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科举(女穿男)——云九朵
时间:2021-08-05 08:52:27

  所以,他现在极度怀疑,这位新太太与去逝的二太太的死有很大的关系。
  可惜他目前没证据。
  柱子吐了口气大声道:“那就送衙里。”
  宁桃道:“柱子哥,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我先回去了,如果衙里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只管让人通知我,我一定配合。”
  “这等贼子,人人得以诛之。”
  柱子挥手道:“行了,都别愣着了,赶紧把人给绑了送出去,免得脏了咱家的地盘。”
  柱子一下令,立马就有人拿了绳子。
  小姑娘吓得嗷的一声就嚎了起来。
  挣扎道:“表哥,王二太太真的是我姑姑,不信你可以找人来问问。”
  宁桃冷哼道:“柱子哥,别听她的,我刚才瞧见二舅母了,可二舅母根本没过来,说明二舅母根本不认识她。”
  小姑娘被她一诈,眼睛立马瞪圆了,大声道:“在哪儿?姑姑你在哪儿,你快出来替我说句话呀,姑姑……”
  “行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二舅母也不认得你。”
  宁桃说起瞎话来依旧很溜。
  他又往后扫了一眼,二太太那抹茜红色的裙角还在那边。
  说明人还没走,宁桃又接着道:“柱子哥,你们快点把她送出去吧,再磨叽下去,让别的客人知道了可对咱们府里的名声不好。”
  柱子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于是,便让两人按着,亲自要把人给绑起来。
  小姑娘急道:“姑姑你快出来呀,姑姑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这么做的,呜……”
  宁桃过去给了她一脚,“都到这时候了,还想陷害二太太。”
  小姑娘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了,“我没骗人,我真的是二太太的侄女,我与姑姑一起来给宁大姑娘道喜的,我我我……”
  宁桃跟站在一旁的小武递了个眼色。
  伸手指了下后面的花墙。
  小武二话不说便朝那边走了过去,不一会就传来一声惊呼:“哎呀,二舅太太真的是您呀,您来的可真是太好了,这里有个女贼非说是您的侄女……”
  二太太尴尬地直抽嘴角。
  硬着头皮过来了。
  小姑娘一看她来了,立马就要扑过去,二太太犹豫了一下,还是苦哈哈道:“桃儿,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正是我那侄女。”
  说完,就去解小姑娘身上的绳子。
  宁桃惊呼:“真是您侄女?”
  二太太用力点头,小姑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宁桃道:“您来的时候,我记得没带猫呀。”
  二太太:“……”
  你敢说你不认识她,你连带没带猫都知道。
  这边事情闹得有点大,王氏和大太太赶来时,宁桃已逼得二太太哑口无言,正想着怎么把猫的事给圆回来。
  二太太道:“当时人多,怕是你没瞧见,锦儿那猫才刚出生没多久,怕是你没瞧清楚。”
  宁桃道:“那就不对了,刚才这位锦儿姑娘可是与我说了,那猫起码有一尺来长,吃得圆圆胖胖的,超级可爱,正因为如此,她才一时没抱住,猫从怀里滑了下来,就一路跑到我院里去了……”
  大太太算是听出点什么了。
  奇怪道:“二弟妹来的时候何时带猫了?”
  大太太一出口,就把二太太两人给锤死了。
  宁桃道:“既然您没带猫,那这位姑娘可真是您侄女,别被有心人给骗了。”
  二太太:“……”
  锦儿:“……”
  王氏怕再站在这儿说下去,以后传出去闹笑话,索性把人带到了旁边的茶房。
  宁桃把经过说了一遍,笑道:“这真不怪我不认得她,今日人这么多,再加上刚才我领着她要送到衙门的时候,二舅母可是一路跟着的都未上前,我才敢断定她就是个偷儿,想从我那边偷点东西,谁知道还真是亲戚。”
  王氏还能说什么。
  宁桃想了想道:“娘,事情既然是误会,那儿子便先回去了,我还有书没看完呢。”
  宁桃走后,也没管王氏怎么处理的娘的事。
  倒是让小武注意着王氏什么时候回自己院子。
  宁桃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起码是个不喜欢张扬的人,别人就是骂他两句,他觉得能忍就忍过去了。
  实在不行就当面怼回去,如果对方是个姑娘,他还是能够再忍忍的。
  然而——
  这事他不想忍,也不能忍。
  记得一家人刚到新州的时候,翠珠母亲几次三番的怂恿她让她勾搭宁少源。
  也亏得翠珠拎得清。
  而当时柱子救了她之后,两人火速对上眼了,这事才算掀了过去。
  如今,二太太又与自己的亲侄女算计他。
  宁桃真想呵呵她一脸,真以为他跟二老爷一样?
 
 
第92章 
  王氏回去已经快一更了。
  今日家里来了许多的客人, 有的专程差人来送个礼。
  有的则是千里迢迢赶过来参加婚礼。
  平时她总感觉宁少源朋友不多,谁知道,一有事来的这么多, 附近的几家客栈都差不多被他们家给包圆了。
  陆陆续续的忙了一天,王氏只觉得天昏地暗的。
  刚让人备了水准备泡个澡,就听小丫环道:“太太,二公子与大舅太太一道来了。”
  王氏揉了下额角,把手擦了擦, 披了件衣裳又出来了。
  大太太脸色不太好。
  王氏让人上茶, 她都摆了摆手不用,示意宁桃开口。
  宁桃把锦儿身上掉下来的那张花笺递给王氏, 把事情简单说了下。
  王氏也认得宁桃的签名。
  当时还说他怎么不好好写个名字,这样谁看得懂。
  他就说这样写起来简单、好看, 左右不过是符号,懂得人自然就懂了。
  反正他也不给旁人写信, 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他的习惯。
  如今看来, 连王氏都觉得有七八分相似。
  更别说花笺上的小楷了。
  王氏倒吸了口凉气, “她想做什么?”
  大太太道:“是我大意了,我以为她好不容易成了正室, 定能安分守己,毕竟这层身份来的不容易, 谁知道她居然起了这样的心思。”
  王氏只觉得脑袋轰轰直响。
  一巴掌拍到桌上道:“把那两人给我看押起来。”
  宁桃道:“柴房关不得。”
  王氏:“……”
  “董叔家有个地窑,不如先放那里吧,咱们家这几日人多眼杂。”
  宁桃下午就想好了。
  那对姑侄陷害不了他,不一定陷害不了别人。
  这几日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带孩子来的更是枚不胜数。
  跟宁桃年纪差不多的没有几十个, 也有十来个了。
  如果, 这两人又出什么幺蛾子。
  简直让人防不胜防,不如趁着夜黑风高,把人直接给绑了送到老董那儿。
  至于王家二太太,谁在意呀。
  来的时候跟大太太身边的婆子似的,旁人顶多以为是个体面的婆子,至于锦儿穿得不伦不类的,这样的人一般太太、姑娘们都不太留意。
  顶多当成是哪家主母身边的丫头。
  谁会在意主母身边少了个婆子还是丫头。
  宁桃说完。
  王氏的困意全无。
  大太太更是沉默不语。
  两人均同款复杂又震惊的眼神看着宁桃。
  宁桃耸耸肩:“难道这个主意不成?”
  他们家是绝计不成的,毕竟人多眼杂,万一有人发现他们不管是柴房,还是地窑里藏了两人,到时候有嘴说不清了。
  王氏倒吸了口凉气,“就按你说的来。”
  她到现在才发现,她家老二有点可怕,是那种心思缜密又半点情面都不留的可怕。
  这其中他完全没有想过二舅舅知道了会怎么样?
  宁桃亲自看着人被绑了,塞进马车送到了老董家。
  他下午就与柱子通过气了。
  柱子接到人二话不说,丢进了地窑里。
  二太太和锦儿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恐惧。
  她原先一直知道,宁桃在乡下长大,没跟着父母一起生活,而且她见过那孩子几次,乖巧有礼,甚至王二和王四偶尔开他玩笑,话里有话,他都不曾听懂的样子。
  甚至王氏不太与他亲近,她也能感觉得到。
  所以,这才把手伸到了宁桃这里。
  心里想着不就是个不受宠的次子吗?
  能大过王氏与二老爷的兄妹之情去?
  可今日——
  二太太眼睁睁地看着他让人守在她门外。
  看着他带人把她给绑了。
  甚至在绑之前,还威胁道:“要是敢多一句嘴,我保证赵州旁边的海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你可能还不知道,海里有鲨鱼,头这么大,牙齿这么长,一口下去你的身体就不是你的了。”
  “对了,别以为被鲨鱼咬了还能活,鲨鱼嘴里有毒。”
  “你若还想做你的二太太,那就把嘴给闭紧了。”
  二太太把嘴闭得很紧,可宁桃还是信不过她,直接在嘴里塞了又黑又臭的抹布。
  两人被丢进地窑里。
  宁桃还是那句话,等宁香婚礼结束了,客人都走光了,再放你们出去。
  到时候必定好好的让你与大太太一道回家。
  若是中间有什么差错,你们两人就要埋骨异乡了。
  神不知鬼不觉。
  二太太从未想过,那个温柔腼腆,甚至见到人还有些害羞的少年,是如此心性。
  宁桃从董家出来,长长地吐了口气。
  拍着胸脯道:“柱子哥,我演得怎么样?”
  柱子抹了把冷汗,“太像了。”
  跟从土匪窝里培训过一样一样滴。
  宁桃笑道:“那就行,其实我也挺害怕,我就怕二太太胆子大,到时候大喊大叫的。”
  不过二太太胆子蛮小。
  那位小姑娘更不用说了,眼泪哗哗的流。
  被宁桃一瞪,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不过可怜的是尿裤子了。
  其实,要不是她们心术不正,他也不至于撕破脸不是,毕竟以后大家还是亲戚的。
  宁桃回到家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小武平时还能跟他说两句话,结果,今日乖乖地缩到一旁。
  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本书,心不在蔫地瞧了起来。
  宁桃一瞧他,他就莫名有点紧张。
  好么,估计他演技太好,不止吓住了二太太,还把小武给吓傻了。
  从浴盆里爬出来,宁桃在镜子前看了一会自己的脸。
  白白净净的,看起来确实有点唬人。
  宁桃原以为小武这样的情绪能持续一段时间,不料第二天,他就自我调整好了。
  一大早从外头跑回来,手里捧着一碟子洗好的圆枣,喜滋滋道:“公子,咱们家院里的鸟窝这几天都垒好了。”
  宁桃摸了两颗枣,一边啃一边跟着他到外瞧了两眼。
  赵州临海,这边的鸟还蛮多的。
  宁桃回来的时候,两只喜鹊已经瞄准了他院里的那棵大枣树。
  没想到,这才几天,已经把窝给造好了。
  小武开心道:“公子,奴才听说了,喜鹊入宅,那是有喜事。”
  有个屁喜事。
  昨天还把贼给搭进来了。
  不过有只鸟来确实挺喜庆的。
  宁桃揉了揉小武的脑袋,“我先去背会书,一会需要迎客了你再来叫我。”
  太惨了!
  成个亲怎么这么麻烦。
  宁桃背了一上午的书。
  到了下午准备出去吃饭时,小武神秘兮兮地趴在他耳边道:“公子,姑爷在外头等您呢,说是让您从后门出去。”
  宁桃:“……”
  不是说,成亲之前的一个月男女双方不能见面吗?
  不对,他又不是女方。
  宁桃脚尖一转就去了后门。
  这么一走,他才发现赵州这个宅子大呀,比起东临府的还要大上一些,更不用说京都那鸡屁股一点大的小院了。
  徐泽早就等不及了,趴在墙头看了好几回。
  一见宁桃冒出头,他立马就趴在墙头道:“在这里,在这里。”
  宁桃抽抽嘴角。
  姐夫还是个小孩子嘛,一点都不稳重。
  他姐以后这是养儿子呢吧!
  他边走边吐槽,两人一见面,不待他开口,徐泽便道:“桃子,明日放哥一马,你要什么哥都给你,哥那儿有上次圣上赏赐的镇纸,还有玉石,你瞧上什么只管拿。”
  宁桃有点懵,“我明日不闹洞房。”
  哪有小舅子跑去闹洞房的呀。
  徐泽敲他,“就知道你不懂,明日我进门时,你可得给我打掩护,别太坑人了你们。”
  宁桃想起上辈子看过的视频,男方来接亲,除了红包之外,还得喝酒。
  他没听说这里有这风俗。
  徐泽见他还没明白过来,道:“你先帮我写两首诗,明日若他们来考我的话,我就背出来。”
  “啥?”
  宁桃这时傻眼了。
  徐泽推他,“你快点。”
  宁桃苦哈哈道:“哥,你是找错人了吧。”
  他们家会做诗的是宁林,他顶多能用两句歌词代替,还是抄千年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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