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女巫她黑红啦——眯眼笑笑
时间:2021-08-13 10:02:34

  它是这么随意的猫猫吗?
  “睨睨,蔑视。”
  睨睨立刻回头,轻蔑地瞥一眼摄像头。
  为了找准镜头,它还微微左移一步。
  月月眉眼弯弯。
  她知道这么哄睨睨了。
  “睨睨,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面对大臣的贪赃枉法痛心疾首。”
  睨睨快步走动, 气的浑身颤抖,自责和愤怒在眼中交替出现, 小爪爪颤抖地指着镜头,“喵!”
  “母仪天下的皇后得知自己的孩子被毒杀, 悲痛欲绝。”
  睨睨尾巴微摇,雍容华贵, 脚步停下, 百无聊赖地喝着茶听属下汇报宫务, 有人惊慌地闯进来,它皱了皱眉头, 严厉地看着属下,无声地斥责着属下的失态, 当属下焦急地汇报了殿下被毒杀的消息后,它眼里闪过怒色,它不信。它的眼里全是愤怒,放下茶杯的动作却有些惊慌失措。它一时脚软, 扶着宫女的手站起来。匆匆来到房间, 看见孩子的尸体, 眼神涣散,怔怔地看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想要告诉自己这是一场噩梦。它僵硬地走到孩子身边,抱起他,呆呆地看着,眼神枯败。
  月月拿着俏俏的小纸条,让睨睨一个一个地演,每次她都要加上很长的人物前缀和一个轰轰烈烈的故事。
  俏俏拿到睨睨的视频后,迫不及待地把她演的和睨睨演的放到一块比较,看看她比睨睨差在哪里。这是付老师留下来的作业,表演班的练习生们都要完成,她把其他人的表演过程都拍了下来做比较。她和其他人比较时,她演的很好,都能立刻换上戏服拍戏了。她和睨睨比较后,她都不想再看她的视频,她的眼睛呆滞空洞,没有故事感,全是表演痕迹。
  “月月,你问睨睨收徒吗?”
  巫月看向俏俏,语气里带着微微的劝阻,“睨睨很严厉。”
  俏俏听出了月月话里的劝阻,非常迅速地打消了这个想法,“付老师教我们就够了,不需要再拜师学艺了。”
  俏俏听出了月月的话中话,飞崽这个头脑简单的没有听出来,搓着手激动地让月月帮他向睨睨说情,“严师出高徒,我不怕睨睨严厉,睨睨越严厉,我才进步的越快。”
  月月从斗篷里抱出睨睨,轻轻地捏一捏睨睨的小耳朵。
  睨睨睁开眼睛,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再挠一挠小女巫的手心。
  月月看向飞崽,睨睨顺着小女巫的视线看向飞崽,两眼微眯。
  傅俏俏唯恐飞崽这个时候掉链子,戳一戳飞崽的后背,再用手推他一把。
  飞崽本就怕睨睨,再被睨睨这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大厨看不下去了,退回后厨继续炒菜。
  就这胆子还敢当睨睨的徒弟,有他哭的时候。
  他老弟从小就傻,现在更傻了。
  七点拜的师,八点飞崽哭了。
  飞崽不开窍,演不出来痛哭流涕。睨睨只能采取体验式教学法,一巴掌拍在他的脚上,他嗷的一声,眼泪瞬间飚出来。睨睨不惊不慌地拍拍小女巫的肩膀,让小女巫拍下他此刻的模样。这个只是样板,以后的表现力不能低于这个哭泣强度的。若是表现力不佳,那也没关系,它再拍拍小爪爪就可以了。
  大厨听见老弟的嚎哭声,不慌不忙地端上一盆子的奶油培根卷走到睨睨面前,“飞崽从小笨,您耐心一点,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吓唬吓唬他,他就学乖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老弟是怎么回事,从小胆子小,小时候一个人睡觉就哭,现在大了还是个胆小鬼。
  睨睨嫌弃地瞥他一眼,再嫌弃地瞥飞崽一眼。
  它才小小地拍了一下而已,当年它刚开始养小女巫的时候它不清楚自己的力度,拍了小女巫好几下,小女巫一次都没哭过,后来它遇见一个误闯入黑色森林的公爵,轻轻地拍了他一下,他就疼的抽气,它这才知道它的力量很大。那时候它的小女巫还是个小娃娃。飞崽连一个小娃娃都不如。
  这个徒弟,收快了,现在有点后悔。
  俏俏默默地呼出一口气,幸亏没拜师。
  她不适合速成派体验法,看起来就疼。
  大厨拍拍老弟的肩膀,端着空盆子离开。
  他尽力了,自求多福吧。
  飞崽哭的快,停的也快,主要是不敢哭了,他师父已经不耐烦地盯着他了,再哭下去,他敢肯定他师父还会给他一爪。
  飞崽可怜巴巴地向月月求救。
  巫月捏一捏睨睨的小尾巴,“打坏了就没了。”
  睨睨郑重地点点头,它差点忘记飞崽是稀罕的莹白光,是钓大鱼的鱼饵,打坏了它就钓不上鱼了。
  有执念的黑色魂体另说,他们不受飞崽的吸引。而人死之后溃散的黑魂气会像铁屑被磁铁吸引一般聚集到飞崽附近。它上一次外出,之所以有源源不断的魂气可吃,就是因为它跟在飞崽身后。
  目前它用飞崽用的非常趁手,可不能打坏了。
  睨睨后怕地揉一揉飞崽的头。
  女孩们睁大了眼睛。
  睨睨慈爱的眼神又出现了!
  为什么呢?
  月月和睨睨之间又进行了什么意识流对话?
  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为什么睨睨从来不用这个眼神看她们?
  飞崽有什么特别的吗?
  女孩们盯着飞崽看,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有圆圆的眼睛,没有圆圆的脸蛋,也没有圆圆的头。
  费解。
  傅俏俏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酸奶片给睨睨,再掏出剩下的酸奶片放到桌子上和月月分着吃,“月月,睨睨对飞崽不一样。”
  “嗯。”
  俏俏不掩饰目的地小声道:“他是怎么讨好睨睨的?我们可以学吗?”
  月月同样小声道:“他是睨睨的帮手。”
  睨睨急需巫力了就带飞崽出去转一圈再回来,飞崽像冰箱一样储存着黑魂气。睨睨吃一口黑魂气,消化成巫力后再跑到飞崽身边吃一口,等全部吃完了,再带飞崽出去转一圈回来。
  特别好用的帮手。
  导演和艺术总监一块来到食堂,手上还抱着表演室的手提电脑。
  导演播放睨睨的视频,问月月:“你拍的吗?”
  巫月点头。
  导演和艺术总监对视一眼,又道:“你对镜头的使用方法很独特,制作部研究一下,你的这个仰视角度应该使用了延迟模式,这个水中倒影应该是把镜头倒置了,这个旋转效果是把镜头绑在了车轮上拍的。”
  “嗯。”
  这样拍可以让睨睨看起来很酷,睨睨喜欢。
  她尝试了很多种方法,留下来的都是睨睨喜欢的,睨睨不喜欢的都删掉了。
  导演和艺术总监更深刻地体会到月月对星梦的重要性。无论时写歌、编曲还是拍摄,都能看出来月月没有固定的认知和惯性的思维。
  前段时间,达瓦大姐在客厅摆放了一个大花瓶,他们惯性地认为这是一个摆件,然后想都不想地忽略了过去,而月月站在大花瓶前看了很久,睨睨把大花瓶弄碎后,月月也不知道睨睨做错了事情,她看见达瓦大姐要把杂碎的花瓶扔到垃圾桶里时的疑惑眼神至今还让他们记忆犹新。
  后来他们在很多的小角落里不经意地看见了花瓶碎片。月月和睨睨从垃圾桶里捡回了花瓶碎片,用来装饰花房里的小植物,还把花瓶磨成粉送给了小白鸽铺窝。在月月的认知里,花瓶的装饰作用只是它的一种功能,它还有很多的功能。而这些功能是他们想都未想过的。
  这只是一件他们看到了、让制作部感慨了很久的事情,月月和普通人的不一样还体现在很多方面。也有很多容易引起误会的事情,比如这一次摔碎花瓶,月月和睨睨都不认为错的,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花瓶就应该是碎的。
  以前是女孩们在尽力保护月月的这份不一样,现在整个星梦都有意识地维护这份不一样。就像花瓶摔碎的这一次,达瓦大姐看见了,笑呵呵地给月月和睨睨一把糖,她慢慢地收拾,没人责问这件事。
  月月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一样,遇见不懂的就会去问女孩们,女孩们慢慢地教她。
  “《停不下来的舞鞋》下一个月开拍,你来当导演试一试吧。”
  食堂所有人看向月月,满眼期待。
  月月来当导演,拍出来的电影肯定与众不同。
  睨睨跳到桌子上,一爪子摁在桌面上,摁出一个小坑,半威胁半胁迫地喵呜了一声。
  飞崽翻译:“我师父想当导演。”
  睨睨不满意地扫一眼飞崽。
  飞崽立刻补充:“我师父演技在线,审美在线,还有威望,没有人比我师父更适合做导演了。”
  睨睨满意地点点头,慢悠悠地走到小女巫手边,悄悄地挠一挠她的手心。
  月月摇摇头:“不可以。”
  “喵!”
  “做导演很费心,会忍不住发脾气。”她在《扛着公主去破城》剧组里学到了很多事情,她知道导演是一个很容易生气的职业。
  “喵!”
  “不可以,演员会被你打哭。”
  月月始终不同意。
  睨睨气的喵喵喵个不停。
  女孩们默默地后退,远离修罗场。
  她们被误伤了就不好了。
  其实,她们也害怕睨睨当导演。
  飞崽脸上的泪痕还没洗掉呢。
  她们怕疼。
  群演也怕疼。
 
 
第39章 
  《停不下的舞鞋》开拍, 月月是导演,睨睨是副导演。
  睨睨对这个职位还算满意。
  如果导演是其他人,它绝对不当这个副导演, 没有人可以拥有命令它做事的资格。
  既然导演是它的小女巫,那它就可以当这个副导演了。
  它养大的小女巫,它愿意宠着,在它头上作威作福它也愿意。不过,它的小女巫软乎乎的, 想让它帮忙时, 就会撒娇地蹭它的小肚子。比如现在。
  “睨睨,她快消失了。”
  小女孩的执念被她生前的绝望淹没, 她的魂体在渐渐地虚散。
  睨睨的小爪爪拍一拍小女巫的脸蛋,从她的肩膀上跳下来, 谈判。
  巫月眉头慢慢地纠成了一团。
  “太多了,吃不完。”
  睨睨严肃。
  没得商量, 每顿饭必须加一碗小米汤。
  它这一个月里吃完一顿饭都多喝一碗小米汤, 它的毛毛都漂亮了。
  小米汤是好东西, 必须喝。
  它的小女巫太轻了,它养的崽崽必须比其他人养的崽崽健康。这是一件涉及到养崽尊严的大事, 必须严肃对待。
  月月低头,撒娇地用脸蛋蹭睨睨的背。
  睨睨节节败退。
  半碗!不能再少了!
  月月眉眼弯弯地点头。
  谈判成立, 睨睨走到小女孩身边,围着她慢慢地转一圈,吐出一团嫩黄色的巫丝给她。这些嫩黄色的巫丝是它从花房里的小植物上得到的,和她生前的魂气一样稚嫩安恬。
  小女孩慢慢地清醒。
  她记得她从死后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月月姐姐。”
  小女孩眨眼, 不想哭, 可眼泪不听话。
  巫月轻轻地点一点她的额头, “不哭。”
  “做他们的孩子太痛了。”
  “嗯。”
  “我不想让他们当爸爸妈妈,姐姐可以帮我吗?”
  月月摇头,严肃:“你不可以做坏事,我也不可以。”
  她答应过军人,不做坏事。
  睨睨揣着爪爪,惊奇地看它的小女巫。
  它的小女巫真可爱。
  还是它养的好,思想境界就是比其他人养的崽崽高。
  巫月看着小女孩,缓慢道:“你的执念不是他们。”
  小女孩擦泪,努力忍着眼泪自己给自己鼓劲,“对,我把命还给他们了,我不欠他们的,我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孟都说,这世界上没有全心全意的爱,除了孩子对父母的爱。孩子不欠父母的,从出生起他就在回报爱。你不欠父母的,从来都不欠。”
  女孩刚刚忍住的眼泪再次流下。
  执念在眼泪中消失,女孩的身影渐渐虚无。
  “姐姐,我想成为一棵小金桔,每天被姐姐抱着。”
  “好。”
  小女孩的眼泪终于停下,露出了一个小巧可爱的笑容。
  巫月从口袋里拿出和小女孩一样颜色的彩纸,慢慢地折叠成一朵朵的小茉莉花。
  傅俏俏打开门,看看睡着的睨睨,蹑手蹑脚地坐到月月的对面,安静地托着腮看月月,片刻后,轻声问道:“月月不开心吗?”
  “嗯。”
  “可以说吗?”
  巫月摇摇头,缓缓问道:“哪里可以买到小金桔?”
  “网上能买到,不过品相没办法保证。大厨和胖胖哥几乎天天出门采购,他们知道的多,我跟胖胖哥说一声,让他明天抱回来一盆。”
  “嗯。”
  月月抱起早已昏睡的睨睨,跟在俏俏身后回宿舍。
  宿舍女孩们在看她们的第二首歌MV,听见开门声,看向俏俏和月月,俏俏连连眨了两下眼睛,女孩们知道了月月心情不太好需要独处。
  女孩们心里担心月月,但收回了视线继续看MV,只用眼睛余光看月月。
  月月听到音乐,想起了今天是她们第二首歌的发布日期。她打开小蘑菇电脑,先看孔极智MV。
  孔极智听见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音乐,扶额。
  她的MV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月月先点开她的MV,是担心她在《停不下的舞鞋》里的表现吗?白岛岛都考虑到她的演技水平把戏份都安排给桃桃了,她只需要面无表情地唱跳就可以了。为了她,白岛岛都临时给这个角色加了个情感障碍的标签。她要是再演不好就说不过去了。
  孔极智放下书,侧身看月月。月月看MV时,眉头都是皱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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