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站得不够高吗[快穿]——夜半闲暇
时间:2021-08-20 09:01:29

  顾安的心里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忧雾小姐能做主?”他问。
  “自然。”秦阎给了她绝对的权利,现在他这个首长不在,整个特情局都是柳云昭说了算。
  “那好,合作愉快。”顾安伸出手。
  柳云昭回握他,“合作愉快。”她笑着看他。
  这还是顾安第一次与毫不遮挡的她相视,女人的眉眼,鼻梁,红唇,清清楚楚地倒映在他的眼底。
  她实在很美,美得危险,美得诱惑,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瞬,顾安脑里全是她的样貌,再看不进其他的东西。
  “忧雾小姐上次说要顾某以身相——”
  “只是开个玩笑,顾会长不要放在心上。”她干脆利落地收回手。
  “是这样……”顾安强行想要挤出一丝笑容,但发现笑不出来,他本身就不是爱笑的人,在她面前,更是难以伪装了。
  “顾某可以知道忧雾小姐为什么拒绝在下的心意吗?”他不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柳云昭不想提及冉乐乐,她怕顾安心里会对那个小姑娘心生芥蒂,于是道,“我记得顾会长是有未婚妻的。”
  “是这个原因吗?”顾安沉重的心突然就轻松了些,“是顾某考虑不周,忧雾小姐等我,我很快就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他笑着与她告别。
  “喂——”柳云昭问他是什么意思的话都还没说出来,男人就迅速离开了特情局。
  车上,司机问顾安,“会长,我们回商会吗?”
  顾安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不,去老宅。”
  他要跟父亲说,他要取消和柳家女的婚约。
  他已经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要是强行和其他人组成家庭,对他,对柳家女都是不公平的。
 
 
第69章 、想被你吃掉
  酒井和树撤退前那一眼,让柳云昭心里有些打鼓,她不确定这男人有没有怀疑她。
  所以她决定填补和冉乐乐逛街后那一段时间的空白。
  至于那一段时间之后她跟谁在一起……柳云昭指尖看了看面前已经熟睡的贺卻,有谁比这个男人更合适呢?
  身为蓝星的前首相,贺卻的私人医院保密性极强,酒井和树很难探查到里面的具体情况,她只要咬死了一直呆在这里,酒井和树不得不信。
  “听说忧雾小姐生病了,现在看来,您已经大好。”
  贺卻的主治医师姜墨道,“自从上次您配合我们检测贺先生的脑波后,我们改良了治疗方案,但是依旧收效甚微,恐怕还需要麻烦忧雾小姐一阵子。”
  “不麻烦,这段时间我可以住在这里。”柳云昭给酒井和树发了个消息,她这么辛苦为上司工作,争取早日入侵蓝星,总得让酒井和树知道。
  “那就太好了。”姜墨语气带上些祈求,“不知道忧雾小姐能不能和贺先生一起住,以随时观察贺先生的状态?”
  “行。”柳云昭觉得无所谓。
  她一答应,姜墨立刻派人拿来了床、柜子、衣服和洗漱用品,很快就将病房布置成了可供两人生活的地方。
  柳云昭扯了扯嘴角,合着这人早就有此打算,只待她答应。
  “他怎么还没醒?”柳云昭扫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
  “贺先生已经许久没有睡觉了,我们只能给他用药让他进入睡眠,否则他迟早支撑不住。”姜墨道,“我们想,贺先生睡眠质量陡然变差,应该和忧雾小姐的离开有关。”
  “哦?”柳云昭挑眉。
  姜墨叹了口气,“只是猜测,具体还得等这段时间的检测过后。”他说完,退出了房间,“忧雾小姐早点睡。”
  忙了一天,柳云昭确实很累,在洗漱过后,换了套比较舒适的睡衣就睡了。
  在柳云昭睡着后,另一张床上的贺卻缓缓睁眼,男人双眸有些迷离,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月色凉薄,透过玻璃窗洒在一身病服的男人身上。
  男人长发披散,眉眼舒朗,鼻梁高挺,面无表情地在柳云昭的床边站着,整个画面阴冷鬼魅,却充斥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跪下,指腹描摹着柳云昭的五官。
  柳云昭睫毛颤了颤,她有些不舒服地嘤咛了一声,贺卻的指尖滑过她的唇瓣,被她微微含住。
  柳云昭更不舒适了,她下意识地用舌头顶了顶那微凉的指尖。
  湿热的触感透过那一小点皮肤,贺卻的意识被烫的混沌,“母亲要吃了我吗?”他呢喃着,又肯定地道,“母亲想吃了我。”
  下一刻,男人用牙撕咬着手腕,那脆弱的皮肤被他咬得血肉模糊,鲜血沿着结实的手臂而下,他眸色深沉痴迷,将手腕覆在柳云昭的唇上。
  贺卻因为耐药性比姜墨预计的时间早醒,但他血液中致人昏睡的药物却没有完全分解,那药物混杂着他的血液流入柳云昭的嘴里,柳云昭很快呼吸就再次平缓了下来。
  “母亲喝了我的血。”贺卻脸上露出纯如稚子的微笑,他要继续喂母亲吃他的肉。
  想着,他用尖利的笔尖对准已经咬烂的手腕。
  “贺先生——!!”赶来的监控室保安们迅速拉开了贺卻,贺卻被打扰很不高兴,和他们打了起来。
  他的武力值极高,几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打得滚地吐血,无法反抗。
  “别!!贺先生,你清醒清醒!”一个保安看着正要将铅笔插.入自己眼睛的贺卻,慌忙尖叫。
  就这样看着笔尖距离自己的眼球越来越近,保安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但所幸,在只有分毫时,那支笔停了下来。
  “贺、贺先生?!”保安声线颤抖。
  贺卻紧握笔的指骨发白,他的眼神清明一片,“抱歉。”
  保安这才卸了全身的力道,惊魂未定地爬了起来。
  这时姜墨也已经赶来,“贺先生,我很抱歉。”是他一时大意,以为贺卻会睡到明天,又怕他体内血液不流通,才解开了捆缚的束带。
  贺卻沉默,走到柳云昭的床边,为她擦去嘴角的鲜血,“我的病好像更严重了。”
  姜墨神色凝重,“怎么会……”
  贺卻看向因为药物依旧未醒的女人,她肤色莹白如玉,睫毛纤细,唇色撩人,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蔷薇玫瑰都不及她分毫的美貌。
  “我突然想……让她吃掉我。”贺卻微微蹙眉,“哪怕清醒时,这种冲动也依旧不减。”
  姜墨因为他的话心头一跳,“能控制吗?”
  “我不确定。”贺卻感受着手腕处的疼痛,长叹一口气,“别告诉她我的异样。”
  他不想让柳云昭离开,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两人之前没有交集,但他就是对柳云昭有种超乎寻常的依赖,以至于,当她上次离开后,他转辗反侧,无法入睡。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的母亲在他未记事前就过世了,他脑中没有丝毫关于那个妇人的记忆,这个称谓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但他却一次次这样羞耻地称呼柳云昭。
  “好。”姜墨是贺卻的主治医师,自然一切以贺卻为重。
  待到他和所有保安走后,贺卻坐在柳云昭的床边,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手,而后整个人贴紧了她。
  不够,还是不够。
  他想和她融为一体,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只有被她吃掉,他才是完整的。
  一个声音在贺卻脑海里回响。
  “不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贺卻慌忙地起身,强迫自己从柳云昭身上移开目光,“正常些,贺卻。”他一遍遍重复。
  翌日。
  病房内,贺卻和柳云昭坐在桌前享用早餐,柳云昭尝了尝面前的粥,停下了勺子。
  “怎么了?”贺卻问。
  “这瘦肉粥有些腥。”柳云昭抿抿唇,还是继续吃了下去。
  门口的姜墨身后站着一群以防贺卻发狂的保安,听见柳云昭的话,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昨夜贺卻说他不确定自己能克制对柳云昭的病态欲望,是真没说错,今早护士准备早餐时,贺卻就走进了厨房。
  他眼里布着血丝,跟鬼一样,姜墨刚要问,就见贺卻割破手心,往那粥里加了自己的血。
  姜墨也不好说什么,以贺卻的自制力,要不是实在克制不住,他不会这样做。
  但姜墨就怕贺卻这样放纵,到了以后,会越来越变本加厉。这次还只是些血,那下次会不会就是肉了呢?
  他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余光就见远处一个男人走来。
  “贺老师?你是来找贺卻先生的吗?”姜墨看向男人手里那一捧鲜花。
  贺修谨笑了笑,也不反驳,进了病房。
  柳云昭果然在这里,东洋制衣的伙计没有说错。
  贺修谨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忧雾小姐。”他向柳云昭问好,声音温柔地过分。
  “贺老师。”柳云昭对着他点点头。
  贺卻拿着餐具的手微一僵,他怎么看不出贺修谨是冲着柳云昭来的?
  看着身旁对着自己侄儿回以微笑的女人,他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舅舅。”贺修谨见到他眼底的不悦,这才唤了一声。
  “嗯。”贺卻不想跟小辈拈酸吃醋,赶贺修谨出去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但表情却越发冷漠,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不高兴。
  贺修谨没有放在心上,他将花往柳云昭面前一送,“好久未见忧雾小姐了,忧雾小姐能和我一起散散步吗?”
  他心里实在忐忑地厉害。
  柳云昭这段时间都要呆在医院,反正无事,“可以。”
  贺修谨唇边笑意深了些许,他本就长得清俊,这样一看,更是公子如玉,温柔似月。
  待到两人走后,贺卻看着满桌没怎么动的早餐,“收了吧。”
  “好。”姜墨应声,尽管贺卻没有什么动作,但他怎么看不出这个男人心底的隐怒。
  贺卻对柳云昭的感情,真的只是因为疾病吗?
  饶是见惯生死离别的姜墨,也说不准这些。
  ……
  街巷里,贺修谨和柳云昭并排走着。
  此时正是早上,小巷人来人往,叫卖纷扰,各种餐点的香气充斥着空气,倒是颇有烟火气,柳云昭逛着,也是兴致盎然。
  贺修谨见到她高兴,自是喜不胜收,又和她吃了些小玩意儿,气氛十分和乐。
  但很快,这约会就被不速之客打断了。
  柳云昭看到秦阎时也有些惊讶,说起来,两人都近一个月未碰面了。
  大概这段时间秦阎是真的忙碌,他整个人瘦了些许,那种浪荡公子的轻浮气质褪去不少,五官更添锋利锐气,像是一把漂亮的剑,十分有味道。
  “忧雾小姐。”他对着柳云昭笑笑,桃花眼清清亮亮,尽是柔情,“一起走走吧。”
  贺修谨连忙道,“忧——”
  “抱歉。”柳云昭语气饱含歉意,“下次再约。”
  “没、没关系。”贺修谨几乎要绷不住自己的表情,“忧雾小姐能陪我,我很高兴。”
  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比不过秦阎。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是这样,明明是朋友,却处处压他一头。
  以前就算了,现在连他喜欢的女人秦阎也要抢。
  “你会后悔的,忧雾小姐。”贺修谨的眼神诡谲,没有分毫之前的儒雅模样。
 
 
第70章 、那根皮筋他还戴着
  小巷离柳云昭家里不远,外面谈事也不方便,柳云昭干脆带着秦阎回了家。
  一进门,公析寒就迎了上来,为两人递上了拖鞋。
  秦阎看着行为没有丝毫逾矩的少年,心下诧异。
  之前他来的时候,少年犹如被侵略领地的野兽,蛰伏起来,只等时机将敌人撕碎。
  现在却像个被植入了程序的机器,温顺无害,没有丝毫敌意,一举一动都是主人想要的样子。
  这时,秦阎对上了公析寒的那双眼睛。
  麻木,涣散,没有丝毫光亮,或许他是清醒的,只不过强迫着自己不要清醒。
  是因为柳云昭吗?
  其实不用问,秦阎已经有了答案。
  他收回目光,没有多话,和柳云昭上了楼。
  “怎么了?”柳云昭关上门,便瞧见了他有些失神的表情。
  秦阎摇了摇头,目光深了些许。
  柳云昭这样的人,就是有让人发疯神经的资本,那个侍奉的少年是,他也是。
  秦阎猛地抱住了她,“我很想你。”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很轻,似是带这些悲伤,说完,用唇一直亲吻着她颈侧那片敏感的皮肤。
  柳云昭被他亲地体温有些上升,“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还有,我安排了人,这几周之内就能将你送出东域。”他声音低哑。
  秦阎既能说出这句话,柳云昭怎么会不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最近便要收网,她猜想这人大概是不想让她卷进这些危险之中。
  但秦阎根本不知她离开不了东域,要是她能离开,早就在脱离魅色后走了。
  这话当然不能讲,柳云昭只道,“我要亲自抓酒井和树。”
  她忍了那个R星人这么久,憋了一肚子气,总该让酒井和树还她。
  秦阎握住她的双臂,近距离低头看她,很久,才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好,听你的。”语气轻松了不少。
  他不愿意柳云昭受到伤害,毕竟子弹不长眼,但既然柳云昭开口,自然一切按照她说的做。
  一是秦阎知道这人的固执,二是他也存着不想与她分离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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