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歪了歪头,“为啥啊,我连碎片看都没看到就回收结束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达芬奇亲往旁边看了两眼,“罗马尼一直在监控呢,差不多就是盖提亚切断了影像传送的那个时候,等到影像传送稳定下来之后,我们就探测到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圣杯的魔力反应了,与此相对的,是你身体中的魔力反应有了增强,按照之前世界的回收经验来看,这应该是圣杯碎片已经被你回收到了身体中的缘故。”
我眨了眨眼睛,没问他们什么时候总结出来的回收经验,只点了点头。
“所以现在你没有理由跟这个世界的那个什么J·W对上啊,立香。”她说道,“听飞鸟井说那个自称J·W的人似乎还有一些权力,如果处理不好,岂不是给飞鸟井君留下了一个隐患?”
啊,我又忘了这个世界跟特异点是不一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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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即将到达的电梯,回答,“这样也不行啊达芬奇亲,万一他们不相信飞鸟井能力没了,想要重新激活她,飞鸟井不还是要被他们折磨?”
达芬奇亲眨了眨眼睛,问道,“所以......你又有主意了?”
我笑起来,说道,“J·W刚刚被盖提亚赶出了我的梦境,他很定觉得我跟盖提亚有什么奇怪的能力——那我就来场即兴表演吧!”
达芬奇亲也没问我到底打算做什么,笑了一下,然后说,“需要我做什么?万能之人达芬奇亲~什么都能做到哦~”
我冲她挤了挤眼睛,说,“只要那边法阵要结束的时候悄悄通知我一下就可以了。”
达芬奇亲比出了okok的手势,重新消失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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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终于到了地方,从里面走出来的第一人是个带着头盔的老年男子,他有一头半长不短的灰白色头发,似乎扎了个揪,也不知道这个发型戴着头盔会不会觉得后脑勺不舒服。
而第二个人便是曾经见过的给飞鸟井送来了头盔的白大褂男子。
我记得飞鸟井称呼他为白驹老师?
这种时候都不忘了穿上这身工作服,你们这些搞极偏门研究的要不要这么敬业啊?
他们后面还有五名手持枪械、穿着军装的人,看起来不像是来窜门的,倒像是来搞武装镇压的。
当然,后面的这几个人也都戴着头盔,至少看起来,跟白驹老师给飞鸟井的头盔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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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最特别的人一定就是最欠打的人。
所以他们才一出门,迎面而来的就是白金之星(放轻到人类可承受程度)的欧拉欧拉拳。
后面的武装镇压的那些人训练有素的一瞬间端起枪,但是他们又看不到替身,只看到电梯门打开后站着一名190多公分的男性,穿着黑色的昭和风服装,一动不动就把长官打趴在地。
他们迟疑了一下,不知道面前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但就这一瞬间的迟疑,电梯门被白金之星狠狠地拉出来关上了。
我对他们比了个baybay的动作,然后毫不犹豫的越过承太郎指使白金之星把电梯门打变形了。
开是开不开的,碍于J·W和白驹都在电梯外面,他们也无法开枪,一时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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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枪响。
子弹在距离承太郎半米远的地方被白金之星再一次捏住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再一次来描述这一幕——但这并不影响我第一时间转过头去看鼻血滴答流个不停的白发老人手里拿着一把小手|枪,单膝跪地比出一个很帅的动作向承太郎开枪。
不愧是能跟军|队扯上关系的人,就是不一样。
君不见旁边的白驹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人事不知了,他还能以如此高龄在欧拉欧拉拳下活蹦乱跳,不愧是预订要被欧拉个半页的反派BOSS。
在看到射向承太郎的子弹半空中突然停下之后,他丝毫没慌,反而露出一个呲着牙的狰狞笑容——没有当年盖提亚的颜艺表演生动,所以我勉强给他打个30分吧——大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是飞鸟井君的朋友?还是跟她一样——是这个世界的怪物?”
我高深莫测的向前踏了一步,然后笑道。
“不,飞鸟井木记将不再是特殊的人。”
“特殊的人这世上只需要有一个就够了,那就是我!
人理的拯救者、终末的魔术师、迦勒底唯一的御主、阿赖耶的爱女、盖提亚的永生之敌!
——藤丸立香。”
我努力踮了踮脚,拼命抬头,试图营造出自己有2米9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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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的手插在兜里,但我能看到他戴着的通讯器都快抖成残影了。
害。
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现在迦勒底一定笑成一团。
但是称号越长B格越多、越容易唬人!
这不是少年漫的真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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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_(:з」∠)_我肥来了
我的科三考试时间出来了
这两天,可能都要晚上十点左右才能回家
我会尽力在中午之前写完更新的!!!
加油啊我!!!
_(:з」∠)_回评会慢一点,亲亲我的宝贝们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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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的反派能走到今天的高位, 显而易见,他不是个没脑子的反派。
所以理所当然的,他并没有相信我的鬼话。
当然, 我也没有期待他一上来就相信了, 所以我丝毫没有动摇, 并毫不在意的从承太郎的身边向J·W走了过去。
J·W并不很将我放在眼里,虽然他抬起头看到我和承太郎两个人谁都没有戴头盔的时候对我们为什么不受影响产生了一丝动摇, 但很快他就眯起眼睛,然后看向我, 非常自信的重新抬起了持枪的手, 向我开了一枪。
我动都没有动, 勾起嘴角, 学闪闪的样子双手环胸露出一个睥睨众生的笑容, 俯视着他。
果然装逼就得学闪闪, 技能效果EX啊。
J·W被我这番举动搞得一愣。
然后他瞄准的子弹穿透了我的额头, 打入了幻觉的树枝中,在墙上留下一个弹坑。
而我丝毫不受影响,揣摩着如果是闪闪的话这个时候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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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选对模仿对象。
如果是闪闪的话, 现在面前这个家伙大概已经人头落地了。
是在下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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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显然也因为子弹直接穿过了我的身体而异常震惊,但很快他就重新冷静下来,说了句,“居然有这么真实的虚拟投影?”
我感觉他在框我。
你们这个世界的科技我虽然了解得不够多, 但我至少能从跟承太郎短短的逛街时间接触到的东西知道,你们根本没有那么高科技!
于是我冷笑了一声,说道, “什么?现在人世间居然有人可以达到神秘的领域,制造出堪比本王魔术的影像?”
我对自己脑海里早就已经跑偏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闪闪的形象道了个歉, 然后硬着头皮把这个羞耻的B装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竟敢觊觎王的肉体,狂妄的人类!”
白金之星给力的在我做出挥手动作的时候一拳把J·W打了出去,仗着别人看不见替身,我俩表现的就好像我一挥手就能给他造成伤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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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W撞在墙上,手里的枪也掉了下来。
我想象着看过的动画和游戏里反派的样子,突然高举起双手来,做出了一个拥抱天地的动作,然后对J·W说,“能力名——井中世界,从今天开始,将被迦勒底回收入收藏馆!”
“人类永远不该妄想侵入神秘的领域和世界——身为人类,你就应该一无所知,甘于平凡!”
白金之星在我身后欧拉欧拉了两声,不是欧拉语十级的我急忙假借装哔的动作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承太郎震动的很规律的手环,脑袋里回想了之前跟阿赖耶一起看过的二十八部吸血鬼电影的场景,只恨现在身上没有个斗篷,不能让我拽着转个两圈。
不过也不是很要紧。
我示意达芬奇亲立刻开始准备灵子转移,我们必须在现在这个逼格满满的状况下消失才更有说服力。
配合着时间,病房里的魔法阵画完的那一刻,一直震动不停的手环猛然安静下来。
我放下了双手,重新转过身,对J·W说,“跟你见过的世界,告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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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我现在有多羞耻!!!
这也太中二了吧QAQ!!!
反派不易,且打且珍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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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机配合得好,所以伴随着我手放下的动作,光怪陆离的世界缓缓消退,终于消失。
这个夜晚重归于它本应有的样子,只是红色的警示灯一闪一闪,仍旧有些刺眼。
J·W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瞳孔紧缩,他忍耐住全身的疼痛,猛地脱下了头盔,然后翻了身,向我伸出手来,大喊,“不行——不、你不能带走飞鸟井君的天赋——那是、那是我的、那是我的理想——”
这一刻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甚至在提起‘理想’两个字的时候眼中熠熠生辉,让人一眼看清深藏在其下的黑泥一般翻涌的欲望。
他孜孜不倦的自爆着,“用飞鸟井君的梦来制作的杀人犯,他们终有一天将无法忍耐只能在梦中杀人的事实,转而在现实中犯案——然后我就可以,用飞鸟井君的梦来创造一个专门的组织,可以更加精准的找到犯罪者!这是对整个社会有益的事情!”
“我是在守护这个社会!只要牺牲一个人——只要牺牲掉飞鸟井木记的人生就可以实现!真正的正义!”
“在全部人类,和飞鸟井一个人中间!是个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吧!”
“而我自己,我犯下的所有罪行,都会在组织创建成功、我功成身退的那一天,被我自己以死亡洗刷!想想吧,我虽然创造了几个杀人犯,让他们杀了一些人,但正因此建立起的组织能令这个社会所有的犯罪者望而生畏!”
“我才是正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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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挺想把他介绍给一周目的盖提亚的。
而他向我伸出手,拼命的爬过来,表情扭曲、笑着、眼中流出自我感动的眼泪,诘问道,“全世界的人类,和极少数,你选择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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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后退了一步,笑了一下,看着自己已经半透明的手,并不很走心的回答。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当然是两个都要!”
“不过你不用担心,反正现在世界上的人类大家都很核平的一起狗带了,想那些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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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笑起来,说我,“你不过是在做拯救世界的美梦!你这样的人,谁都拯救不了!一个人都无法拯救!”
“你是虚幻的理想主义者——你这样的人!才是世界变得更坏、乃至毁灭的元凶!”
“你竟然也敢自诩为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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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自诩为神了???
老人家,你耳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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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W从地上缓缓地爬起来,但他最终能做到的也只有扶着地面,努力地撑起身体,凶狠的对我大喊,“还给我!把飞鸟井木记那个臭丫头的天赋还给我!那是我发现的!是我的!”
我看着他,回答,“不,已经成为凡人的飞鸟井的人生只属于她自己——就算她不是凡人,她拥有的一切也永远不会属于你。”
“你没有权利玩弄他人的人生、没有权利去选择谁是小部分、谁是大部分。没有权利选择牺牲谁,拯救谁!”
“她是我发现的玩具——!!!我能够成为、成为杀人犯的神!永远活在杀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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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一股怒火从我的身体中上涌,但我身体已经消失了大半,所剩时间已经不多了。
要不是我碰不到他,我真恨不得现在就给他那张老脸一拳!
我大喊,“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神——!”
像是在相应我的情绪一样,白金之星冲了上去,甚至承太郎都往前走了两步,而后对准J·W的脸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而后,白金之星接在这一拳后,我没有细心去听的欧拉之声充斥满整个走廊,J·W被嵌在墙上,深深陷入其中,直至灵子转移将我们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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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迦勒底醒来。
由于与飞鸟井的交易,所以我那边身体上的手环被留在了飞鸟井身边。
迦勒底的投影上,因为疼痛而眼前发黑的飞鸟井站起身,推开了病房的门。
她的能力带来的影响正在逐渐消退,倒在地上的护士们也慢慢睁开了眼睛,迷茫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看向飞鸟井。
护士们下意识的扶住了走路摇摇晃晃的飞鸟井,然后一行十几个人一起走向电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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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运行的电梯门已经彻底变形,无法打开,地上掉落着一颗子弹,白驹二四男趴在地上,戴着奇怪的头盔陷入昏迷中。
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被嵌在墙壁中,他口中溢出血来,看上去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却在几个护士的判断下确定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没人知道到底是谁将他嵌在墙中的。
救援队缓缓来迟,从本来紧锁的安全通道门中冲了进来,然后看到了这一切。
他们倒是没有怀疑是护士们做了这一切——毕竟从电梯中救出的几名队员声称是一个全身黑色穿着校服的青年和橘色头发的少女做的这一切,但现在他们已经凭空消失,不见踪影,就像见鬼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