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重生)——白糖妖精
时间:2021-08-21 08:58:07

  电梯里只有两人,安静得很。
  在走出电梯,快到房门前时,身边的人忽然转身看向她:“我有事想和你说。”
  他的表情很严肃,像是接下来要说的事极其郑重。
  林良善心里咯嗒一声,问:“什么事?”
  “能去你房里说吗?”
  她正掏出房卡的动作一顿,笑说:“直接在这里说好了。”
  走廊里有人经过,一直看着他们。
  “这里不太方便。”闵危又说:“如果你觉得去你房里不行,那你来我房里好了。”
  这有什么差别?
  林良善想了下,他应该不是那种人,还是用房卡开了门,说:“进来吧。”
  两人房间的布置都是一样的。
  闵危的目光始终在她的身上。
  “有什么事就说吧。”她假装镇定地拿过桌上的汽水喝了一口。
  仍是冷淡的样子,与梦中截然不同。闵危喉咙有些干涩,终于扬起唇角:“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可以吗?”
  林良善没想到真应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在漫长的学习生涯中,追求她的人都是学弟,还没加上通过其他途径认识的,甚至还有比她年纪小的,以要定制画作来要联系方式的。
  她就真地只能招这些“弟弟”的喜欢?
  “你多少岁了?”
  闵危乍听这个问题,就觉不好,但还是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说:“十八。”
  “十八就大三了?”林良善的注意点跑偏了,又看了看他的脸,确实挺嫩。
  才刚成年啊。
  “嗯,跳级了。”
  她把可乐瓶子放下,一本正经说:“我不喜欢年纪比自己小的。”
  显而易见地拒绝了。
  其他事,闵危可以努力做到,可年纪这事要怎么逆转?
  他抬眼看她,争取道:“从小到大,我只喜欢过你,没有其他人。”
  “虽然我年纪是小点,但我会努力照顾好你的,不会让你操心的。”他握紧了身侧的拳。
  林良善看着这纯情的大学生,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迅速地恢复平静。
  “不行,我还是不能接受。”
  “对不起。”
  她的道歉,一直到两人返回江市的机场,闵危都还在想。三个字像是魔音,在不断地绕回。
  人来人往中,他抓住她的手腕,最后问道:“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他的表情太可怜了,微皱着眉,眼角泛着薄红,唇紧抿着。沮丧至极。
  林良善刚要挣脱他的手,见着他的模样,顿了顿。
  “也不是没有。”
  他骤然看向她,目光灼灼地,完全没了可怜样。
  又后悔了。林良善简直想拍死自己,怎么和上回一样,又答应了。
  嗯,怪他长得太好看了。
  “不过我只给一个月,要是这段时间我还没喜欢上你,以后我们就当陌生人好了。”
  听到这话,闵危立即松了一口气。一个月,够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眉眼笑弯:“好。”
  林良善有些脸红地甩开他的手,说:“我还没真地答应你,先别动手动脚的。”
  “好。”闵危赶紧放开,强忍着笑:“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她要抢行李箱。
  他巍然不动。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回去。”
  从她松口的那刻起,他仿佛就承担起了男朋友的职责,一点不在乎一个月的期限。
  *
  一个月中,闵危在得知林良善总是日夜颠倒地工作时,只说:“调整好作息,不然身体会累垮的。”
  上次机场送她回去,当然知道她住在哪里。
  虽然很想去找她,但还是没有贸然。又想起她说的话,开始思考两人的将来。
  想着想着,就推掉了一切的娱乐,彻底沉浸进学习的海洋,涉猎起金融的知识,又答应了学院里华裔教授的项目邀请。
  这样的结果就是同宿舍的舍友常不见他的人影。
  林良善每天都能收到“善善,早上好,起了吗?”“善善,晚上好,要睡了吗?”诸如此类的话。
  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在中午十二点回复。
  “才刚起。”
  不过五秒,那边立刻发来一条消息:“都中午了,赶紧吃点东西,不然会得胃病的。”
  比她爸妈还唠叨。
  林良善笑了笑,手指触碰着屏幕,回道:“好,你也是。”
  “好。”
  言简意赅。
  周末,两人会约着出来吃顿饭,然后看个电影,逛下附近的公园。
  分明两人认识没多久,但在这不断的相处中,林良善却觉得他好像很了解她。
  吃饭时,他知道自己喜欢吃哪些菜,又不喜欢吃哪些菜。
  有一次,在一个西餐厅,服务员推荐店里新出的一道菜。
  他说:“她不喜欢。”
  等服务员走了,林良善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蘑菇的?”
  他没有立即回答,似乎陷入疑惑中,最后皱眉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你应该不喜欢。”
  短短一个月,很快过去。
  两人都默契地没提当时的约定,彻底当男女朋友了。
  两人仍各自忙着,直到林良善无意说漏嘴近来有两副大画要完成,工作太忙,总点外卖的事。
  她看了眼闵危的脸色,有点阴沉,还挺吓人。
  “别生气啊。”她晃了晃他的手臂。
  “我没生气。”他别扭道:“你太忙,我理解的。”
  有时候,林良善真觉得当初他说的话是对的,自己才是让他操心的那个。
  等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演变成闵危要给她做饭了。
  嗯?她摸不着头脑,那回怎么就在逛完超市后突然下雨,然后她就拎着他回家了。
  厨房里,他系着崭新的小花猫围裙,熟练地切着菜。热油,下锅,翻炒,还会颠锅。
  “善善,你先出去,这里油烟大,会熏着你。”
  闵危回身看了眼趴在厨门上的人,说。
  “哦,哦。”她连声,心慌地回到客厅。
  可脑海里还是他拿着锅铲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热热的脸,她赶紧喝了口水。
  等三菜一汤端上桌。
  “怎么样?好吃吗?”他忐忑不安地问。
  林良善尝了口面前的剁椒鱼头,呆了下,然后直点头:“好吃!”
  又辣又好吃,眼角开始冒泪花。
  “是太辣了吗?”他忙把旁边的水端给她。
  她摇头,又夹了一口鱼肉。
  “不是,是太好吃了,和那些大厨不相上下!“忽然觉得当初给他机会是对的!
  她的夸赞,让闵危笑起来。
  “那我以后都给你做,好不好?”
  林良善正满心地吃着菜,也没注意他的话,直直地点头。
  *
  林良善还没有打算把自己恋爱的事情和父母说,更别说自己的哥哥了。
  幸好最近国外有几个项目要考察,他就出国了。
  林良善自然不会阻止自己的男朋友过来给自己做饭,顺带还可以帮忙打扫卫生。虽然这些事可以请阿姨,但她不喜欢其他人进自己的房子,以前都是自己做。
  但她也知道闵危忙,也只约着周末过来。
  到了后来,他又教她做些简单的菜,再三嘱咐:“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自己做些吃的,外卖别再点了。”
  “嗯嗯。”她乖乖地应着。
  “别骗我。”他笑着,想轻敲了下她的头,手上又有油腻,放弃了。
  “不会啦。”
  在他转身接着做最后一道汤时,有一双手环过他的腰,从后背抱住他,侧脸贴着他的背。
  闵危顿住。
  温暖的烟火气中,他垂眼问:“怎么了?”
  身后传来她的轻笑声:“没什么,就忽然很想抱下你。”
  话音落,她就松开手,跑出厨房。“我去看电视剧了,不打扰你做菜了。”
  闵危回头,唇角的笑仍在。
  一年半间,两人有空时又去了很多地方游玩,拍了很多照片。
  回来后,林良善还特意把它们整理放好。
  “善善,你怎么从来不把这些发朋友圈呢?”
  闵危并不喜欢把自己的生活展示给别人看,但林良善很喜欢,但在这一年半里,她从没在朋友圈说明他的存在。
  他心里有点难受。
  林良善被这个问题哽到,又被他扳住肩膀动不了。
  最后不得不说:“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把这件事和我父母说。”
  “你的意思是你一点都没和他们说起我?”他盯着她。
  她不说话。
  “善善,你是不是没考虑过我们的将来?”
  她低下头。
  “还是你以为我们之间只是玩玩?”
  林良善再抬眼时,人已经走了,很生气地走了。
  她知道他一直在为两人的将来努力,在还没毕业的时候就被金融行业内最大的公司聘用,算得上年少有为。
  今年毕业,他入伙了导师的金融公司,成了主要负责人。而且他还以满分绩点直接被保研,打算一边读研一边工作。
  他有时候会开玩笑地说:“善善,如果不是我毕业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真的很想一毕业,就和你去民政局领证。”
  她推他,笑:“说什么呢。”
  提到结婚,林良善莫名地慌。
  她没想到当时的答应,两人会走到现在,也没想到结婚的事。
  但闵危真地对她很好,什么事都以她为先。
  有一次她发烧,他守了她一整晚。第二天她病好很多,他还直接推了教授老板的饭局陪她;
  去年的冬天,她一大早起来到窗边,就听到楼下围观的闹声,拉开帘子,就见下面白雪皑皑中隐约有一个雪人。
  “善善,醒了吗?快下楼,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一个和她极其相似的雪人。
  还有她生理期时,对他发小脾气,他从不生气,反而去煮姜汤,哄着她喝,又拿热水袋给她捂肚子;
  “你这么熟练,以前是不是对过其他女生?”
  “没有,只你一个。”他委屈说:“我对天发誓,这些都是我刚从网上学来的。”
  ……
  林良善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应该说两句话,她只是还没想好。
  而且,而且他连个求婚仪式都没有?就让她答应他吗?
  纠结着,连今天准备要完成的画也懒得动了,干脆躺着。
  “好饿,怎么不做饭再走啊?”
  她嘟囔着,终于在饿得受不了时,摸到手机要点外卖。
  在这时想到他的话,又颓丧地把手机丢到沙发上,爬起来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味道很好,都是按着他教的做。
  洗完锅碗,她又去洗澡。在浴缸里泡着听音乐,待了很长时间。
  可就是没有铃声响起。他怎么还不打电话过来?
  要是再没消息,那她就单方面宣布分手,不要他了。
  “咕噜咕噜”
  她的半张脸沉到水下,吐着泡泡。
  “叮。”
  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良善忙伸长手拿过架子上的手机,来不及关音乐,就点开微信,果然看到他发来的消息。
  “善善,明天市博物馆有一批魏国的展品,你不是很早就想看吗?明天我们一起去,票我已经买好了。”
  闵危不说这个事,她都要忘记了。
  都怪他!
  林良善愤愤了两秒,手指敲着字,又删除,敲了又删除。
  最后高冷地回复一个字“嗯”
  第二天,按着约定好的时间,闵危来接她。
  两人在下午三点到的博物馆。
  两年前出土的魏国文物终于出现在大众面前。隔着明亮的玻璃,那些锈迹斑驳的铁器兵刃诉说着一千多年前的历史。
  来参观的人很多,解说员一边维持着秩序,一边声情并茂地解说文物背后的故事。
  时不时能听到赞叹声和哀叹声。
  两人顺着展厅的顺序一一看过去,走的很慢。一方面是人实在多,另一方面是两人都被那些文物吸引住目光。
  在曾经的梦中,这些兵器都出现过。滚落的头颅,抛洒而出的热血,累堆成海的尸体……
  残酷的一幕幕,在闵危的脑海中回放。
  直到看见那把单独成列的银.枪,足有三米,枪身如新,尖利冷锋。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胀痛起来,视线仍驻留在上面。
  这与梦中他握住的长.枪一模一样。失神的刹那,他竟然想破开那层厚重的玻璃,把它拿出来。
  手被握住,闵危低头,看到她关切的眼神。
  “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摇头,笑说:“没有。”
  “你不是想看书画吗?我们过去看看吧。”他提议。
  林良善点头,高兴地拉过他的手,缓慢地穿过人群。终于远离了那个成列兵器的展厅,他刚要缓一口气,额角疼地更厉害了。
  “各位朋友,大家好,我们来到了五号展厅。这个展厅中成列出的是魏国皇陵中发掘出的书信字画,据专家的最新研究,这左侧的很大可能是魏国开朝皇帝和纯嘉皇后的来往书信,其中字句可谓是感人至深……而右侧展示的是纯嘉皇后的作画,艺术造诣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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