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燃:“小年年考虑的周到,这事就拜托你了哦!”
大概是自己能帮上忙,苏年的兴致很高,下人穿的衣服适合什么布料,搭配什么颜色他都了如指掌,一般仆人身上的衣服比较素,大多粗布麻衣而且颜色单一,不同等级的仆人衣服也有所不同,这些内容昨日教导师傅就有说过,且他还记着小时候家里的事情,处理事情井井有条。
到了后期长宁与长亭手上拿满了货物,姜燃只安静的陪他逛着。
苏年:“姜姐姐,先让他们把东西送回去吧,放在厢房内不要乱动,等咱们回去再整理。”
姜燃来了精神:“小年年要跟我回去?”
苏年:“只是过去安排一下,还要走的。”
姜燃逗他:“唉,原来这样啊,白高兴一场了。”
苏年:“你明知道我不会在你那里留宿的,还假装感叹戏弄我!”
姜燃上前一步,苏年后退一步,可她抱不到人怎么能不揩点油?修长的手拉住苏年的,语气委屈道:“哪里有戏弄你,我不过是没过脑子太惊喜了才这般说的,怎么,还不许我空欢喜了?”
苏年后退打掉她作乱的手,“还有人看着呢!”
姜燃小声的在他耳边嘀咕:“难不成没人了小年年就给我牵手?一会儿跟我回了府,能不能让我摸摸啊,我都想你了!”
苏年被她的直白吓到:“你快闭上嘴,我今天跟你在一起这么久,还想什么想啊!”
姜燃:“那能一样么?我想什么你不知道?”
苏年眼神乱飞,虚的不敢看她:“你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姜燃:“嗯?不知道?要么你跟我回去好知道知道,反正咱们大院也没人,不怕被人看到。”
苏年气的拧了她一下,这话能是乱说的吗?
“你这登徒子,还想不想我过去了,你再这样我就不去了!”
姜燃:“哎?行行行,我什么也不干,就干瞪眼看着你好了,谁叫我命苦……”
苏年气的没理她,等采购完了一批东西才跟她回了府,两人手上拎着不少东西,但他们明天还需要再出来买,今天买的都是急用的,还有很多没买完呢!
苏年跟她回去的时候,天色有些擦黑了,他快速的把货物分类完毕,使唤着仆人把物品归位。
今天这一趟下来,粮食蔬菜买了些,小到餐具大到仆人的衣服用品都备了。
明天还要去买些花瓶摆件之类的,苏年处理完货品,琢磨着明日买东西的清单,他思索的正仔细,不知何时仆人们都离开了,全是被他支去做活了,屋子里只剩下他跟姜燃了,偏偏仆人还顺手关了门。
姜燃见他思索的仔细,好奇他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如今的情形,没一会儿小家伙大概是想好了什么,一抬头对上她灼灼的视线。
苏年立即后退了一步,眼神有些慌乱,“姜姐姐不早了,我……”
姜燃打断他:“是啊,不早了该歇息了对吧?”
苏年红着脸道:“你又胡说了,天色不早我得走了。”
姜燃伸手拦住他,胳膊一用力顺便将他揽到怀里,“这么急着走?”说完将脸埋向人家嫩白的脖颈,炙热的呼吸打在他后颈上,她感受到苏年整个身体是僵住的,但没有推开她。
苏年:“姜姐姐别闹了,你抱也抱到了快放我走,一会儿天色该晚了。”
姜燃蹬鼻子上脸,无赖似的黏着人家,她跟他相处这么多日子,好不容易才虚虚的抱了一下,才不要立即放开呢!
“我才刚抱到,根本解不了相思之苦!”
苏年挣了一下没挣开,若不是教导师傅说不要太远着她,他刚刚就躲开了。
“姜姐姐,我们下月初五就成婚了,你再等等——”
姜燃假装委屈,实则呼吸着好闻的体香:“我也没想怎么样嘛,就是抱抱你而已。”
苏年哽住,难不成是他自己想多了?
原本就红的不像样的脸,现在整个身体都烧的发烫,不只是害羞还有些尴尬。
“咳,你抱我这事儿,也得是成亲后才能做得……”
姜燃:“反正我们婚期都定了,抱一抱也不打紧吧,我是真的太喜欢你了。”
苏年张了张嘴,情不自禁的小声道:“我……我也喜欢姜姐姐的。”
姜燃心头一喜,亲了一口他的脖颈,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放开了他,再抱下去她真不敢肯定能不能忍得住了。
小家伙被她亲得懵了,明明是非常珍惜的吻,也不知道他感受成了什么,整个人呆呆傻傻的,像个被吓到的小兽,一动都不敢动,最后只奶凶的哼了一声。
“姜姐姐你偷亲我,太过分了!”
姜燃:“哎,小点声,别让人听见。我脸皮倒是厚一些,你不是脸皮薄么——”
苏年气的倒仰,瞧瞧,这是正经人说的话么?
“哼,下次不来了!”
姜燃:“别呀,我不就是偷亲了一下,大不了你还回来就是了。”然后又觍着脸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露出白皙的脖颈。
苏年深呼吸了一口气,别开眼不敢看,她…真是调皮的没救了!
可他嘴上说着气话,心里还是挺喜欢她的,而且已经订了婚,成亲也快了,倘若他们父母都在,如今这般婚期近了是不能随便相见的,恐怕也是担心出些意外吧?
苏年走时,姜燃不放心,一直将他送到教导师傅他家门口,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走在路上,一路岁月静好的模样,姜燃侧过脸看他眉眼间全是安逸舒适与灵动,与空间视频中那悲苦又倔强的男子截然不同。
那男子一身凄苦,偏偏又倔强的很,富户家的女君一个眼神都让他厌恶的想吐,哪里有如今她怎么逗弄都不反感的模样。
当两人心在一处,亲密的互动不过是感情的调味剂,是打情骂俏,但视频中却是无耻的侵犯。
姜燃一想到视频中他的模样,心里就想被人用刀尖刺穿,汩汩的冒着血,一抽一抽的疼。
苏年敏感的察觉到身旁的人情绪不太对,不知道想什么有些出神,“姜姐姐,你怎么啦?”
姜燃回过神:“没事,可能…今天有些累了。”
苏年担忧道:“那你晚上好好休息,早点睡,府里的东西不用担心,我都帮你处理。”
姜燃笑笑,不过因之前沉浸在悲伤的思绪中,笑容有些淡,连说出的话都没有之前有活力。
“小年年真是贤内助呢,有你在我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这么好的男孩怎么有人忍心那么对待呢?
为什么有人的心思就可以那般恶劣,从虐猫虐狗虐小孩到恶心的甚至报复社会直接杀陌生人,搞不懂这些恶毒人的脑回路。
还有些人自认为自己不够坏的,比如上一世的原身,她卖了男主根本没有丁点心理负担,甚至认为把他卖到大户人家算是不错了,没直接卖到楼子里,千人枕万人尝已经是仁慈,他应该感谢她才对。
毕竟卖的是大户人家嘛,说不定得宠上位一生荣华富贵呢!
姜燃真恨不得弄死这些人渣,原本她以为很多事情是偶然,但余利下乡抢了苏年的事情,让她不得不认为这件事绝对蹊跷,不过没关系,他们都会付出代价的,没有一个可以幸免。
没有人可以在她眼前再次伤害他。
苏年见她还是想事情出神,不由得更担心了,甚至生出了要跟她回去的念头,想要一分一秒都不与她分开,好好照顾她,抚平她皱起来的眉眼,让她永远开怀。
他其实从来没说过,他也很期待婚期快一点到来的,天天这么相处真的很难抵抗她的施为……
时间兜兜转转很快到了下个月,现在的苏年已经被带到村长家了,婚期将至她已经不能随便见到他了,这天姜燃特意去了趟银楼,把之前定制的发冠取了出来,做工很精致,看上去非常秀丽贵气,苏年戴上去一定非常耀眼。
她满意的取走首饰,即便见不到苏年,但是府内的长亭被她派去伺候他了,她把东西交给长亭带给他就行了。
也不知道苏年收到的时候,会不会特别开心,可惜看不到他开心的样子。
小软包子开心的时候,是不是圆鼓鼓的超可爱呢?
苏年收到的时候岂止是开心,简直被惊到了,这般贵重的东西,也不知道姜姐姐废了多少功夫才能得来,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崭新的发冠,那细腻的纹路,雕刻的花纹,细细密密得与心底的感动相连,心疼得他眼泪差一点掉了出来。
长亭道:“郎君真是得小姐喜欢,这发冠一看就是费心思打造的,太贵气逼人了,不过这样精致的东西才能配得上郎君呢!”
苏年的眼睛没从发冠上移开,爱惜的抚摸上面的花纹,嗔道:“就你嘴甜!”
婚期越来越近,他也几日没看到她了,心口想的紧。
前些日子里他们两人置办新宅的点点滴滴,感受到她准备聘礼用心,以及他还没有嫁过去,她已经考虑到他到来后都要准备什么东西,方方面面全是珍惜之情,但凡长了眼睛都能看得出这人是把他放在心尖上疼了。
连府里的下人们,最怕得罪的也是他,他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她的逆鳞,一碰就炸。
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像做梦一样,他竟然也能这般好运,嫁得这样的如意妻主。
第33章
婚宴如期举行,姜燃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喜庆的婚车,大红绸缎将婚车装扮的隆重又精致,待她去村长家接亲的时候。长长的车队引得全村人注目,甚至隔壁村子都有人来看热闹。
人群时不时的发出惊叹,村子里难得这样热闹的婚事,甚至结婚接亲用小毛驴的多,这种马匹多贵啊,根本舍不得花钱租用的。
隔壁村民:“我看他们往你们村长家里走,是村长家的小郎出嫁吗?整的很气派啊!”
“哪呢!不是村长家的小郎,是几年前搬到我们村里的,也不知道原来是做什么的,搬来时只要一个老仆带着两个小孩。”
隔壁村民八卦道:“哦?有仆从?那想必之前也是大富大贵之家吧!”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小郎长得俊俏,估摸人家是看上了他的脸。”
隔壁村民:“原来这样啊,这世上女君都是爱颜色,爱俏哥儿,等腻了就该换人了。不过看这样子像是娶夫不是纳小郎,能有这么一场盛大的仪式,也算是有个念想了,好多俊俏的小郎都被富贵人家娶走当小夫,一顶小轿子就完事了。”
“说的也是,好歹是娶夫,没什么大错处,一辈子是稳了。”
除了八卦没什么恶意的交流还有些小哥私下里酸言酸语。
“那女君模样那般好,家里又有钱,怎么可能看上苏年啊,定是苏年没脸没皮勾引人家。”
“可不是嘛!你看那苏年平日里装的多纯,实际上指不定怎么风骚呢,那女君定是被他蒙蔽了,你且看着过不了多久,等他露馅了,就该被休回来了。”
“对对对,别看他现在风光,到时候指不定多么灰头土脸呢!”
私下里贬低着但还是忍不住嫉妒,眼睛红的都快滴血了,啊啊啊啊为什么他这么风光这么好命啊,以前他就是村子里长得最好看的,但他家人丁不旺,势单力薄谁都能欺负一下,勉强让他们心里舒服些,但村里的女君全都暗地里偷偷瞄着人家,偏偏他们在意的女君苏年却不怎么搭理,整天摆着个清高样!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们喜欢的人全是他看不上的吗,真是气死人了。
苏年不知道这些小哥竟然能忌妒成这样样子,他平日里恪守本分不乱跟女君搭话,竟然被他们想象成了清高,简直不可理喻!
可他们再嫉妒也是没用,以后长久的日子里他越过越好,妻夫恩爱,锦衣玉食,子孙绕膝,他们想要看到他灰头土脸的落魄样子,一辈子也看不到。
只能在无数辗转反侧的日子里,过着自己心酸的生活。
古时候的婚姻繁琐,苏年身穿精致的大红喜服,头上戴着红玛瑙点缀的纯金发冠,整个人如那十五月亮,暧/昧又温润。
婚礼在姜燃的新宅举行,宾客也在新宅宴请,因他们双方人丁单薄,所以宴请的人不多,至于村民也只是挑选着宴请的。
礼成之后姜燃借着酒意慢悠悠的来到新房,新房内被布置的红绸悬挂,粗粗的喜烛发着晕黄色暧/昧的光,红黄相互映衬下端坐在喜床上的人,仿若泛着圣洁偏又诱人的光芒。
以往姜燃急的想要欺负他,如今真到手了,她反倒不急了,她站在门口关上了房门,见床上那人乖乖的坐着,明显听到门声紧张了,以往还敢跟她叭叭的小嘴,今天像离水的蚌壳一样,闭得紧紧的。
她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也没急着走向他,结果那人绞着腿上的衣袍不安的往她这边看,不用想姜燃都知道那是多么幽怨的眼神。
她慢慢走过去,站在他身前调戏道:“往日里叽叽喳喳的小嘴,今天怎么跟蚌壳似的了,难不成里面生了珍珠怕被人偷走么?”
苏年羞涩得都不去理会她说的话了,只紧张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脑像被放空了似的,做什么都反应慢半拍,直到那人将手搭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撩动,才情不自禁的低呼道:“姜姐姐……”
姜燃:“怎么成婚了,还叫姜姐姐,妻主两个字被你吞下去了,这可不行我来找找。”
苏年脑袋发昏,刚刚她说什么,找什么?直到嘴巴被人用舌尖撬起他才呜咽一声,这…这就开始了吗?
“唔……”
以往不让人乱碰的小手这时候倒是老老实实的抓着衣襟,也不反抗了,姜燃吻了他一会儿放开他戏弄道:“今天怎么这么乖?往日里跟个野马似的,碰都不让碰呢!”
苏年低声反驳:“才没有,你之前明明抱过我了——”
姜燃:“那算什么抱,虚虚的搭在你身上,动都不敢乱动。”
苏年:“你又耍赖…明明动了,还偷亲我——”
姜燃:“啧,小嘴又能说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