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东北某熊孩子出门舔自行车,手把上冻结的冰块结果把舌头粘在了自行车手把上拔不下来,家长紧急求助……
现在,貌似历史重现了!
“你不会是把舌头粘在了冰激凌上面吧?”
“唔……”
秦肖庭脸色瞬间胀红,呆滞了一会儿,最终选择妥协,毕竟已经被发现了这件丢人事。
“素得(是的)……”
阮软一本正经的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却忍不住笑得很开心。
这未免也太沙雕了!他为什么连生活常识都不知道啊!
果然是不能独活秦少爷。
“那得赶紧进去啊,不然这个会越冻越牢越僵硬的!”
不由分说,阮软拉拉扯扯的就把他拽进去了。
可怜的大少爷,一边呜呜一边捂着脸,还想强行挽回最后的颜面。
触摸到他因为在外面呆久了而透着寒意的衣服,阮软心软了,伸手帮她拿住方便,然后把衣服扒拉下来,盖在了他脸上。
“好了,现在没人看得见你。”的沙雕蠢样。
当然最后三个字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同理心,阮软是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
家庭医生很快赶了过来,在那里用不知道什么东西一顿乱喷,然后掏出金属工具,把舌头和棒冰分离开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秦少爷坚决不让其他任何人看到他狼狈的场景,过河拆桥的把阮软轰出了房间。
好叭。
阮软又好气又好笑,待在外面无所事事的欣赏走廊上的装饰画。
不得不说,她还是有些担心他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门开了,秦少爷终于能挺直了背脊,正脸对人的走出来了。
只是嘴唇有点发紫。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到外面去吃棒冰的呀?”阮软只觉得哭笑不得,同时又有点好奇。
“噢……就是我觉得里面太吵了。”
他把话说的很慢,大概是因为舌头还没有恢复利索。
“而且我想在寒风里吃棒冰,会比较有感觉。”
提起这个天真的想法,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那可确实很有感觉!有感觉到舌头上的味蕾都被粘住了!
等一下,阮软竟然发现了盲点。
舌头都冻住了,还能有什么感觉呢?
秦肖庭和阮软两个人并肩往大厅走,眼看着人越来越多,有好几个熟人都和他点头打过招呼,他显得越来越焦躁了。
焦躁什么?难道秦肖庭还是个隐藏的社交恐惧症患者吗?
阮软关注着他的神情,有点困惑。
谁知道似乎是受到了她眼神的鼓励,秦肖庭忽然停下了脚步,开口说道:“噢,还有就是。”
“我想把这个棒冰送给你嘛!因为这个味道的棒冰是我家厨师特制的,非常好吃。”
“啊……谢谢(?)”
阮软不明觉厉的本能性回答。
“所以我今天正好看到,就临时起意想先尝一尝,看看味道变了没有,然后……”
之后的事有目可睹,阮软一想起那个场景就心惊肉跳且满头黑线。
“所以你为什么想送我棒冰?”
“噢,因为冬天是个适合送棒冰的季节。”
秦肖庭一本正经的回答。
“天气冷,棒冰就不容易融化。”
“但是其他季节买冷饮可以放在隔温袋里,实在不行装几个冰袋也就行了呀?”
阮软家都是在夏天买冷饮的,这是基本操作了。
“会很重的,拎在手里累人。”
“……”
一时之间,阮软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真不容易呀,秦肖庭这样的生活自理废物,竟然能考虑到这么细致的事情!
这比火星撞地球还令人撼动……呸,感动。
可见秦肖庭想送她棒冰也是花了心思的。
阮软真诚的对他说道:“谢谢你呀。”还帮她试吃,甚至于搭上了自己的一条舌头(bushi)。
“那你真的准备送我这个吗?今天是你的生日呀,照道理来说你应该收礼物才对。”
几乎是同时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收到你的礼物了。”
秦肖庭极力掩盖微微泛红的耳垂,垂下眼眸,抿了抿嘴唇。
“我很喜欢。”
阮软这才留意到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男士香水味,心里不由的微微一动。
“但是我想好了,棒冰放了半年,味道比之前差了点,我不打算送你这个了。”
“嗯?”
折腾了这么多,费了这么大的劲,他居然不打算送了?
头一回,阮软觉得一个人不送别人礼物还是一件吃亏的事情。
“我决定了,我把甜点师送给你。”
阮软:……?
“每年暑假我把我的甜点师派到你家里来做冷饮,你想吃什么口味的都可以告诉他。”
阮软:!!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要这样的甜点师呜呜
第56章
生日宴结束后, 阮软这一回去却在拐角处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阮范先生。
“你最近怎么样呀?”
两人四目相对,无语了一会儿,阮范先生这才没话找话尴尬地说道。
阮软:“……”
那确实是挺没话找话的, 这个问题不是不熟悉到了极点, 估计也问不出口吧?
“噢,就是,听毕先生说, 你和他们两个兄弟相处的不错?”
可能是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非常令人无语, 阮范先生连忙补救了一句。
“他还特地来家里给我道谢, 说补课老师给他们兄弟测试了一下, 他们俩的成绩明显提升了。”
“噢。可能是的吧!”
阮软也不是非常确定。
“你今天也是来参加生日宴会的呀, 秦家小朋友只邀请了你还是所有同学?”
今日来参加宴会的有两种身份的一人,一种是受秦肖庭邀请的亲戚朋友,一种是家族里的亲戚和合作伙伴以及其他各大家族的人。
古驰和倪霸就是通过后一种身份进来的。
本来阮软也可以这样,而且阮范先生还提出过好几次这件事, 只不过都被她拒绝了, 所以她还是用高中同学的身份来的。
“应该是邀请了年级里所有的同学吧。”阮软实事求是的回答。
“噢……但是我看你和她好像一直待在一起, 他经常去找你说话?你们关系是不是很好?”
奇了怪了。
阮软内心泛嘀咕。
阮范先生为什么最近总在套近乎啊?
他们关系什么样和他又有什么大关系呢?毕竟她和他才更不熟吧!
旁边过路的人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老阮啊,这就是你女儿吧!长得真好看!”
“毕先生!”阮范先生点了点头, 热情洋溢而不失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诶呀,我原来以为你让你女儿和我家两个小子待在一起,是让她们拉近关系的。怎么现在依我看,你女儿和我儿子的关系原本就比她和你的关系还好啊!”
毕先生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语气平和,内容却阴阳怪气。
如愿以偿地看见了阮范先生危险僵硬的神情,他仿佛被逗乐了,满意的转身离开。
阮软:这个世界有点奇葩……豪门个个是人才。
“那我先回去了?晚上还约了我邻居家的学长答疑。”
听到学长两个字, 阮范先生的警觉性立马就起来了。
“邻居?什么人啊?你怎么能晚上还和男孩子待在一起!”
阮软:……
这个人从小到大没养过我,现在却想体会一把养崽的快乐吗?
“我们很熟吗?”
她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却碍于礼貌,没有说出口的话,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尽管这个背影只有1米6出头,但是气质拉满到了6米1。
阮范先生被晾在了那里,颇有些风中凌乱的感慨。
他原本打算着让女儿和两个豪门家族的少爷都拉近关系,最后再这两个家族中间选女婿的。
结果没想到,要拉近关系的,根本不是女儿和准女婿。
而是他和女儿啊!
虽然他确实不算一个负责任的父亲,但是好歹每个月付了很大一笔生活费的。
阮范先生摸摸鼻子,颇有些不服气。
要不是女儿继承了他这张好看的脸,能被这么多男孩子喜欢吗?
假如阮软听到了这句话,她一定非常替阮范先生庆幸——还好他和她妈妈离婚的早啊,不然现在估计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
短暂的寒假转瞬即逝,下个学期开学了。
“新学期有一个最大的变动!”
站在崭新的地板上,手里撑着光滑清洁的讲台,刘姥姥难掩满意的神色。
“就是我们搬到了刚刚建好的新校区来!”
“哦豁。”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
“这个校区只有初三和高三的同学,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很安静,非常有利于我们冲刺阶段的学习。”
“所有高三组的老师也搬过来了,办公室就在教室的对面,处在同一个楼层。”
真好啊!
阮软在心里疯狂鼓掌——她刚刚拍手有点用力,手掌心微微发红,所以不敢再拍了。
以前教室和办公室离得很远,每次去交作业,阮软都要抱着厚重如山的本子,走很长的一段路,跋山涉水,历经艰难。
现在问题终于解决了——
其实没有。
茨威格说的好,命运送给每个人的礼物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第二天早上,依照惯例抱着厚重语文作业本的阮软走向办公室。
眼见着只有25米的距离,她心里不由的大为喜悦,颇有种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的感慨。
然而——
此时一阵风起。
阮软眼睁睁的看着作业本上面答着的卷子四处飘散,像童话里的魔法毛毯那样卷起又落下。
在0.5秒钟之后,阮软听到了窗外呜呜的风声。
僵硬的转过头,心里不祥的预感被完全证实了。
新校区的走廊里充满着大窗户,而且每一个都是全开着的!
阮软:“……”
救命。
她怎么就忘记了,为了给学生提供一个通风良好的环境,不让他们因为大脑缺氧而智力下降,新校区确保了最优良的通风性,俗称减少墙面砖瓦的用量直接开窗。
又为了让同学们安静学习,新校区坐落于空旷而风大的郊区。
但事情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阮软还来不及懊恼,就以看见有一张调皮捣蛋的卷子飞呀飞——飞进了男厕所。
男!厕所。
阮软:“……”
这还没完,下一秒,她就看见男厕所里面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生。
然后,和那张魔法飞卷来了一个正面接吻。
身材健壮的帅气男生一秒变成了鬼片里的无脸人。
造孽啊!
啪!
白卷子被一把扯了下来,并在那人掌心中迅速的蜷成了一个很小的球——也就是被那个人在电光火石间直接撕扯捏爆了。
这个手劲也太厉害了
“我操……”男生说到一半愣住了。
“对不起……”阮软说到一半也愣住了。
眼前的人眉眼如刀,脸颊上还有一道伤疤,面色狠厉,不正是倪霸吗?
好家伙,难道要历史重现了?
阮软不由的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倪霸说话的场景——她无意之中把史莱姆直接扔到了他的脸上。
看到是阮软,倪霸的脸色一下子缓和下来。他立即松开了攥紧纸团的手,把手掌摊平,另一手去拉试卷的边角,企图把试卷重新展开。
尽管他前一秒钟还凶神恶煞的,想要把这团扑到他脸上的恶心玩意拉扯碎了,投进垃圾桶里。
“我来吧。”
阮软眼见着这位大男生平时糙惯了,拉扯半天都很难摊平,不由的忍着笑意说道,对他伸出了手。
倪霸有意识的压制着自己的力道折腾了这半天,早就搞得手心都冒汗了,于是松了一口气,把卷子递给了她。
他低头一看满地的狼藉,微微蹙起了眉头,本能的俯身下去。
“我帮你都捡起……”
正在这时又一阵风吹来,地上的卷子纷纷被掀起一角,然后重新扬帆起航,在空中飘飘荡荡,如同秋天的落叶。
下巴抵在剩下的作业上面,双手抱住作业的底部,用全身力量和风抗争的阮软,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卷子四散飘零:“……”
这时却见初三1班教室的后门走出来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嘛。
他走的近了,看清楚这边发生了什么,不由的微微一怔,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是下一秒就立刻换上了一副阴阳怪气的刻薄嘴脸。
“哟。”
郝仁双眸含笑望着阮软,嘴角边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气。
“怎么这么狼狈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关上了身旁的那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