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娇纵起来真要命——一只甜筒
时间:2021-08-17 09:42:53

  那百姓带着哭腔说不知道啊,“那边说是有人放火拿大砍刀砍人。”
  说完这句话,那百姓已然连滚带爬地跑了。
  皇帝当机立断,命身侧护卫向城隍大街城楼去,护着百姓退散,辜连星却说不可,“臣等护卫陛下回宫。”
  到底是圣令不可违,如今事发突然,怕是五成兵马司也未及反应过来,皇帝便命辜连星等几人留下,其余人皆去城隍大街掩护百姓退散。
  只是数三十名护卫冲过去不过几息,辜连星才为陛下牵来马匹,只是二人还未及上马,斜刺里便冲出来一伙面目可憎之人,手持刀剑等利器,一刀砍上了辜连星同皇帝所乘之马的腿,像是有备而来,团团围住了皇帝等人。
  皇帝同辜连星二人之马被掀翻,二人双双落下站定,见四名亲军卫已然上前同这些人打在了一起,却因对方人多、兵器趁手,快要落了下风。
  对方约莫有十好几人,使得并不是什么上乘功夫,可人人的样子都像是卯足了劲儿,不怕死似得同亲军卫缠斗着,哪怕被亲军卫的兵器戳中了身体,竟似没有痛感,十分的诡异。
  此时情势危急,皇帝使起轻身功夫,往那其中正缠斗着亲军卫的一人踢去,正中心口,将他踹翻在地,再从他的手中夺过一柄长刀,手起刀落,已然砍中了他的肩膀,登时血流一地,奇怪的是,此人中了刀之后,却面上仍不觉得痛,挣扎着站起身,往皇帝身上扑去。
  皇帝从未见过这等凶悍之人,脚下一乱,退了几步,眼看着就要被那人扑中,辜连星已然一剑插过来,正中那汉子的心口。
  可那汉子心口中了一刀,浑身血流如注,却仍嘶吼着站了起来,继续向前扑。
  皇帝同辜连星对看一眼,只觉得情状可怖,不过稍有愣神,便有三五猛汉扑将过来,辜连星躲避不及,便被扑倒在地,眼看着就要受这几名邪汉之刀剑之伤。
  皇帝视辜连星为亲生兄弟,此时见辜连星被那邪门汉子扑倒,只觉得气血上涌,一柄长刀挥舞,连连砍翻辜连星身前的几人,将将把他拉起,便见被自己砍翻的几人又挣扎着站起身,凶悍无比地挥刀而来,辜连星此时躲闪不及,举刀相迎。
  皇帝却心知不好,这些邪门汉子像是中了邪一般,不知疲累痛楚,可辜连星不一样,他是活生生的人,中了刀剑那便有性命之忧,心中不及细想,一个飞身,便将辜连星给推了出去,然而到底是晚了一步,那几个邪门汉子的刀剑便从皇帝的鬓边额角以及肩侧划过,一阵痛楚传来,倒不知是不是受了伤。
  四名亲军卫围住了皇帝同辜连星,而那些邪门汉子却仍旧不知痛,浑身鲜血直流仍往前挥刀,像是要同他们同归于尽似得。
  这情况邪门极了。
  便在此时,忽听得人群散尽的大街上,有脚步乱动的声响,皇帝同辜连星抬眼看去,便见那长街上,一个小姑娘身后跟着数百亲军卫跑来,有风掠过,吹动了她的额发,那眉眼灵动的像是天人下凡,踏月而来。
  皇帝同辜连星对看一眼,均觉得一颗心跌入深谷——这般凶险的场景,她来做什么?万一哪里受伤了可如何是好。
  亲军卫近前,同这些邪门汉子缠斗起来,皇帝同辜连星脱了身,齐齐奔向星落,意图护住她,可星落却瞧着眼前这一幕,细思了一时,接着脚下不停,使起了轻身功夫,绕着这群同亲军卫缠斗的邪门汉子一圈之后,忽的穿梭其中,自那些浑身鲜血仍凶悍无比的汉子颈后、发丝之下,一一撕下张张符咒来。
  随着这些符咒的揭落,那些面目可怖的邪门汉子竟像是失去了精魂儿,面目因痛楚扭曲在了一起,纷纷倒下。
  眼见着星落手里攥着一把黄表符咒,站在原地,一一翻看着,最终拧起了小眉毛,心中一片冰凉。
  千手挡、万手遮、青鸾神鸟来护着,这些符咒,名为不死符,修行之人只要默念请神术,再贴上符咒,便会被神鸟护体,刀枪不入、身心不痛。
  这一切,星落都只在世仙口中听说过,未曾想,今日竟见了真章。
  作者有话说:
  星落:国师得工资不白拿,咱也是有技术的人。
  走一波剧情~感谢在2021-05-16 17:06:47~2021-05-18 00:29: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絆葵青木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6511642 10瓶;筱筱 5瓶;untitled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正中下怀 
  在宫中时, 哥哥曾给星落送来静真同世仙写来的两封信。
  静真告诉她,得亏星落寄来的两千两银子,老君山的屋宅建的差不多了。
  世仙在信里说, 她因在帝京办事不利,而被父母关在家中不得外出,而星落寄来的五千两银子也被教中人掠去大半,余了两千两给了静真。
  星落手中攥了一叠“不死符”,慢慢儿地坐在了路沿上, 想的出神。
  青鸾教乃是中原地界上教众最广的教派, 便是连金阙宫的道士们,提起来, 都要说一句厉害厉害。
  她也曾见过青鸾教的教众,神神叨叨的, 路上遇着了,就强给你念经渡你升仙。
  可世仙不一样啊, 她虽然也常开玩笑说要渡这个渡那个, 可她不过是说说罢了, 星落同世仙、静真每逢初一、十五就在老君山下九曲沟十里亭见面,相约出去玩儿, 世仙提起教众人事的时候也不常有,这不死符咒也是在玩闹的时候偶尔提起, 因为实在太过猎奇,星落便记得很是清晰。
  只是未曾想,今日竟见了真章。
  这些人当真是青鸾教的么?为何要来帝京惹事,还要刺杀陛下?
  听闻前方城隍街城楼子起了火, 那里也有这些人拿着砍刀伤人, 还不知情势如何。
  她思绪回转, 抬眼望住了月色下的二人。
  皇帝离她甚近,周遭围了一圈人,他坐在椅上,正听几位将军奏报,而身前儿则有一位太医蹲着,为他诊治手臂上的伤。
  远处火焰依旧熊熊,那炽热的火光映的大半个夜幕亮起来,皇帝聆听奏报,偶尔往那火光处看去,有着清爽冷冽的下颌线便染上了一层暖色,比平日里的净白还要使人惊心动魄。
  他似乎是受了伤,太医为他剪开了衣袖,拿绵布仔细为他的手臂裹起来,星落略抬了抬眼睫,视线便落在了他的鬓边额角,似乎都挂了彩。
  星落的心里小小的踟蹰了一下。
  陛下晚间说来办案,莫不就是青鸾教这桩事?星落忽的有些后怕,若当真是青鸾教滥杀无辜,那世仙同她的爹爹妈妈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念季此,她又微抬了眼睫,往陛下那一处望过去,只是这一眼却正撞上了陛下的视线,他微微侧身,似乎在聆听臣工的奏报,可那眸色却深沉,恍若高天之星子向下凝视。
  星落从方才的神思中回了神,立时便迎着陛下的视线,歪着头一笑——方才她救了陛下和辜家哥哥一命,这会儿陛下再对她挑眉毛鼻子的不是,那就太不是东西了。
  她站起身,将将想走至陛下的身旁,表现一下臣子对陛下的关切,可辜家哥哥却从远处行来,先是向陛下汇报了城隍庙城楼的情势,大约是火势控制住了,也抓了不少的嫌犯,陛下便已顿首,似乎也长舒了一口气,辜连星便探看陛下的伤势,仔细地询问了太医,大约是放下心来,这才往星落这边行来。
  星落向着辜连星晃了晃手里的一叠黄表纸,眉眼笑开来。
  “……我曾在仙山听人说过这等邪术,颈后贴了符咒便可不痛不死,刀枪不入,若是被人打杀时疼了,则证明你心不诚。这些人大约真的是万分心诚,才会如此凶悍,觉不出来疼。”
  辜连星接过她手里的黄表符纸,垂首看了一时,这才抬起眼睫来,略过这一茬不提,耐心嘱咐她:“方才有没有受到惊吓?我应当多派些人手护着你,才不至于……”
  才不至于方才自己的心像在搁在油锅里一般,无处可安。
  他顿了一顿,换了个说辞,“才不至于让你涉险。”
  星落却摇头说不碍的,“我本就在左近,听你的那些护卫得了令,立刻就赶来了,我会一些三脚猫的轻身功夫,跑的快。辜家哥哥你没受伤吧?我瞧着陛下好似有些不好。”
  她侧头往陛下那里看了一眼,陛下似乎并没有看他们,而是将视线落在那远处的城隍庙城楼上,星落不知怎的安了心,这便收回了视线,仰头同辜连星继续说话。
  “我十一岁就上了仙山修行啦,才不会怕这些小打小闹。”
  辜连星嗯了一声,眉宇间有些歉疚之色。
  “陛下方才为我生受了刀剑之伤,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否则我该身死谢罪了。”
  星落心虚地垂了眸。
  辜家哥哥因为陛下身上的这点小伤,便要身死谢罪,那她从前无意害的辜家哥哥伤了心肺,该如何偿还呢?
  她忽的又想起那一晚同陛下吵架,说的那句拿自己来还,此刻想起来就有些不好意思——她说的大言不惭,指不定辜家哥哥还不欢喜她呢。
  她想到此,自嘲地一笑,“……好在没有伤了脸,陛下的脸生的那般好看,若伤了多可惜。”
  辜连星一怔,心里有些细微的情绪涌动,也不知是不是因了那一句夸赞陛下好看的话。
  他微微点了点头,忽得想起一事来,斟酌问道:“那一晚在城北婴儿塔,同你一道的姑娘,是你的至交?”
  辜连星的话甫一落地,已然惊起了星落的一身细栗,她心下警觉,唇角却仍挂着浅浅笑涡,歪着头问他,“是爹爹世交家里的女儿,从西北边陲来帝京探亲,如今早回边陲去了。哥哥如何提起她来了?”
  辜连星哦了一声,眉宇间有些惑容,不置可否。
  那一晚他的属下护送那一位姑娘往养幼院送婴儿,因着职业习惯,他便使下属探查了一番,只知那姑娘住在西藕花胡同里,临时赁了个小院儿,按理说能同星落这般国公府姑娘交际的,应当也是有些身份的姑娘家,可那一位姑娘生的极俊秀文雅的,却是同一群汉子吃住在一个小院儿里,当时下属来报时,辜连星便已然觉出不对劲来,后来知道星落在老君山也交过江湖上的朋友,这便能说得通了。
  今晚引起□□的这些大汉,杜南风同他交接时,便说有一些是住在西藕花胡同,两厢一联想,辜连星立时起了疑心,才问起星落来,只是这会儿星落却说那姑娘乃是黎大将军世交家里的女儿,又是西北边陲人氏,倒叫辜连星有些疑虑重重。
  星落见辜连星迟迟不语,心虚的厉害,这便轻轻拽了拽辜连星的衣袖,试探一问。
  “哥哥想什么呢?她早就定亲啦!”为了化解自己心里的心虚,星落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可惜方才跑丢了你给我的冰糖玫瑰,我还没吃够呢!”
  辜连星心思本就明锐,听她说起那姑娘早就定亲了,似乎在说他惦念那一位姑娘似得,顿了顿,认真道:“只是随口一问,并非惦念。良美记的炊子告诉我,冰糖葫芦还可以橘子、荔枝果肉、桃肉来做,你若爱吃,我以后一一买来给你。”
  这厢辜连星同星落自在谈天,那一厢皇帝听完了奏报,已知此时时局已定,不过是一群暴徒,早已被禁军捕获,目下五成兵马司同帝京府都已出来安抚安置百姓,皇帝本该放下心来,可不知怎的,这会儿的心里气冲冲的,一颗心在腔子里乱撞,七上八下、左右不安。
  阮英在侧旁幽幽地顺着陛下的视线,往星落同辜连星的方位看了看,再向上觑了觑陛下,忽的有些为陛下心酸。
  “陛下,您受了伤,早些回宫吧。”
  皇帝垂下眼睫,眸色中闪现的一抹失落瞬间被掩藏,他嗯了一声,又觉得心不安,气不顺。
  “人要是没心没肺的,或许活的就会快活些。”
  阮英幽幽地接口道:“是啊,您看那冰糖葫芦里的山楂球,哪一个有芯儿?外面浇了一层糖浆,甜甜蜜蜜的,谁也不知道里头是空心的。”
  这话说的很上档次,很难不让皇帝怀疑阮英意有所指,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阮英,有些感慨。
  “你倒是研究挺深,可惜朕不好甜,偏爱里头那颗空心山楂球。”
  阮英方才为陛下当耳目,自星落同辜连星的身旁听了一耳朵,这会儿听陛下这般说,不禁暗忖:人家那一边都快吃上冰糖橘子、冰糖荔枝了,您还在这儿爱空心山楂球呢。
  阮英将陛下的心看的透透的,到底不敢说出口来刺激陛下,刚想服侍陛下回宫,便见那小姑娘黎星落慢慢儿地走了过来,蹙着小眉头问陛下好不好。
  “您手还疼吗?”她见陛下似乎眉宇间有些痛楚之色,这便在陛下的椅前蹲了下来,仰着头同他说话,“若是疼的厉害,我给您写一道符咒,贴在额头上?”
  皇帝一颗无处安放的心,在她来之后更加没地儿搁了,可欢喜却慢慢儿地升腾起来,到底是万事藏于心的脾性,皇帝面上仍是淡淡的。
  “朕同你修的是一门道法,你会写,朕不会?”
  星落不假思索地摇头,“您修几日,我修几日啊?我修的可是无上大道,如今又是您亲封的国师,您不信我该信谁啊?”
  皇帝冷嗤一声,心道过些时日杜南风该回来了,届时这小国师就该跪下来乖乖叫师尊了。
  “朕的伤倒是不痛,只是有些饿了,你若真灵,倒是写个让朕不饿的符咒来。”
  星落眼睫一霎,笑的鬼马,垂首在腰间布兜里摸了一块裹着油纸的小圆饼出来,大概是因着在布袋子里的时间太久,外头裹着的油纸有些破破烂烂的,小圆饼也有些缺角的样子。。
  她向上递给陛下,眼眉弯弯,“符咒没有,桃酥倒是有一块——可惜有些碎了。您吃吗?”
  皇帝略略有些嫌弃的一蹙眉,倒是用未受伤的手接了过去,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到底是忍不住吐槽。
  “你这是在哪里捡的?未免太过腌臜。”
  星落讶然,“您不也满墙根捡垃圾给小道吃么?我就这一块桃酥了,您不吃我可就吃了。”
  皇帝必然是不会吃的,却仍牢牢拿着,嗤笑一声:“小垃圾,捡垃圾,十分的合适。”他忽的将手里的桃酥微举,唤了一声远处正同兵将说话的辜连星,目中带了几分关切几分炫耀,“保元,小国师怕朕饿着,特意给朕准备了一块桃酥,你吃不吃?”
  辜连星怔了一下,回身拱手谢恩,“臣谢陛下体贴。”再度转身同下属说话。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