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一看到这情景，郑警官赶紧对着身旁的小龙警官说道。
“快把录音和摄像机拿来，咱们对张小姐进行一个短暂的记录。”
这个东西可能是记录他们这个世界出现的第一个鬼魂好么？
以前的时候就算是各种奇怪的小说，各种奇怪的电视剧，上面说过有鬼魂，但是也没有直接说啊，所以大家都认为这东西是假的，建国之后更是将这些当成了封建迷信，哪曾想过，真的有鬼魂的存在啊？
很快，小龙景观拿来了一个录音机还有一个摄影机，接着打开对准了张绵绵，只是接下来他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有些惊讶，随后说道。
“这、这张小姐在视频里面看不到啊……”
他看着程鹤身边坐着的空气，顿时觉得自己是真的相信张绵绵是魂魄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摄影拍不到？
“我来看看。”
郑警官起身，然后一看这摄像头，果然是没有看到张绵绵，便对着张绵绵说道。
“看来电影里说的是真的，鬼魂是无法被摄像头拍到的，照相机好像也不行。”
他似乎是做了一个实验一样，拿起了录音笔，打开之后对着张绵绵说道。
“张小姐，您说一句话，我看看能不能被录制。”
张绵绵点头，随后说道。
“我想要一个鬼证。”
这下郑警官记录了一下，随后按下了重新播放，果然是听到了张绵绵的声音，只是刺啦刺啦的，有些邪门的感觉。
“我想要一个鬼证。”
不过幸好是能够记录的，郑警官把录音笔打开，然后问道。
“是这样的，张小姐，介于你是我们见到的第一个鬼魂，所以我们对于鬼魂都有些好奇，想问你一些问题，第一个问题，我想问你，在成为鬼魂之后，你能吃东西么？”
刚刚张绵绵喝水的模样落在了郑警官的眼里了。
“以前是不能的，现在我得到了恶魔大人的馈赠，可以吃人类的东西，不过是将这些食物变成鬼气来食用，就像是这杯茶，我喝过之后，它就会变成苦涩的，如果给人类喝下去，那么人类就会病痛缠身一段时间。”
这是作为鬼魂之后张绵绵就拥有的常识，询问的郑警官赶紧把这一切记录下来，一旁的王副局长也好奇的很，坐在了一旁听张绵绵说话。
“变成鬼魂之后，人们一般都会祭祀鬼魂，烧一些钱财之类的，这个东西鬼能收到么？张小姐之前见过其他的鬼魂么？”
郑警官继续问，张绵绵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死了之后很快就消散了，不知道是否有其他鬼魂的存在。”
郑警官记录下来，有些奇怪。
“那张小姐你认为人死后是有地府存在的么？人会以鬼魂的意识存在多久呢？”
这个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的。
“应该没有吧，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对鬼魂有约束，一定是恶魔大人，而不是什么阴曹地府，我消散的时候就像是空气一样，就是无端端的消失了，所以人死后的灵魂存在时间应该很短，七天左右吧，不会超过十天。”
张绵绵说出自己做鬼的经验，说起来也是去过医院的鬼魂，却没有见过医院里面有其他的鬼魂的存在，这倒是让张绵绵觉得有些奇怪，她主动开口道。
“之前我的尸体被送到了医院，你知道的，在小说里面，医院这种地方，可都是很多鬼魂存在的地方，但是我发现医院里面根本就没有鬼，这倒是让我认为，普通人病死的话，鬼魂应该被耗尽了，只有像是我这种枉死之人，才会鬼魂留在尸体身边或者是自己在乎的人身边，大约是有执念，所以短时间内才没有消散。”
赶紧将这些都记录下来，郑警官认为，这些肯定对未来会有很大的改变，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就是这么感觉的。
人的念想有些时候很邪门的，郑警官觉得这些东西有用，那么以后大约是真的会有用。
于是这一人一鬼竟然开始讨论起鬼魂诞生之后可能存在的时间，以及什么样的人死后，更加容易成为鬼魂的状态，这倒是让程鹤也有些奇怪了。
王副局长在一旁看着也已经拿起了纸笔开始记录这个鬼魂说的话，觉得这些东西说不定以后有用呢。
他们没有询问恶魔的事情，因为这些都需要国家特殊部门的人过来询问，所以在两个小时之后，上京市的国家特殊部门部长向国丽已经带着国家社会观察部门的部长宋泉以及其他兵种一起来到了宁州市。
他们甚至出动了战斗机，将本该需要四个小时飞行的时长缩小到了两个小时。
在飞机上，关于程鹤，张绵绵，贾世海，常庆，耿建设等人的信息都已经在他们的手里，也让他们明白了，自己将会见到的，是一个刚刚杀死了五个人类的女鬼，而这个女鬼似乎暂时还没有对其他人类有虐杀的倾向，最主要的是，这个女鬼跟恶魔有关系！
或许是因为恶魔的降临，这个女鬼才能存在！
所以他们很快来到了宁州市这边的警察局，进来之后，他们便一眼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张绵绵，也就是资料中已经死去了两个月，尸体都被人烧成了骨灰的存在。
“你好，程先生，张小姐，我是国家特殊部门的部长向国丽。”
拿出自己的证件介绍自己，随后朝着两个人伸出手，程鹤以前要是遇到这样的人，肯定是紧张死了，但是现在见过了恶魔之后，是什么都不害怕了。
“你好，我是程鹤。”
随后张绵绵也伸出手，那冰凉的手触碰了向国丽之后，向国丽倒是没有表现出对鬼魂的害怕和恐惧，看来是一个很端的住的人。
“你好，我是张绵绵，是一只鬼。”
张绵绵露出一个笑容，苍白的脸上此时黝黑的双眼看起来格外的诡异，人跟鬼究竟是不同的，人的眼神可以是各种各样的，但是鬼的眼神却只有一种让人惧怕的诡异和冰凉。
“你好，张绵绵小姐，我在来的路上已经了解了你的事情了，对于您丈夫之前一直为您伸冤的事情，我先跟您说个抱歉，这件事情是警方办事不力，如今您也亲自复仇了，国家会为您的案件做一个解答，您请放心。”
向国丽一口一个您，将张绵绵摆放的位置很高，因为就算是王副局长不说，他们也能够知道，一个可以在阳光下行走，轻而易举杀死五个人的恶鬼，有多么的厉害，人类在这样的恶鬼面前，根本就无力反抗。
“那就谢谢向部长您了，我杀人的事情，是恶魔大人同意的，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是天理循环，杀人偿命，我想向部长您也应该明白吧？”
张绵绵故意抬出了恶魔大人，果然是让向国丽顿时被吸引，随后点点头。
“张小姐说的对，杀人偿命，这是自古以来的法律。”
只是这个法律是需要让官兵来当惩戒者，谁也没想到，受害者会过来复仇。
一旁的宋泉正激动的看着张绵绵，他可是第一次见到女鬼啊！激动的很！这会儿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早就已经心跳突破了两百多了，是真的觉得很刺激！
这比看恐怖小说还刺激呢！！！
随后众人坐下，有些事情就不是普通警察能听的了，这里面只剩下了向国丽，宋泉，以及程鹤夫妻两人。
“张小姐，冒昧的问一句，您说您的复仇是恶魔大人允许的，那么我想问一下，恶魔是如何出现的？您又是如何被恶魔下达了命令？请问除了您之外，还有其他的鬼魂被恶魔召唤么？”
向国丽考虑的很多，如果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恶鬼，简直是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可是下一刻，张绵绵就直接让她这个猜想有了结局。
“恶魔当然是被人类召唤而来，至于我，不过是得到了恶魔大人的馈赠得以陪伴在我老公身边，得以为自己复仇。”
张绵绵说着，眼神已经全部成了漆黑的，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恶魔大人的悲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只有真心奉献出自己，才能够成为恶魔大人的信徒，得到恶魔大人的馈赠，除了我老公这外，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鬼魂的亲人愿意这样召唤死去的人吧？”
第420章 世界上最后一个恶魔
张绵绵不吝啬告诉眼前的这个所谓国家特殊部门的部长关于恶魔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恶魔大人的存在会让全世界知晓，所以现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只要国内准备好应对恶魔的一切，相信恶魔大人也是一个仁慈的存在。
向国丽听着张绵绵的话，其中‘信徒’，‘奉献’，便已经让向国丽明白了为什么已经死亡的张绵绵会重新站在这里。
她没忍住看向了一旁的程鹤，这个在调查里面一直不起眼，很温柔的男人，说真的，这年头随着社会女性的崛起，很多女性都开始选择当女强人，男性也并不是一味的喜欢当霸道总裁，有些比较恋家的男性也会承担家庭的重担，给妻子当站在背后的男人。
就算是有些人就这样还看不过眼，但是程鹤就是如此。
比起妻子张绵绵在公司做到了销售总监的职位，一个月拿五六万的工资，程鹤这个小学老师实在是太过于普通，他是语文老师，在一个公立小学里面教三年级，其实没有什么多高的水平听起来。
就说程鹤本人，他的长相算不上是太帅气，身高也没有一米八，更别说是身材健壮等等了，他的身材也就是普通人身材而已。
可以说，程鹤这个男人平平无奇，比起长相漂亮的张绵绵来说，其实在人群中是最不起眼的存在，张绵绵一年有多少人追求，程鹤就算是跟在这些人屁股后面跑估计都跟不上。
可是偏偏张绵绵看上了程鹤，两个人的相遇很简单，两人开车撞了，张绵绵本来生气呢，结果程鹤就过来道歉，没想到一向是长相漂亮能力强悍的张绵绵，就这么看上了程鹤。
后来两人结婚的时候张绵绵为了程鹤还跟家里闹翻了，家里人一直认为张绵绵能力强，长相漂亮，能够钓一个金龟婿，结果没想到女儿找了一个小学老师，这实在是比律师和一些医生还要弱一些。
这些资料都是向国丽在飞机上看的，上面对于程鹤和张绵绵两人非常详细的描述，倒是也让向国丽明白，为什么张绵绵会喜欢上程鹤。
因为程鹤就算是在别人眼中再如何的没用，但是程鹤是真的在乎张绵绵，喜欢张绵绵的。
张绵绵死后，张绵绵的父母立刻答应了和解，拿走了两百万，可是程鹤一直都在继续调查，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程鹤的父母在老家都不知道这个事情，后来程鹤被贾世海报复，就更加不敢告诉家里人了，可以说，程鹤这个男人，是值得女人托付终身的人。
“程鹤先生，关于您妻子的话，我想问一下您，是否是您召唤了恶魔呢？”
现在国家正在研究恶魔为什么存在，以及它存在之后可能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影响，就像是这一次一样，张绵绵恶鬼复生，竟然直接杀死了五个人，虽然这算是有私仇，但是这对于人类社会是有影响的，因此国家需要知道，恶魔为什么而来，打算做什么。
“……如果非要说的话，也算是吧。”
程鹤点点头，他可没有像是其他人口中那样的温柔腼腆，甚至说好欺负。
此时看着这个可能在国家比较重视的领导，程鹤很淡定。
“我在妻子死后，本来是打算直接报警，让警方检查我妻子的尸体，其实我妻子喝酒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是做销售的，当初我们两个人结婚的时候，我妻子就喝了不少酒，但是平时喝酒都没有事情，可是偏偏跟那五个人一起喝酒的时候出事情了，这肯定是有问题的，我想让警方调查这个案子，只是没想到我妻子的尸体也不见了，我找了好几次警方，也找了贾世海，甚至我的工作也被弄没了，最惨的时候，我以为我会被贾世海的人打死……”
他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别的，张绵绵听到丈夫为了自己受了这么多罪，拉着丈夫的手，一双眸子心疼的看着丈夫，她知道丈夫为她做的那些事情。
“后来我就认识了一些人，是网上认识的，我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悲惨经历，所以我们就商量好，要召唤恶魔复仇，其实也不是为了召唤恶魔，我本来觉得自己挺没用的，老婆都死了，自己作为老公也没有办法给老婆伸冤，就打算趁此机会死了也好，只是没想到，我们真的召唤了恶魔……”
程鹤知道，国家早晚会知道恶魔的事情，与其到时候大家一起被围攻，倒是不如主动出击，因此程鹤说出了当时的心理路程。
向国丽心里一个咯噔，心说这个恶魔果然是被召唤出来的！不然怎么好端端的，恶魔就出现了？
“程先生，你说的那些网络上都有些悲惨经历的人都是什么人？你能告诉我么？”
他们暂时只知道程鹤对恶魔的召唤引来了张绵绵的来到，那么其他人呢？其他人又得到了什么呢？
“抱歉。”
程鹤摇摇头，露出一个歉然的表情。
“我们都是恶魔大人的信徒，因为无法在这个世界上为自己找回公道，才选择了向恶魔贡献自己，其他人是否愿意跟国家接触，这是我不能去替他们做决定的事情，但是向警官，我跟你保证，恶魔大人赋予我们的能力，都跟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有关，我们都是无法掌握正义的人，才有了恶魔大人的青睐，群里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人。”
现如今程鹤没有联系群里的人，自打大家分开之后，这个群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了。
“程先生不用说抱歉，我们依旧很感激程先生跟张小姐对国家的信任，不然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至于程先生您说的其他人，我相信他们也会逐渐的愿意跟国家敞开心扉，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就在三天前的一天，您到底是去了哪里？我们找遍了所有的监控，只看到了您从家里出来，然后又回去的视频，其他时候竟然是完全拍摄不到您的存在，您在那段时间，做了什么？”
国家机器的强大是无与伦比的，向国丽很肯定，在他们拍摄不到的地方，就是程鹤召唤恶魔的时间，因为他们召唤了恶魔，所以恶魔把这些时间段的所有视频都屏蔽了。
“……我是在那一天召唤了恶魔，其他的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这些人，都是奉献了自己的所有，从生命身体到灵魂，才得以得到了恶魔大人的青睐，就像是我妻子的复仇一样，没有人类能够阻止的了恶魔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