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被迫和前夫秀恩爱[娱乐圈]——酥也
时间:2021-08-09 08: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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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崴脚
  小木屋里本就逼仄狭小, 光亮也不甚明朗。
  现下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司禾红唇还保持着微张的姿势,肩膀僵直抵在墙角。
  飘乎乎,晕眩眩, 连带上握着半颗草莓的指尖都在发麻、发颤。
  唇齿间光滑软嫩的触感还犹存,和香甜的草莓汁交融在嘴里,叫人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怔愣了好几秒。
  司禾才喉咙滑了滑,红着耳根紧捂住领口夹的收音麦, 小声气音道:“……你、你在干什么。”
  许贺添桃花眼眼尾缓慢挑了挑, 漾着笑意:“看不出来?”
  男人轻笑了声,翕动着闪着淡红色水渍的薄唇, “哄你,亲——”
  后面的话倏地被半颗草莓堵了回去。
  司禾以极快的速度踮起脚尖, 想也没想,就把手里握的那颗刚被她咬了一口的草莓塞进男人嘴里。
  “……吃你的草莓吧。”
  她咬着后槽牙低声道。
  “两位老师, 你们还好吗?那个……需要帮助吗?”
  小木屋门外传来pd小心翼翼的声音。
  两位扛着摄像机的pd面面相觑了好几分钟, 才鼓起勇气派出一人敲门询问。
  司禾无声倒吸一口冷气。
  她清了下嗓子, 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道:“哦没什么,搬草莓呢, 有点挤。”
  许贺添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嘴角的草莓,嘴角微掀。
  好整以暇地看着女人编瞎话。
  司禾捂了捂发烫的耳垂, 警告地盯了男人一眼,连忙开了门。
  -
  司禾和许贺添回到露营地没多久,黄芝芝和丁汉伟也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了。
  走的时候两人还互相甩脸子吵得不可开交,现在气氛突然变得……怪异了起来。
  黄芝芝裹着貂皮大衣, 穿着丝袜踩着高跟走在前面, 一贯昂着的头竟微微低了下去, 面色有些红润,嘴角也微翘。
  而丁汉伟走在她斜后方,步伐轻快,看起来心情也很不错的样子。
  “……”
  宝藏威力这么大的吗?
  现在是节目组中场休息时间。
  不止司禾一人好奇,有个工作人员已经上前小声地跟黄芝芝的pd在八卦了。
  “怎么搞的啊,刚才不还吵得要翻天了吗?”
  “你可说呢,还是丁老师有办法!刚刚黄老师正骂得凶,丁老师一嘴儿就上去了!然后就给哄好了!”
  “哇哦~这么刺激的吗?拍下来没?快去跟江导报备一下!”
  “肯定的啊,这种嘉宾自由发挥的kiss片段,王母娘娘来了也不给剪掉好吧!”
  ……
  “咳咳咳……”
  司禾正喝着叶子给她泡好的红糖水呢,听到这儿倏地就被呛了下。
  完蛋。
  她不会也被录下来了吧……?
  司禾心不在焉地抿着红糖水,仔细地回忆着在小木屋男人吻下来时的角度。
  回忆半饷,无果。
  她又总不能直接去问江佑臣,“刚才我和许贺添在小木屋里接了个吻,看看录下来没。录下来了的话,记得帮忙剪掉。”
  “……”
  但这种猛增收视率的片段。
  ……江佑臣大概率是会专门去翻找那里的录像,然后放大并慢放至一百倍给观众仔细品鉴。
  突然而来的焦虑。
  正如芒在背时,“啪嗒——”。
  有人屈起双指,从正前方轻敲了下司禾额角。
  虽然也不怎么痛,但在抬头看到来人后,司禾还是微鼓起嘴,捂着额角,故意“嗷”了声。
  许贺添站在司禾对面,和她隔着一张桌子。
  男人垂眸看她,哂笑了声,“发什么呆呢。”
  司禾也没想瞒许贺添。
  她叹了口气,把杯子往下移,有些惆怅道:“在想刚刚在小木屋的事。”
  “哦?”
  许贺添眉梢一扬,双手撑上桌面,微微往司禾那边倾身,视线和她齐平。
  “还在回味呢。”
  “……”
  回味个……
  司禾眼皮猛跳了下。“您想多了好吧。”
  顿了下,她无言地抿抿唇,实话实说道,“我是在想如果镜头拍到了,怎么说服江导剪掉。”
  “为什么要剪掉。”
  许贺添勾了下唇,用极为平常的语气接了句。
  同时,手习惯性地去接司禾手里的杯子,拿到嘴边才发现是红糖水,男人眉头皱了下,放下杯子,转而抽了瓶矿泉水过来。
  拧开喝了口,许贺添才慢悠悠又道,“播出去又怎样。”
  大不了。
  就是公开的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
  司禾简直大无语。
  “您当然是不怕了,”
  她挽唇露出了个假笑,语气有些苦涩道,“我可怕公司之后就不给我拍戏了。”
  “本子嘛,”许贺添手指慢条斯理地勾了下司禾鬓发,“我给你就是。”
  “……”
  听听,听听。
  口气多猖狂的影帝大人啊。
  司禾嘴角抽了抽,下意识接道:“一个吻换一个本子?”
  “那到时候——”
  许贺添轻笑了声,上身又重倾轧过来,极漂亮的桃花眼逼近。
  男人拖长了语调,声量放轻至只两人能听到的程度,话尾含了气音道,“肯定就不能这么简单了。”
  “……”
  -
  户外烧烤环节录制完毕后,已经傍晚了。
  冬天晚上黑得早,再加上在山里,路灯就更昏暗了。于是又录制了几个小游戏之后,江佑臣便吩咐专业的老师带着嘉宾们把晚上露营的帐篷搭好,让大家早点休息了。
  露营地是节目组提前租好了又清了场的,因此还算比较宽阔。
  六个中型帐篷呈半圆弧状绕在湖边砂砾地里,每人一个。三位女嘉宾睡左边,三位男嘉宾睡右边。
  早上起得早,又折腾了一天上山下山地录节目,现下可以休息了,司禾才突的觉得小腹疼痛开始显示存在感。
  帐篷纵使是租借的最贵的,也总比不上床睡得舒服。司禾翻来覆去了一个小时都没睡着,在静谧的夜晚,听力也格外明显起来。
  司禾的帐篷在黄芝芝的隔壁,隔得很近。
  就在她头脑昏昏沉沉,快要坠入梦境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放得极轻的脚步声。
  来人就算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鞋子和砂砾摩擦的声音还是忽的把司禾惊醒。
  接着便是隔壁帐篷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隔壁两人气音交流着:
  “你过来没人看到吧?”
  “那肯定的啊,我做事你还不放心?”
  “那就行,我这边儿两人应该也睡着了。诶……你那个带了吗?”
  “带了带了,三个足够了吧。”
  “嘁……”
  ……
  “……”
  ……这么野吗。
  司禾敛了敛眉,一动不敢动地侧躺在枕头上。
  没多久,隔壁帐篷开始抖动,同时传来的还有男人女人极力压制着的暧昧声。
  声音逐渐不自觉放大。
  “……”
  十分钟后。
  司禾无声长叹一口气,起身穿衣服,出了帐篷。
  冬日山间夜晚有些冷冽,安静得出奇。只有河流在缓慢潺潺流淌着。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基本上都睡了,只有几个守夜班的坐在不远处撑着脸打着哈欠。
  司禾没想惊动他们,便小心翼翼绕开他们的视线。她准备去附近河边走走散散心,等黄芝芝和丁汉伟两人差不多结束了她再回来继续睡。
  司禾沿着河边没目的的走着。
  她紧了紧衣服,一抬眸就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天色本就很暗淡,许贺添又穿着一身黑,整个人几乎隐在黑夜里。
  男人身高腿长,长身挺拔地立在河边。
  头微低着,鞋底懒散地有下没下摩擦着砂砾。手指微扬,双指随意地夹了支烟,猩红火光闪烁着,映衬出他冷白色的修长手指。
  司禾怔愣了片刻,许贺添忽的掀眼皮看过来。
  漆黑瞳孔竟然显得格外得亮。
  司禾抿了下唇,慢吞吞挪步过去。
  许贺添半弯下腰,把烟在地上熄灭,然后侧过脸,冲另外的方向吐出一口奶白色烟气。
  这才转头看司禾:“怎么出来了。”
  “啊……哦,”
  司禾眨了眨眼,没打算多说,“就,睡不着。”
  许贺添唇角缓慢勾起,声音里隐约染上笑意:“隔壁很吵?”
  “……”
  司禾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咳了声道,“你知道啊。”
  许贺添垂了下眸:“嗯,我也被吵醒了。”
  “那这次,”司禾指了指他手里夹着的熄灭的烟头,“可不能怪我了吧。”
  许贺添扬了扬眉:“愧疚?”
  “……”
  ……倒也没有。
  “那,”男人夹着烟头的手指在空气轻点了下,声量低低道,“记得还债就是。”
  “谁愧疚——嘶……”
  天色太黑,河边又全是凹凸不平的砂砾。
  司禾不防,往旁边才踏了一步,脚腕就忽的折了下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许贺添蹲下身,手掌握向女人细白的脚踝。
  男人皱了皱眉,语气严肃了些:“怎么了?”
  司禾吐了吐舌头:“好像崴到了。”
  思忖了半秒。
  许贺添把烟重咬回唇上,当机立断转身,背对着司禾蹲下:“上来。”
  “……”
  司禾有些心虚地看了下周边,摸着后脖颈,“……不用啦,我自己能走。”
  许贺添“啧”了声,侧过锋利的下颌线:“背还是抱,你选一个。”
  “……”
  司禾沉默了下,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男人的后背。
  -
  守夜的工作人员反应迅速,立刻叫人去请了节目组的随行医生。
  还好是轻微崴伤,只是软组织受挫,并不严重,医生说冰敷后,再涂点药即可。
  节目组预定的别墅离露营地有一定距离,这么晚了山路又不好走。
  运气好的是,正好和节目组有合作的农民家里灯还开着,于是工作人员去交涉了下。农民很热情,立刻收拾出了一间屋子,让司禾进去休息。
  农村的装潢和城市里很不一样。
  房间的顶上是吊着的光秃秃的灯泡,地是水泥地,桌椅床也都是很老式的木制品制作而成。
  但司禾却莫名觉得温馨又有归属感。
  因为,这里很像苗量还在的时候,她住的家。
  司禾在房间中间站了会儿,许贺添推门进来。
  他手里拿着冰袋和医生开的药,扬了扬下巴,言简意赅对司禾道:“坐床边儿去。”
  司禾倒也没拒绝。
  她只慢吞吞地瘸着过去坐下,“哦。”
  许贺添把手里的东西放上桌子,背对着司禾在往袋子里装着冰块。
  男人身高很高,身材修长,肩膀宽阔。
  一进来头都快顶到天花板上,显得整个房间都逼仄狭小了起来。
  反正是背对着,司禾肆无忌惮地把视线放在男人身上。
  半饷后,她默默抬起手指,手动拉下抑制不住悄声上扬的嘴角。
  农民家的女主人脸上带着高原红,老实又热情。司禾才刚在床边儿坐了一会儿,她就抱了床干净的棉被进来。
  “小姑娘,天儿冷。擦完药就跟你老公早点休息,有需要的话直接出来叫我就行哈。”
  “……”
  司禾摸了摸后脖颈,看了眼许贺添的背影,干巴巴道,“不是老公。”
  “那个……我们已经离婚了。”
  “啊?不是吗?”
  女主人一脸惊讶地捂了捂嘴。
  女主人家和《离婚》节目组有合作,节目组借的那个小木屋就是她家的。她平时也不太关注娱乐圈,看着几对成对成对的男女过来录节目,便想当然觉得肯定是秀恩爱的情侣节目。
  ……哪曾想现在的综艺节目还有那么多花样。
  女主人尴尬地挠了挠头:“哦,不好意思啊。”
  “那需要再给你们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吗?”
  “不用了不用了,”司禾连忙摆手,她哪敢再麻烦女主人家,“不用那么麻烦,我们自己解决就好啦。”
  女主人说了声“好”,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司禾余光一直在不自觉地注视着男人一举一动,但许贺添整个过程都始终没回过身。甚至手臂摆动也一直没停顿过,似乎是一直很平淡地在准备着冰袋和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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