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燃挑眉,坏坏一笑,想说夫郎既然这般害羞,那为妻便不说了,可她刚张嘴,沈洛误以为她还要调/戏他,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仿佛她的嘴是武器一般,慷慨就义地堵住。
姜燃怔了一下,笑了笑,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手心,温润又滑腻的触感吓得沈洛立即收回手,非常无辜的看着她。
姜燃用口型,声音极低道:“夫郎堵我的嘴,怎么自己还委屈了?该委屈的难道不是我么?”
沈洛不应,抬脚走出了屏风,心虚的掩饰那双背在身后的手,仔细看能看到在袖子里轻轻颤抖着。
姜燃:不过舔了下手心而已,就羞成这样了?小家伙,你以后还有得受呢!
两人出了门,身旁带了青宁跟马夫,说起来青宁之前说得对,没有马车沈洛做什么都不方便,生活水平直线下降,可他面上还是开开心心要出门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为生活质量担心,偶尔走过街角看到破烂衣着的乞丐,还会拿着荷包从里面掏出铜钱来。
每个乞丐一枚铜钱,他倒是也不多给。
姜燃:“夫郎不会是跟了我才这么精打细算吧?”连赏给乞丐钱都这么小心翼翼了。
沈洛一笑,伸手比划了几下,青宁给姜燃翻译,“妻主大人,主夫以前也是这样的,因为这些乞丐有一些只是单纯的懒,一枚铜钱可以买两个素包子了,够吃一顿了,何况还有别人给赏钱呢!主夫这么做只是为了防范偶尔走投无路的流民,一时困难才给他们赏钱的。”
姜燃:“原来是这样,那倘若没有一时困难的流民呢?夫郎还会赏钱吗?”
沈洛手指翻飞的比划,青宁安安静静的翻译:“主夫说不给钱,救急不救懒。”
姜燃忍不住笑笑,原来小家伙也不是没底线的善良呢,心里还挺有谱的,她牵起沈洛的手道:“咱们先去街上逛逛,一会儿顺便雇佣个马车,乡下的庄子挺远的,别把你累到。”
沈洛点点头,大庭广众的想把手抽回来。
姜燃:“别动,咱们都成婚了,在外面牵个手不算什么,怎么,难道为妻长得丑,跟夫郎在一起给你丢脸了?”
沈洛不再往回抽手了,而是悄悄看看四周的人,见他们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才放松下来,不过耳尖和脸颊都是红的,像自己穿着奇怪的突然暴露在人群中,不太适应。
姜燃还惦记温泉的事儿,在街上闲逛的时候,趁着沈洛看街上的小玩意儿,溜进了一家店铺,特意订了些好玩的留着备用。
因是手工订做,所以要等两天来取,左右她也不急,何况真的有货,她也不好现在拿出来被沈洛看到,出了店铺两个人租了辆马车打算去庄子上,青宁也被拉近了马车内部,马夫则坐在外面与租车这家马夫说着饲养马匹的闲事。
乡下这个庄子是沈洛爹爹的陪嫁,男子的陪嫁一般还是男子的,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婚前财产,但是不动产好说,金钱方面成了婚也算不清楚,被吞嫁妆钱的大有人在。
男子的陪嫁大多情况也是分给孩子继承,沈洛没继承到这个庄子,但是得到了一间商铺,若将来他们的孩子多,那么这点东西就不够分得了,所以还要适当的去想办法赚钱。
古代人一般生得多,三个五个都不算什么,但是现代还生这么多的,有点让人费解,你要说他们喜欢孩子吧,极少是真喜欢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们生那么多很少有照顾得过来的,完全是放养式,甚至有的连学费都出不起,治个病都困难,这种情况你说爱孩子才生这么多,真的让人感叹物种的多样性。
睁眼说瞎话也不过如此了吧?
如今这个庄子也不知道分给了谁,姜燃下了马车等沈洛下来,这里的事她到底是外人不好说什么,完全是扮演陪同角色,沈洛下了车往庄子里面走,行走间能感受到庄子挺大的,有好几户人家看着,里面种植了不少时令蔬菜和水果。
沈洛带着青宁往里走,看样子他们以前来过这,对路线挺熟悉的。
沈洛比划了几下,青宁翻译道:“妻主大人,主夫以前没嫁人时,夏天会来这边游玩,顺便采摘果子,这边的果子有一部分好的会送到府里,剩下的会拿出去售卖,主夫说今天来都来了,顺便带点时令蔬菜水果回去尝尝鲜。”
姜燃不好意思拿多,毕竟跟这边不熟:“咱们少拿一点,家里人少拿多了放不住该坏了,大不了等以后再过来。”
以她了解的情况,这次来了下一次再来不一定什么时候呢!
说不定不会再来了。
沈洛没想那么多,庄子上有很多备用的筐,是用竹条编织的,这边的人手巧,编个筐不算什么稀奇手艺,何况主家来了人,采摘点东西拿走个筐谁又敢说什么。
他先去看了看自己的马车,这马车比他们来时租用的那辆宽敞,内里设置齐全舒适,可在里面躺下小憩,两侧还有装东西的各种抽屉,堪称古代版房车……
所以,姜燃成了古代版名副其实的小白脸……
就…挺猝不及防的——
他们有了新马车,那么来时那辆结了款让他走了,回去的时候乘坐这辆新的就成了,而且马匹庄子上也给养着了。
庄子上挺热闹的,不止是有马还有几头牛,甚至还有咕咕叫的鸡,姜燃对这些动物有一种亲和力,源自于以前学过的驯兽法决。
但是沈洛明显害怕这些东西,姜燃发现他最害怕的竟然是咕咕叫的鸡!
听到那鸡叫都哆嗦一下,她道:“鸡有那么可怕么?你看那大红冠子像不像咱们今日的发冠?”
沈洛白了她一样:一点都不像好不好!
除了颜色有那么一点相似,其他的地方到底哪里像了?完全没有半点关系。
姜燃:“不像么?可我怎么感觉那小鸡儿昂首拓步的嚣张样跟你那么像呢!”
沈洛气呼呼的比划,青宁忍笑的在一旁翻译:“主夫说,那只鸡不像他像你。”
姜燃:“扯淡,怎么像我了,一点都不像。”
沈洛比划了几下,青宁愣了愣,脸红的翻译道:“主夫说,那只鸡老去别的鸡跟前亲密,像个登徒子…跟…跟……妻主大人……”
姜燃见他说的艰难,摆手让他停下,反而牵起沈洛的手,问道:“夫郎说我像登徒子?我不太明白,能展开说说吗?最好详细点,是在什么地点什么时候,对这谁,又是如何登徒子的?”
沈洛呼吸困难,妻主她,她太无耻了,竟然…让他…让他说这些……
他别过脸,可红着的耳根出卖了他,像个被春雨打湿的小花,羞答答的在风中飘摇,那落下的雨滴像是甩出的眼泪,惹人怜惜。
姜燃:“怎么?夫郎是说不出来吗?那岂不是冤枉了你妻主,夫郎要怎么补偿我!”
沈洛见她在青宁面前都没有控制自己言行,幸好那个马夫看马去了,否则他岂不是更丢脸。
两人不远处的青宁则全程低着头红着脸,显然这样亲密的情况很少遇到,对他来说太羞耻劲爆了,甚至跟他家主子一样,脖子都红了。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妻主大人的话还算是正经,但那说话的音调太奇怪了,奇怪的人浑身发麻。
姜燃牵了牵沈洛的手闹他,她这阵儿已经完全把青宁给忘了,几乎是完全忽略他了。
“夫郎还没说怎么补偿我呢?”
沈洛被她追的无奈,似乎不说出什么,她能一直问下去。他伸手比划着,青宁低着头翻译:“妻主大人,主夫说你想要什么?”
姜燃摆摆手让青宁离远一些,然后她靠近沈洛,唇贴在他耳边道:“我要什么夫郎还不知道吗?我要的当然是你啊!”
沈洛歪头,她温热的呼吸轻扑在耳垂上,只好用手揉了揉,企图揉散那种痒痒的感觉。
姜燃试探道:“夫郎可知每天夜里搂着你睡,我多想把手探入到你衣襟里?”
沈洛不敢听了,小跑到青宁身边,还一脸控诉的看着姜燃,好似在说:妻主,好过分!
姜燃捂着肚子笑了笑,这也太不禁逗了,合着他们睡在一起那么多天,这种程度的暧/昧话还这么大反应吗?
这让她不由得觉得,温泉之旅不会是柏拉图式的吧?
可别,就算不能吃掉,多少也得给尝尝鲜啊!
这就好比,有名的大厨给你做了一道你最爱吃的菜,色香味俱全,放在你面前让你看着闻闻味,然后就端走了。
这不是活活的折磨人么?简直要命。
姜燃:“小洛洛,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这次是正经事,绝不问别的。”
沈洛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姜燃拉着他的手道:“过几日我们去泡泡温泉怎么样,那东西泡一泡对身体好,你觉得呢?”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姜燃和自己,意思是咱俩一起泡?
姜燃:“到时候咱俩在一起,人家妻夫很多一起泡温泉的,咱们又不另类,我都问好了,有单独的房间,下面是温泉汤池,上面还挂着白绸布,而且房间也是单独的,青宁可以带上在门口给咱俩看着点。”
沈洛点了点头,他不明白为啥还要人看着,里面锁上,外面挂个牌子写着使用中不就成了,哪用得着专门找人看着?
不过青宁在也好,拿些东西也方便。
姜燃伸手把青宁叫来,让他充当翻译:“你问问主夫,如果泡温泉也要带些什么?吃的喝的也带着,到时候要在里面玩一天,那边不只有温泉,还有很多玩的。”
沈洛跟青宁比划着,青宁把东西都记了下来。
姜燃道:“只带你一人怕是不够,青竹青意你选一个也带上。”
几人在庄子上采了些草莓,又摘了点桃子,拿的东西都不多,一个筐都没装满,当然这个筐有点大,是庄子上推车去外面卖东西时用的,一筐能装几十斤水果。
回去的路上,沈洛坐上了自己的马车,伸手对着姜燃比划着,很开心的模样:妻主,你看这里这么多抽屉,可以放很多小吃果脯,这个左边的还可以放纸笔,这样我在车上也可以跟你说话了。
青宁慢慢翻译,姜燃看他看久了便觉得碍眼,“回去便把这个抽屉塞满纸,夫郎说什么我都看得见。”
说到这里,便跟青宁说道:“你去外面候着吧!我累了要躺一会儿。”
青宁撩开帘子出去,车外也挺宽敞的,除了马夫再坐两个人都坐得下,姜燃见她出去了,脱了外面的纱衣,往沈洛那蹭,专门挑敏感部位,弄得沈洛捂着衣襟来回躲,又说不出什么,更怕自己叫出声让青宁进来查看。
姜燃小声道:“夫郎,为妻累了,你让我靠一会儿。”
她说的正经,仿佛是给外面的人听的,实际上车内像一只大灰狼看上了小绵羊,舔了舔舌尖似乎是找地方下嘴一样。
沈洛捂住了脸,又担心衣襟乱,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分配才能捂全自己。
姜燃小声跟他耳鬓厮磨:“夫郎的外衫要么先脱下挂在车壁上?否则一会儿压出了褶子。”
沈洛捂着衣襟面带犹豫,总感觉这是一个陷阱,但妻主她闹起来把衣服弄皱巴巴的,会让人误会的,影响仪表。
他这边正在纠结脱不脱掉,姜燃已经上手帮他了,“夫郎,你乖乖的,这般俊秀的男子怎么能穿皱巴巴的衣服?赶紧脱掉挂好,我是你妻主,最亲密的人,你还怕什么?”
说到这附身亲了他一口,一边吻一边轻轻褪掉他的外衫,随即因他衣领宽大,姜燃巧手一弄,他的肩膀都露出来了,清晰可见的秀气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沈洛伸手拉了拉衣襟,姜燃则制住他,抱着他顺着脖颈一路舔舐到锁/骨,轻轻咬了咬才放开他。
“天天诱惑你妻主,总的让我讨点利息吧!”
沈洛别过脸,此时他眼角绯红,脸上发烫,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什么模样,怎么好意思让别人看到——
他缓了缓才控诉的看向她,似乎在说:你怎么能在车上这样对我?
姜燃故意曲解,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怎么了夫郎?难不成你不喜欢我这样?可是妻夫之间就是这样亲密的。你若不喜欢,那把青宁叫过来,我对他这样?”
沈洛立即睁大了眼睛,伸手拽住了姜燃的胳膊,没想到力气还挺大的,或者说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多着急。
姜燃最喜欢他在意她的样子,跟之前不大一样了,当初还说给她纳小夫,怎么这么快就醋了,合着之前难不成是试探她的?
“夫郎不想让我找他?那…你若不喜欢这样,又不想我找青宁,难不成找青竹就可以了?”
沈洛摇头,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他的手则拉起姜燃的,放在自己腰带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姜燃也不过是逗逗他,偷个香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在车上干什么,这毕竟是晋江文,又不是在海/棠,做的稍微过了火,搭了点线,那便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这次试探,她发现,他宁可让自己碰他,也不想让别人来替换。
若是有感情条进度的话,现在怎么说也得60%了吧?
经过温泉洗礼,能不能直接快进到100%?实在不行,80%也成。
姜燃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夫郎这是喜欢我亲近?我不要看手语,我要听你自己说,你喉咙发不出声音,但嘴巴能做口型。”
沈洛好久没有这样,因他这般做有失礼仪,但车厢内只有他们俩,失礼的事情比这个还严重,倒也不必顾忌什么,双唇上下碰了碰,慢慢说道:“喜…欢……”
姜燃:“再说一遍,我喜欢听你说。”
沈洛:“喜欢…妻主亲近……”
姜燃轻轻一笑,靠近他轻轻的吻上他的唇,将他说的话吞吃入腹,她家的小可爱怎么如此软萌?两个人在车内靠在一起,安安静静的透着岁月静好的感觉,尤其忽略她在人家衣襟下面乱动,那便更美好了。姜燃的手便像那吹皱春水的清风,轻轻荡过,怜爱的在他身上四处潇洒。
马车踢踢踏踏的回到宅子,沈洛披好衣服下了车,仿佛车内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一溜烟的回到主宅,之后果断的关了门,甚至连青宁都不让进来了,他一脸懵逼的走进内室。脱下外衣查看自己的衣裤,他的身体太奇怪了,又发生变化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