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站得不够高吗[快穿]——夜半闲暇
时间:2021-08-20 09:01:29

  “不行。”柳云昭指尖不轻不重地点在桌面上,“女强,什么是女强?”
  “十九二十世纪的英国社会正处于转型时期,妇女的地位提高,但仍处于附属和边缘,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盘下打字店做生意,养活了自己和一双儿女,这难道不算女强吗?”
  “至于女主性格的缺陷和封建之处,我为什么要羞于去表现?她生来就处于那样的社会,她的家庭,她的教育都在告诉她女性的价值就在于做一个好女儿,好妻子,好母亲,这是时代造成的局限。”
  “所以柳小姐的意思是电影不只是在讲述一个女人的故事,你会将视野格局拉大到整个社会?”
  胥文戈听出她的话外之意,作为演员,眼前这个女导演意外地对他胃口,原本只是被自己弟弟烦恼了才答应来帮忙,现在看来,是他一叶障目了。
  这样的现实题材创作,借古讽今,确实很有意义,值得深思。
  “不错。”与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柳云昭继续道,“男人给女人在社会的定位就是附庸,但等到女人真地成为这样的角色,男性又觉得她们浅薄无知、世俗丑陋,男人是不是实在太贪心了些?女主是怎么样就是怎样,我不会去违背原著的人设。”
  温康看着柳云昭一直在说话,给她递了杯温水。
  “还有问题吗?”柳云昭接过水抿了一口。
  “没有。”苏晚和温康皆道。
  胥文戈也摇头,余光却扫向会议室里面的隔间。
  他刚刚听见,那里有声音。
  还有人在这里?
  “胥总。”柳云昭知道他在看什么,便道,“胥总的时间很宝贵,既然已经商讨完了,那胥总就先走吧。”
  这是要他离开的意思。
  胥文戈也猜到她在隐瞒些什么,告别后就就离开了。
  “那我也走了。”苏晚起身,但她还没迈脚,会议室的灯光倏地就灭了。
  “啊!”她瞳孔骤缩,尖叫了一声。
  突然,烛火和荧光棒照亮了房间,轻柔欢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出国前的高中同学推着蛋糕,拿着香槟向她走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苏晚怔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傻了?”柳云昭对着她打了个响指,“回神。”
  “你、你们怎么来了?”苏晚傻愣愣地接过一个女同学递给她的花。
  “是柳小姐邀请我们来的,当初高中明明和大家玩地那么好,现在连回国都不吱一声了哈?”女同学搂住她的肩膀,“还没给你接风呢,现在就连着生日一起给你办了。”
  “为什么?”苏晚又是感动又是惊讶,鼻尖有些酸酸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了,从小父母只会记得弟弟们的生日,在她出国以后,就更没有人关心这些了。
  柳云昭为苏晚温柔地带上寿星帽,“女孩子就该被宠着爱着,苏家不给你过生日,我这个导演总要上点心。”
  她领着苏晚到了蛋糕前,“许愿吧。”
  “嗯……”苏晚双眼有些湿润,一闭眼,眼角的泪就流了出来,但她是笑着的,今天有个人告诉她,她也很重要,也应该被捧在手心里护着。
  “我许好了。”她吹灭了所有的蜡烛,同学们瞬间起哄,也不知道是谁在谁脸上抹了一道奶油,一下子所有人就打起奶油战来。
  温康用外套挡住柳云昭,两人一起出了门。
  柳云昭看着里面嬉笑怒骂的一群人,眼神柔了柔。
  “导演!”满身奶油的苏晚突然窜出来抱住了她,她将脑袋靠在她的肩窝上,“谢谢。”
  “生日快乐。”柳云昭的思绪从回忆重新回到现实,她回抱住了苏晚。
  去而复返的胥文戈从远处看着那个被苏晚蹭了一身奶油,却毫不嫌弃,眼神格外宠溺的女人,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一个微笑的弧度。
  这个柳小姐,看着冷漠强势,实际上倒是意外的善良。
  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走回来的胥文戈收回目光,又静悄悄地离开了。
  一旁看着两个女人拥抱的温康突然觉得柳云昭对女人的态度比男人好很多,像是苏晚,又像是王姐。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性别感到有些遗憾。
  ……
  一个女作家举办的茶话会上,来宾大多都是作家、评论家、编辑和出版商,打扮地光鲜亮丽的众人中,一个不施粉黛,看起来格外清纯的妇人格外亮眼,这个人就是思特里克兰德太太。
  她实际上不是朴素的人,相反,她十分虚荣,在作家圈子里混着,也不过是附庸风雅,但她显然表现地很好,不仅不让人讨厌,反而赢得了许多人的好感。
  “cut——”柳云昭在场外叫了停。
  “有什么不对吗?”思特里克兰德太太,也就是苏晚问。
  “是不太对。”柳云昭指着剧本上的第一幕,“你觉得女主现在的心态是怎样的?”
  “她应该很想融入大家。”苏晚有些不确定。
  “换个思路,女主有没有可能根本不想融入作家圈子。这些作家对于她来说,只是装点自己生活的消遣品,他们的奇怪打扮高谈阔论让她觉得很有趣,但并没有对她自身产生影响。”
  柳云昭耐心地为苏晚解释着每段戏她应该拿出的情感和状态。
  苏晚越听越惊讶,眼神从不可置信到近乎崇拜的星星眼。
  她以前只知道柳云昭是最佳新人演员,但没想到柳云昭对人物已经拿捏到了这样精准的地步。
  她不由得有些可惜,如果柳云昭没有得病,以她的能力,怕是能够在演艺圈成为胥文戈那样的存在,甚至比他站地更高。
  苏晚拿出当初在学校听老师讲授课程的架势高度集中起注意力,但视线却止不住落在柳云昭脸上。
  导演好漂亮啊,而且那么温柔,那么耐心……
  苏晚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热。
  一直观戏的温康见到两人亲密的姿态有些吃味,这个苏大小姐也真是的,靠那么近干什么,都要贴到柳云昭身上去了。
  “老李,你刚刚不是觉得镜头有些问题吗?不如上去问问导演。”温康撺掇着拍摄组的组长。
  ……
  晚上,柳云昭在客厅一直反复看今天的镜头,并且不断记下需要修改的地方。
  温康打开浴室门,映照着暖光的灼热水汽一下子倾泻涌出。
  他穿着拖鞋走出,头发湿漉漉地,穿着的短衣短裤也因为未擦干的水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性感的肌肉线条。
  柳云昭听见他嘴里一直小声地念着东西,便问他,“还在背台词?”
  “嗯。”温康发丝上有水珠滚落到下颚线,又沿着喉结没入衣领。
  “跟我来。”柳云昭舔了舔唇瓣,起身往书房走去,“我帮你背。”她对着他招了招手。
  柳云昭把长书桌上的所有东西扫到了地上,她让温康脱光了躺在上面,又拿起沾了墨的毛笔,从青年的锁骨处开始,书写着明天他的台词。
  温康刚刚洗了澡,身上烫的厉害,毛刺裹着冰凉墨汁扫过他的皮肤,引起他身体细小的战栗,“唔……”
  柳云昭笔墨横姿,落笔如云烟,一撇一捺都带着墨香,这样正经端庄的东西写在青年冷白的皮肤上,一下子就变得色.气起来。
  胸膛,腹肌,大腿,他成了画布,任由柳云昭去涂抹出她想要的色彩。
  房间里的柜子摆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地上也是纸张横陈,明明是知识的殿堂,却成了靡乱的调.情之所,这样的反差让温康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把我写的台词背出来。”柳云昭的笔尖已经落到了他的小腿,每一个字都仿佛烙在他身上的吻痕。
  “好、好的,太太,我会去找、找你的丈夫,将您的话带给他……”
  温康磕磕绊绊地背着,双手却紧紧攥着桌沿,力道大地几乎要将木头给掰下来。
 
 
第10章 、你要舔干净吗
  自从正式开拍戏以来,柳云昭就开始了连轴转,场景、灯光、剧本、演员、摄影……所有事情都要她一一把控过关。
  胥文戈倒是不用柳云昭太费心,但苏晚和温康却需要她手把手地带。
  更重要的是,由于柳云昭没有拉投资,目前的所有花费都是她自己在承担,全剧组上下几百人都指着她一个人吃饭,处处都要花钱。
  她现在的钱包就像初中的数学题,一边注水一边放水,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到头。
  缺钱的柳云昭只有让王姐给她接一些商业活动,不怎么花费心力,只是露个脸让主办方活动看起来更有档次就好,钱多,活也轻松。
  这天,柳云昭又抽空出席了一个金融宴会。
  一身白色v领修身长礼服衬得她窈窕纤细,蓬松的渣女大波浪妩媚又慵懒,她微微颔首,回绝又一个人共进晚餐的邀请。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柳云昭实在对这些富家子弟风花雪月的尬聊无感,但收了钱,她又不能表现地太过,只能在一群男人不舍的视线中离开了座位。
  出了人窝的柳云昭再也不想回去,拿过侍者托盘里的一杯红酒,她一边轻晃着酒汁,一边在人少的角落躲起清闲来。
  “……上次陈总找人在巷子里教训了我一顿,这件事不打算给我个交代?”
  一个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柳云昭淡淡往那边看了一眼,才发觉是两个男人在交谈,因着角度和陈式的遮挡,自己的位置正好是他们最不注意的视野盲区。
  而好巧不巧,刚才说话的就是那个和她有过节的许助理。
  “你还敢提起这件事,说要帮我对付胥氏,你却给了我假的竞标书,打你一顿都是便宜你了。”陈总是个大肚腩的胖子。
  “不给你假的,怎么迷惑胥氏,胥文戈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的手伸地是越来越长,现在房地产都要来分一杯羹,我不帮你,你觉得你能撑几个回合?”
  许冷轩抬了抬眼镜,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陈总,“错过这一次机会,你就真地没办法翻盘了。”
  柳云昭听见许冷轩三两句话就把胥氏卖的干干净净,倒没有多意外,她早就觉得这个许助理不简单。
  听了这样一个商业密谋,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正准备悄悄离开,不远处一个追着她要电话的一个富二代眼睛一亮,迅速跑到她面前,边跑还边喊,“柳小姐,你在这里啊!”
  柳云昭:……
  她回头一看,就见许冷轩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还是那副笑面虎的斯文败类样子,“柳小姐,偷听人说话实在不是淑女所为。”
  陈总绿豆眼一眯,对着许冷轩使了个眼色,许冷轩却摇了摇头,陈总这才放过了柳云昭。
  富二代自然也认得许冷轩,知道这人虽然只是个助理,但是能力了得,见他与柳云昭这样相熟,一时心里有些打鼓。
  他不甘心地看了看柳云昭,“柳小姐,我待会儿再来找你。”说罢,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柳云昭没兴趣跟许冷轩多接触,“跟我无关的东西我不会多嘴。”
  “我自然是信得过柳小姐的人品。”不然在柳云昭知道他精神分裂的那一刻,他就不会留她在这个世上。
  柳云昭表明态度,不想多呆,但身后的男人却突然扑上来抱住了她,明明比她高,却硬是低着头把脑袋埋在她的肩窝上,还不停蹭着她的脖颈,“姐姐……”
  “胥元?”柳云昭话里有些不快,“我衣服被你弄脏了。”
  她手里本来拿着红酒杯,被人这么一撞,就溅了出来,她穿着深V的衣服,胸前的一小片肌肤便沾染了旖旎的透明红色酒液。
  不知道是不是皮肤的温热将酒香氤氲,胥元觉得她身上的香味好浓。
  “怎么,要给我舔干净?”柳云昭似笑非笑地看着一直盯着她胸前酒汁出神的胥元。
  她本来也只是开玩笑,但没有想到胥元真地抱住她的腰,有力的双臂禁锢住她,低头吻上了她的锁骨。他的舌尖从唇缝里探出,又湿又烫,不断往下舔着咬着,力道很轻很轻,麻麻痒痒的,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
  “姐姐还生气吗?”他眼睛湿漉漉地,里面有着晶亮的光。
  明明许冷轩的五官俊逸高冷,但胥元却让这副皮囊一下子奶地不行。
  “不要来招惹我,我没工夫陪你玩。”
  柳云昭觉得这个人格比许冷轩讨厌多了,许冷轩虽然腹黑,但明面上是正经的,胥元却惯会装可怜,搞得像她欺负了他似地。
  柳云昭克制着内心的烦躁,但胥元显然没有眼力见,像条尾巴一样跟在柳云昭后面,嘴里还不停叫着姐姐姐姐,恨不得黏在柳云昭身上。
  柳云昭看着时间,知道宴会即将结束,也不在二楼躲着了,往楼梯走去。
  她正要下楼时,一直甜甜腻腻叫着她姐姐的胥元却伸手用力一推,楼梯有近十米高,这样滚下去,不是骨折,就是残废。
  推人的时候,胥元表情一直没有变,还是人畜无害地笑着,眼睛微微弯着,又奶又乖。
  但他预想之中的画面却并没有出现,柳云昭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在他碰到她背的那一刻,她迅速转身抓住了胥元的胳膊,指尖一用力,咔嚓一声,胥元的手臂就脱了力。
  “姐姐……我疼……”他眼睛噙着泪,嘴唇红艳艳的,看起来一副饱受蹂.躏的样子。
  柳云昭一脚把他踹到地上,收了主办方的钱,她并不想搞事情,但职业素养不是她一味退让的理由。
  高跟鞋的鞋尖勾起胥元的下巴,柳云昭俯身与他对视,红唇轻启,话里压抑着风雨欲来的危险,“这是你第二次想要杀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她脚尖用力碾了碾,胥元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一道红印,在白皙的肤色上,暧昧与暴力交杂,有种别样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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