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智女配悟了(快穿)——对酣
时间:2021-08-18 10:23:14

  南安郡主脸色也不太好,摄政王没必要栽赃诬陷臣子,这话定然是侯爷亲口对摄政王说的。
  他竟然这般看不上自己的女儿,南安郡主委屈地眼眶都红了几分。
  明溪缓缓起身走到场中央,端庄叩首:“臣女宁瑾玉参见摄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原来是个小黑丫头,”摄政王轻嗤一声,漫不经心把玩玉扳指,“本王见你举止大方,哪里如江阴侯说得那般不堪。”
  这话算是坐实了江阴侯对明溪的不喜。
  坐在南安郡主身侧的江阴侯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鄙夷。
  听到摄政王叫丑八怪小黑丫头,一直记恨自己被明溪抢去风头的宁瑾欢感觉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
  宁瑾欢走到明溪身侧站定:“殿下有所不知,玉妹妹已比初来时白很多。只要好好养着,臣女相信玉妹妹的肌肤一定会如雪白皙。”
  等宁瑾欢说完,明溪才从小黑丫头的称呼中回过神来,她感觉嗓子眼里卡着一口血。
  哪有教养良好的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一个小女孩是小黑丫头的。
  就算她真黑了点,那也不是小黑丫头。
  明溪就像被炸毛的猫儿一样,气鼓鼓地瞪向摄政王:“臣女自小在田间劳作,自然比不得殿下养尊处优,肌肤似玉。”
  摄政王心道这小丫头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正要开口说话,被江阴侯打断。
  “玉儿不得无礼!”江阴侯起身呵斥。
  他果然没看错,她就是一个没规矩的黄毛丫头,担不起侯府娘子的身份。
  摄政王淡扫江阴侯一眼,本还打算继续训斥明溪的江阴侯瞬间萎缩,悻悻坐下。
  摄政王含笑问道:“你同本王说说,你都在田间做了些什么?”
  明溪脑海里快速闪过宁瑾玉本尊过往十一年的回忆,将宁瑾玉播种、除杂草、施肥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她眼睛里满是光亮,边比划边说:“臣女还曾去溪边捕鱼,用这么长一根鱼叉。臣女可厉害了,一叉下去就能捕到一条鱼。”
  许是明溪小黑脸上的灵动影响到本就向往田间生活的摄政王,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光着脚丫的小丫头站在水中捕鱼的场景。
  摄政王眉眼便晕染出些许薄醉笑意,他将玉扳指递给身边的侍卫,侍卫福灵心至将玉扳指捧到明溪面前。
  “你这小黑丫头有些意思,送你了,”摄政王起身朝外走去,路过宁瑾欢身边时瞥了她一眼,“本王同清河县主说话,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插嘴?”
  明溪在宁瑾欢受伤的表情中接过玉扳指,才得手就给自己套上。象征摄政王本人亲临的扳指,得到就是赚到。
  她微微抬起手,玉扳指中的血色纹理在阳光的照耀下渗出几分神秘皇权气息。
  宁瑾欢像是要把明溪生吞了一样,盯着她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满是羡慕和嫉妒。
  这丑八怪有什么好,摄政王凭什么把象征身份的玉扳指都赏给她。
  福嘉叫住摄政王:“皇弟若喜欢玉儿,大可赏些小女孩喜欢的金钗银簪。见玉扳指如皇弟亲临,是否太过贵重,我怕玉儿压不住。”
  “有什么压不住?”摄政王半眯着眼,讥笑道,“难不成皇姐想做我的主了?”
  到底是十七岁便手握天下大权,经过这么多年的朝堂浸染愈发骇人。
  福嘉一时被摄政王散发出的气势唬住,不敢再言。
  明溪默默在心底给摄政王竖起大拇指。
  性情乖张却政绩斐然、深受百姓爱戴的摄政王,不用顾忌谁,想打谁的脸就打谁的脸。
  试问谁不想像摄政王这样随心所欲呢?
  “小黑丫头,扳指可要收好,别被人哄了去。”留下这句话,摄政王衣摆轻飘,扬长而去。
  经他这么一搅局,宴上众人意兴阑珊,不多时也都告辞。
  南安郡主作为侯府明面上的女主人还要送客,让明溪独自回院落。
  才走到花园,宁瑾欢牵着白悦追上来:“你们都退下,我有话和玉妹妹说。”
  福珠等人以眼神询问明溪意见,待等到明溪点头后,一行人才安静地走出花园,候在花园外的木廊上。
  明溪漫不经心转动玉扳指,问道:“姐姐想同妹妹说什么呢?”
  “和你这个野人有什么好多说,”宁瑾欢没开口,白悦急冲冲说道,“宁瑾玉你听清楚了,摄政王两年前救过欢儿一次,欢儿和摄政王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你不要以为得了摄政王的玉扳指就能在欢儿面前耀武扬威。”
  好一只指哪儿打哪儿的忠犬,明溪嫌弃地瞥了眼白悦,口吻嘲弄:“看白娘子来势汹汹,我还以为是姐姐对摄政王有大恩。”
  “你知道什么?”白悦气得跺脚,叫喊道,“总之你不许接近摄政王殿下,抢了欢儿的阿娘还不够,还要抢欢儿钦慕之人。怎么什么东西你都要抢啊?是不是将来还要抢欢儿的皇后之位?”
  明溪脸渐渐沉下来,她平静地盯着宁瑾欢。
  尽管宁瑾欢一直在扯白悦的衣袖让她不要说,但若不是她在白悦面前颠倒黑白,白悦绝说不出这种话。
  “姐姐也这样想吗?”明溪笑语盈盈,不知怎么,宁瑾欢却从中看见风雨欲来。
  “怎……怎会?”宁瑾欢不自觉结巴,“我……”
  明溪不客气打断她的话:“我乃南安郡主怀胎十月所生,出生遭人陷害流落乡野。
  “是姐姐顶替了我的位置享受侯府的荣华富贵,享受阿娘的百般宠爱,姐姐所拥有的一切皆源自于我!”
  “就连姐姐的名字宁瑾欢,也是阿娘当初为我所取,寓意一生欢喜。”明溪上前一步,高坐凤位多年的气势逼得两个小丫头倒退两步。
  明溪微不可闻地轻笑一声,原来也是两个脓包废物。
  明溪收敛气势,温柔地抚平宁瑾欢衣领处的褶皱:“姐姐,你为什么偏偏要惹我呢?”
  “我不仅从小捕鱼,我还从小杀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鱼就躺在案板上一动不动。我伸手在鱼肚子里掏,把鱼的内脏全部掏出来。”
  “你知道吗?其实鱼不想死,它们眼睛瞪得老大了,就像你们俩现在这样……”明溪轻柔地拂过宁瑾欢的眼睛,吓得俩人一个激灵,飞快地跑远。
  被宁瑾欢的落荒而逃很好地取悦,明溪眉眼里都是笑意。
  “小丫头这么吓人?”玄衣少年从假山石后走出。
  晚霞打在少年白净的面容上,越发衬得他面若桃花。
  有人偷听!
  明溪记得宴席并未请男客,除了不请自来的摄政王,她不禁秀眉微蹙:“你是谁?”
  玄衣少年面带笑意走到她面前,正想说你这县主之位还是朕下旨封的,却不想看见她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由得的愣了下。
  “皇叔把这个给你了?”少年神色怪异地指着玉扳指。
  明溪闻言也是一愣,他就是当今天子,本文男主?
  他眼神是不是不太好,怎么会为了宁瑾欢那么蠢的人放弃后宫三千佳丽。
  “陛下万福,”明溪屈膝行礼,疑惑问道,“陛下怎会在此处?”
  少年天子暗道这丫头聪慧,立即猜出他的身份,不在意地摆手说道:“我跟着皇叔来的。”
  “可是摄政王已经走了呀?”明溪还记得他临走之前将宁瑾欢训斥了一顿。
  疑惑之际,青衣男子绕过木廊慢慢走来。
 
 
第29章 真千金8 
  男子丹凤眼微微下沉, 露出些许怒意。
  他走到少年天子面前,明溪以为他要向天子行礼。
  哪知男子抬起手朝天子脑袋拍去,食指上的宝石戒指刮过天子头上的金冠, 发出刺耳的响声。
  “让你待马车里别乱跑,我不过进来说句话的功夫,人就没影了。下次再求我带你出宫,小心我给皇嫂说,你就等着挨你阿娘的荆条。”
  摄政王捏着天子的耳朵耳提面命, 天子一边嚷嚷着疼, 一边想从亲叔叔手底下逃脱:“皇叔过分了嗷,有人看着呢, 朕不要面子的?”
  明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外界传言为争权夺势水火不容的两人, 此刻就像民间寻常叔侄一般亲昵。
  被以下犯上的天子嘴上说着狠话,实际上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放肆, 皇叔放肆!朕是天子!”
  终于把耳朵从魔爪下解救出来, 天子颜面尽失, 气恼地瞪向明溪:“不许说出去,否则朕治你死罪。”
  “啪——”又一巴掌落在头顶, 天子委屈地抱头望向始作俑者,“朕又没威胁皇叔, 皇叔还打朕作甚?”
  摄政王视线落在明溪大拇指处的玉扳指上,慢条斯理说道:“她对我有用,你杀不得。”
  不仅天子好奇这凶巴巴的小丫头对他有什么用,明溪也竖起耳朵仔细听。一大一小两人的瞳孔里满是好奇。
  天子心说这丫头这么小, 总不能是被皇叔看上想娶进门当他皇婶。
  真要是这样, 皇叔可就太令人不齿了。
  良久, 摄政王揭开谜底:“她会种田,还会捕鱼。”
  明溪小小的脑袋里缓缓浮现一个问号。
  天下会种田捕鱼的人多了去了,不缺她半吊子,这个理由太没说服力。
  如果不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现在自己年纪小,黑乎乎的长相又不是那么符合当世审美。
  明溪还真怀疑摄政王是不是对她有别的想法。
  “朕可以为皇叔寻会种田捕鱼的农女。”天子真诚地发誓。
  摄政王斜了眼嬉皮笑脸的天子,面无表情地走远:“我看你可以亲政了,不需等到二十弱冠。”
  天子一听这话,立即小跑着缠上去:“别!朕哪里斗得过朝堂上那帮老狐狸,不得需要皇叔在前边挡着,朕好多学学……”
  声音渐渐消失在漫天晚霞之中,明溪静默无声地往院落走去。
  原来天子和摄政王之间的叔侄情谊这样好,和京中摄政王不肯放权的传言相去甚远。
  如果是这样,京城里漫天的流言蜚语究竟从何而来。天子和摄政王为什么不管一管流言,任由其发酵。
  除非,流言是在天子和摄政王的授意下蔓延。
  明溪眼睛一亮,这便是了。
  总有些朝臣仗着新帝年幼,不甚熟悉朝中事务,就生出僭越弄权之心。
  当初太子初登基,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倚老卖老的朝臣收拾地服服帖帖。
  天子和摄政王不合的传言发酵的越厉害,摄政王独揽朝纲的场面越深入人心,将来天子亲政扳倒摄政王后的君威就越甚。
  摄政王是在用自己给侄儿铺路,用心不可谓不深。
  良久,斜倚绣榻的明溪半眯着眼,望向昏黄烛光轻轻一叹。
  皇家所争的是天下之权,都尚且有这般骨血亲情。
  一个小小侯府却因为颜面,容不下半道回来的血脉至亲。
  “老太太请娘子去一趟。”喜珠推门而入,轻声唤醒半梦半醒的明溪。
  明溪揉了揉眼睛,顺手拿起落在榻上的玉扳指套在大拇指上,在喜珠等人的簇拥下往菊斋走去。
  春夜更深露重,寒意顺着袖口慢慢爬进明溪的手臂。
  她不自觉环抱双手,踏着八角仕女灯笼映出的光走在木制走廊上。
  走进正屋,正位上坐着的是老太太。宁瑾欢坐在老太太身边的月牙凳上,宁羲成的生母陶姨娘立在老太太身后——通常而言,这是主母的位置。
  此时真正的主母南安郡主则立在正屋中央,活像一个被审问之人。
  便宜爹坐在下首饮茶,只当看不见南安郡主递来的求救眼神。
  明溪压下心中怒气,福身问道:“祖母唤孙女前来所谓何事?”
  老太太听这话,脸色顿时一沉,拍桌怒道:“你还有脸问?丧门星的东西,是不是要把全家人往大狱里送,你才……咳咳咳”
  “不孝东西,给我跪下!”江阴侯一见老母亲气息不顺,当即冲明溪喝道。
  明溪下巴微扬:“敢问父亲,女儿何错之有,为何要跪?”
  不过说句话的功夫,两行清泪从宁瑾欢的眼眶里流出。
  她走到江阴侯身前跪下:“父亲不要责怪妹妹,我想妹妹方才借摄政王之名羞辱我只是无心之失,妹妹更没有想站在摄政王一边的意思。”
  原来是为着这事,明溪恍然大悟。
  南安郡主和太后殿下有亲,曾经又透露出要郡主之女为儿媳之心,江阴侯府在世人眼中是天子之臣。
  世人不知天子和摄政王真正的关系,将二人看作敌对。
  她作为江阴侯府的娘子得到摄政王赏赐的玉扳指,岂不是向世人表明侯府已和摄政王在一条船上。
  江阴侯舍不得侯府能出皇后的机会,自然只有忠诚于天子。
  在他眼中,接过摄政王赏赐的明溪那就是大逆不道,与全家的未来为敌。
  “欢儿你起来,”江阴侯温柔地将宁瑾欢扶起来,“这事同你无关,你莫要为她求情。”
  说着看了眼明溪,发觉她还站着,只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
  江阴侯怒道:“还不跪下。”
  南安郡主素性软弱,哪里见过这场面。
  她一面心疼女儿,一面又不知怎样面对怒火中烧的婆母和丈夫,焦急地开口:“先帝遗旨,待陛下弱冠之年,摄政王便还政于陛下。”
  “妾身以为摄政王并非传言中贪慕权势之人,否则他不会将象征身份的玉扳指送与娇娇。”
  “至于欢儿所言之事,想来另有隐情,”南安郡主瞥了眼宁瑾欢,“娇娇自回府后便尊重欢儿,不可能……”
  江阴侯没好气地打断她的话:“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你以为摄政王是喜欢她才把玉扳指给她的?摄政王分明是看上我江阴侯府,想用她捆住江阴侯府,让我为他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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