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科举(女穿男)——云九朵
时间:2021-08-05 08:52:27

  大家分成两拨。
  宁桃和赵子行一拨再带上宁林。
  马富贵和牛子渊一组。
  整人的主意都是牛子渊提供的。
  拉小胡同打人肯定是不行的,主要是他们这一群硬件比不过杨翰他们。
  不过在路上设个小隐阱什么的倒是没问题。
  杨翰那几个人自成一群,平时鲜少与班里其他同学一起同行。
  这对于下手就特别方便了。
  宁桃上次还瞧见了两个马蜂窝,可惜里头头已经没有马蜂了。
  是个死穴,但不防碍搞过来用来当道具。
  宁桃一下午都有点心不在蔫,骑射课被先生批评了好几次。
  好不容易听到下课铃声响起。
  正待拔腿就跑,却被先生给拎住了。
  “急什么,你再多练一会。”
  宁桃:“……”
  正是因为被先生一拦,宁桃下课后,两条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不过却见牛子渊和马富贵两人春风满面的。
  马富贵一把搂住他的肩,得意道:“桃子你是没去,你不知道,当时咱们那马蜂窝丢出去的时候,再加上苍蝇的嗡嗡声,那一群人吓得抱头鼠窜。”
  “杨翰反应最慢,结果他的书童都跑老远了……”
  事情其实很简单。
  杨翰手里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只弹弓。
  几个人在有先生的地方不敢打鸟,但在死角处,还是蛮放得开的。
  再加上他们班同学也不敢去先生那儿告状。
  于是,他们几个人就准备在没人的地方打鸟,再顺便烧个野味解解馋。
  当时杨翰正拿着弹弓,扬着头,闭着眼睛,一幅老子天下第一拽,老子比后羿还牛逼的帅气模样登场了。
  岂知,目标还没瞄准,好家伙,一个马蜂窝啪的一声就从天而降。
  说来运气也好,乘松手头挺冷,直接砸在了杨翰的门脸上。
  杨翰当场就吓懵了。
  许旷还以为他打中了鸟,也不甘示弱把手给里的子弹给松开了,结果这次又是一个马蜂窝,好么,伴随着嗡嗡苍蝇的叫声。
  几个人一瞧,吓了一大跳。
  鸟没打着,打着马蜂窝了,想也不想,撒丫子便跑。
  杨翰被砸中了脸,痛得正想骂娘,结果跟班全跑了,东桂差点没叫一声好。
  他们这么一乱。
  那边的马富贵和牛子渊两人已经带着长流和了时,把手里的绳子给拉开了。
  这一下子,“扑通扑通”摔倒了好几个。
  就数许旷运气好跳了过去,不过说来也巧,刚好踩到一块石头上,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牛子渊嘿嘿笑道:“他才不是巧,是老子在那里提前放了一把豆子,谁叫他倒霉自己扑上去了。”
  马富贵惊:“我怎么没见你从哪弄的豆子?”
  “嘿嘿……”
  他感觉暗戳戳的更好玩嘛。
  杨翰他们一群人知道被人算计了,气得要回去找丢马蜂窝的人。
  就趁着这个时间,他们几个一溜烟的从另一条跑回来了。
  马富贵把被划了两条口子的胳膊伸过来,“晚上帮我补补。”
  宁桃点头,“别嫌丑。”
  也亏得他上次硬是磨着宁香教了他一个什么十字针法,缝补个破口还是可以的,但是要求绝对不能太高。
 
 
第47章 
  杨翰他们一群人, 从对面回来在路上“遇袭”了。
  这事也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来。
  书院里平时很多人都跟杨翰不对付,一时间倒是找不到谁是凶手。
  倒是大家乐哈哈的讨论了好几天。
  宁桃他们也偶尔跟着起哄了好几句。
  一说起这事,宁林就兴奋得不得了, 他被人欺负了那么多年,这次终于亲手报仇了。
  拉着宁桃偷偷比划了好几次,中间有一个蜂窝就是他砸的。
  好家伙,宁桃突然感觉孩子蛮可怜。
  将来他有孩子了,一定告诉孩子, 有谁欺负你, 你别哭着告诉家长,当场打回去, 老子替你兜着。
  算了,他自己还是个孩子。
  宁桃这一天去琴院上课, 就碰到了许旷也在。
  做为一个自小就木有艺术细胞的人,实在是想起古装剧里那长发飘飘, 美伦美幻林子里, 一曲笑傲江湖太飒太带感。
  以后, 学会了,他也能装一次逼。
  这才决定在琴棋书画里面选了这么一门。
  岂知, 头一天来上课,就碰到了“死对头”。
  许旷看到他, 微微一笑,“宁师弟也来了。”
  宁桃选了个位置坐定,礼貌地回道:“许师兄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有五六年了吧!”许旷想了想又道:“自从跟父亲来新州任上,就来书院读书了, 算起来也有六年了。”
  宁桃还真没想到, 许大人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六年了。
  怪不得急着要升上去,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许旷道:“要不要我教你?”
  “不用。”
  他连音都摸不准。
  许旷道:“做为公平交易,你可以教我数术。”
  宁桃:“……”
  宁桃不知道许旷跟他交换来的意思。
  还是拒绝了,乖巧地跟先生过来学了一个下午。
  最后先生差点劝他换个别的学,宁桃不好意思地望着额上青筋明显多过刚开始的先生,弱弱道:“先生放心,我回去定会好好复习。”
  太惨了!
  他以为自己多少五音是全的。
  耳朵是灵活的。
  岂知,一个下午,只记住了指法,但是一下去,音从来都不准。
  先前他还笑话宁香来着,弹琴跟弹棉花似的,令狐冲都吓跑了,好么,他这是把任盈盈给吓跑了。
  >_<
  先生把宁桃送走后,长长吐了口气,“多听听就能听出来,刚开始都这样。”
  宁桃用力点头,“下次来一定能学一首曲子。”
  他想好了,等学得差不多了,他就弹笑傲江湖。
  嘤嘤嘤!
  岂知,刚琴院的院子,就见许旷主仆二人站在一旁的花坛前,状似在赏花。
  听到脚步声,便把头缓缓扭了过来,望着他道:“宁师弟我有话想与你说。”
  宁桃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扫了一圈想找个安全的地方。
  许旷噗的一声笑道:“你怕我对你下黑手?”
  宁桃撇撇嘴,“我哥那天怎么摔倒的,你敢说你们没有下黑手?”
  最后还倒打一耙想让他赔砚台。
  说实话,要是这事让他遇上,非打起来不可。
  也亏得宁林小时候有那样的经历,一遇上这种事,心就慌了。
  许旷笑道:“那天的确是我们不对,但是今日我找你,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那您什么意思?”
  宁桃在从京都到新州的路上,确实跟老董学了几天拳脚,虽然现在每天都有练,可他也知道,那就是强身健体,对打架真的半点帮助都没有。
  更何况许旷又比他大了七八岁。
  无论是身量还是力量,他都不是对手。
  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他还是小心为妙。
  “只是想让你帮我看几道数术题。”
  许旷还真有备而来,身后的书童还带了纸笔。
  宁桃指了指离琴院不远的小亭子,那里算是四院下课去食堂或者回宿舍的必经之路。
  且小亭子比四周的建筑都高。
  一抬眼四院的学生都能瞧见。
  有点像他最近看的风水书里提到的什么八方朝拜。
  不过只有四个小院,好像又不太像。
  宁桃抬脚从许旷身边经过,就听许旷笑道:“你倒是比宁林谨慎多了。”
  宁桃抽抽嘴角,我还真是谢谢您勒。
  许旷把题拿给宁桃。
  倒是看出来比前几日的题要难度大一点,其中还有一道数独。
  他记得上辈子,有段时间这种题目很流行,他也就跟着玩过几次,确实挺烧脑的。
  不过许旷拿的这种就是简单版的了。
  宁桃不过几分钟,就收了笔,道:“没事了吧,那我走了。”
  “有!”
  许旷也没看题,反而挥了挥手,让书童往外面站一些,小心旁人过来。
  宁桃望着他道:“什么意思?你这是想单挑?”
  许旷还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词,苦笑道:“如果我说,是为了我父亲的事情找你呢?”
  “许大人?”
  宁桃拧眉,在许旷靠过来的时候,又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
  既然大家都明白彼此的身份,安全距离还是要滴。
  许昭道:“如果可以,过几日回去,我想劝劝我父亲,我也希望你回去之后,能帮忙把我今日告诉你的这件事转给宁大人。”
  宁桃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许旷。
  这小子脸上的气也是微微泛黑。
  但是黑色之中,又隐隐透着一丝白光。
  他见过纯黑的如翠珠,黑红的如宁少源,旁的人他没怎么注意过。
  但是这种黑透白的,又是什么鬼?
  前几日,宁林来了,许旷他们一群人确实对宁林做了不好的事情。
  甚至晚上又去找宁林的麻烦,被宁桃给解了围。
  当时宁桃解出了题,令杨翰丢了很大的面子,许旷自己也不好过。
  杨翰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再加上他们一群人,又在路上“遇袭”了,杨翰觉得丢脸,脾气一出来就骂人。
  这几日也没什么给他好脸色,只要他一靠近,杨翰都会说一句“晦气”。
  许旷显然是被孤立了,这事还被本班的几个同学私底下笑话了一番。
  昨日,他思索了一天,晚上去找杨翰,谁知杨翰昨日接到了一封家书。
  他正和李文敬在屋里聊天。
  李文敬道:“信上说了什么?很奇怪吗,这么近的距离,三哥有必要送封信来吗?”
  杨翰把信递给他道:“让咱们离许旷远一些,怕是许大人要出事。”
  李文敬一惊,“不能吧!”
  信很简短,让他们看完,把信给烧了。
  杨翰笑道:“姐夫既然这么说了,咱们照作就是了,再说了,一个许旷而已。”
  当时在门外的许旷得心头哇凉哇凉的。
  许大人要出什么事?
  为什么要出事?
  别人不知道,但是杨翰和李文敬,以及许旷这三人却门清。
  许大人是这两年才投奔到李文泰的门下,可以说新州的前任知州鲁大人,能被撸下来,他们在中出了一份不小的力。
  自然,也是因为鲁大人自己儿子行为不端。
  而李文泰答应许大人,鲁大人走了之后,知州的位置便由他来坐。
  许大人已经四十多岁了,早年因为穷,中了进士之后已经二十六七岁了,当时家里已经有一个媳妇了。
  可他为了自己的前程,休了原配,娶了自己老师的一个庶女。
  偏偏他岳家也不太给力,岳父也仅仅是一个五品官儿,当时在一个穷进士的眼里,能娶到这样的女子为妻也是撞了大运了。
  可后来,他入朝为官,这才发现,岳父的官位不足以让他平步青云。
  可他年纪在那儿,本事也不怎么高明,自身家境更不好。
  想要休妻再娶那简直是难如登天。
  索性就另谋他路,这才勾搭上了李文泰。
  如今怕是因为三皇子找到了凉王的东西,而鲁大人那儿又吐出了什么事情。
  杨五爷从京里传来消息,让李文泰弃卒保帅,把此事全部推到许大人的头上。
  让他当个替罪羊。
  再加上杨翰的性子李文泰知道的清清楚楚,而宁少源上寒山书院送儿子读书这事,怕是早就传到了李文泰的耳里。
  他差人上来又太刻意,于是便写了封家书给杨翰与李文敬。
  让他们不要因为许大人的事,而得罪了宁家。
  许旷告诉宁桃,“杨家怕是要弃卒保帅。”
  宁桃咂咂嘴,“就这一句?”
  许旷道:“我昨日只听到了这么一句,至于卒,我想你也能猜到是我父亲。”
  宁桃点头,“所以说,你现在想弃暗投明?”
  许旷一噎。
  “我回去一定跟我父亲说,不过结果如何,我便不保障了,你要是还有什么事想对我说的,算了,你不用告诉我,你父亲要是被弃了,大概会在刑部大牢有人听他说。”
  许旷望着宁桃的背影。
  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瞧不上宁林,更别说宁桃了。
  起初因为他就是个小孩儿,都懒得关注。
  现在,突然感觉有点害怕。
  宁桃话不多,但最后一个却特别戳他的心。
  如果他爹不能证明那些事情都是杨家与李文泰主导他,那么他就只能被弃。
  就像当年他娘一样。
  若不是因为他是个男孩儿,怕是也直接被赶出了许家。
  哪里有如今的生活?
  想到此,许旷道:“王顺,收拾东西,咱们去跟先生请个假,明日下山一趟。”
  王顺离得远,听不到两人刚才说了什么。
  只见宁桃哼着歌儿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许旷又突然喊他去跟先生请假。
  王顺应了一声,跑过来把纸笔收起来,背上包道:“公子咱们现在先去食堂,还是先去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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