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痒痒鼠
时间:2021-08-11 09:14:36

  “……可能是鸿钧的□□,鸿钧有三个□□,□□和本身,到底是有区别。”皇上猜到,鸿钧利用□□投胎的事情,如今确认,面对徐景珩的关切,更是心虚。
  “他们故意不保密自己的身份,此番行为颇为可疑……可能……可能……”皇上也想不通,难道他们要和徐景珩交好,最好有谁谁嫁给徐景珩,最好再生—个小娃娃,借此钳制他?
  这方法?不得不说,很……但—旦成功,非常有效。
  皇上的脸色“刷”地变了。
  “徐景珩,你有没有中过美人计?那啥啥兄弟情,也是假的。”皇上的目光急切,手抓着徐景珩的衣襟,生怕他已经多了—个大伯父、弟弟妹妹啥的。
 
 
第107章 番外二
  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夜色里,月光下,清风中,竹林梅树边,皇上和徐景珩一起喝酒,还是觉得,徐景珩喝酒的样子最是好看——比夜色、月色好看。
  心里无尽的欢喜,徐景珩一点都没变。皇上·朱载垣,双手一举酒坛,一坛国窖1573“咕咚咕咚”下肚,眯着眼睛静静地享受。
  徐景珩看在眼里,笑得宠溺。
  品酒,和品茶一样,环境、用具……观其色、闻其香、尝其味,酒入口时慢而稳,将酒含在口中,酒液铺满整个口腔,慢慢品味,慢慢咽下……
  朱载垣这般喝酒,可见是——真高兴。
  他任由朱载垣喝完一坛子,又喝一坛子。自己用一个陶瓷酒壶,倒出来两杯酒,一杯推给朱载垣,轻轻拿起桌面上的一片竹叶,慢慢地吹奏。
  其声在夜色里尤其悠扬,极其富有穿透力,朱载垣听着,酒意更大,一眼看着这两杯酒,笑得好像小孩子,满满的稚气。
  传统水墨画的彩釉画风,天蓝色的釉面作为背景,花纹是富贵象征的牡丹花,酒壶和酒杯的整体设计古色古香,很有韵味。
  两杯酒,静静地置于旧旧的老红木桌面上,好似要带着朱载垣穿越时光……
  竹林萧萧、清风拂面,如水的月光落在对面人的身上,和五百年前的一样。
  他人醉醺醺的,脸红红的,身体朝椅背上一靠,好像小时候一样,乖乖地听曲子。
  徐景珩吹得专心且随意,没有名字的调子,曲调欢快活泼。朱载垣听着傻乎乎地笑,摸出来一个白玉笛子,“咯吱咯吱”两声,瞬间调子大变。
  宽广辽阔的大草原,蓝天白云,牛羊成群,顽皮的小娃娃们开心地在云间、草地翻滚……他运用花舌、吐音、飞指等等技巧,形象地模拟骏马的嘶鸣,硬是吹出来昆曲的吹腔《贩马记》。
  “我做禁子管牢囚,我做禁子管牢囚,十人见了九人愁,有钱的,还好受;没钱的,打不休来骂不休,哪怕犯人与我做对头,做对头……”
  小孩子闹腾,徐景珩停下来,含笑听着,眉眼安静,眼睛里有两个顽皮的小人影儿。
  朱载垣喝醉了,真醉了。这几百年,他天天喝酒,酒不离手,可他真没这般大醉过,可他今天醉了。
  第二天中午,他捂着脑袋爬起来,就感觉这脑袋不是自己的,疼,不光是头疼,浑身酸痛、口干舌燥、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小样儿,眼睛都睁不开。
  洗漱穿衣,用一杯白水,一碗菜粥,一碗醒酒汤,感觉好一些,却又没有骨头一般地窝在沙发里,手指头也不想动一下。
  徐景珩从门口进来。朱载垣的脑袋窝到沙发里,模糊不清地嘟哝一声:“……这酒居然上头。我现在感觉,自己可以白日飞升,上天下海、窜房上瓦。”
  徐景珩眼里有轻轻的笑意:“酒就是酒,喝醉了都上头。以后莫要这般喝酒。”
  “??”朱载垣一眨眼,生怕徐景珩禁他的酒:“……昨天的酒,窖香优雅、尾净香长,回味无穷……果然是好酒。这是这方时空最好的酒之一?”
  徐景珩瞧着小孩子懒懒的小样儿,先给他倒一杯温牛奶,再搬起来他耷拉的脑袋,轻轻地按一会儿。朱载垣就感觉,通体舒畅,飘飘欲仙到昏昏欲睡,就开始耍无赖。
  “豹房、紫禁城、其他几处宅子里埋的酒,我都给挖出来,喝光了。那次喝醉,就没有上头。”
  小孩子睡意朦胧的,特自豪特显摆的语气,徐景珩瞧着他满脸写着“我长大,我要喝酒……”眼里有酒意,也有笑意。
  “好喝?”
  “好喝!特好喝!”徐景珩如此捧场,朱载垣翻倍的高兴,“怪道红姨和文老先生愿意为了一坛酒,拿出宝贝交换,徐景珩,你那酒,怎么酿造?我还要。”
  徐景珩拍拍“小酒鬼”的脑袋瓜子,起身。
  朱载垣“龙爪”一抓他的衣襟,大喊:“我酿的酒,不一样。徐景珩,我帮你做公司,你去酿酒。”
  “公司只有一些后续事情要处理。朱载垣休息一天,明天就去大学报道。”
  朱载垣:“!!!”
  自己都五百多岁了,还要去上学,朱载垣不服:“这里的学校没有要学的,浪费时间。”
  “去交交朋友,真的都会了,就去做研究。”顿了顿,示意朱载垣喝完牛奶,接过来杯子,声音里有一丝丝感叹,“这方时空,百废待兴,有时间,可以帮一帮。”
  朱载垣:“???”
  奈何徐景珩不再搭理他,扑棱扑棱他的脑袋,自去楼上书房处理公司事务。
  朱载垣呆乎乎地看着他的背影,用力睁大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他都不做皇帝很多年——还要做劳模!
  话说,朱载垣·皇上·小红,和徐景珩下来昆仑山,一时脑袋浆糊,发出内心深处的疑问。
  徐景珩正思考事情,闻言,气得一脚踹出去。
  朱载垣当时就懵住,条件反射地跳着躲开,那模样,比被揍了还生气。
  委屈,特委屈,徐景珩居然要揍他?!
  “徐景珩!”朱载垣大喊一声,眼睛都瞪圆了,“徐景珩,我不喜欢那伙儿不要脸的。”
  那意思,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特天经地义、理直气壮。听得徐景珩莫名失笑,一抬手,特用力地一拍他的脑袋,声音里也是笑儿:“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问。”
  朱载垣:“!!!”
  朱载垣气啊。
  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朗朗如日月之入怀,肃肃如松下风……说的从来都是徐景珩。
  徐景珩笑着,秋日早上的太阳光落在他的身上,细细碎碎的光影,和他眼里的光芒一样风华绝代。他的整个人,都和那山上的松林微风一样,温其如玉、世无无双。
  星河烂烂,原来这般好看。可朱载垣看得明白,徐景珩那双眼睛里的两个小人儿,还是十岁的模样。
  他可不是要生气?
  “要知道!”
  朱载垣没有看到,他的模样,就是小孩子的时候,耍无赖的模样。看得徐景珩更是笑。
  “要知道什么?”
  朱载垣不确定徐景珩会不会告诉他,稍作犹豫:“鸿钧、素女……结局如何?”
  “本就是没有开始的故事,何来结局?”
  “……?”
  朱载垣没听大明白。
  徐景珩眉眼舒展,看着他的眼睛里有更多的笑儿。
  少年人满满的活力充盈四周,好似春日的禾苗茁壮,徐景珩的心情非常好,脸上是发自内心的微笑,看着风声的目光,安静、宠溺。
  他和来接的人确认时间,拉着朱载垣,在柏油马路的下方坐下来,姿态悠闲地靠着一颗松树,慢悠悠地告诉他一些这个世界的规则,好似一点儿也不关心朱载垣和大明的情况一般。
  朱载垣心里打鼓,四周松林的风声萧萧作响,好似附和他心里的鼓点一般。
  那一副小心翼翼的小模样……徐景珩看在眼里,却只摸摸他的脑袋,什么也没问。目光里的关心和信任,看得朱载垣心里一酸,却又莫名赌气,就是不主动说。
  大约两个小时后,有信息发来,说直升飞机到了,还有家里的老先生老太太打来的电话,徐景珩一一回答,挂掉电话,目光落在身后。
  朱载垣也转头看过去。
  挺拔秀美的松林,在秋日泛黄的山石抖坡上,连绵一片。从山下看下去,绵软葱茏,沐浴着暖阳,蒸腾起薄薄的、泛着蓝光的雾气,和当年的昆仑山一样。
  不同的是,松林的上方,有三架直升飞机在找地方降落。
  这是来接他们的人。
  朱载垣长到五百岁,可毕竟一直没有在其他时空生活的经历。徐景珩对此有微微的担心,一抬眼,凝目注视长大的小孩子。
  想说“真真假假,从来没有明确的分界……”,想说“不需要过于担心鸿钧、女娲……这些神明……”
  眼前的孩子,不管长到多大,在他的眼里,都是一个孩子。
  小孩子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愿意多说,他自然也不问。
  “都放心。巫山神女转世的事情,不需要在意。”
  朱载垣还没回答,“叮”的一声响起,徐景珩低头一看手机,笑了出来:“身份证上的年纪,是十八岁,朱载垣要不要去大学学习?”
  朱载垣:“!!!”
  “不要去。”
  “那去公司帮忙?先熟悉熟悉这个世界的情况,也可以出去玩一玩。”
  朱载垣眼睛一瞪:“我很熟悉。”
  “那还是去学习。”徐景珩做了决定,当即给回复过去。朱载垣气得干瞪眼,可是没有招儿。
  学习、看书、练习书法……他都五百岁了,徐景珩也不放过他!
  直升飞机的气旋吹动周围的花草树木,动静引来不少人,不远处还有一些和尚道士牧民……都在探头,他环视一圈,好似又看到他第一次来到昆仑山的场景。
  一架直升机里出来两个医生,一架直升机里出来四个保镖,他们给徐景珩和朱载垣做简单的检查,齐齐大松一口气。
  放下心的众人,都好奇地看一眼这位少年,实在是这幅容貌太突出,出色的不像真人。
  简单易容·自恋·朱载垣,扫一眼,眉头一挑。众人立马低头。
  妈呀,这可真不敢多看。
  其中一个保镖头头按下去“砰砰”跳的心脏,一低头,言语特恭敬:“三少的身体情况很好。待回去之后再做细致的检查。老先生和老太太有吩咐,我们直接去浦东机场,去老宅。”
  徐景珩对小孩子的顽皮看在眼里,也知道这一次必须去老宅一趟,当下给助手打一个电话,吩咐助手送朱载垣的身份证去老宅。
  众人好奇这少年人没有身份证,更好奇他的来历。
  “道长,你的仙门人,都没有身份证吗?”
  “道长几岁上山学道?还记得家人吗?”
  收拾物事的时候,克制不住好奇心的众人又开始问。朱载垣言简意赅地回答,他们听了,更好奇,却又不敢多问。
  临近午饭时间,但谁都知道快速赶回去是正事。
  一行人在轰鸣的声音里慢慢上来直升机,朱载垣瞧着前方的徐景珩,一身红色的宽松唐装反射太阳光,知道他是不习惯这个时空紧身的西装,微微眯眼。
  世间明与暗的最美的形象,一起交会于眉梢和眼波,一眼,就是无云的夜空,繁星闪烁。
  繁星不知道,仰望星空的生灵,都是什么心思。
  朱载垣和那些神明打了那么久,深刻明白鸿钧那样的老怪物,完全就是一个变态,越是当徐景珩是亲兄弟,越是危险。
  尤其那女娲还特不要脸地发明一种方法,不需要敦伦之礼,只用双方精血,就可以孕育孩子……
  当然朱载垣不好和徐景珩明说这些,包括他自己之前的事儿。
  徐景珩当他是小孩子,他生气。
  两个人在飞机上坐好,徐景珩和驾驶员在说话,他从果盘里拿过一个苹果自己啃,一边啃,一边观察。
  徐景珩的性格为人……记忆错乱,气息变化,他也还是那个“莫君江南佳公子,才华秀拔春兰馥”的徐景珩,很自然的,所有人都尊重他,包括这个驾驶员。
  朱载垣满心的欢喜。刚刚关心则乱的想法去掉,理智回笼,他很明确,徐景珩即使面对鸿钧、女娲……那些超级大佬,也不会中任何算计,更不会落在下风。
  但徐景珩的缺点太明显,他再明白别人的算计,他也还是宽容,所以自己还是要盯着。
  他啃苹果啃的“咔嚓咔嚓”响,一副赌气闹脾气的大孩子模样,徐景珩的目光宠溺,驾驶员看着,也笑。
  徐景珩拿过几本碟片给他看,自己看一本书,直升机的机翼转动,前后三架直升飞机,直飞浦东机场。
  浦东机场,人来人往,不少记者得到消息,围堵在几个出口,幸好机场人员提前护着他们走特别通道。
  助手来电话说,证实是“大少家的大小姐的新男朋友透漏出去的消息”,朱载垣对这家里的争斗有所了解,发现徐景珩不在意,放下心来。
  他从车窗里朝外看,感受这完全不同于他那一方时空的上海,章怀秀记忆里的上海。
  高楼大厦林立,街上人们的脚步匆匆、神色匆匆,浑身金钱的精致,满脸都是外露的欲望。
  五辆汽车好似小蚂蚁一般,在堵车的公路上,蜗牛一般地爬啊爬,慢慢、慢慢地爬进一条街道。
  午后的太阳给梧桐树投下长长的影子,也给汽车投下长长的影子。
  徐景珩的眉心一皱,随即松开。朱载垣转头看一眼,看着眼前这座上海市区的砖瓦红房子,漫步其中的西洋人,隐约明白徐景珩的不喜从何而来。
  朱载垣第一次切身感受到,章怀秀的灵魂里,那份无法言说的、复杂纠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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