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嫌弃这些沙包脏兮兮的,把所有的沙包抓着玩了半天,安毅一下去,褚纱纱还听到小奶包要爸爸陪他玩呢。
安毅看都没看到过:“这是什么?”
小奶包理所应当的:“沙包啊,爸爸这叫沙包。”
安毅点点头,向儿子请教:“那怎么玩的。”
这个小奶包是知道的,强强他们玩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亲眼看着他们玩,当时他很想加入,但是强强他们嫌弃他,说他跑得太慢了,跟他一起要输,不让他玩。
他小跑着站到院子中间,让爸爸过来:“爸爸,你站在这里。”
安毅站过去。
小奶包手上拿着几个沙包,站在离爸爸好几大步远的位置:“爸爸,你要跑啊,你不跑被沙包打到了就输了。”
他就拿着沙包掷,安毅躲,沙包掷完了,他就屁颠颠的跑到另一边去捡。
褚纱纱依在栏杆上,看着他们父子两个玩得开心,忍不住穿上鞋子跑下楼,“我也来参与。”
玩沙包已经兴起几十年了,褚纱纱小时候玩具少,家家户户都没钱,他们一群孩子就爬树下田,玩沙包,翻牌,城里的孩子玩的东西更多一些,玩具车,还有后来的游戏机。
褚纱纱会的更多,让小奶包站中间,她跟安毅一人站一边,他们负责掷,小奶包负责躲。
他玩累了,就换安毅或者褚纱纱到中间躲。
这一玩,就玩到了赵芳芳他们回来。
他们开了一辆车,王家那边安排送亲,又把他们单着的送了回来,赵芳芳也就没让安毅开车去接他们。
长安车的门一开,强强身板最灵活,当先就从车上下来,熟门熟路的开了铁门往里头冲。
他一跑进门就看到了姑姑他们在玩他的沙包。
强强刚喊了一句:“那是我的。”
话刚落,他姑姑褚纱纱一个沙包掷到了他面前,落在他脚边,沙包他们玩太久了,又脏又破,现在终于是不堪重负,在强强这个小主人面前一下子瘪了下去。
针线开了,里边装的干黄沙倒出来了。
强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沙包坏了。
他悲从心来,忍不住嚎叫出声。
“我的命好苦啊!”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1-06-26 23:55:33~2021-06-27 20:56: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沫雨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褚纱纱先是有些尴尬。
很快她就理直气壮起来了,面对刚上小学的侄儿毫不示弱:“姑姑只是给你试一试,看看你的沙包结不结实。”
她摇摇头,忍不住唏嘘一声:“现在看来,果然不结实。”
褚纱纱在她刺头头发的大侄儿头上摸了摸:“乖,让你妈妈给你重新做一个。”
强强:“...”
强强已经不好骗了,现在的小学生什么都懂。
他气鼓鼓的问他爸:“我傻吗?”
大堂哥反问:“你觉得呢?”
他当然不傻!
强强不指望姑姑能赔他沙包,只能蹲下把陪伴自己好几年的沙包捡起来,还拍了拍沙包上的土,自认倒霉。
天真的问了句:“姑姑,你哪天回平都啊。”
强强说这句话不是要赶他姑姑走的意思。
褚家房子三栋,一家一栋,两个老的走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三家都是各过各的,逢年过节的才能聚到一起,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强强这话是想听他们说个日期,他好把他家里的玩的都藏起来,不让姑姑再给他弄坏了。
褚纱纱捏了捏他的脸:“怎么,想我走了?”
“我今年带着你奶包弟弟跟你作伴,让你整天看见我们好不好?”
强强一脸苍白。
骇人听闻。
他抓着褚纱纱的手:“姑姑,我们村里不好玩,大家都说你是去平都享福的,你是去当有钱太太的,留在村里的那是村姑,你还是回城里当有钱太太吧。”
看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姑姑送出门的样子,刚回来的大大小小都笑了。
赵芳芳他们走在后边:“现在还在玩,你们吃饭了没?”
褚纱纱看了眼安毅他们父子。
他们玩沙包都玩忘记了。
赵芳芳挽着袖子要进厨房:“我去给你们简单做点。”
褚纱纱没动作,安毅把人给拦了下来:“妈不用了,你们刚回来,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做饭。”
农村在这几年陆陆续续的也通了天然气,赵芳芳他们很少回来,但家里的东西置办的齐全。
赵芳芳是知道安毅不会做饭的,她到平都去住过一段时间,家里的饭菜都是纱纱做的,抬脚的腿不由得一顿:“你做?”
安毅往褚纱纱的方向看了看,含笑点头:“是,我来做,你休息。”
褚纱纱拉了拉她妈赵芳芳的手臂:“是啊妈,你让他做,你们吃饱没,要不要一起吃点。”
“吃饱了吃饱了。”
王家今天娶亲,酒席办得比别人过生还好,晚上添的菜也有五六道新的,吃完饭还有个闹洞房的仪式。
他们这里的闹,很少闹新娘子的,都是一群上了年纪的长辈闹王平他爸,他们是一辈的亲戚,还能敲锣打鼓的上街上闹一会,问王平他爸今天娶儿媳妇高不高兴的话。
后边还有几个闹的,他们看了一会,先回来了。
“现在估计还要闹,越晚就是他们王家的近亲自己闹了,我们这些亲戚都走了。”
安毅去厨房做饭,小奶包饿了,现在就跟在爸爸后边在厨房打转,赵芳芳跟褚纱纱说起中午吃完饭后边的事。
“那个王平下午还说找你们呢,找了一圈没找到,问我来了。”
褚纱纱:“他敬酒的时候是说过这话。”
“但那不是客套话吗?”
像这种酒桌上面的场面话,褚纱纱是从来不会当真的。
褚纱纱他们下午回来了,赵芳芳他们被邀请去了王家看了看,王家也装扮了的,新房里边装的很喜庆。
褚纱纱悄悄问:“大堂妹怎么样?”
赵芳芳没怎么注意:“新娘子么,刚开始都是不好意思的。”
赵芳芳他们这一辈人看人最主要还是看条件,衡量的标准就是能不能养家,能养家的就可以,不能养家的不行,王家房子装修过的,宽敞明亮,家具齐全,女方嫁过去就是当最幸福的人的。
“我看人家王平妈妈挺好相处的。”
褚纱纱抿了抿唇。
当年她妈看到她婆婆柳平燕也是这样说的。
褚纱纱忍不住唏嘘。
要不是她敢于跟她婆婆柳平燕斗智斗勇,早就被她婆婆给压住了。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聪明。
褚纱纱忍不住抬了抬胸脯,骄傲的仰着脸,她起身往厨房跑:“妈,我去看看他做得怎么样了。”
过年有很多菜都是现成给切好了的,安毅也没多做,准备做两个菜烧个汤就行,小奶包跟在爸爸脚后打转,褚纱纱站在另一边,从他旁边探出头往锅里看:“老公,做的什么?”
“糖醋里脊。”安毅不让她靠得太近:“去旁边点,等下油溅出来了。”
“我不怕。”
小奶包拉住爸爸另一边的裤子扯了扯:“爸爸我想吃,奶包饿了。”
一边站着一个,安毅连动都动不了了,他跟他们商量:“先让妈妈带你去喝点奶,等你先垫一垫,爸爸很快就做好了。”
小奶包想了想,撅着嘴去扯妈妈的衣服。
褚纱纱很温顺的牵着儿子的手,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来,挨着他:“老公,玩沙包好玩吗?”
小奶包抢先回答:“好玩。”
安毅从小就跟着他爸安平学艺术,从上幼儿园开始上的也是春玉那种学校,受父母言传身教的缘故,安毅从小到大嫌少接触到玩具之类的。
长大后,身边有了陈扬几个好友,安毅也被拉去娱乐过几次,但是他实在太自律了,小时候的兴趣在大了之后,那些想玩的玩具摆在面前了,安毅也没兴趣了。
要不是陪儿子玩,安毅都不知道原来小小的沙包还有这样的玩法。
安毅没回答,褚纱纱也不需要他回答,偷偷笑了笑,跟儿子小奶包蹦蹦跳跳上楼去拿奶喝了。
一瓶奶,母子两个一人喝了一半。
喝完奶,安毅也做好饭了。
几盘菜摆在桌子上,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安毅这样的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做饭的,他露这一手出来,把褚家人都引过来了,一人尝了点,纷纷夸他。
“好吃,味道比镇上馆子的也不差。”
“还没有馆子的味道重。”
小奶包埋头吃饭,褚纱纱吃了几口,问小堂妹:“褚怀呢。”
小堂妹指了指楼上:“不敢下来。”
她姐夫有钱长得好,工作也好,还会做饭,相比褚怀,长得一般,比她读书的学生还穷,只会烧火。
小堂妹用自己的经验告诉了堂姐一声:“姐,男人跟男人也是会比较的。”
像褚怀这种,叫不战而败。
褚纱纱:“...”
小堂妹不敢打扰姐夫安毅,只有悄悄问褚纱纱:“姐,我姐夫身边还有像他这样的优质男人吗?”
褚纱纱听着有些耳熟。
好一会,褚纱纱想起上一次跟她关系好的同事也这样打听过。
褚纱纱看向很是兴奋的小堂妹,微微有些迟疑:“你,帮谁打听的?”
小堂妹用手指了指自己:“姐,我,我啊!”
褚纱纱:“...”
褚纱纱把小堂妹全身上下扫过,有些疑惑:“我记得,你应该还在上学吧。”
现在连还没有出学校的学生妹都要先给自己把结婚对象找好了才毕业吗?
小堂妹点头:“我大三了,现在就可以领证了。”
“纱纱姐,你当时也是大三大四领证的吧,你都可以,我肯定也可以。”
褚纱纱:“...”
褚纱纱放下碗:“我吃饱了,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上楼了。”
褚纱纱快步走了,她平常走路都是慢腾腾的,现在几个大步走得飞快,飞快就上楼去了。
?
小堂妹忍不住疑惑。
她说了什么吗?
安毅把厨房收拾好了才上楼的,刚进门,就被小妻子一把给拉了进去,褚纱纱往他身后悄悄看了几眼,跟做贼似的:“堂妹没跟上来吧?”
安毅看向她:“没有,怎么了?”
褚纱纱忍不住拍了拍胸脯,把心给放回去了:“实在是太吓人了。”
她拉着安毅:“你都不知道她跟我说什么?”
“她问我你身边还有没有没结婚的?”
小堂妹才多大,也就二十左右,安毅身边的多大了,跟她的年龄差距至少都是七八岁。
年纪虽然不是问题,但实在不般配。
安毅的同事当中最年前的就是上次给关系好的同事介绍的那位老师了,她同事还嫌弃人家是秃顶不肯干呢,她要是敢把这样的中年大叔介绍给小堂妹,她二伯跟二伯娘不得恨死她了。
褚纱纱忍不住有些忧虑,她看着安毅,十分楚楚可怜的:“老公,是不是我给她起了个不好的头。”
安毅面对她的目光从来没有抵抗力,忍不住把人揽进怀里:“这事跟你没有关系,她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了,我们当初能做决定,是因为我们有这个能力面对以后的未知,她要是想清楚了,也是可以做她想做的,我们干涉不了。”
褚纱纱在他怀里点头。
忍不住有两分心虚。
她不是有能力面对以后的未知,她是奔着做富太太去的。
小时候她妈给她算过的。
说她命格贵重。
天生要享福。
褚纱纱深信不疑。
第二天,他们一大早就起来了。
今天要去给隔房的叔伯家里送礼,赵芳芳两个陪他们去的,除了红包外,每家还有一包大礼包,是安毅在平都买的,提早就寄回来的。
路上跟他们一样去走亲串门的不少,见他们提东西出门,站着问两句。
先去的是两位还健在的隔房爷爷家里,按辈分褚纱纱他们要喊二爷爷、三爷爷。
二爷爷只有他还在,二奶奶前两年走的,老爷子年纪大了,耳朵都有点背了,要在旁边大声说话才能听见,褚永强过来就是帮他们传话。
老爷子在过年也换上了新衣服,就坐在门口,他们进了门才反应过来,褚纱纱喊了人,又让小奶包喊了人,把礼递给她伯收着。
她伯笑呵呵的招呼他们坐,让伯娘端了水和零食来,跟他们说起了家里的情况:“。。。都在县里安家了,老小嫁到了市立,这几天她那边忙,等过完年回来多住几天,你们家孩子乖,我们家那几个皮猴,去他们外婆家去了,还没回来呢。”
褚纱纱想的就是初二过后回娘家,一般都要带着孩子去,小红包也没拿几个出来。
二爷爷家去了,不远就是三爷爷家。
跟二爷爷家里差不多,三爷爷家里也都走亲去了,家里只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儿媳妇带着个八九岁的孙子,留在家里煮给他们吃饭。
小儿子结婚又离婚了,新娶的老婆去年又生了个,大的孙子就留给父母在老家带着上学,新媳妇几个回娘家去了。
褚纱纱送了礼,还把八九岁的孙子,叫褚明明的孩子叫到跟前,塞了两个红包给他。
“好好读书,以后上个好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