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只是…小爹爹?这个词还真是别致。”
柳承云感觉自己老脸一红,不禁板起来了道:“既然不疼了,那我先出去。”
其实他如今不过二十六,跟姜燃绑定系统时差不多大,再加上她知道自己经历了好几个世界,虽然大多记忆封住了一片模糊,也能感受到些许的不同,是无法把他当长辈看待的,不当成小辈都不错了。
看他那矜持保守又故作老成的模样,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起,想打破他这层面具,扒出最真实的他,定然十分有趣。
“你去哪里?”
柳承云:“这是你的卧房,我不适合过来。”
姜燃:“刚刚不是说你是我的小爹爹吗?难不成来我这个干女儿的房间,也是不合规矩的?”
柳承云:“我们……毕竟不是亲生父女,怎能按照常理对待。”
姜燃心想,你前生若不是动了情,那会那般凄惨,如今倒是正经地分开界限了,若早能这么坚持下去,何苦哀莫大于心死。
被一开始便是欺骗的虚情假意套牢。
捧着一颗真心,被人撕碎践踏,踩入到泥土里,再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她看不上的。
无数虐点想想都窒息。
她逗弄着他,像个小豹子先声夺人道:“是不是你没把我当孩子呀,否则怎么会急切避开?以前爹爹还抱过我亲我,你就算不是我爹爹,作为小爹爹有些女男之别可以理解,但也不该如今这般怕我亲近才是,连我的屋子都觉得烫脚了。”
柳承云以前没这么避讳,全是因为她之前的行动吓到了。
姜燃自然知道那是原女主干的事,此时也在评估着,系统让她拯救男主,以前的世界不成婚连男主的边都挨不上,更别说拯救了,毕竟人家男子哪能轻易让你接近。
而如今这次情况不一样了,这男主本身就可以不成婚,而她又有这层身份帮扶,完全可以靠近男主,那还需要勾搭他了吗?
岂不是说,这一次任务简单到没边了,她也可以放肆浪了,不需要围着男主转了?
当然,她之前的世界过的也没怎么不舒服,这毕竟是女尊社会嘛!
柳承云听着她的控诉与疑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着,像个被问题难倒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姜燃:“小爹爹怎么不说话?是燃儿的问题太难了吗?”
柳承云被她步步紧逼,生出了想要逃跑的念头,但多年大家公子的教导绝不会让他做出这般失礼的举动,他喉咙动了动,诚恳道:“我…咳咳…小爹爹…可以晚些回答你么?”
姜燃:“也好,那我送送您。”
柳承云连忙拒绝:“不必了,你好些休息吧!”
他一走,姜燃连忙爬起来,询问系统道:“之前原女主坑了他,准备绑架他那事进行到哪一步了?”
要是还没跟绑匪接头就好了。
系统快速查询,【宿主,大事不好啦,明天就是男主去上香的日子,也就是说,原女主已经安排完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啦!】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是这么用的吗?
“那怎么办,不让男主去了!”
她开始思考,装病来耽误男主出门上香的可行性——
柳承云刚刚离开她那处没多久,头疼的思考问题的答案,没想出个所以然,姜燃便找他了。
“我身体不舒服,头疼的厉害,陪我去看大夫好不好,只是……这样会耽误你去寺庙上香了。”左右上香而已,哪天去都成吧!“我现在备车陪你去,看病哪有耽搁的,至于上香,有大夫看着你就好,我在也没什么用,不耽误去上香的。”
姜燃:“我是我想你陪着。”
柳承云这张不浓烈的脸总是淡淡的,如今染上了一抹严肃,颇有长辈教导孩子的模样:“燃儿你都多大了,不能这么任性。明日是我生父的忌日,他的牌位孤苦地供奉在那里,为人子女怎能不去?”
姜燃:“……”
就无语,这种是重要事情,系统半点字都没说,她还以为只是寻常地去寺庙上香。
“我明天陪你去。”
柳承云:“不用,寺庙香火大,你身体又没好别折腾了,我现在备马车带你去医馆。”
姜燃:“……”
就离谱,撒谎被人当真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想去了……”
柳承云无奈:“生病怎么还这么任性!”
姜燃赶紧入戏撒娇:“小爹爹陪我一会儿就不头疼了,刚刚也是你来了,我的头就不疼了。”
柳承云被她气笑了,“这是什么胡言乱语?我又不是药。”
姜燃:“你是,你是!总之我不想去医馆,反正是老毛病了不碍事,明天你几点走?我要陪你去寺庙,说不定烧香拜佛能让我心情愉悦,病也跟着好了呢!”
柳承云奇怪的看着她:“燃儿,你今天有些奇怪,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姜燃:“……”
这么敏感的吗?年纪大些的就是不好忽悠了,看来这次的任务也没那么简单,若是人设崩了,被他看出ooc,岂不是完了?
她回忆原女主之前压住人家的情景,身子慢慢靠近他,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抱起来又酥又软的触感,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气,不知道熏得什么香,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我不过是不想跟你分开,这也不行吗?”
避开他的问话,若是以往柳承云肯定能察觉出来,而如今这个处境,他还哪有精力思考,只掰开她的手推拒,“燃儿,我之前好说你不能这样与我亲近了,怎么又犯?”
姜燃:“我也不知道,就是忍不住靠近嘛!”
柳承云:“不…这样不可,你松开我——”
姜燃原本只想转移话题才用这样的方式,本来话题转了就该放开他的,可偏偏他这贞洁烈夫仿若唐僧似的,有些让人想要逗弄,抱着他腰间的手慢慢强/制收紧。
“我感受到你不讨厌我这样做,那么为什么要我放开呢?好奇怪啊!”
柳承云不知道自己是羞多还是怒多了,只觉身上有火在烧,不知是怎么样的狼狈。
“你还记得我的身份么?我是你小爹爹,你怎么这般…这般亲近我。”
姜燃:“那……我要什么身份,才可以这般亲近你呢?”
柳承云顿住,然后忍不住后退,不知何时身体已经靠到了墙壁上,退无可退,后背狠狠的顶在墙上,这作用力让他忍不住身体前倾,就那么恰巧的,嘴唇吻到了姜燃的唇上。
温热的触感吓到了他,往日里风轻云淡的眼眸染上风雨,湿漉漉的缓缓放大。
姜燃轻声笑了笑,暧/昧的气息打在他脸上:“小…爹爹?你原来这么喜欢亲近我啊?”
柳承云开口反驳,却被越发靠近的唇堵住:“唔…不要。”
姜燃浅尝辄止的碰了碰,对方身体僵住没有挣扎,不知道是呆住了忘记挣扎还是根本不想挣扎,她试探的深/吻,唇齿间私/磨,甘甜的气息让她逐渐迷失,动作越发激烈起来。
“吱呀——”
门开了,柳辰端着盘水果走了进来,起初还没看到墙角的新人,很自然将果盘放在桌子上,而门开的声音实在吓到了柳承云,他拼命的挣扎起来。
姜燃小声道:“你想被他发现?”
柳承云眼睛抖了抖妥协,不再动了,视线忍不住往外面看,被姜燃掰正了脑袋,继续接/吻,他不敢挣扎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精神高度紧张,像被掠食者追赶的动物。
只能说,当时害怕极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渐渐离开,姜燃放开了柳承云,道:“小爹爹真美味!”
柳承云脸色涨红,来不及反驳她,急急地问道:“他有没有看见!有没有看见,你刚刚……”刚刚吻着我,还挡住了视线……
姜燃坏心的问道:“我刚刚怎么?”
柳承云气道:“你挡住了我的视线!”
姜燃没回答他,甚至在心底笑他糊涂了,她背对着门,怎么能看得到?她眼睛又没有长在后脑勺上,“看到了如何,没看到又当如何?”
柳承云要被她弄哭了:“你还说如何?你那么对我,你这是…这是……”
乱/伦新字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干脆轻哼一声,严肃又矜持的说道:“出去!出去!”
姜燃下意识的整理整理衣服,颇有□□风范,“好,我出去,不过你别担心,他没看到。”
柳承云七上八下的心稍稍有些安慰,然而刚刚的亲吻实在超出他二十几年的认知,现在还浑身发麻着,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兽,想要独自舔/舐伤口。
姜燃推开门走了,其实她不知道那小侍从有没有看到,或者是看了多少,她刚刚那么用心品尝美味哪有空管别的,不过是侍从而已,跟原女主都上过床了,他还能管到主子头上吗?
柳承云不过是被二十多年的矜持教导着,才这般在意脸面,这若是别人,那等贴身的小侍从全是陪嫁暖床预备役,她可是知道这古代多么疯,有钱人家,时常当着屋里人的面做那些,那些平日贴身伺候的屋里人,在主子办事的时候,还在床帐边伺候着,甚至有的时候,床上都不一定是一个人伺候——
唉,就那么回事吧——
人类的本质从来不是一对一,若有极少,否则真是天生的一对一就不会出现出/轨现象了,不要跟我说出/轨是为了真爱,那嫖/娼也是真爱?
出/轨嫖/娼从来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谈资,因为很简单,花钱就能做到,甚至有的花钱都不必,真正难的是守住自己,守住自己的本心,跟一个人白头偕老才是最难的。
因为难,真爱才被推崇,才值得羡慕。
如果一个人懂得这些道理,扛得住诱惑,依旧能守住心对另一个人好,那才是真的牛/逼。
其实……
扛不住这些的人才是多数吧……
不过也有人根本就没想着扛过,他们本身婚姻就是凑合过,搭个伙而已,让自己在世俗不那么另类,看上去随大流,不过开不开心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啧,世界总是那样的“多姿多彩”。
姜燃想想自己,她前世就挺随心所欲的,如今意外身死绑定了系统,还能苟着,但是底线不能断,若给她扔了个啤酒肚油腻男,宁可魂飞魄散……
士可杀不可辱啊,真是!
她慢悠悠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门柳辰坐在桌前,他其实长得也不错,可能是在男主身边熏陶的,有些小家碧玉的样子,此时他目光盈盈,语气幽怨:“小姐,您刚刚跟公子的事儿奴看到了,你怎么能……”
姜燃沉着脸,打断他:“看到了,所以呢?”
柳辰“噌”的一下跪在地上,“小姐,奴没有要威胁的意思,奴一个卑贱的下人哪能做那事儿。”
姜燃:“那你来我这里是什么意思?”
柳辰跪在地上,“奴只是觉得,奴身份卑微,您要了奴也不会出什么事,最多嘴上说说你罢了,但是公子不一样……”
说到这里,他开始宽衣解带,这个时空的衣服非常好解,腰带一扯,胸前只一颗暗扣在里面一拉,身前的衣服便落下了,露出细腻的皮肤——
姜燃一愣,大脑自动闪过一个表情包:好家伙,我特么直接好家伙!
这脱衣服速度不申请个吉尼斯记录都可惜了。哦,对了,这里没有这东西。
“你干嘛?”
柳辰:“奴,蒲柳之姿配不上小姐,但也能为您纾/解一二。”
姜燃:“???”
你是怎么做到,大义凛然的自荐枕席的?她一直以为都是原女主强要他呢!
翻翻看视频的记录,这事儿实在不算在主线剧情里,当时直接快进了……
她在意识中问系统:“怎么回事,原女主不是强上的这人吗?”
系统搜了一下【不算强上吧,这小侍从是想给她做房里人的。】
姜燃:“……”
就离谱。
不过询问的工夫,这小侍从已经准备脱裤子了,而且他脱掉的上衣后,腰间还有暧/昧的吻痕。
姜燃制止他:“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
柳辰抬眸看她,颤抖的身体拉上衣袍道:“那奴晚上来。”
“……”姜燃:“???”
求问,在怎么不崩人设的情况下,拒绝这个小侍从?
姜燃没想好理由,但柳辰脱衣快,穿衣也快,在她皱眉思索间,已经出了屋子。
难道她刚刚的表现,很像赶客吗?
“我还没说你晚上不用来呢!”
到了晚上,柳辰伺候完自己主子,敲响了她的床门,姜燃在屋里轻咳一声:“进来。”
柳辰此时已经清洗了自己,身上带着清甜的花香,也不知道这是这个时候特产的沐浴皂味道吗?
姜燃从头到脚的看看他,柳辰很自觉,又开始脱衣服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的。
姜燃制止:“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柳辰抬眸:“知道,伺候您的。”
姜燃:“我见你平日里总穿着青衣,跟我小爹爹似的,打扮的那么老成做什么,你年纪又不大,还算鲜嫩,看你这打扮我都没有下嘴的胃口了。”
柳辰低眉顺眼道:“奴今年二十三了,不鲜嫩了……”
姜燃:“我说你鲜嫩便是鲜嫩,这里十八才嫁人,你这样就算嫁了人也不过小少夫,哪里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