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纯没在意大佬的冷淡,反正大佬对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她习惯了。
S:【我查了一下,是这样的,你跟九尾签订了灵魂契约,脱离忍界后,那边那具身体就靠着九尾的查克拉保存,而它的灵魂则跟着你来到了这里。因为力量没过来,所以问题不大,下次你再过去的时候,它还会跟过去的。】
源纯松了口气。
源纯:【那就好,麻烦大佬了!】
S:【快去上学!】
源纯:【……好的好的,明天就去!】
大佬为什么总是催我上学?难道他也是个学生,看不惯我逃课他不能逃?还是他是学校的老师?或者是严格的老父亲?
源纯并没意识到,她随意的猜测有一个get到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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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九尾的事,源纯继续处理板仓会的后续问题。
但等她去捡漏的时候,板仓会的遗产就只剩下了几块位置不太好的地皮,和一群没人要的孩子。
被拐走的除了普通人,无家可归的小乞丐们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他们死了无人问津,他们活着也无人在意。
……这简直比干部还麻烦!源纯看着满仓库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同时还朝她投去警惕又戒备的目光的孩子们,感觉头大了一圈。
但除了这些,其他的源纯也抢不到。
板仓会的贸易渠道是森鸥外想要的,人口和/毒/品生意绝不能留,异能者和各层人手会自谋出路,囤积的财富先被板仓会内部人抢了一波,又被其他帮派刮了一遍……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呢?”太宰坐在源纯身边,双手托腮,曼声询问。
可能真的是因为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自从那晚被广津老爷子撞见并认出来后,太宰愈发放飞自我,只要跟源纯组队出去浪,就一定要全套女装。
“我这是隐藏身份!”太宰理直气壮,振振有词,“万一被别人发现我们跟港黑有联系,那就不好了。”
源纯心想拉倒吧,你就是想穿漂亮的小裙子!别找其他借口!
源纯问:“那按照你的说法,我是不是也该乔装打扮一下?”
“我觉得应该,”太宰诚恳地说,“你长得太好看了,很显眼的。”
看在太宰夸了自己的份上,源纯勉强听从了他的建议,扮了个男装。她先是征用了太宰的衣柜,然后发现太宰的衣服穿上很大,只能无奈地征用了中也的衣柜,恰好合身。
中也:“………”你们是不是又在迫害我!
源纯的思维天马行空地飘了一会儿,回神后她的视线从左往右依次扫过孩子们,长长地叹了口气,问道:“你们多大了?”
无人吱声。
太宰从小裙子/下/掏/出一把枪,“啪”地砸在地上,凶巴巴地吓唬道:“不回答问题就把你们都吃了!”
源纯:“………”这倒也不必,要吃你自己吃。
孩子们的眼神立即变了,排斥得更加明显,有的愈发惊恐,有的目光微闪,似在考虑。
源纯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板仓会是我灭的,你们是我救的,救命之恩,你们打算怎么报?”
这么大一群人,放着不管怪可怜的,源纯没碰上也就算了,既然遇到,能拉就拉一把。而且她不是只做好事,成立组织需要大量可靠的人手,这些孩子们就是现成的,培养一番,说不定能出几个人才。
话音刚落,孩子们都还没吭声,忽听太宰拍墙而起,既惊且怒地瞪着源纯,目光里还流露出一丝丝委屈和忧伤,“不!我不准!”
源纯:“………”感觉不妙,这祖宗又要唱哪出戏?!
孩子们:“………”哦吼,有好戏看了。
“有我还不够吗?”太宰掐着嗓子控诉,活脱脱一个被渣男辜负的可怜小姑娘,“你还想要几个人以身相许?你怎么这么花心嘤嘤嘤!”
源纯:“………”我干什么了!我就被扣上渣男的名号了!
孩子们:“………”突然警觉!感觉自己的贞/操/摇摇欲坠!
“……别听他胡说。”源纯满头黑线,决定以后再也不绕弯子,绝不给太宰这种人歪曲事实的机会,“我是想问问你们要不要给我打工,我打算成立一个组织,现在缺人手。”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会儿,一个小男孩勇敢地站了出来,“你、你怎么证明是你毁掉的板仓会?建立什么组织?我们能有什么用?”
在孩子们看来,有能力成立组织的大人物们,都想要厉害的手下,哪里能看得上他们这些贫民窟最底层的渣滓。
“暂时没法证明,我又不可能录像,”源纯耸耸肩膀,“组织名叫漆黑之翼,目的是维护横滨的正义与和平,帮助那些和你们一样被欺负的人。你们有什么用……年纪小、不属于任何势力就是你们的优势。”
听了源纯的话,孩子们互相看看,哈哈大笑。
源纯淡定地坐在大石头上,等他们笑得岔气儿了,才语气平静地问:“好笑吗?”
人和人的区别真的很大。类似的话,源纯说给柱间听,他感动得痛哭流涕,要跟她一起努力;说给这些孩子们听,他们只会觉得可笑,觉得源纯在做不切实际的梦。
但这并不能怪孩子们,他们生活的环境,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他们的亲身经历,没有一个不在教育他们——想活下去,就不能天真。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口说无凭。”源纯抬手探入虚空中,亚空间屏障一开,从里面抓出一只装得满满的袋子。
她把袋子口朝下抖了抖,哗啦啦流水似的洒落一地明光璀璨的宝石。
不止孩子们,太宰都震惊了,他的瞳孔微微一缩,看向源纯的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
一些孩子在迟疑,一些则不顾一切地扑出去,趴在地上捡起宝石。
“是、是真的吗?”有人声音颤抖地问。
“是真的,”源纯懒洋洋地说,“随便拿去哪个珠宝行鉴定,都会告诉你是真货,而且是成色上佳的真货。”
“你哪儿来的?”太宰忍不住低声问。
源纯眨眨眼睛,“你猜。”
哭了一晚上呢,可累了!
太宰:“………不猜!”
源纯往太宰手里塞了颗红宝石示意他自己玩,然后她视线一扫,问道:“现在该信了吧?”
孩子们不吭声,有个盯着珠宝眼睛都红了的小男孩突然一把推开前面的小姑娘,冲出去抓了一把宝石和沙砾,转身就跑。
“哪儿去啊?回来。”源纯一招手,亚空间屏障降临,墙壁上射/出金色锁链,把小男孩拦腰捆住,吊了起来,“我还没说任务呢,跑什么跑。拿了钱不想干活?美得你们!”
受到惊吓的孩子们四散奔逃,却都被屏障拦住了,他们试着冲撞障壁,但不管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打破桎梏。折腾了好一会儿,孩子们终于意识到源纯不是他们能对抗的,渐渐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现在呢?”源纯又问,“要加入漆黑之翼吗?”
想了想,补充一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强扭的瓜不甜,如果孩子们真的不愿意跟着源纯干,源纯也不会勉强他们,镭钵街无家可归的流浪儿遍地都是,大不了她多费点心,一个个慢慢捡呗。
“如果不加入,你会杀了我们吗?”一个小姑娘大着胆子问。
“当然不会。”源纯挑眉,“你还记得我说过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吗?”
小姑娘剧烈地喘了几下,哆哆嗦嗦地举起手:“我……我加入!”
还被吊在半空的小男孩气愤地喊道:“喂!银!你怎么能——”
“除了忠诚,我们没有被她利用的价值,至少我没有。”小姑娘冷冷地说,“我要跟他走,我哥哥的病不能再拖了,而我没钱。”
“你能给我多少钱?”小姑娘仰起头,期待并忐忑地问,“我需要很多很多……”
源纯站起身,拍了拍风衣下摆上沾的尘土,缓步走过去。
孩子们如潮水般退向旁边,闪出一条路。
源纯在小姑娘面前站定,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柔声道:“你需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源纯跟着名为银的小姑娘走了。
太宰盯着撒了满地的宝石:“不要了吗?”
孩子们警觉地竖起耳朵。
“那是定金,三天后我还会再来的。”源纯头也不回地说,“这三天里,你们可以选择拿了宝石远走高飞,随便去哪儿,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也可以选择仍然留在这里生活。不管你们怎么做,我都不会追究,也不会打击报复,只是……”
“会永远失去加入漆黑之翼的资格,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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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钱啊钱啊钱啊……”
太宰在源纯耳畔唠叨了一路,最后银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你女朋友真的很烦人,”银说,“甩了她吧。”
太宰微微一笑,“小妹妹,你真有眼光,想得也挺美。”
源纯满脸冷漠,“………不,她不是我女朋友。”
“你说什么?”太宰脸色一变,“除了我你还有几个女朋友?”
源纯持续冷漠,“几个都没有。”
“那就是有男朋友了?我就知道!”太宰双手捂脸,开始抽泣,“是不是那个中也!你总给他做饭,都没我的份!”
银的眼神开始变得八卦。
源纯头疼不已,心想那是因为中也的工资都上交给我了,我不给他做饭难道让他喝西北风吗?
而且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你什么时候把盗刷我俩的工资还回来!
人是不经念叨的,太宰“中也中也”地喊了几声,结果下一秒,中也真的从黑漆漆的巷子里冒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看太宰,又看看源纯。
“说了多少次,离……她远点!”中也大踏步走过来,揪住源纯的衣领,把人往后拽。
银看着源纯,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卧槽,你真的是gay,还出轨了?!
源纯:……我不是!我没有!风评被害!
“你怎么在这儿!”太宰一把挽住源纯的手臂,戒备地瞪了中也一眼。
“跟你没关系!”中也怒道,“你看看这人!一点儿不正经!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
太宰回敬道:“你不也一样!”
中也和太宰碰到一起的结果只有一个,源纯对此毫不意外,她任由这俩人吵得热火朝天,没有一点儿阻止的意思,只默默地把自己的领子从中也手里解救出去,又挣脱了太宰的手,就地蹲下,朝银招招手。
银颠颠地跑过来。
“其实他俩才是一对,”源纯露出疲惫的目光,“我是受害者,你懂吗?”
银摇了摇头,“太复杂了,我不懂。”
第42章 042
源纯十分接地气地坐在台阶上,单手托腮, 看着太宰和中也喵喵吵架, 内心很发愁。
她又双叒叕一次想起了玛丽苏是怎么死的。
银小心翼翼地问:“你在伤心吗?”
“没, 我在思考他俩宣布在一起时我得随多少份子钱, 毕竟都是我的朋友, 钱不能少给。”源纯低头揉了把脸, 再度抬起头时,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恍若鲜花盛开,她拍了拍银的肩膀, “走吧,别管他们了,去看看你哥。”
“……哦, 好, 跟我来。”银点点头, 抓住源纯的衣角, 引着她走进幽深的小巷。
这就是传说中的强颜欢笑吗?这位小哥哥真的好惨哦, 看来长得帅也不能保证情路顺利,我开始为哥哥担忧了……银偷偷看了源纯一眼,思维天马行空地散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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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的家在小巷深处,是一座异常破败的小屋。
源纯开始并不认为这里能算得上“家”,顶多是个勉强遮风挡雨的破房子, 但当跟着银走进去后, 她改变了想法。
整座房间干净整洁。家具虽然只有简单的一床、一桌和一柜, 但都被擦得纤尘不染。水泥地上不落灰尘,看得出有人经常打扫。窗台上摆放着一只造型简单的素白色陶瓶,瓶里插着一束如漫天繁星般盛开的小黄花。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但有了这抹鲜亮的颜色做点缀,贫民窟充斥的灰败颓丧的气息被压制不少,隐约透出一股顽强蓬勃的生命力。
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型,他整个裹在旧被子里,时不时抖动一下,似乎正在经历极大的痛苦。
“哥哥!”银一看就急了,她两三步冲过去,噌噌爬上床,着急忙慌地扯开被子,想看藏匿其中的人情况如何。
就在这时,源纯的心脏重重一跳,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她果断放出亚空间屏障,金色锁链弹射而出,缠住银瘦弱的身体,将她往后一扯。
事实证明这个举动非常正确,因为下一秒,被子下钻出了数条扭曲狰狞的黑色触/手,它们张牙舞爪地撕裂了一切阻碍,把破败的棉絮和碎布片搅得满天乱飞。
在触/手即将贯穿银的一瞬间,亚空间屏障从天而降,阻拦住了它的进攻。
黑色触/手狠狠地撞了几下亚空间屏障,半透明的墙壁纹丝不动,只有一圈圈水纹涟漪荡漾扩散。
银被锁链吊在半空,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整个人惊魂未定。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源纯指挥锁链放下银,将她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