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重生成夏油的猴子妹妹——忆枝贤雨
时间:2021-08-12 09:44:15

  ——即便是会让好不容易苏醒的他再度陷入沉睡,也比要受制于一个无聊小鬼要来得强。
  最初
  两面宿傩是这么想的。
  -
  “要死了,噫呜呜呜…”
  共享痛觉的那天,两面宿傩居高临下看着少女抱着肚子汗涔涔滚到生得领域,同时自己也因腹部奇异而诡异的拉扯抽痛而显得神色极为冷漠扭曲且阴鸷。
  “果然早就该将你大卸八块——”
  咬牙切齿,诅咒之王极力压抑着自己干脆一把火将这要命的死丫头灵魂燃烧干净的念头…转念一想终究还是有些不舍。
  ——也不知道小鬼死掉被她本人构想出来的街区和美味会不会随之消失,那些逼真虚幻出来的东西倒是挺和他的口味,他还没吃够想到要是真这么一下子没了还真有些可惜,索性只能勉勉强强压下怒火。
  依旧是不消气,手捏火诀的手势变了又变,终于还是选择这辈子最仁慈的惩罚方式,不留余力地掐上了小姑娘一侧的脸蛋朝外头使劲拉扯。
  自己也接受到了一半的疼痛,两面宿傩倒是承受的住,被他蹂.躏小脸的女孩却是噫呀怪叫着乱哭起来。
  “你干嘛!……好痛!脸要歪掉了!!”
  “我都那么惨了你还玩我,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呜呜呜呜呜……”
  两面宿傩微微惊讶地挑了挑眉。
  倒不是没见过被他亲手弄哭或是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女人,只是没见过哭得这么丑的……
  鼻尖泛红,睫毛和下巴全都湿湿嗒嗒,嘴也不顾形象地张着,上排两颗尖利的虎牙看得清清楚楚。
  很奇怪,明明哭那么丑,声音聒噪,沾到他手背上的眼泪也很烦黏哒哒,但两面宿傩不知为何看到她哭就是莫名心情上扬几分,一时也忘了被他连累到腹部酸楚疼痛的那茬,甚至连手上的力道也无意识放轻了几分。
  “知道会被本大爷消遣你还进来?”一翻手将沾到的泪水随意蹭到少女身上重新物归原主,语气嘲讽充满上位者的高高在上,“怎么?很喜欢被这样对待?”
  “没有哇,”抽抽搭搭的小郁捂着肚子从地上翻起抬了个脑袋,可怜兮兮又一副无辜的表情朝他看来,“我进来这不是想亲眼看看你笑话让自己心情好一点嘛?”
  两面宿傩:“……?”
  “谁知道你跟个铁坨似的连痛经都奈何不了,”曲折膝盖缩成一团,抱怨般小小声嘀嘀咕咕,“果然我得想个办法将这个全部转移到你那儿去。”
  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应该把这人类赶紧弄死。
  就是现在。
  “……!”
  然而放大招的手都抬一半了,这时腹部突然传来一阵连他都险些无法忽视的痛楚,他看看自己完好的肚子,又往小郁那边定睛一望。
  问题果然就出在那边。
  一段白森森的尖利骸骨此时正深深扎入女孩的小腹。
  虽然看得出在极力忍耐身体还是不住地颤抖,可那张过分苍白的脸又分明是笑着的,恶意的笑容,她抬起头与他对视,额头的汗珠几乎汇集成股顺着小巧挺翘鼻梁缓缓滑落。
  “很疼吧?两面宿傩……”
  气音轻飘飘的,就好像蒲公英一吹就会消散,念他名字的最后几段发音湿乎乎牵着哭腔有点可怜
  可随之很快下一秒音色转为险恶残忍。
  “我那时的痛苦,让你也感受一下?”
  为了拉共承痛楚的他一并下水
  ——她居然拿着不知从何时起藏住的骨刺,一口气对穿了自己的身体。
  “……”
  “………”
  活了千年的诅咒之王静止般立在原地许久。
  沉默好半晌才略一皱眉用那种活久见的语气幽幽问眼前人类少女:
  “你的脑子没问题吧?”
  “…”
  见两面宿傩似乎没怎么觉得痛的样子,除了最开始的眉心一跳甚至没有半点看起来痛苦的反应表现在脸上……小郁不由地有些丧气。
  是啊。
  他是诅咒之王,又怎么会将这点小伤小痛放在眼里。
  ……
  将头低低地埋在手臂间,小姑娘当即像是只失落的狗狗般消沉得厉害,也颤抖得厉害。
  好红,好烫。
  ……快要痛得死掉了。
  这种时候还往自己身上捅刀子…好像自己的脑子……
  “好像……确实是有点问题。”
  闷闷回复着。
  两面宿傩听着那声音就觉对方下一秒就要虚弱得直接休克到死出去。
  可事实是她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我应该往你身上捅的……可是我觉得拼速度肯定比不过,索性就……”
  话没说完就停了。
  两面宿傩以为他没气了或者直接痛昏过去了。
  弯着背凑近些刚抬脚想踹踹她,可谁知后者这时又一副诈尸的样子突然从臂弯里抬头和他对上了视线。
  一双水哒哒的紫眸从下映着他的倒影就这么看来,眼角红红的有点像只没什么智商并且快要死掉的兔子。
  “对不起,我下次会对准了往你身上捅的,你记得别躲开就行。”
  然后这只智商不高且快要死掉的血淋淋兔子似乎真的有在极力反思,被冒犯了般最后瞪着眼睛一本正经好像还在和他讲条件:
  “以及请不要再讲我脑子有问题,这样很伤人。”
  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
  …
  “噗。”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着女孩那明显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诅咒之王彼时怀着一种连自己也闹不明白的理由诡异且舒畅地放声大笑出声。
  见鬼了、
  ——到底怎么回事?
  好久没见过这么引他发笑的虫子了。
  真是奇怪的感觉。
  “喂,你叫什么名字?小鬼。”
  稍微起了些兴趣。
  一伸胳膊,跟拎个鸡崽子似地将人从地上拎起,晃了晃。
  “……”
  见她整只软趴趴的,像个了无生趣被悬吊起来的晴天娃娃,睫毛要垂不垂的瞳孔也有涣散的趋势,不由“啧”了声,思考半秒挠挠头,善心大发地给人罩了个反转术士,算是勉强把人稍稍搞活了些。
  “!”
  小郁原本在生得领域半死不死一只脚都快要回归现实了,这个时候意识突然猛又被拉扯回来,一抬脸和近在咫尺的两面宿傩对个正着,茫茫然地左顾右看像是要弄清状况。
  “说吧,名字。”
  又重复了一遍。
  难得的脾气不错有那么点耐心,宿傩大手一松,将掌心握着的那段细白小胳膊就那么简简单单地放过了。
  失去着力点的小郁从被拎到的半高不高处一下子掉回地面,人还是懵的,重心不稳戏剧般栽到了跟前男人的怀里。
  鼻子尖窜上来的味道居是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
  好容易扒拉了两下男人胸前的衣料才堪堪站稳,小郁眨眨眼还是不敢相信两面宿傩会用反转术士救她…
  呃,虽然好像也并不算“救”,可面对难得那么阳间一回的大爷小姑娘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太阳间了……
  居然还会好好问她名字?
  “我……”
  嗫嚅了一阵,将脸从胸膛和服的布料窸窸窣窣抬起,难得老老实实没有呛他脱口而出:
  “我叫‘郁’”
  “‘不高兴’的那个‘郁’。”
  以为下一秒就会因弄乱了他的衣服被摘掉脑袋,都赶紧缩起脖子准备承受一击了。
  可谁知阴晴不定的那位杀神这时却是全然没有在意,只是听得一声嘲讽般的冷笑从嗓底飘出。
  “……是‘郁’啊。”
  “哼,真是有够让人不愉快的名字。”
  -
  -
  -
  “人世皆攘攘,呃……”*
  “樱花默然转瞬逝,相对唯顷刻。”*
  “荒野草木枯……哭什么?”*
  “荒野草木枯,何人来撷茅草花,遗落小木梳。”*
  “听得猿声悲……猴子、猴子吱儿叫?”*
  “……你是白痴吗?”
  “啊啊啊啊!到底为什么连一根手指都背得比我强啊!我真的不行吗?”
  “想死可以直说。”
  “……”
  “?”
  “抱抱。”
  “滚。”
  ……
  名叫“郁”的虫子,在往后相处时间里总会时不时跑到他的领域蹦跳骚.扰。
  有的时候抱着胳膊在他面前转转悠悠,口中念念有词,反正两面宿傩绝大多数闲得无聊,倒也不急着碾小姑娘赶紧滚蛋,每每只是抱着消磨时光的心态杵着边脸侧卧在地,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听着她在那自个儿念经。
  然而日子长了就算是他这个千年老古董也明白了一件事实——
  那孩子绝非正经读书的料子,成天在他耳边唠唠叨叨嘀嘀咕咕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两段俳句式子,连他个没怎么走心听的耳朵多磨几遍都会背了,那边那位却愣是卡在奇怪的地方接不下去无论如何也不得要领。
  因为这个,好不容易莫名其妙滋生出的一丁点指甲盖大小的好感几乎全部清零……诅咒之王开始嫌弃这个脑子恐怕还没得虫子聪明的人类小鬼。
  他两面宿傩的仆从可不能那么蠢啊……果然还是什么时候腻了就随便找个时机把她片了得了。
  可到最后为什么还是没能下手?
  ?
  两面宿傩当然不会对人类产生什么奇怪的感情,就算是人类不会对一只蚱蜢产生额外的感情,对方在他眼中连猫咪或犬都算不上,仔细想来大概是因为那小鬼还算能够派上点用场,再努力一把也不是不能追上擅长处理“食物”的里梅。
  说起来明明那个家伙也不是很喜欢自己,却又总是隔三差五跑到他这里晃悠,姑且也询问过原因,得到小姑娘一个拍拍头带着和善笑容说出“担心你会寂寞呀”的回复。
  心情别别扭扭地有些上扬,看来除了满足他的饱腹之欲,她也不是完全不能在其他方面派上用场。虽然明知是半真不假的哄人话,不去深究也算是能够稍微取悦到无聊的他。
  只是倘若两面宿傩得知小郁后头未说完的话语是……“寂寞的狗狗可是很容易死掉的”的话,大概非但不会容忍那只小手在自己粉粉毛发的头顶乱摸,还会微笑地爆着青筋将小姑娘那不太聪明的小脑瓜直接劈开拿勺子舀着尝一尝历史上第一个胆敢将他诅咒之王当狗看的人类的脑花吧……
  而小郁之所以会钻进生得领域当然不是害怕两面宿傩闲得无聊或者是想和人增进感情什么的,后者怎么样关她luan事——她是为了她自己。
  一般是晚上的时候进来,一方面可以让肉.体在现实得到充分睡眠的同时,剥离出来的灵魂也能自由做一些事情……
  比如学习。
  当然这并不是主要目的,她对自己十分了解,不论学还是不学书摸还是不摸反正都没差别的一样差劲,主要是这种状态可以让其完美规避掉夜里准时找来的噩梦。
  虽然两面宿傩没准在绝大部分人眼中比噩梦还要可怕,但好歹这个噩梦不同于传统的噩梦,毕竟是看得到摸得着的,不怕死的话还能黏黏糊糊蹭过去抱个腿子吸口咒力,若是这位爷哪天心情不错愿意要个枕头,大几率还能缩他胸口暖一暖脑壳…这个时候就要祈祷白天醒来的时候脑袋君还好好地长在脖子上而没有离家出走或是被这带恶人饶有兴趣地支棱在掌中当球把玩。
  总之他们就是这样一种奇奇怪怪、并且在阴阳间反复横跳的相处模式。
  说不上来算是什么……朋友?亲人?恋人?似乎哪个都不是,并且两个当事人也懒得深究——
  她一门心思关注的只有“今晚绝对要在保住脑袋的前提下睡个好觉”、“最近又从傻狗那里捞到不少咒力啊哈哈”、“得想个办法说服他助我考试作弊”
  而他一门心思关注的只有“她什么时候去做饭”、“她怎么还不去做饭”、“死小鬼挺能吃敢抢本大爷那份就杀掉你”诸如此类琐琐碎碎乱七八糟的事情。
  “好无聊啊……”
  她有时候也会这么说。
  然后猫猫虫一样不怕死地拱到他身边挨一块儿,撑着下巴支棱着小脑袋巴巴地盯着他看。
  眼睛滴溜溜的,像只藏匿了一肚子坏心思的小黑猫。
  还是脖颈挂着纸牌,牌子上边写着“小猫咪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的那种。
  “做什么?”
  往往这种时候两面宿傩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只捏着手里点大的酒盏,有一口没一口抿着当中润泽的酒液。慵懒微醺舒适到恰到好处的愉悦感,让他整个人有些像是连尾巴都不大乐意动弹的狮子。
  然而那天他一口酒即将下肚之时,小姑娘惯例是睁着她那双大眼睛,一眨不眨望进他红眸里去。
  直到快要将他盯到不耐烦浑身都不自在地起些鸡皮疙瘩,才扯扯他袖子,玩儿似的拉过来又叠回去,终于像是有意无意又像是将憋了许久的提议扒拉出来丢到他面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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