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衔香
时间:2021-08-09 08:22:00

  她从来说话都是温声细语,可现下的质问却仿佛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连肩膀都随着她的控诉而一颤一颤。
  “干涉?连累?”谢景辞声音也带了薄怒,“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总是控制你、逼迫你的人?”
  “是!你偏执、乖戾,还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我真的每时每刻都想摆脱你!”所有的事情一压,温宁也被气极了,一时间口不择言。
  “我偏执?阿宁,你是不是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谢景辞往前一步,冷冷地看着她。
  “不管答应过什么,我忘了,我也不想再记起,我只想让你离我远点!”温宁崩溃地开口。
  她一说完,忍不住背过身哭了起来。
  “忘了?没关系,我今晚就带你一件件想起。”谢景辞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
  可他这副模样,反而更令温宁胆战心惊:“你要做什么?”
  她不停地往后退,可这包厢太小,谢景辞又站在门口,避无可避的时候,谢景辞一俯身,便将她牢牢的制住。
  “放开我!”
  温宁不停地伸手去推他,可他今日全然不像从前,箍住她的手一用力,温宁便丝毫挣扎不开,紧着被按在头顶上的手腕一紧,温宁才发觉是被丝帕捆住了手。
  突然被打横抱起,温宁没着没落的,格外慌张:“你要带我去哪里?”
  可谢景紧抿着唇线,仿佛没听见一般,任凭她如何踢打,向外走的脚步没有片刻停顿。
  直到把人丢上了马车,一俯身,指腹碾着她眼角的泪,弄得湿红一片,谢景辞才一字一句地开口:“不是说了吗,带你去重温回忆,直到……你重新想起来。”
  他这会儿声音极其温柔,可背着光,神情落在阴影里,温宁只看到一片阴暗。
  她抱着膝贴紧了车厢,在一街市温暖的烟火里,忽然想起了那条被他斩去的蛇。
  那晚的温柔好像只是错觉。
  温宁浑身一颤,现下这样阴恻恻、冰冷且凉薄的样子似乎才是他的真面目……
  作者有话说:
  猜猜谢狗要带女鹅去哪里?
  呜呜,内容太多了,下一章明天发,今晚留言的随机红包贴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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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荒唐
  驶过喧嚷的街市, 耳畔皆是欢声笑语,车内却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吱呀”一声停下。
  周弘低低地叫了一声:“到了。”
  “嗯。”谢景辞沉默了一路, 这会儿终于出了声。
  他一回身,缩在角落里的温宁又是一颤。
  “过来。”谢景辞声音微哑,却不容置疑。
  温宁摇了摇头,看向他的目光像受了惊的小鹿一般。
  “不要怕我,阿宁。”谢景辞背着光, 神色晦暗不明。
  他已经在竭力地控制自己的暴戾, 可一看见她避若蛇蝎的样子,心底的阴暗便像藤蔓一样疯狂的蔓延。
  想把她永远困在身边, 想让她眼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教养不允许他这样做,可念头一起, 往日筑下的礼仪道德通通被吞噬殆尽。
  “走开!”温宁后背贴紧了车厢,可那修长而有力的双手一收紧, 她便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生生被拖拽了出去。
  “不要……”温宁眼泪像断了线一般,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这会儿满是无助。
  她往常这么一哭,谢景辞总会让步。
  但今日不行, 谢景辞避开了她视线,手一抬, 一件黑色的大氅兜头罩在了温宁身上,挡住了她那总是令人心软的视线。
  一片黑暗中,温宁骤然被打横抱起,呼吸一滞, 隐隐只感觉到身后的喧闹都在渐渐离她远去。
  越往上, 便越来越安静。
  朦胧中, 只隐约瞧见着一大片倒悬的灯光。
  大门被踢开的一瞬,蒙着她的大氅也即刻被拿开。
  温宁挡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眼神一凝,一见布置华丽的屋子忽然映入眼帘。
  “有印象吗?”谢景辞沉着声音问道。
  温宁没说话,这会儿眼神一恢复便立即向那楼梯处跑去。
  然而走廊就那么窄,谢景辞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她的举动,右臂一抬,便在栏杆和房门之间搭建了一道无法逾越的槛。
  温宁不甘心地转身,可身子一侧,他的左臂又搭到了栏杆上,沉沉的压迫感彻底将她包围。
  推也推不开,那厚实的胸膛反而越来越近,温宁抵着的手被越压越紧,最后不得不背过了身去。
  一低头,她才发现脚下倒悬着一个巨大的凤凰灯,红通通的双眼格外吸引人。
  温宁一愣,“摘星楼”这几个字不知为何忽然出现在了脑海。
  可没等她细思,困着她的双臂渐渐向内收拢,最后落到了她的腰上,将人一把攥住。
  “记起来了吗,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
  谢景辞低低地开口,浑厚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入了她耳朵里。
  这里,这里是哪里?
  温宁心底一慌,目光随着那脚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飘远。
  “怎么不说话?”谢景辞一手托正她的下颌,声音里似有些叹息,“当时你说第二天要走,拿出了小半的积蓄在这里宴请我,一词一句都是感激和谢意,仿佛日后再也不会再见了。”
  他这么一说,温宁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微红着脸颊絮絮低语的面庞。
  “不过你猜,我当时在想什么?”谢景辞话音一转,摩挲着她的下颌,整好以瑕,像在把玩一块上好的玉。
  被他这忽松忽紧的态度弄得有些慌乱,温宁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谢景辞却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些许凉薄:“我在想,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天真呢。她以为,她真的走得掉吗?”
  “什么意思……”温宁一愣,忽然有点看不透他了。
  “还不明白吗?”谢景辞钳着她下颌的手一紧,眼神里满是压抑,“从你选择跟我来平京的那一刻,从你跟我下船的那一刻,甚至是从你当初跳舞时撞入我怀中的那一刻起,你永远都逃不开了。”
  温宁脑子里一轰鸣,谢景辞却径自的继续着。
  “不是你选择了我,从一开始,我就别有所图。”
  “什么伪装身份,许诺你一个条件,我不过是想让你放松戒心,一点点沦陷。”
  “但是你始终听不明白,所以才有了摘星楼的那一夜。”
  这些话,谢景辞用冰冷的语调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每听一句,都让温宁心惊一分。
  头脑忽然一痛,旋转的舞步、束脚的金环、漫天的烟花,一波波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天旋地眩之时,温宁按着眉心,再清醒,谢景辞已经贴在了她的耳边。
  “当时还是你主动吻的我,现在是不可能了。不过没关系,换我吻你也是一样。”
  他声音无比温柔,可下一刻手臂一推,便将人牢牢地按在了栏杆上。
  后背一凉,身后是凌虚的高空,温宁恐惧地看着他:“你不要这样,冷静一点……”
  可她话还没说完,谢景辞一低头,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此刻的侵略性太强,温宁被压得忍不住后仰,头颈全部悬空在外面,全靠他的一只手托着后颈,仿佛命线被牢牢地捏着。
  谢景辞声音很平静,可吻得又深又狠,像他的言辞和内心一样都是两面,既端庄又阴暗。
  腰肢被他的左手压着,后颈被他右手托着,温宁觉得自己好像折成了一道弧线,下一刻便会像那天上流星一般坠落下来。
  被缚住的双手使不上什么力,反倒被套在了他的后颈,看上去像是她自愿这么亲密地拥抱住眼前一样。
  但不是,全然不是。
  又冷又怕,温宁被吻得几近窒息,指尖却毫不留情,指甲一弯,便深深地嵌进了他的肩背上。
  谢景辞闷哼了一声,吻得却越发用力,仿佛察觉不到疼痛似的,又仿佛真的要托着她一起坠下楼去。
  直到下面集聚的人越来越多,尝到了一丝苦咸的味道,谢景辞才手一揽将人带进了房门里。
  雕花门“砰”的一关上,温宁看着他潋滟的唇,仿佛看到了那条吐着信子的蛇,忍不住地后退。
  她退一步,他便进一步,步步紧逼:“还有你前来国公府的原因,你知道托亲之事是谁先提起的吗?”
  “以及,之前那三次的婚事又是怎么毁的,你想不想知道?”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温宁惊惶地摇头。
  可谢景辞偏偏继续着开了口:“没错,都是我逼走的。还有今天这个,第四个。”
  “你不是想知道这个姓宋的为什么突然放弃吗?
  我的确是插了一脚,但我没有逼他,只是给他漏了点消息而已,选择权还是在他自己。
  所以,你怎么能怪我呢?”
  谢景辞说道这里,忽然眼神一变:“怎么能为了一个懦弱的人离开我呢?”
  他一步步走过来,尘封的记忆仿佛被刺激的翻滚起来,温宁愈发头疼,连身形都有些不稳。
  一片混乱间,温宁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花架,细瓷瓶碎了一地,那清脆的响声才让她渐渐找回了点意识。
  “不要动。”谢景辞低低地警告着,伸手想去扶她。
  可这一举动似乎吓到了她,温宁躲闪着他的手,退的更快,脚下一个趔趄便跌坐在了地上。
  脚边皆是碎瓷片,她慌乱地抓握了一个,锋利的瓷片正对着谢景辞:“不要过来!”
  “碎瓷片能划多深?你要是真想动手,不如用这个。”
  谢景辞似乎寸步没有退后,甚至微微勾唇,从带钩上解下一柄匕首,俯下身塞进她紧握的手中。
  “这个是精钢锻造的,刀刃薄,又锋利,像你这么纤细的手腕,拿着它只要一下,便能刺穿我的心脏……”
  白嫩的指尖被一点点掰开,碎瓷片跌落在地,谢景辞握着她的手腕,带着那匕首一点点贴近他的心脏。
  黑色的锦衣被划破了一道口子,白色的里衣又被划破,露出了一道狰狞的伤痕。
  “你疯了?”温宁哭着骂他,手腕却挣着往后退。
  一送一退之间,那刀尖虚虚地抵着他的心脏,连皮肉都陷进去了一点。
  “你不忘,我怎么会疯?”谢景辞阴沉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腕一用力,那刀尖便刺进了一点。
  鲜红的血从那闪着寒光的刀尖滑落下来,分外刺眼。
  到底还是比不过他,手一松,匕首落了地,温宁哭了起来。
  “哭什么。”谢景辞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抬手堵在她掉着泪的眼角,“不让你走,你哭。给你机会,你又下不了手。”
  “既然杀不了我,那你就只能陪着我了!”
  谢景辞以唇代手,一点点舐去她不断涌出的泪。
  像被那蛇缠住了一样,他的气息一靠近,便让她感到窒息。
  温宁偏着头避开,这一躲,那薄削的唇落了空,静止了一瞬。
  温宁惶惑地退到了墙边,断断续续地乞求他:“我不计较了,你放过我吧,我不喜欢宋公子,也不会再找其他人了,我只想回家好不好?”
  “回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谢景辞戾气一起,将她逼到了墙角,“你回去了那我怎么办?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怎么能反悔呢?”
  “我不记得了,你在胡说,都是胡说……”温宁带了哭腔。
  “胡说?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证据。”谢景辞冷冷地开口。
  一抬手,“刺啦”一声,那轻薄的衣领便撕扯开来。
  白皙圆润的肩头大半露在外面,温宁惊恐地伸手想去拉,然而刚刚拉起一点,便被褪的更下。
  柔嫩的后颈落到他的掌心,谢景辞摩挲着那一点,温柔地诱哄着:“这里有一个红痣你知道吗?”
  颈后那一处忽然被他指尖按住,温宁后背一麻,被迫仰着起了头,泪眼朦胧她什么也看不清,仍是固执地摇头。
  “还是不信?”谢景辞眼眉一挑,随即手一落下,将她的裙摆骤然推高。
  柔软的轻纱堆叠在他手间,像捧着一滩云朵,可他的声音却那么犀利无情:“这里还有一处月牙形的胎记,只有米粒大小,你自己怕是都不清楚吧?”
  他视线盯着腿后的那一点,被这么看着,温宁忽然有些心悸。
  “可是我为什么这么熟悉呢?”谢景辞贴近她的耳尖,轻轻吐出几个字,“因为我吻过那里,不止一次。”
  “你无耻!”温宁含着泪瞪他,眼睫上挂着的那滴泪,随着她一偏头滑落到了下颌。
  谢景辞眸色一黯,舌尖微卷,那滴泪便落入了他口中。
  “真甜。”他微微勾起了唇,透露着与平日的端庄截然相反的一丝阴邪。
  “龌龊!”温宁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被逼得连眼泪都不敢落下。
  “龌龊?更龌龊的事我都做过。你不是要证据吗?除了这两个明处,还有一些更隐晦的地方,要不要我一一指给你?”谢景辞偏偏继续开了口。
  瞥见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温宁又羞又气,忍不住又抬起了手。
  可这一次尚未落下,便直接被按到了墙上。
  “阿宁,省点力气。”
  谢景辞手腕一动,身下微凉,温宁才感觉到衣裙已经被他推到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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