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占星,唯物算命——江月年年
时间:2021-08-07 09:57:26

  戚焰沉默良久,她兜里还有戚老爷子写字的纸笔,随手取出后写下时间及地点,将其展示给楚千黎看,调侃道:“这样就行了吧,自称弱小的你?”
  楚千黎快速扫完生辰八字,立刻将其深深地烙进脑海,只差当场就开始排盘。
  戚焰就只递出几秒,她立刻将纸条收回撕碎,连带碎末都揣进兜里。
  楚千黎急道:“姐姐再让我看看呢!两三秒很快会忘的!”
  戚焰叮嘱:“我知道你记住了,不许告诉别人,包括贺时琛。”
  楚千黎老实地点头,她用手在嘴边做出拉上拉链的动作,又偷偷道:“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要生气哦。”
  戚焰:“什么秘密?”
  楚千黎愧疚地低头,她打量着戚焰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对手指:“其实我悄悄给你做过生时校正,那时候就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你以前藏着信息也没用……”
  戚焰是原书女主角,她的人生大事都很清晰,自然可以推算生辰八字。
  楚千黎要是不知道戚焰对自己看法,她怎么有胆子跑来对方家里,那不是上赶着送人头吗?
  戚焰闻言一愣,她倒没有恼火,释然道:“算了,依你本事也容易,你算是你的事情,我给是我的态度。”
  楚千黎赞道:“姐姐大气!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戚焰质疑:“那你为什么还说自己弱?你不早就看穿我了?”
  楚千黎心虚道:“那什么,我在家卖惨惯了,人都是有惯性的……”
  戚焰又感不对,她眉尖一扬,问道:“为什么要悄悄算我生辰?你对我感兴趣?”
  楚千黎:“?”你是女主角,当然感兴趣?
  戚焰似笑非笑:“你拿我生辰干什么了?难道是算我们合盘?”
  楚千黎:“???”
  楚千黎慌张地摆手:“不不不,姐姐……不对,戚焰同学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方而的意思,就是单纯手欠地想要比划两下!”
  戚焰见对方魂飞魄散,她还继续吓唬人,故意笑道:“那你怎么不比划别人?偏偏要比划我?”
  “小大师,这是人之常情,你的卦象骗不了人的。”
  “……”
  楚千黎而对笑望自己的戚焰,她焦头烂额得连拍自己的手,怎么当初就管不住闲得发慌的爪子呢?
  果然沉迷术数没好下场,她的报应不就来了嘛!
 
 
第38章 第三十八颗星
  楚千黎被戚焰吓跑了。虽然她已经摸清戚焰的星盘, 但果然还是不擅长应对此人,赶紧找借口溜回家。
  戚焰没有再逗楚千黎,给她安排返程的车辆, 没两天就将塔罗画和嵌珠浑天仪送来。
  贺家别墅内,余莘望着家中的黄金浑天仪发愣,询问道:“时琛, 你知道千黎是哪来的钱买这些吗?”
  贺时琛面对母亲询问, 他不好说算卦的事,此时头皮发麻,含糊道:“……有些钱是我给的。”
  余莘了然地点头:“那今年节制点, 不要再买啦, 家里放不下。”
  贺时琛嘀咕:“……这话跟我说可能不管用。”
  “不是你给的钱吗?”余莘诧异地看他一眼,“难不成你真要给家里买大院, 不然怎么放得下这么多东西?”
  贺时琛:“?”
  二楼卧室内,楚千黎撕开严密的包装, 果然看到心心念念的塔罗画。她将防震材料丢到一边, 又开始费力地拆装裱, 总算将原画卸下来。
  塔罗画的背面同样闪闪发光,全是精致的漂亮暗纹,放在强光下照耀还有淡红的水晶细闪。二十二张大阿卡纳被组成浩瀚星空, 它们紧密地拼接在一起,看不到丝毫缝隙。
  楚千黎心狠手辣地开始掰画,只听清脆而细微的声响,星空画就四分五裂, 变成方正规整、大小一致的塔罗牌。她认真地检查起牌面, 塔罗牌毫发无损,连边缘都没有毛刺。
  楚千黎对新牌爱不释手, 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又突然犹豫起来。
  这副塔罗只有二十二张大阿卡纳,应该就用手里的牌来占卜,还是再找一组小阿卡纳组合成整套?
  楚千黎决定各种方法都试试,她现在还没彻底读透牌面的画,需要一些时间来熟悉新工具。
  残月初升,夜色浓浓,窗外的别墅区静悄悄。
  书桌上,五颜六色的塔罗牌铺得乱七八糟,楚千黎一边焦头烂额地看牌,一边在笔记本上潦草地记录感想。她现在已经浏览完每张牌的图画,然而还有很多画面细节想不懂,加上这副牌没说明书,完全只能靠自己琢磨。
  “Lyle Gadbury到底是谁……”楚千黎头疼道,“这位老师就算画画留假名,也可以在牌里透露信息吧,不然孩子怎么学得会?”
  许多占星师当年害怕预言成功被杀,都只留下隐晦而难解的图画及文字,避免被人抓住把柄。历史上,某占星师曾占卜到伦敦大火,他就在火灾后被逮捕,旁人怀疑他就是纵火者。
  楚千黎理解前辈们的谨小慎微,但她现在就像地下党情报工作者,破译密码实在太难了,居然只能获取碎片信息。
  她初学占星时会没法连成句子,没想到用这副牌变回初学者。
  市面上常见塔罗体系无非就是马赛、韦特和透特,这副牌是十八世纪的,可能比某些体系诞生得还早。
  每套塔罗体系跟流派创立者息息相关,楚千黎不知道Lyle Gadbury生平,很多牌意就无法精准解读。
  她拿过手边的纸条,上面写着数条线索,后面还有不确定的问号。
  红色石头?村里星空?爷爷?东南西北?七个?
  占卜都是描述特征,不会给出具体名称,她现在就联想到这些。
  难道该放假回村里看一眼?
  楚千黎抚摸着塔罗牌,决定将其取名红晶塔罗,主要牌面覆盖微红细闪,连占卜里都总提到红色石头。她不知道此牌的制作材料,明明是老古董,质量却相当过硬,手感吊打无数新牌。
  翌日,楚千黎身着校服、背着书包,昏昏沉沉地站在车边,迟迟都不肯上去。
  她打了一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说道:“哥哥,你自己走吧,我今天不坐车。”
  贺时琛眉头一皱,不耐道:“你又要搞什么?”
  “我最近要躲着四个轮子,感觉不坐车比较好。”
  “你是不是还要躲着上课的地方,感觉不上学比较好?”
  “啊,你怎么知道?虽然星星没说这条,但我心里是这么想。”
  “……立刻上车!再磨蹭就要迟到!”
  楚千黎被撵半天都不上车,搞得贺时琛分外崩溃。两人就跟老鹰捉小鸡一样,围着轿车打转几圈,让司机师傅都挺无奈。
  贺时琛在大庭广众下抓她感到丢脸,怒道:“你不坐车怎么去学校?”
  楚千黎从小院里推出自行车,她潇洒地跨上去,缓缓地往外骑,还悠然地招手:“你们城里人是没见过两轮吗?那没发明汽车前人类不活啦?”
  贺时琛见她一手扶车柄,一手悬空瞎晃荡,他瞬间拳头硬了,震声道:“不许单手骑车!!”
  楚千黎骑车上学,她勉强踩点抵达,进班后直接瘫倒在桌上。
  谈暮星发现她黑眼圈浓重如熊猫,担忧道:“你今天好像精神很不好?”
  “昨天研究东西搞好晚,今早上又是骑车过来,好累。”
  “怎么突然想骑车?”
  “节能减排,人人有责。”
  谈暮星心下稍安,她还有心情插科打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日子一晃很快,学校临近期末,不但需要考试,还得举办晚会。贺时琛、戚焰等学生会人员就在忙碌此事,他们不用上台表演,主要负责执行流程。
  每个班还要集体筹备节目,楚千黎班里决定演话剧,主演们都是班中活跃人员,不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演台词少的配角。
  班会时,阮雅等人在前面分配角色,邱晴空凑过来跟楚千黎、谈暮星叽叽喳喳。
  邱晴空一边刷新魔卡少女小分队的数据,一边询问道:“老师,我们什么时候拍视频?好久都没更新啦?”
  楚千黎逃避地躲在书后,她犹如将头埋住的小鸵鸟,哀声道:“不听不听,小可念经!”
  谈暮星小声地提醒:“期末要来了,复习更重要?我们考完再拍吧。”
  楚千黎更为痛苦,呜呜道:“不听不听,知世念经!”
  邱晴空兴奋地提议:“录视频和复习二选一!你肯定立马有主意!”
  楚千黎安详地闭眼,她将头一歪,佯装暴毙道:“不要打扰逝者,烧纸时给我带奶茶。”
  谈暮星:“……”
  谈暮星低头看一眼手机日历,他苦思冥想许久,试探地开口:“贺时琛的生日是下个月吗?”
  “应该是吧,但他通讯录没写日期,当初就只写过月份。”邱晴空下意识地答道,她突然理解谈暮星深意,恍然大悟道,“老师,你的生日是哪天?”
  邱晴空原本奇怪谈暮星提起此事,现在想来他要问的不是贺时琛。
  班里同学都写过通讯录,然而楚千黎转学过来,她的信息没被记录。
  楚千黎一愣:“啊,我忘了……”
  邱晴空不满道:“不可能,你骗小孩呢?你可会生时校正!”
  楚千黎坦然地点头:“我没骗小孩,我在骗小可。”
  谈暮星早就发现她从不提生日,轻声道:“我们要不知道你生日,就没法祝你生日快乐。”
  楚千黎挠头:“其实祝不祝福都行,也没什么可快乐的,都是小时候才过生日,没听说大人还在乎生日,不都过一个就老一岁,没准还不想过呢。”
  谈暮星颇感疑惑,他以为楚千黎会闹着要蛋糕和礼物,然后提出各式各样的离谱要求,这才像是熊孩子作风,却不想都没庆祝计划。
  她一般给点阳光就灿烂,现在属实过于反常。
  邱晴空诧异道:“你居然跟贺时琛一样高冷吗?他就是不想被人祝福和送礼,所以干脆没写日期,通讯录只写了月份。”
  “外班好多女生托我看他生日,他要是当初写过具体日期,估计那天课桌被礼物塞炸。”
  “这么夸张吗!?”楚千黎惊讶地瞪大眼,随即醒悟道,“也对,有谁会讨厌印钞机呢?”
  邱晴空:“你也是害怕收礼?”
  楚千黎摇头:“不,我就想收礼,不想过生日。”
  谈暮星:“但你不过生日,我们没借口送?”
  楚千黎纠结再三,她还是被礼物打败,偷偷地说出生日,又补充道:“其实我没过生日的习惯。”
  邱晴空:“生活要有点仪式感!”
  谈暮星笑道:“以后可以养成过生日的习惯。”
  楚千黎不言。
  正值此时,班长阮雅走到教室后排,她询问三人的意见:“刚刚喊你们,你们好像没听见,邱晴空的角色选完啦,你俩是想要词少的配角?”
  楚千黎和谈暮星打算话剧摸鱼,他们就想演光速下场的龙套。
  楚千黎点了点头:“有没有那种连台词都没有的?”
  阮雅:“还有一个将军和军师,都属于上场打酱油的,我感觉你演军师,谈暮星演将军比较合适,主要你撑不起来将军的服装,可能适合穿军师那套。”
  楚千黎果断道:“好,那就这样吧!”
  谈暮星一愣,他面色惶惶,为难地问道:“还有别的吗?我可能演不了……将军……”
  阮雅:“群里有剧本,其他角色都有台词,你不然现在挑一个?”
  谈暮星陷入苦恼,他低头用手机翻阅剧本,还真找不出合适的角色。
  楚千黎好奇道:“为什么不想演将军?你很适合啊?”
  楚千黎误以为谈暮星自卑情绪发作,她觉得同桌演将军没有任何问题。
  谈暮星面对她的鼓励,他最终还是无奈接下,一时间心情复杂。
  楚千黎跟着阮雅跑到讲台,她在演职人员表上写下自己和谈暮星的名字,军师和将军连角色名都没有,完全是标准的龙套。
  “……因为将军会杀人啊。”
  谈暮星眼看她蹦蹦跳跳地离开,他这才轻轻地开口,声音几不可闻,犹如消散的风。
  晚会和期末考的双重夹击让学生们忙碌异常,连贺时琛都没时间管楚千黎骑车上下学的事情。楚千黎坚持要骑车上学,她死活不肯坐四轮的车,后来就变成谈暮星陪她骑车离校。
  两人成为学校里为数不多的自行车党,偶尔还会在路边买点东西吃,共同骑到路口就挥手告别。
  楚千黎说她不会一直骑车,就是这段时间不能坐车。
  谈暮星倒无意见,他顺着她的意思来,刚开始都风平浪静,最近却感觉到不寻常。
  路口,两人在熙熙攘攘的人流前停车,他们随意地闲聊,等待红绿灯变化。
  谈暮星骑在车上,他忍不住回头张望,迟疑道:“你着急回家吗?我们要不要去河边骑一圈?”
  楚千黎:“不着急,回家就要做作业,你想去兜风吗?”
  “不是,我老觉得有人跟着我们。”谈暮星心中别扭,凝眉道,“反正有点难受。”
  谈暮星当初为减肥,被家人送到队伍及机构锻炼,体重是一点没减少,却莫名有危机意识。
  “心理作用?”楚千黎随口道,她瞥见红绿灯变化,当即提议,“哎嘿,那我们比赛谁先骑到河边!”
  “不要骑那么快。”谈暮星看她蹬得飞快,他一边提醒,一边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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