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穿成副本Boss后…——啾桓桓
时间:2021-08-07 09:53:15

  玩家们大多也拿到了钥匙,拿到钥匙的瞬间,每个人几乎是下意识将钥匙攥在掌心。
  突然一声“咔嚓”,鹿幼歌猛地回过神,扭头看到是丁红将钥匙生生给掰断了。
  看着钥匙被掰断的瞬间,鹿幼歌眼皮跳了一下,动作极快地将钥匙塞进口袋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将目光放在丁红身上。
  丁红是一个明显的硬汉形象,浓眉大眼、脸型棱角分明,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别惹我”、“我不好惹”的气场。
  跟倪臣24小时的厌世校霸不同,倪臣身上最多的人是不耐烦,而他身上是更稳重的“滚”“别惹我”。
  但是现在……
  鹿幼歌跟丁红之间就隔了一个班小花,她直接开口试探叫了一声,“丁红哥?”
  “嗯?”丁红扭头看向她。
  鹿幼歌不太确定了视线从丁红的身旁掠过,看向他身后的乙蓝,就见到乙蓝似笑非笑盯着丁红。
  而乙蓝在注意到鹿幼歌的目光后,冲她微微颔首。
  这让鹿幼歌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丁红,已经被换了一个人,或许就在那瞬间,他就被换走了。
  “不对劲!”
  另一边胖子跟张科学不约而同地同时开口。
  他们后来换了座位之后本来就在一起,说完那话相互看了一眼,几乎在同一时间交换了彼此的钥匙。
  鹿幼歌不是很明白这个举动的意思,但是紧接着孟安静二号跟王治一号同时出手,击毙了身边两个跟自己相同的孟安静一号以及王治二号。
  处理要假冒者之后,两人自然而然地交换了钥匙。
  张平静二号撸了一把自己的大波浪,同样是突然出手将身边的张平静一号处理掉。
  鹿幼歌看着一切,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薄荷糖,塞进嘴里。
  自从她被骗了牙齿长蛀虫之后,其实已经很少吃糖了。
  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糖果,大多都来自于身边的同学,宋柯严厉禁止之后没有人给她糖果了,她自然也就没得吃。
  她身上剩下还是之前残留的几块。
  现在她不得不含着一块糖来压抑自己的情绪,她一开始就很奇怪,非常奇怪。
  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动作,为什么所谓的高级玩家看起来有脑子有能力,但是从用餐开始,就一直是被动的状态。
  现在一切非常明显了,全都在扮猪吃老虎呢。
  他们根本不需要用细节或者别的什么来证明自己是真是假,因为他们自己出手就可以解决假冒者。
  他们顺着她的思路,或许压根就是因为他们想要让她当一个前锋,或者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试试水。
  鹿幼歌猛地咬碎口中的糖果,她一直以来过分依赖自己的脑子,自觉能做到掌控全局,就算偶尔有所遗漏,也会立刻进行查漏补缺。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可笑的滑稽者。
  ……
  城堡里,只剩下越阡一人的身影,他沉默观看着鹿幼歌所有微小的情绪变化,叹了一声。
  他自然能看出来鹿幼歌钻进了一个牛角尖里,她之前虽然没有将其他的玩家,放在低于自己的位置,但是同样的,把自己的位置摆放的也不低。
  可以说她是把自己和玩家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现在这么突然一动作,她就觉得自己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其他人。
  但实际上,她的解决方式跟观察、理解、反应的确是别人想不到的。
  她或许是低估了他人,但绝没有高估自己。
  越阡手指在虚空里一握,手里多了一个保温杯,那个小清新会say:hi的杯子。
  紧接着身影渐渐虚化,直到完全消失在空间里。
  ……
  在杯子离开的瞬间鹿幼歌就得到了提示,因为它是将杯子放在那个封印道具里面的。
  不用想都知道杯子是被谁拿走了,必定是越阡啊。
  越阡曾经跟她说过,他可以取放所有的物品,有主的物品除外,但是如果有主的物品在其主人的允许下,他同样可以随意取放。
  鹿幼歌别的东西不好说,但就这个杯子而言,跟是越阡的没什么两样,毕竟杯子里的所有饮品都是来自万户友情赠送,越阡友情搬运。
  但这种突发状况直接就打断了鹿幼歌刚刚的情绪,她将口中的糖果三两下嚼了咽下去,余光看到身边的假花往半空看了一眼。
  或许是错觉,鹿幼歌顺着假花的方向,看到那一片天空似乎出现了一些扭曲,折射出一些色彩——这种情景她之前也见过,是越阡出手的样子。
  随即她感受到杯子又回到了她的封印道具里面,鹿幼歌将杯子掏出来,打开后是浓郁的可可香味——是可可牛奶。
  鹿幼歌顿了顿,垂着眼眸看向小口啄着牛奶,香甜浓郁的可可充斥在口腔里,带来饮品特有的幸福感。
  让人仍不住平静下来,鹿幼歌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具体表现在:原本她还是在小口小口地啄,像是影视里傻白甜女生,而现在一仰头只听到咕噜咕噜两声吞咽,一瓶牛奶直接没了。
  她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巴,重新看向人群。
  她喝牛奶这会儿,似乎已经错过了一部分剧情,玩家们将钥匙锁在一个盒子字里摆放在桌面上,离得八丈远,仿佛靠近就会死掉一样那种极其避讳的态度。
  倪臣将钥匙贴在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仿佛他手里的不是钥匙而是宋柯的手。
  鹿幼歌默了默,所以这个钥匙是能够引发出人的欲/望或者喜好?
  她摸出了冰锥=她爱冰锥?
  啊、哈?
  鹿幼歌有些啼笑皆非,但是又觉得没什么问题。她确实很小开始就喜欢摸冰锥,但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几乎是下意识藏起来了这个喜好。
  喜欢得非常隐蔽,隐秘到跟她朝夕相处的养父,都不知道她有这个爱好。
  只是会发现每次到冬天的时候,鹿幼歌的手总会冻伤得非常快,这种情况一直到她长大一些之后,有了克制力才好一些。
  因为她之前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好”,也不知道探究有一定癖好,只是这种感觉冥冥之中格外的吸引她。
  鹿幼歌不知道是不是被口袋里的钥匙影响,或者别的什么,她在回忆中毫无察觉地将钥匙掏出来攥在手里。
  恍惚中她仿佛又听到那个声音,那个跟越阡相似却又不那么相似的少年的声音:
  “这是冰溜啊,书呆子。”
  “不能吃。”
  “无聊。”
  “艹,住嘴!不能吃!”
  然后,鹿幼歌听到少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恼羞成怒一般外强中干的一句呵止:
  “别笑了!”
  鹿幼歌感觉胸腔涌出一股愉悦的情绪,哪怕只能模糊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她也仿佛身临其境一般感受到那一定是个温暖的冬日,一个桀骜又温柔的少年。
  很快,少年的声音渐渐远去。
  鹿幼歌感觉现在的感触非常奇怪,她就像是漂浮在温暖春日的一片落叶,被温柔的春风裹卷着前行。
  不知过去了多久,仿佛穿过整个四季,才到了被隐藏更深处的地方——
  “两个鸡蛋,一根油条,杂粮豆浆。”低沉的男人声音絮絮叨叨道,“油条会不会太油腻了?”
  “乖囡更喜欢包子,别吃油条了,又不是只有一百了,今天去菜市场买点猪肉,回来包包子。”这是个温柔的女人声音。
  “我来吧,你那双手可不敢用来做饭。”男人声音越发低,“这可是艺术家的手。”
  ……
  “鹿幼歌?鹿幼歌!”
  鹿幼歌猛地一惊,“什么?”
  “你哭了?”假花指着她的脸。
  鹿幼歌茫然地伸手往脸上摸,指尖触碰到脸颊上的湿润,随后她像是被抽去了氧气一般,猛地蹲下去捂住心脏的位置。
  好难受,心脏好难受。
  像是被人捏攥在手中,一下又一下地捏攥着,让她喘不上气。
  她的动作突然,幅度又大,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玩家们本来分成几块,一部分在隔空研究钥匙,一部分在问孟安静跟王治的关系。
  他们原本就猜测王治肯定是跟着一个高级玩家过来的,而刚刚的行为举动很明显就暴露了这个高级玩家是孟安静。
  发现鹿幼歌的动作,停顿两三秒后,不约而同往鹿幼歌的方向去。虽然大家一股脑围过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露了一手,这会儿自持身份,也没扑上去就查看情况。
  靠近鹿幼歌最近的假花蹲下身,安抚地半抱着鹿幼歌,除了鹿幼歌跟倪臣之外,没人知道班小花已经被换了,倪臣又沉迷钥匙在一旁没过来。
  其他人也没有阻止。
  假花就维持着相同的动作,安抚地抚摸着鹿幼歌的后背,“不要抵抗,不要排斥。”
  鹿幼歌蹲在地上一手握着杯子,另一只手捏着钥匙的同时,连着衣服攥着胸口,低垂着头,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她双眼无神,像只离水的鱼半张着嘴巴呼气。
  假花的声音夹杂着些细细密密的电音传进她的大脑中,隐约间,鹿幼歌就像是察觉到什么,双手越发用力地攥着心脏的位置。
  她就像是身处黑暗中的飞蛾,拼了命地想要扑向那团唯一的若隐若现的光。
  “次次啦啦”
  电流声音越来越大,鹿幼歌渐渐脱力地缓缓松开手,钥匙掉落在草地上,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鹿幼歌眼睛无神地挣得极大,灵魂仿佛随着电流从□□中脱离。
  “啪!”
  手臂倏地传来刺痛,鹿幼歌猛地推开抱着自己的假花,随后自己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她茫然地看着围在她周围的一群人,又将视线落在手里紧握的那个杯子上。
  一条从杯身里伸出来的花枝,正摇摇晃晃地将自己缩回杯子里,似乎注意到鹿幼歌的视线,花枝摇曳地更欢快了,鹿幼歌仿佛能看到它在兴奋地说:say,hi!
  现在她知道杯子多出来的小功能是什么了。
  她渐渐平缓了情绪,就看到面前伸过来一只手,鹿幼歌抬头看到假花笑眯眯的脸,她下意识带上笑脸,“抱歉,钥匙好像掉了。”
  “刚刚你是不是被那钥匙迷惑了?”乙蓝蹲下身凑到鹿幼歌面前,“怎么样?是什么样子的场景?怎么就突然……你哭了?!”
  乙蓝震惊地盯着鹿幼歌的脸,脸上神情惊恐无比,猛地往后窜了三四米,直接撞到站在他后面的张科学身上,他也不讲究,扒着人家的张科学就往上爬。
  好在张科学动作快,要不然等乙蓝站起来,裤子都要被扒下去了。
  “你有病吗!”张科学骂骂咧咧地提了提裤子。
  乙蓝嘿嘿笑笑,“不好意思啊哥们。不过,你也得体谅我刚刚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所以才会做出不太雅观的举动。”
  张科学:“……”
  “艹,有病!”
  既然人没事,鹿幼歌的情况又很明显是因为钥匙导致的——这个情况他们刚刚也经历过,大家也都清楚,至于鹿幼歌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这不很明显吗?那边还有一个至今痴迷钥匙的倪臣在呢。玩家心理素质不同,抵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
  因此也没有什么好探究的。
  他们之前突然谨慎地将所有的钥匙都锁起来,就是因为发现了钥匙的迷惑性,而且就算换了也无济于事。
  玩家们各自散开,研究钥匙的继续研究钥匙,想套出孟安静话的,继续找孟安静交流沟通,孟安静身上不仅仅是跟王治组队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之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拉入地下的事情。
  转眼这里只剩下一坐一站的鹿幼歌跟假花。
  鹿幼歌茫然地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弱小无助又迷茫。
  刚刚,发生了什么?她被迷惑了?
  她哭了吗?
  鹿幼歌脑子里发出一系列疑问,然后看到假花蹲下来笑眯眯盯着她,突然虎头蛇尾问了一句,“喜欢吗?”
  鹿幼歌:“?”
  她不解地看过去,还没得出个所以然,就见假花凑过来,伸出手指触碰到她眼睫上挂着的泪珠。
  对于伸过来的手指,鹿幼歌一动不动,那双小鹿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假花。
  而后她看到假花将手指放在嘴边,伸出舌尖舔了下,“没有味道。”
  鹿幼歌:“……”
  “很不干净,不卫生。”鹿·什么都吃·幼·毫无节制·歌理直气壮指责假花。
  假花委屈巴巴道,“我就是想要尝尝味道,”随后她凑过来,“他是不是没尝过你的眼泪?”
  可能是脑子不太好了,鹿幼歌在听到这话后的第一时间就把“他”跟越阡画上了等号,她甚至都不知道假花说得是男“他”、女“她”,还是别的“它”、“祂”、“牠”。
  就是莫名直接划等号。
  到他妈重点在“ta”是谁身上吗?应该是在,“眼泪不能吃!”
  假花笑倒在鹿幼歌怀里,“我好喜欢咩。”
  很好,甚至都不掩饰身份了。
  鹿幼歌推了推她,“花花呢?”
  “她咩。”假花,或者说画天堂,撑起身体,倚靠在鹿幼歌肩头,“在她的天堂里咩。”
  “喜欢咩?”画天堂话锋一转,再次问道之前已经问过一遍的问题。
  “?”
  鹿幼歌一侧头,擦过画天堂的脸颊,然后她感觉柔软温暖的脸颊蹭了蹭她。
  画天堂整个人窝在鹿幼歌怀里,趴在她的肩头,在鹿幼歌耳边轻声细语,带着抚慰诱引的语气:“你的钥匙。”
  “通往的天堂。”
  鹿幼歌瞳孔猛地一缩,她整个人几乎立刻蜷缩着,因为怀里窝着一个柔软的女孩子,蜷缩身体的时候,契合地将自己放在画天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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