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炮灰她不干了——九州大人
时间:2021-08-07 09:47:39

  韩青芜本就是进一步试探,他不要,她也没强求,只是看向司刑的眼神又多了一丝确定,确定他极有可能仍然记得她,或者即便不记得也天然对她有好感。
  这是一个好发现,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如果他是想‘演戏’,那她就陪着他演,不然最多他们也只是重新认识一次,来一场自然而然的相识相知甚至相爱的人生旅程。
  二人重新回到司刑所在的科室,期间韩青芜顺路将已经出来的检查报告和单子都取了回来,然后交给司刑让他查看。
  这个时间段本应该是司刑休息的时间,但看他没有拒绝的样子,估计是暂时不打算休息了,而是帮她一张张看检查结果,从而判断她的具体‘病情’。
  虽然这病情被丑猫掩饰的天衣无缝,但其实韩青芜并没打算骗得过司刑,毕竟他也是特殊的一员,估计肯定能看破系统设下的障眼法。
  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没看破,还是看破不说破,现下竟然真的当韩青芜是疑似病患一样对待,耗费休息时间帮她认真查看每一张检查单子,试图尽快诊断出病情病因,方便对症下药。
  他这样做,让韩青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还记得上个世界他反复的叮嘱,她怕是早就和他摊牌告诉他一切了吧。
  但是现在司刑拿她当真的病患处理,那她就配合着维持好两人之间的医患关系,说不定很快就能迎来相认的一刻。
  抱着这种希冀,韩青芜老实坐在就诊椅上,等待司刑看完那沓检查报告,说出诊断结果。
  司刑看得十分快速,几乎翻过一遍就差不多停下了,然后望向韩青芜的目光略显复杂。
  韩青芜知道自己的谋划应该成功了,顺势就开口问:“司医生,诊断出来了吗,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这件事,我觉得你需要通知一下家长。”司刑语气沉重道。
  韩青芜适时作出迷茫惊恐之色,“还要叫我爸妈过来?很严重对不对?”
  “只是有点严重,好好治疗应该可以治好的,你不要害怕,先叫你父母过来一趟,我需要和他们谈谈你的病情,还有以后的治疗等等。”司刑放柔了声音劝道。
  到了这里,韩青芜基本就达成目的了,随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她答应后,司刑的动作很快,立即用医院的座机给韩家的水果店附近的电话亭挂了通电话。
  九十年代的很多电话亭都有人看顾,顺便卖些东西,韩父韩母接到对方的通知跑去接电话时还纳闷谁会打电话找他们,结果没多久就从电话里听到女儿生病在医院,是医生打电话过来让他们家长过去一趟。
  韩母听到后差点整个人都懵了,什么叫她家闺女生病在医院,检查结果不太好?
  “意思就是小苗怕是得了啥重病吧,唉,我来看店,你赶紧过去瞧瞧。”韩父知道后径直做了决定。
  店里的生意正忙,韩母很难抽的开身,但小闺女人还在医院,具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她必须得先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才行。
  于是韩母立马听从韩父的安排,身上干活用的围裙都没来得及拽下,人就飞快往人民医院赶。
  韩青芜那边等待的时候,医院的休息时间悄悄过去,下午上班时间很快到来,但司刑却没有如她原本以为的那样继续打开科室门看诊,而是两人关着门就那样等韩母来了。
  “你不用工作吗?”韩青芜提醒。
  司刑摇摇头,解释:“今天只有上午半天的班,下午是别的医生在隔壁坐诊,没我的事。”
  韩青芜一脸恍然地点头,觉得他这工作应该不忙,否则也不会有闲空跑到他们学校当什么临时校医了。
  之后就没什么话了,两人待在房间里默默无声地相处着,全然没有半分尴尬,气氛反而还很和谐融洽,连空气中仿佛都流转着岁月静好的气息。
  这种平淡的美好氛围持续到韩母急匆匆赶来。
  对方按照司刑在电话里透露出的地址找过来砰地推开科室门,犹如镜花水月一般的宁静画面瞬间被打破,现实拖着画面中的两人重新回到人间。
  “医生,我闺女咋样啦?”韩母刚到就迫不及待地发问。
  天可怜见,他们家经历过一场波折,可就只有这一根独苗苗啦,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所以听到小闺女生病的消息,韩母才那么焦急,一路上几乎是气喘吁吁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的。
  此时,随着她那一声吼,科室房间内的平静被打破,司刑好似才从盯了许久的资料本上抬起头,单手握拳咳了咳,示意韩母不要激动,先安静下来。
  这里是医院,切忌大声喧哗。
  韩母没上过多少学,对老师和医生这样的职业人员有种天生的敬畏感,所以连忙深呼吸努力平心静气,顺便亲眼将一旁的韩青芜上下扫视一遍,确定她看起来真没什么事才稍稍放了点心。
  可她这心放的有些早了点,因为司刑下一刻就准备告诉她关于韩青芜的病情诊断结果。
  但在此之前,司刑看向韩青芜,准备先让她出去一会儿。
  韩青芜不同意,“为什么要避开?我的病情我不能知道吗?我不想出去,我想听听结果。”
  结果当然是司刑没再叫她离开,而是拿着那一沓检查单子径直向韩母说了一大堆专有名词及专业词汇,直听得韩母两眼发晕、云里雾里,最后才终于道出一个最简单好记且令人熟悉的疾病名称。
  “综合以上诊断,你家女儿得的是急性肾炎,由感染导致,需要住院……”治疗。
  司刑最后的话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韩母一声刺耳的尖叫。
  “肾炎?那不就是、那不就是尿毒症?!”韩母哆嗦着嘴,对尿毒症反应剧烈,堪称闻之色变。
  实在是她对这个词太太太熟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请假其实是落枕了,脖子疼的厉害,关键大姨妈也来凑热闹,最后只能休息一天再说。
  今天感觉好了很多,继续努力码字更新,争取日万冲冲冲\\(^o^)/~
 
 
第168章 、真假千金文炮灰28
  要说韩母为什么对尿毒症这么熟悉?
  全是因为早年韩家公婆两人差不多都是因为这个病才去世的,不然他们夫妻两个也不会那么辛苦,赚钱养家的同时,家里连个帮衬着带孩子做家务的老人都没有。
  当然了,韩母与此同时也算因祸得福,没有了公婆在上头压着,她即便只生了俩女儿没生儿子,只要丈夫不追着这事儿计较,也没其他人敢爬到她头上胡吣。
  可这些好处全比不上当年韩母面对尿毒症这种病的恐惧。
  那可是能够一连带走两条人命的病魔!
  本以为公婆当时会得这病是早些年头生活差吃不饱穿不暖才落下的病根,结果现在医生告诉她,她小闺女居然也得了这个病?
  “这咋地可能,我、我也没亏待过她啊!”韩母脸上纠结成一团,差点绷不住哭出声来。
  韩青芜得知便宜爷奶居然是因为得尿毒症才没的,心里很是诧异,脑袋里有灵光一闪,总觉得这事儿里面好像有个地方透露出猫腻。
  但没等她仔细想下去,就听见了韩母后面那句‘剖心置腹’的话,顿时一个撇嘴。
  还没亏待呢,也不想想之前十几年来他们是如何区别对待大闺女和小闺女的,但凡回想起一两件事来,这种话她都说不出口。
  不过原主的确也没因为他们的亏待而得尿毒症,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可再想想后面又因为真千金得了这病需要换肾,就因为她的肾健康且十分符合配型就被拉去强行捐肾,这万幸也就不算什么幸运了。
  然而现在不同了,韩青芜成功将自己的肾搞出‘毛病’来了,而且貌似还挺有说法的。
  因为面对韩母的不敢置信和疑惑,司刑从专业性的方面解答道:“如果不考虑饮食生活等外界方面诱发的因素,那就只有可能是遗传的。”
  “虽然尿毒症属于后天性发作的病,大多都不是遗传而来,但也有少数是因为遗传了某些能够导致尿毒症的原发病,最终又经外因刺激,引发出尿毒症。”
  “若是你说的从没亏待过女儿是真的,那她得这病的原因大概率就是后者了。”
  司刑沉声解释完毕后看向韩母,结果就瞧见对方躲躲闪闪的眼神,明显是对自己刚才那话心虚。
  韩母确实比较心虚。
  毕竟仔细想想她也不是没亏待过小闺女的,之前十几年下来,他们忽视亏待小闺女的地方还少嘛,现在说什么不亏待的话可不就心虚气短,特别是还有外人和小闺女在场的情况下。
  但是比起小闺女被他们亏待出尿毒症这种事,她还是更愿意相信小闺女是遗传了老一辈不好的东西,才最终得了这个厉害的病症,和他们当父母的可没啥关系。
  其实刚才医生解释的那些话,韩母很多都没听懂,可就有这一样被她清晰地记住了。
  那就是小闺女的病是遗传得来的,绝对不是那什么后天被他们亏待才造成的!
  韩母本能地为自己开脱,此时此刻死死记住了这件事,打算过后和丈夫等人也是这么说,不接受其他任何反驳。
  韩青芜暂时不知道便宜妈的小心思,但看她那一脸‘我没错’却又两眼发虚的样子,想也知道她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过失,八成是要把病因锤实在遗传上吧。
  下一刻,韩母果真就一拍大腿一抹泪哽咽道:“医生说的对,她这病、这病铁定就是遗传来的,谁让我公婆当年就是因为这个走的啊,留下我两口子可艰难才把孩子拉扯大,结果……”说到这里,人呜呜呜捂着脸哭起来,看着伤心极了。
  韩青芜:“……”倒也不必吧。
  然而韩母觉得很有必要,仍在那里呜呜哭着:“我可怜的闺女啊,咋就得了这个病嘞,以后可咋办呀!”
  “别哭了,人还有得治!”司刑被她哭的皱紧眉,看了一眼单手扶着额头似乎十分无奈的韩青芜,最终伸手制止住韩母的鬼哭狼嚎。
  别说,他这话还挺有用,几乎是话音刚落下,韩母的鬼哭狼嚎就猛地一滞消停了,然后移开手露出没几滴眼泪的脸,惊喜问:“能治?真能治的了?那我公婆当年可是……”可是俩都没治过来。
  没治过来就算了,还把家里积蓄耗个精光,不然他们夫妻俩之后也不会那么辛苦养家。
  如果这一次小闺女也是同那时候的情况一样,那韩母觉得与其白花钱治这个病,还、还不如把人带回家好好养着,省下钱好吃好喝好好过剩下的这段日子。
  但是对着面容严厉的医生,韩母心里又怯又虚,嘴巴咕哝了好几下都没能说出来。
  她本能地觉得她要是真那么说了,估计人家医生大概可能也许会特别鄙夷她。
  她也是要面子的,暂时说不出来。
  司刑可不管她正打着什么算盘,当下只耐心继续道:“能治!”
  之后韩母就听他说什么韩小同学的病现在只是急性肾炎的一种,且还在早期就被发现了,好好治疗有很大的几率能治好,不会轻易演变成慢性的。
  而尿毒症一般都是由慢性肾炎演变而成,这个过程需要不短的时间,并不是一下子就得了。
  再有就是韩小同学目前还很年轻,身体的活力加上药理治疗足够抵抗病魔,家长们完全不必太过惊惶。
  什么尿毒症,想得还早的很。
  韩母:“…………”
  “啊?原来不是啊,医生你早说嘛,吓死我了都。”韩母听懂个七七八八,然后顿时脸色讪讪地开始埋怨,结果对上司刑冰冰凉的目光,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不敢再往下讲了。
  韩青芜看过全程,心中忍不住嗤笑一声。
  瞧,这脸打的够狠。
  司刑干得不错。
  就这,韩母仍旧磨磨唧唧地忍不住又问了个问题。
  “那啥,能治的话是不是要费很多钱?”没了最大的担忧害怕后,韩母最关心的还是这件大事儿。
  韩青芜忍不住侧头朝外翻了个白眼,已经不想说啥了。
  得亏她这是假的,如果是原主来真的,那结果可能更让她心寒,怪不得对方直接接受天道霸霸的出差委托,连回来重接身份的念头都没。
  就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
  司刑似乎见多了这种情况,并没有多么奇怪,而是尽职尽责地根据韩青芜呈现出来的病情给了两种方案。
  一种是现在就用重药好药,对病因病根重点打击,争取连追带打将其在萌芽期就打压下去,然后消灭干净,令患者身体彻底痊愈,基本不留后患。
  司刑推荐的是这个,但听也知道它耗费的钱财肯定不会少了。
  韩母光听听会用到什么好药进口药就肉痛,都不用再打听它们的价格,她就有点排斥这种方案,因此特别想听一下第二个方案再说。
  另一种方案是先尽量抑制住病症发展,然后用老祖宗传来的中药汤剂慢慢来,最终有大概率仍能达到治愈的目的,但所耗时间比第一个多很多,患者也会比较受罪。
  可它相比起吃什么好药西药便宜啊。
  毕竟中药方子里好多东西都可以自己想办法凑齐,或者直接从乡下收来,不然就是从中药店里买也没那些所谓的进口药那么贵!
  不用仔细算都清楚这么一来能节省下不少呢。
  韩母基本不用多考虑,立马就拍板用第二个方案,说什么家里做着小本生意,钱不多付不起太精贵的药,既然喝中药也能行,那就喝中药汤子养着。
  反正不都是一样能治好嘛,再说比起那些洋人的药,他们还是相信自家老祖宗留下的汤剂子。
  这是啥,这是爱国的表现!
  联想到这个无比伟光正的理由,韩母仿佛就找到了底气,顿时骄傲地挺起了胸膛,好似做了什么好事大事一样,什么心虚什么气短通通都没了。
  自我感觉良好的不行,差点都把她自个儿感动啦。
  韩青芜沉默到现在终于不想沉默了,此时突然出声道:“我觉得第一种比较好,治疗快,用时短,不会太影响我的学习……”最重要的是她可不想过后喝什么苦药汤子!
  “哎呦,那咋行呢。”韩母几哇一声立即反对,随即一脸苦相地跟闺女哭诉说家里刚起来一点,如果真用了第一种方案给她治病,那他们估计很快就会喝西北风了,还不如用中药的法子慢慢来,这样家里才能慢慢挣来治病的钱,给她慢慢治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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