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痒痒鼠
时间:2021-08-11 09:14:36

  还有鸿钧,一副邻家爷爷的模样,长袍小黑布鞋,老气横秋:“小红啊,是不是钱不够啊?”
  小红·朱载垣心生警惕:“你们怎么来的?”
  女娲特亲切的模样,还接过来他手里的抹布,帮忙打扫房间。
  鸿钧感叹:“我们不放心你,来看看。就是这里太难生活了,变出来的钱都不敢用。”
  朱载垣:“!!!”
  他钱财来源正当,案底清白,一要买房子都被查户口,交了一百万的保证金,才有租房子的权利,更何况这两人,还变钱出来!
  “偷渡客年年增多,导致官方民间都查的越来越严,北京是国家首都,任何人、钱进来,一旦要办不动产,都会遭到严查,观察期三年,三年后邻里评价良好,才有资格购房……我可告诉你们,不许捣乱。”
  朱载垣生怕他们连累自己这刚租的房子没了。
  鸿钧立马嘲笑:“你看你折腾的,有钱都办不了事儿。”
  女娲重重点头:“小红,钱在这里不是万能了。我们还没有身份证。”
  小红:“!!!”
  这两位,妥妥的“偷渡客”!朱载垣生气,再生气也要给办了。
  徐景珩在家里,和这两位“大佬”一起收拾院子。小红·朱载垣去警察局,给鸿钧和女娲办一个临时务工身份证,一路眼见这里的衣食住行情况,小小的满意。
  衣服款式没有西方化,街上的闲人穿宽袍大袖的挺多,短袖短裤的也有,打扮的爹妈不认识的也有,和大明唯一不同的是,女子也有穿短袖短裤逛街。丝绸的,缎子的……
  薄薄的料子,可以看到胳膊上的小黑痣。
  饮食方面和大明时候也没有变化,烧饼豆浆油条、手擀四六寸炸酱面、冰碗酸梅汤……豆汁得熬到火候、麻豆腐得用羊尾油炒,红砖垒砌的烤炉前的烤鸭师傅,一刀下去108片……
  一样的干净新鲜实在又讲究,十文钱吃的饱饱,少了吆喝声,多了一分安静,总体都没变。
  住嘛,北京南京的房价什么时候都是全国最贵,但好在没有贵的离谱。
  空气、环境、和大明时候一样好。
  科技发达,出远门都是飞机和飞行器,日常也没有堵车的顾虑,尤其北京南京市区,延续以前他制定的方案,不许跑私家车,道路少,绿化就多,公交造的越来越豪华,越来越方便……
  民众日子富足,安全感十足,生活有希望,财富差距在接受范围……一切的一切,和大明时候不一样,也都一样。
  他看得高兴,在回来的路上,买一只烤鸭,尝一口,还有几分大明时候的老味道,乐得大眼睛眯眯成一对月牙儿。
  夕阳落山、炊烟袅袅。四个人一起准备晚膳,幸好女娲主动负责做饭,否则小红·朱载垣真要爆炸——在这里,那就只能叫“小红”了,朱载垣的名字不能露出来。
  土灶烧上火,鸿钧自觉地煮一锅汤,味道居然很好,小红端给隔壁的主人家、左右邻居,一条街的人都夸他长得好,他听得更高兴。
  徐景珩是本来模样,大大方方的。朱载垣在其他时空可以露出来几分真容,在这里,那绝对要易容的,亲娘活着也不认识他。
  可他气质在这里,略显露一两分,就特出众。
  自恋·爱美·小红高兴,面对甩不掉的、白吃白喝的,鸿钧和女娲,脾气就好了很多。
  夏日的傍晚,凉风习习,院子里的石榴树、花椒树、葡萄架子……一起晃动,鸿钧倚老卖老躺在唯二的躺椅上,举着牙签剔牙,特舒坦的模样。
  “如今华夏人八个亿,其他国家的人,都朝这里跑,实际人口十个亿。华夏人又不喜欢国外的高楼大厦,又要保留之前的老房子,虽然庆幸地方够大有地方盖房子,但这就导致,重要城市管控越来越严格,其他国家的人要在华夏定居,难上加难。
  不要说上户口,买房、租房都难。小红啊,这房子,租也不好租吧?”
  小红特骄傲:“主人家的老先生和老太太,一看到徐景珩,就答应了。”
  女娲好奇:“那他们没有怀疑徐景珩的容貌?”
  “没。徐景珩……那时候,还没有电、也没有照相机、录像机等等,就那几幅杨慎他们画的意象画,都知道徐景珩长得好,谁也认不出来。”
  女娲更好奇:“奇怪,那你那时候也是老人面貌,他们怎么认出来?”
  “科技发达。老年的容貌,可以还愿出来中年、青年、少年的模样。”
  “……我知道了。这里,虽然没有其他时空的娱乐圈乱象,但,也挺发达,拍了你的电影?”
  “咳咳。瞎拍。”小红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多一个字也不想说,鸿钧和女娲瞬间有了兴趣。
  两个老古董,一起摆弄手腕上的全息电脑,一起哈哈哈,哈哈哈,笑声都变形。
  小红脸憋得通红,却又无可奈何,只觉得,回来这个时空看看,好像,不是明智的决定?
  徐景珩瞧着小孩子脸上五颜六色的变化,忍住没笑:“既然来了这里,要做什么?”
  “游玩。”
  “好。”
  小红立马欢喜,他还以为徐景珩又要他去学习。
  小红立马去做计划,打算把这方山水,从北到南,从东到西,都去看一看。
  第二天,就带着三个“人”,去逛北京城。
  首先是小红租的房子周围。
  房子在局儿胡同,南北走向,长约八百米,北边是鼓楼东大街,南边是地安门东大街,西边是地安门外大街,东边是交道口南大街。
  由这四条街围合的长方形地块,正是元大都当年的两个坊。
  局儿胡同作为分界线,东面是“昭回坊”。西边是“靖恭坊”。
  东西各有八条胡同整齐排列,从南向北,整个街区犹如一条大蜈蚣。
  作为北京最古老的街区之一,居住着许多达官贵人、社会名流,从元朝王爷到明朝将军到华夏高官,从文学大师到画坛巨匠,每一条胡同都留下历史的痕迹。
  小红喜欢这里,做皇帝的时候,就喜欢逛北京城的每条街。这里与皇城只有一街之隔,胡同、四合院、绿树,相对于红墙金瓦的皇城。这里的灰墙灰瓦,有另一种独特的民间色彩。
  他记得以前的这里,店铺、酒楼、客栈……什么都有,生活气息浓厚。如今这里,作为半个文物老街,文人聚集,但酒馆还是那个酒馆,糖葫芦、碗口黄……还是那个味道。
  四个人和其他游人当地人一样,头戴遮阳帽,举着相机不停地拍照。一身新时代式样的,宽松缂丝服饰,除了女娲是蓝色,其他三个都是红色,走在街上,颇有家庭装的气氛。
  当年杨慎、章怀秀、谢丕……喜欢去逛的老酒楼,人在里头,太阳都安静的好似春天,味道更是好。
  当年胡宗宪、李时珍、海瑞、张居正……喜欢相聚的小酒馆,依旧是北京城里有名的酒家。
  而他们,漫步这些古老的街道,感受两边雕梁画栋的门房,就已然颇具古韵。
  悠长蜿蜒的青石路干净整洁,不少人家门口吊着茴香豆花生米儿,摆起自酿的美酒,用竹篮盛装金黄飘香的鲜果子,热情地招待远道而来的游客,恍然间,穿越时空,不知今夕何夕。
  一个大门敞开的四合院里,有一个拍戏的剧组正在进行。戏班子里的大青衣正在念台词:“男子们,总是不死不休,好像狮子群,必然只能有一个头领。
  天也,地也,睁眼看看,这个世间,多的是痴情女,幻想着男子们爱她们,爱的无法自拔,爱的离不开,忘不掉、舍生忘死……悲乎~~悲乎!!!”
  吐字清晰、珠圆玉润一一听就是功力到家。
  一个老生的声音之嘹亮,遏云绕梁:“大明好男儿,大任担双肩,傲骨凌然,岂能折腰儿女情长前!!转眼百年,一笑泯恩仇、爱恨都成空,一抹红唇一身青衣,岂可留?岂可留~~~”
  耳朵特好·四个人,站在门口听了这两句,都觉得特舒坦。
  听到有人议论这一折戏的内容,一起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这个老生的原形,乃是有关小红的大臣,文嘉。文嘉因为去了一趟西域,在西域留下好几段风流韵事,回来后因为感情过于丰富,更是惹出来好几段爱恨情仇……那个四处留情的感情渣渣,八十多岁了,还和一个小姑娘来一段往年恋……何来感叹?
  女娲娘娘颇有感触地摇摇头:“女人,总是想着男子后悔、回头……这曲子,是写给女子听的。”
  鸿钧似笑非笑:“小红啊,这有关‘皇上’的戏曲、话本子……”
  小红特“淡定”:“那就是戏曲和话本子。”
  “哦~~~”鸿钧学北京人说话,拖着长长的尾音。小红气得要砍神,面上还要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
  四个人说说话儿,晚上一起去听大剧院的昆曲《荆钗记》,第二天意犹未尽,又去听京剧的《霸王别姬》。
  《西厢记》、《牡丹亭》……各种曲艺的声音拗拗上口、百转千回,声声天籁、清明悠远,让听的人回味无穷、百听不厌。
  尤其昆曲。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一段段唱词像一首首婉约的诗,丝竹悠扬、妙喉婉转、吴侬软语、一唱三叹……
  那是江南男子的百转情思、千般哀怨,也是江南女子的裙裾翩飞、轻盈梦幻,颦笑顾盼之间暗香浮动,勾人魂魄、撩人心弦……
  女娲娘娘感叹:“京剧没有昆曲的水磨调韵味,胜在亲民。”
  小红的两条眉毛动动,淡淡的一句:“戏曲的唱法,根据时代变化。大明的昆曲和黄酒一样,本只是中上层文人的喜好。”
  鸿钧老气横秋:“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昆曲好,京剧好。小红,我们晚上去哪里用饭?”
  徐景珩打开手腕上的全息电脑,做了决定:“去牛街。”
  鸿钧和女娲以为,牛街吃牛。小红一听,眉开眼笑。
  老北京的牛街,宣武门西边的一条南北走向的街道,大辽统和年间,建礼拜寺,作为在京回人的聚集地之一。
  回人在京城以“三把刀”著称,瓦刀、切肉刀、切糕刀,从事泥瓦匠、屠宰、小吃制作的行业,小吃闻名京城。
  烤牛肉、红烧牛尾、烤羊肉、芫爆散丹、宫保虾球、麻豆腐、烧饼夹肉、糖熘卷里、酸辣乌龟蛋汤、杏仁豆腐、小豆凉糕……
  清香软糯的糯米,裹着沙甜的豆馅,吃上一口棉软不粘牙,沙甜而不腻口。
  冰块打碎成末,和上蜂蜜、酸梅汁、果脯,吃一口,心里那个美。
  西瓜、桃子、李子、莲蓬……中间一个铜锅涮肉,炭火燃烧,锅汤沸腾……再来上二两二锅头,和众人一起光着膀子,边吃边喝边侃大山,女娲娘娘也放开腮帮子,吃得起劲!
  最后来一碗冰碗儿,果藕、白花藕切片、去芯鲜莲蓬子、鲜菱角、鲜鸡头米、核桃、红杏用天然冰冰镇,掺在一起,放入煮好冰好的冰糖水中,鲜甜美味,冰凉消暑。
  回来家里洗漱沐浴,老树底下,坐在竹子做的小板凳上,摇着蒲扇,和邻居们说说话儿,别提多惬意。
  宽带背心、大裤衩子、青布鞋;一手提着鸟笼子,一手盘着手串,走路手里两个核桃“咯吱咯吱”不停作响……傍晚纳凉,一条街的男女老少,和门口的油菜、丝瓜秧子、老猫儿……一起荡漾。
  隔壁主人家的老先生·网瘾老年人,一声惊呼:“哎呀,这个案子,判了。”
  新网瘾老年人·鸿钧立马有了兴趣:“什么案子?”
  “那个女二的案子,哎呀,你们不知道,我细细地说……”
  就昨天他们听的那出戏,还有一个电视版。电视版里的女二,戏份比女一多,还只会瞪死鱼眼,整容出来的一张脸特僵硬——笑不出来的那一种。
  看电视剧的老百姓不买账,告状“精神伤害”;同剧组的人不担罪名,直接供出来他们被“红包”逼迫。
  女二的关系网被扒出来,法律界的人告状他们“践踏法律”,同行的人告状他们“践踏艺术”……
  那官府本就无为而治,民意一上来那就要管啊,好多年没有出这样的“大”案,可谓是全民关注。
  老先生乐呵呵地笑:“我们啊,那科技进步、知识爆炸,人人读书进步,可那娼优一行,也必然还是存在。有光就有影子嘛。我们也支持他们要求的法律平等,可那理儿要论清楚不是?
  皇上当年就说的很清楚,台上十年功,台上一分钟,那才有良民户籍,那不能乱来不是?
  那什么一个剧组的人,都是五十万到一百万一部戏,那女二,和她的啥关系,给剧组其他人红包,硬是把二十集注水到二十五集,还没有一点功夫,那不是犯法嘛?那以前台上唱戏的唱不好,被扔臭鸡蛋,那现在,我们文明人,我们讲道理……”
  鸿钧一听,连连点头:“老先生说得对。我这两天去听戏,那唱的好,和唱的不够好的,那真是天壤之别。这事儿绝对不能姑息,否则有一就有二。”
  老先生一听,立马特亲热:“你们听了什么戏?南京的喜鹊班来北京,我还没去听,我这着急那我!”
  鸿钧一听,立马显摆,还即兴来了一段。
  小红正在和娃娃们玩蛐蛐儿,听鸿钧唱:“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实在听不下去,偏偏他还五音不全,特爱显摆,越唱越兴奋……
  一伙儿邻居们、男女老少有的捂耳朵,有的吹笛子伴奏,闹哄哄的。
  小红大马金刀地朝中间一站,一段“悔不该误尽平生觅封侯,求什么功名宴琼林。若无生离千里远,哪来死别万年恨。恨不能身插双翅到幽冥,剖腹掏心诉衷情……”镇住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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