辻无惨格外在意的几件往事,以及可能是当初杀死香奈惠小姐的鬼的身份。
  香奈惠小姐死去的时候,我并没有出房间向别人询问多余的事。
  但是在无限城呆了这么久,我闭着眼睛也能猜出当初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我不杀死童磨,仅仅是为了有机会留给忍亲自杀死。
  说起来有趣,我之所以晓得这么多事情并不全然因为我和上弦们几乎都打过架,实际上得知一些隐私还全然得益于童磨的八卦心思。
  “……我会向你陈述一些有用的情报,不过你要忘记由我告知你这件事,因为到处都有不够知情知趣的人。”
  于是我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她的眉间。
  其实蝴蝶忍误会了一件事,我从前并没有和其他人相同,踟蹰森望月一直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第36章 
  我接二连三的放跑了两个柱, 这件事引得鬼舞辻无惨勃然大怒。
  原本这件事几乎没有太大的可能传进无惨的耳里,他虽然有着观心的能力,但是越远的地方他的控制力就越不明显。
  所以他究其千年都从未想过要迈出日本, 即便是西方现代医学的条件远发达于东方的如今,也不愿意离开故土。我曾想过倘若一位鬼踏上漂洋过海的邮轮, 跑去异国是否能摆脱鬼舞辻无惨的阴影,能出的结论就只是感知的削弱会引起鬼王的愤怒, 然后直接引发体内细胞的暴动失控。
  对生的渴望促使他产生极大规避危险的本能。
  他害怕失去对于自己造物的掌控。
  尽管如此, 鬼舞辻无惨也没有事事都无时不刻关注着自己的属下, 毕竟他是一个极其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 绝不会放任乱七八糟的心音干扰他的平时生活。
  无论到哪里都有不知情知趣的人——
  我受召见被琵琶女传送进无限城,看见鬼舞辻无惨高处一语不发紧盯着我如蛇般竖起的猩红眼眸,众上弦在他身侧排开, 同样低垂着眉目看着我。
  玉壶‘捏嘿’一声乐了出来,我瞬间就明白了究竟是谁在多嘴多舌。
  而鬼舞辻从头至尾并没有去看向别处一眼, 而是只冷漠地对我说道:“我对你很失望。”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停了下来, 似乎想要倾听一下我的陈词。
  但故意放水致使敌人逃走, 是已经既定发生的事实, 言辞凿凿的辩解反倒可能起到激怒鬼舞辻无惨的反效果。
  于是我单膝跪下来行礼,深深弯腰注视着光滑的木廊地板:“无惨大人……属下惶恐。”
  “哎呀, 望月阁下, 您不必装模作样地说这种毫不知情的话,”玉壶的大半截身体从壶中飘了出来,似乎引发这场好戏还不足以令他过足煽风点火的戏瘾, “您可是才变成鬼不久的年轻人啊,记忆力怎么会连我们这些老人家都比不上!您究竟做了什么事,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他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乐不可支地用他那一双不到十厘米的小手装模作样地遮住自己的牙齿,大概至今仍旧还心怀着妒火,记恨当初第一天我就切下了他的头。
  半天狗的身体佝偻成一团,裹着藏青色的身袍,那张遍布皱纹的脸无时不刻都在颤抖:“咿咿咿!怎么能这样呢?望月阁下,您可是辜负了无惨大人对您格外的看重啊!”
  我只好再次将自己的腰鞠得更深,装聋作哑地不去听他的嘲讽,后背和脖颈都是毫无防备的弱点,双手郑重地伏在地板上,以示任人宰割的驯服。
  我只是表达听从任何惩罚的态度,同时完全也无话可说。
  “请您发落。”
  童磨也笑了起来,他天真无邪地歪着头,手上的扇子合拢,恐怕十二鬼月之中也只会有他才敢在鬼舞辻无惨面前露出如此毫无顾忌的态度。
  “太可怜了!”他说,“望月阁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难道是面对以前的同僚心生了恻隐之心吗?啊呀,这也难怪——毕竟是以前感情非常好的朋友呢,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难免会非常难过。”
  他的眼睛弯成一轮慈悲的新月,悠游无虑地露出浅浅的酒窝:“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为望月阁下求情呢,虽然的确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但是还请无惨大人看在望月阁下劳苦功高的份上……”
  猗窝座的神色古怪,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了童磨一眼,旁边的半天狗怪叫了一声:“童磨阁下,你怕不是记错了,哪里有劳苦功高!”
  黑死牟说:“壁垒森严,循途守辙……这是不变的规矩。”
  一时间场面也顿时嘈杂起来,众人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都达成了很大一部分的一致,那就是我既然又没有在产屋敷方面有什么进展,又在青色彼岸花那里没有拿到情报,至今连柱都放跑了好几个。作为鬼,在这一方面正可谓是毫无建树,这也是多数鬼认为我没有与他们并列齐驱的资格。
  不过他们倒不觉得我会对人类心慈手软,毕竟在作为人类的时候,我就已经是满手血污的人屠。
  我的实力远超在众大部分人,实在是令人想不通鬼杀队的剑士究竟做了什么让我失误,这样的答案正可以谓之昭然若揭——
  是原本我与鬼杀队剑士的私情作祟。
  “您这样优柔寡断的样子,简直是令人痛心,如何教人能放心您会好好竭尽全力卖力做事呢?鬼杀队的柱一个也没有诛杀……”
  随着半天狗卖弄着他的唇舌,无惨的脸上蒙上阴翳的阴影。
  本来这是玉壶梦寐以求想要看到的场面,但是却随着立于最上方无限城的主人抬起手指而发出惊异的气声。
  “够了!”鬼舞辻无惨冷冰冰地呵斥,脸上的阴云密布,看起来比之前还要恼怒,“一个两个柱,杀死了又能怎么样!你们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优秀?”
  原本或是幸灾乐祸,或是袖手旁观的诸鬼也跟着我一起跪拜下来请罪。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下属多余的废话总是会踩中鬼舞辻无惨阴晴不定的某个雷区,然后把原本对于自己有利的形势给弄巧成拙。
  有玉壶这个嘴碎子还有半天狗这个婆婆叨叨的存在,即便有着童磨这个居心不良的拱火人虎视眈眈,哪怕是翻车也不足以引起我的半点心忧。
  果然鬼舞辻无惨发火的对象很快就单独一个我蔓延到了上六弦的全部。
  “看来你们也清楚我制造出来你们的意义,”鬼王的语气带着十分的不悦,原本还在絮絮叨叨的半天狗此刻神色灰败安静无比,五官六窍中溢出丝丝的鲜血,“青色彼岸花也好,消灭鬼杀队也好,你们都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要的是确切的青色彼岸花的消息,而不是从未被证实过的传说和流言。我要的是彻底消灭产屋敷家那群恼人的阴沟老鼠,把他们一个个都放在脚下彻底碾死,而不是无关痛痒地只宰杀一个两个。”
  “你们觉得自己很光荣吗?你们的成绩值得夸耀吗?跳梁小丑接二连三如同肮脏的苍蝇那样在我面前飞来飞去,你们竟然还洋洋得意毫不醒悟!”
  “请您饶恕!请您饶恕!”
  连连的道歉并没有浇灭鬼舞辻无惨的怒火,他的青筋暴起,分明想起了这些年烦人糟糕的往事,因此显得格外怒不可遏。
  他开始一个一个清算起自己看重的属下的名字:“猗窝座!你的力量不够吗?是我给予你的血不够,还究竟是你自己不思努力?童磨!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宽容和容忍有无穷的期限?黑死牟!是时间还不足吗?为什么总是不能把我想要的结果带给我?”
  被点到名的鬼一个接一个地低下了自己的头。
  “踟蹰森望月!”鬼舞辻无惨最后站在我面前,阴沉着居高临下重复了一次我的名字,“望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说道这里,他的情绪诡异地平静了下来,并且平和地向着我伸出了手。
  鬼舞辻无惨语调带着一点格外的轻柔,朝我微微低下脸,脉脉地说道:“望月……你打算用什么的方法、究竟怎么证明你自己呢?”
  他的手很冰很冷,没有丝毫人的温度。
  鬼不会出现久跪久坐脚麻腿酸的情况,我其实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但是老板伸出了手,我也不能直接拒绝他的帮助。
  我对他说:“请您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过不了多久,我会用这把剑覆灭鬼杀队……毕竟我还欠您一位产屋敷家主的头。”
  鬼舞辻无惨的脸终于露出了今天唯一还算愉快的微笑。
  鬼王离开以后,我向着无限城他离开的方向鞠躬,半晌以后才起身抬起头。
  而后我深深地望向玉壶和半天狗的方向,他们这时候反倒胆怯起来,躲避似的转过头让鸣女赶紧用血鬼术送他们走。
  真叫人不愉快。
  如果不是玉壶讨人厌的大嘴巴,才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我在送先一步上路的名单上首先添上了他们两人的名字。
  童磨这时候高高兴兴地跑过来,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的多嘴多舌的行为有多少的不妥。
  或许他才不在意别人憎恶他的这件事,童磨的友谊是单方面的,只要他一直装作看不懂他人拒之千里的脸色,那么虚假的塑料友谊就完全可以靠着一个人的表演和亲昵维持。
  “刚才真是好惊险!”他笑着想要亲昵地伸手搭在我的肩上,“一看到那样的情形,我的心都忍不住为您担心到揪了起来!”
  “是这样吗?”
  他带着轻快的语气回答说:“望月阁下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不希望您出事……”
  我没有去看他,而是望向远处,不过还是没有忘记伸手打掉他的头。
 
 
第37章 
  矢琶羽和朱砂丸死掉了, 被派去追击猎鬼人的过程中。
  他们两个与我一起生活在御岳山里,我已然将他们连同这里的一草一木视作了我的私有物,即使再怎么不喜欢鬼的身份, 也在他们日积月累替我干活的劳累中也生出了一丝半点的情谊。
  恐怕这是来自于鬼舞辻无惨的警告。
  他虽然赦免了我,但并不代表他对我如此的行径表示容忍。
  虽然让他们死得这么快, 可能并非是无惨的本意,但是矢琶羽他们确实并不中用。
  矢琶羽和朱砂丸在我的庇护下生活, 我自然清楚他们几斤几两, 矢琶羽的血鬼术或许有一些意思, 朱砂丸却始终都很冲动。
  毕竟当初的定位是储备粮之类的东西, 只是没想到我还没有啜饮他们鲜血的念头,他们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正所谓[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我这个辛辛苦苦喂养自己家猪的干饭人,始终都没有尝上一口自家猪肉。
  只是御岳山上的草木生长很快, 蔓延上石板路的藤条野草也没有人去打理, 回家的时候也没了有着金渐层发尾的小猫热情地跑过来, 狗狗一样热情地黏着我问究竟去了哪里。
  我很不喜欢干家务。
  其实也觉得有些家务没有必要去做, 偌大的宅院里层层叠叠的走廊地板都要弯腰去清洁,风雨刮过天晴时庭院里的书页和枯枝总是扫不干净, 草木生长起来本身就无边无沿, 索性就任其发展。
  山姥切国广进房间以后,帮我整理散乱着堆放了一整个和室的书信。
  我单首支颐,看着屋外阴云绵绵的天气, 天光破晓,但是此刻却没有半分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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