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娇嫁纨绔——起跃
时间:2021-08-09 08:27:18

  沉默的唇角,带着罕见的娇惯和宠溺,由着她发泄,没有出声。
  姜姝的脸在他后颈上一滚,换了个边儿,继续算账道,“还丢了七日。”
  他倒是有事儿可以忙,自个儿的脑子没地儿用,只能满满的装着他,想到此处心头又觉不公,直接控诉道,“你都没有想我……”
  话音一落,身子便被范伸轻轻地往上一提,“好好说话,不能不讲道理……”
  姜姝一把圈住了他脖子,对着他耳垂突地一口咬了下去,耍起了赖皮,轻声嘀咕道,“我就不讲道理怎么了。”
  “姜姝!”范伸身子一紧,那耳尖传来的酥麻一瞬蔓延到了全身,范伸的眸色顿时沉了下来,拖住她臀部的手掌,不觉用了力,“松开。”
  姜姝感觉到了他的异常,立马规矩了,乖乖地缩回了他的背上,重新趴在他肩头 ,感受着身下脚步的起伏,浮躁了七日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天边夕阳的光线,一路将两人送回了东院,才慢慢地沉落了下来,春杏去屋里添了灯,备了几样菜色摆了桌。
  姜姝不太饿。
  这几日范伸没回来,她一直都没用晚饭,到了傍晚,吃上两块糕点,便觉得胃里被撑得满满的,不想再进食。
  今儿许是还未适应过来,拿着筷子在那碗里扒了一阵,也没吃进去几粒米。
  正打算搁下筷子,却见范伸的目光缓缓地盯了过来。
  侯府不兴剩碗。
  姜姝硬着头皮,才将那碗里的一碗白饭吃了个干净,胃里顿时如同塞了一团棉花,有些难以消化。
  范伸见她将碗里的饭吃完了,这才起身,“先歇息一会儿,我去一趟母亲那。”
  姜姝胃里越来越翻涌,忙地点头。
  等范伸一走,姜姝便忍不住了,几个急步进了净室,刚吃下去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又还了回去。
  春杏听到动静进去,紧张地看着她,“夫人这是怎么了。”
  姜姝缓过了那股劲儿,揉了揉胸口,答了一句,“吃多了。”
  春杏见她脸色并无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这几日夫人夜里是没有进过食,便也没太在意,“明儿起,夫人还是按时用饭,可别坏了身子。”
  姜姝敷衍地点了头,先进了浴池。
  一番收拾完,见范伸还未回来,姜姝便先去了床榻上候着。
  候着候着,眼皮子就开始重了。
  最后是何时倒在床上睡过去的的,竟是一点印象都没,到了半夜身子往边上一滚,碰到的不再是冰凉的褥子,而是结实的胸膛,姜姝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好半晌才拉回了神智。
  他回来了。
  姜姝往前移了移,习惯地钻进了他的胳膊下,身子往里一缩,头顶蹭了蹭他的胸膛,闻着那熟悉的气息,眼皮一耷拉,又闭上了眼睛。
  范伸刚被她吵醒,胳膊抬起来,才抚住了她的后背,又见其没了动静。
  “睡了?”
 
 
第110章 
  姜姝没应。
  胃里那一翻涌, 整个人都不舒服,此时安稳地躲在范伸怀里,睡得尤其踏实, 迷迷糊糊听到范伸问她了,也懒得回答。
  姜姝睡了,范伸却睡不着了。
  七日不见,软香入怀,心头早就积攒了一团燥火。
  从正院回来后范伸便去了浴池洗漱, 等收拾完出来, 期待地掀开了幔帐,却见那人已歪在床榻上, 睡着了。
  范伸只能压住旺火,躺在了她身侧。
  好不容易睡着, 被她这一钻,醒了后, 心头那股欲望刚腾升起来, 她倒是又睡了过去。
  范伸哑然失笑, 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手掌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 一直熬到后半夜才终于闭上了眼睛。
  ***
  第二日姜姝起来,范伸又去了大理寺。
  姜姝这回倒是习惯了。
  春杏进来伺候, 想着昨儿晚上她呕过一回,忙地问她,“夫人身子可好些了。”
  春杏不问还好,一问, 姜姝就觉得胃里又开始翻涌了, 姜姝轻轻揉了揉胃, 嘀咕道,“我这心口怎么烧得慌……”
  春杏脸色一紧,突地想到了什么,忙地走到了她跟前,紧张地问道,“夫人这几日身子可是容易犯乏?”
  姜姝点头。
  这几日她确实是打不起精神。
  春杏的眼里慢慢溢出了惊喜,轻声地提醒她道,“夫人的小日子,可还没来呢。”
  春杏听老嬷嬷说过,有了身孕的人没有食欲不说,还心里乏呕,容易犯困。
  算算日子,夫人也该有了……
  姜姝一愣,诧异地看着春杏。
  自从决心要生孩子后,姜姝便瞧了不少的书籍。
  此时春杏眼里的那目光,太过于直白,姜姝一眼就瞧了个明白,心头也是一紧,跟前往上提了起来,一时愣在那出了神,久久都没反应过来。
  小日子,是晚了两三日了。
  真有了……
  春杏已经先沉浸在了喜悦之中,满脸兴奋地道,“奴婢这就让府医过来替夫人把把脉。”说完,一溜烟地就不见了人影。
  姜姝坐在床边,好一阵才回过神,低头看着腹部,心尖儿一阵一阵的狂跳。
  脑子里瞬间冒出了无数的画面。
  他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姜姝有些坐不住了。
  春杏没一阵就回来了,同姜姝禀报道,“王大夫昨儿就进了山,底下的那小跟班说,估计明儿才能回来。”
  姜姝轻轻地“哦”了一声,这事儿倒也不急。
  春杏看了她一眼,又道,“要不奴婢去外头请个大夫?”
  “等等吧,明儿就回来了,咱也不急那一日。”姜姝说是如此说的,心里却没一刻平静下来。
  也没去摸牌了,整整一日都呆在屋里,小心翼翼地养着身子,连走路都比往日要小心了许多,傍晚十分范伸便回来了。
  姜姝忍着心头那快要跳出来的狂喜,努力让自个儿平静下来。
  范伸并没有察觉出来异常。
  有了昨儿的经历,今日早早就洗漱完了,出来后见她在屋里磨磨蹭蹭,迟迟不动,催促了一声,“时辰不早了。”
  姜姝这才进了浴池。
  范伸盯着那沙漏,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见人还没出来,便搁下了手里的书本,直接下床去揪人了。
  刚掀开浴池的珠帘,姜姝便走了出来。
  窝在浴池这阵子,姜姝连头发丝儿都自个儿沾干了,本以为范伸累了定会先睡,等他睡着了自己再进去。
  那书上明白着的写了,若是有了身孕,便不能同房……
  如今冷不丁地撞见他跟了过来,再一瞧那双燃着火焰的眸子,姜姝一眼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我……今儿不太舒服。”姜姝说完卯着腰,一下从他的胳膊底下钻了出去,麻利地回到了床榻上,将自个儿裹得紧紧的。
  范伸回头盯着她逃窜的背影,眉心一拧,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上回他太过了?
  可从初夜到如今,每回那事儿到了最后,她都是不停地求饶,然每回开始了后,她也未曾如此抗拒过。
  范伸想起了自己上回在浴池失了控,意识到怕是自个儿太狠了,缓缓地走到床边,掀起了幔帐,往上一躺,伸手掰过她的身子,正打算同她保证,今夜他轻些,便见姜姝双手捂住了肚子,“夫君,好痛,估计是今儿那果子吃多了,没消化好……”
  说完姜姝又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道,“夫君,能帮我揉揉吗。”
  范伸一身火气,愣是憋在了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沉默了良久。
  姜姝又道,“轻轻地揉,很轻很轻……”
  一番僵持,范伸还是没有抵住她那水雾朦朦的眼睛,投了降,伸出了手,抚在她的下腹处,缓缓地揉了起来。
  “轻些……”
  “夫君,再轻些……”
  范伸的手一碰到那细皮嫩肉上,身子立马就有了反应,愣是坚持了这一阵,见她愈发得寸进尺,胸口一个起伏,咬牙道,“姜……”
  “夫君,你揉着我就不痛了,再揉揉呗。”姜姝的声音轻柔如小猫,不着痕迹地打断了他。
  范伸:……
  得,今夜还是别想了。
  范伸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半晌又见那人轻轻地靠了过来,道,“夫君,明儿早些回来,我给你个惊喜。”
  范伸转过头看着她,目光盯着在那红唇上,喉咙又是缓缓地一滚。
  愈发得不到,似乎愈发诱人一般。
  惊喜倒不必。
  只要她不再来折磨他。
  “睡觉。”范伸生怕控制不住,侧过了头,平躺在枕头上,再次闭上了眼睛。
  姜姝也松了一口气,不敢再动。
  一夜过去,相安无事。
  到了第二日,姜姝很早就醒了,却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等到范伸起来,收拾好出了门,姜姝才从床榻上爬起来。
  洗漱完,姜姝正用着早食,昨儿休沐了一日的晚翠,便回来了。
  因一天一夜都没当值,屋里发生的事,晚翠并不知情。
  等姜姝用完了早食,晚翠去备瓜果,才发觉前儿她搁在外屋的木箱,竟不知何时空了。
  那一木箱子的荔枝,怎么说也得吃上几日才对。
  晚翠进来,便面色狐疑地问了一声姜姝,“夫人,昨儿侯夫人送来了一木箱子荔枝,奴婢给夫人捡了一盘,余下的都搁在了外屋的橱柜里,如今怎就一颗不剩了……”
  姜姝一愣。
  那荔枝,挺好吃的。
  一盘子吃完,也没能解馋,春杏夜里守夜,白日正在歇息,见晚翠又替她出去组了牌局,她便自个儿去寻了来。
  说是个木箱子,实则也没多大,她坐在那没一阵,就吃完了,皮儿全都仍在了身边的筒子里。
  晚翠回来时,屋里的丫鬟已经收拾了干净。
  听晚翠说牌桩子已经凑齐了,她便直接带着她去了虞莺的院子里,到了晚上春杏替班,晚翠歇息,第二日便休沐了。
  这么一想,晚翠倒是不知情。
  姜姝便告诉了她,“前儿你拿回来,我就吃完了。”
  晚翠一愣,她这会子问起来,也不是怕被谁拿了去,而是怕屋里的丫鬟不懂,这两日都拿给了夫人。
  却没料到当日,姜姝就将那一箱子荔枝都吃完了,忙地上前,紧张地看着姜姝问道,“夫人心窝子可曾烧过?”
  这回换做姜姝发愣了,实实在在地点了头。
  前儿就开始烧了。
  今儿还好些。
  早上还想过,待会儿等春杏请来了王大夫,她得好生问问,这呕吐的症状,一般是持续多久……
  跟前的晚翠急得一跺脚,这才道,“夫人,那东西可不能吃多了,隔上一日吃上一盘便也够了,若是吃多了容易烧心,更甚者还会出现呕吐乏力,奴婢前儿拿回来时,还同夫人交代过呢,夫人这八成又是将奴婢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姜姝心口一跳。
  那股子怀疑还没舍得从心口蔓延上来,屁股底下便是突地一热。
  及时地给了她证明。
  迟到了三日的小日子来了,她没怀孕,只是荔枝吃多了。
  一股子失落将姜姝的劲儿抽了个光。
  春杏也在这当口赶了回来,进屋便高兴地道,“夫人,王大夫回来了,待会儿就过来替夫人把脉……”
  姜姝没应,有气无力地起身,看了一眼春杏,直接道,“我小日子来了。”
  春杏僵在了那。
  这不是……
  姜姝转身进了里屋,去换衣裤,也剁了一下脚 ,这怀个孕怎么就这么难,早知道昨儿就该努力一下。
  白白浪费了一夜。
  ***
  严二这几日明显感觉到了主子有些不对劲。
  变得更容易焦躁。
  往日主子即便是厌恶一个人,也从不会露在脸上,今日却头一回对阮大人发了火。
  明儿就要公开审查秦裴两家的案子了,阮大人怕以防万一,尽心尽力地将涉及到皇上每个可疑的地方都一一补足了证据,信心满满地跑到了范伸跟前,将那呈文递了上去,“大人,下官闲着时,另外备了一份证词,明日审查时,但愿大人用不上这个,若是用上了,这里头的证词,都是下官找人亲口对峙的,能追溯到根源。”
  范伸接过来,连翻都没翻,直接将其扔在了门外,冷着脸看着阮大人,“你要是真闲着,朱贵妃的案子,就交给你?”
  阮大人自从进了大理寺,何曾见过范伸对他黑过脸。
  如今这一番变脸,阮大人一个措手不及,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跪在地上,一句都不敢吭。
  半晌后范审才道,“出去。”
 
 
第111章 
  阮大人战战兢兢地起身, 赶紧走了出去,捡起了落在门外的呈文,左思右想, 都没能想出来,自己到底是那里得罪了范大人。
  不仅阮大人没想明白,严二也没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朱贵妃的案子,谁敢接?
  就连皇上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那母子俩,随手一个烂摊子甩给了大人, 让大人去替他想, 该安个什么罪名在他们头上,既要卸了他的心头之恨, 又要名正言顺,不让世人有所怀疑, 更不能戳痛他的心。
  这等棘手的事儿,也就范大人敢接。
  严二猜想, 大人多半也是被这案子给逼出来了火气。
  范伸似乎被这一烦, 愈发不得劲儿, 起身将手里的笔往案上一掷,便同严二吩咐, “进宫。”
  ***
  宫中近日的氛围,明显沉闷了不少, 宫人们个个走在路上,均是垂着头,不敢再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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