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那么可爱,怎么下的去手呢。
两人正骑马慢慢悠悠的走着,突然一只白白嫩嫩小兔子跳了出来。
“清墨!那里有一只兔子!”安宁郡主惊呼一声,引得傅清墨朝着那方向看去,的确是一只兔子,只不过···
“糟了!”
哪里是一只兔子,后面紧跟着还有数不清的兔子狐狸向她们这面冲来,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远处天空惊起一群飞鸟,霎时间风声四起,惊的的马儿开始不安的踏着蹄子。
与此同时一声虎啸震的所有的鸟都惊恐的飞走,动物四散逃离,场面一时极其混乱,马儿受惊,嘶吼着将傅清墨和安宁郡主甩了下来。
“啊!”安宁郡主被甩在地上,震痛让她吐了一口鲜血,傅清墨好些,可是也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她踉跄着爬到安宁郡主身边,“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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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有满载而归的公子姑娘已经回了,只有少部分的还在树林中,那声虎啸传的极远,就连在空地处的皇上等人都听了个清楚。
“怎么回事!林中怎会有老虎!”皇上震怒,厉声质问道。
带刀侍卫跪下稟道:“回陛下,此次只放了没有攻击力的兔子和小狐狸,并没有老虎,可能是山中误入的。”
“吩咐下去,将所有的孩子都好生带回来!”
“是!”
现在那些官员和夫人们也坐不住了,自家孩子还在里面,这要是被老虎看到,还有的活?急的纷纷都掩面而泣,而且皇上都下令叫御林军去找了,他们这些做父母的自然也是不能轻举妄动的,只能坐在那干着急。
傅二爷是不管那些,起身就要冲出去,还是被苏氏死死拉着,“此番你去就是对皇上的质疑!”
傅二爷叹了口气,重重得又坐了回去。
楚临渊看着林中的方向,眸子暗了下来,对着李权吩咐道:“留在皇上身边,保护好皇上,我过去一趟。”
李权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神情很是严肃,保护皇上是必要,“嫣儿就交给你了。”
楚临渊点点头,疾步走了下去,翻身上马冲着林子里奔驰而去。
而楚辰也朝着刚刚郡主和傅姑娘的位置匆忙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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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傅清墨艰难的的起身,将安宁郡主搀扶了起来。
安宁郡主摇摇头示意她没有性命之忧,“可能···有些震伤了···马跑了,我们要快走。”
傅清墨见她还能说话,稍稍放了一点心,可是老虎不知在何处,此处太过危险,必须赶紧离开,于是咬紧牙关,走到安宁郡主身前将她背在了身上。
她颤抖着慢慢往回去的方向挪,虎啸又是一声,她额头的汗就没停下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性命攸关啊,可是她也有些伤到了,背着嫣儿也走不了多远了,为今之计只能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傅清墨看着四周,前面是一处山壁,寻着山壁上看去,有一处极小的山洞,看着勉强能容纳一人,她看看嘴角带血的郡主,坚定的的走到山角下。
这山壁有不少凸出的石块,正好能踩着它爬上去,老虎不能攀岩,这里也算是一个藏身之地。
“嫣儿,看到那个小山洞了吗?我会在下面拖着你慢慢上去的。”
安宁郡主抬起头,缓慢的点了点头,傅清墨将她放下,扶着她的后背让她一点点爬上去,山洞不高,就三米的样子,只是临近洞口的时候,岩壁没了凸起 ,根本就上不去。
“嫣儿,踩着我的肩膀,快!”
安宁郡主有些犹豫,“那清墨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快点。”
安宁郡主相信傅清墨,直接踩着她的肩膀,傅清墨用手用力一推,安宁郡主就爬了上去,而傅清墨脚底的石头也因为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突然的的坍塌。
傅清墨就这样又掉下去了一次,不过还好被石头刮着缓冲了不少的力,不至于摔得太惨,可是嘴角也有了血丝渗出,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清墨!”安宁郡主急的哭了出来。
“没事,我跑得快去那边求救,你躲的往里些,不要叫人看见了,乖。”傅清墨努力挤出一抹笑,安慰道。
安宁郡主泪眼婆娑的点点头,退了回去,傅清墨扶着山壁向旁边走着,就算遇见老虎,也把它引到离嫣儿远点的地方,但愿自己能填饱虎大爷的肚子吧。
走了几步,远处正看到了几个身穿士兵服的人,傅清墨心中一喜,挥手喊道:“在这!这有人!”
那几名士兵连忙跑了进来,对着傅清墨问道:“是郡主吗?”
傅清墨觉得奇怪,救人就救人,怎么不是郡主还不救了不成,可是看着他们刀刃上滴下的献血,浑身止不住一抖。
心中一股巨大寒意升起,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他眼前的士兵不对。
她没有迟疑,直接回道:“我就是郡主,怎么了?”
士兵得到答案,大呵一声:“带走!”
紧接着傅清墨就被一拳打中了脖子。
意识消失之前,她满脑子就一句。
他**的!
第37章 四姑娘失踪
楚辰看着远处跑过来的两匹马,心下一沉,那是嫣儿和傅姑娘骑的马,如今马跑了,那人···
此时他的身后传来马匹疾驰的声音,他一转头,喜道:“父亲!”
楚临渊勒马停下,“嗯~郡主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楚辰面对神色严峻的父亲稍有恐惧,强制自己镇定道:“没有,我们后来分开了,那边的两匹马正是嫣儿和傅姑娘的。”
“分头去找。”楚临渊纵马疾驰而去,楚辰擦了擦额间的汗也跟了出去,父亲生气了。
楚临渊看着马儿逃跑的方向,朝着反方向奔到了山脚下时,看到了地上的血迹,于是沿着血迹走到山壁下,试探道:“郡主?”
安宁郡主浑身疼的厉害,只想一觉睡过去,可是清墨还不知在哪,她不能睡,正在心中祈祷着就听见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她缓慢小心的伸出一点头,看见下面的人,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楚叔叔~”
楚临渊看见郡主在,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更担心了,不过面上都是做的滴水不漏的。
楚临渊翻身下马,沿着石壁就跳了上去,将郡主抱在怀里就纵身一跃,正好骑在马上。
“傅清墨在哪里?”
安宁郡主更急了,声音都变得沙哑,“清墨说要去找人求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楚临渊没有说话,骑着马往儿子的方向跑着,直到看见儿子的身影,才叫了他一声。
楚辰赶紧下马,问道:“父亲有何吩咐?”
“把郡主安全送回去,但是要走小路,且不许声张,把郡主送到长公主处以后,告诉长公主将郡主藏起来,对外就说郡主还没有回来。”
楚辰对父亲的吩咐从来都是遵从的,父亲这样做定是有他的道理,于是将郡主抱上自己的马,将她藏在自己的披风下。
“孩儿谨记,那父亲呢?”
楚临渊看了看远处,虎啸已经好没有再响过了,“傅姑娘还没找到,还有告诉傅侍郎,对外只说傅姑娘受了些伤要静养,不许任何人见,也不许私自出来找,我会将傅姑娘找到的。”
“那父亲保重,孩儿这就去了。”
楚临渊点点头,策马朝着狩猎场地的边缘奔去,果然到了那边,守护的御林军死了两位,他翻身下马,翻看那两具御林军的尸身,是整齐的刀伤,且一刀致命。
楚临渊起身,没有再找,而是骑马往回走,但是脸色却是最难看的一次。
皇上屋内,太后握着长公主的手不停的安慰着,“嫣儿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
皇上一脸的严峻,已经下令叫所有的官员家眷都回了居住的院子,遣散了所有在外面的人,现在多数孩子已经被找到,只一些受惊吓还有少数受了些轻伤,只除了侄女安宁郡主和明远侯府的四姑娘,以及楚辰没有找到了。
“皇上!楚公子回来了!“丰公公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稟道。
“快带进来!”
丰公公低下头,说道:“可是楚公子说叫这屋中不重要的人都出去才肯进来···”
皇上抬抬手,没有丝毫的怨气,示意他可以进来,这孩子是个极好的,此番这样要求定是有他的缘由。
丰公公转身小碎步退了出去,屋内的宫女太监也跟着走了,只剩下皇上皇后,以及太后和长公主、驸马李权。
楚辰抱着安宁郡主走了进来,将披风掀开,长公主和李权赶紧跑了过去。
“嫣儿!”
安宁郡主看到父母眼泪就止不住,“我没事,只是掉下马摔伤了。”
太后对这个外孙女也是疼的,见人安全回来转着佛珠不停的念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快传太医!”长公主急忙道。
“等等!”
楚辰将安宁郡主送到李叔叔的怀里,说道:“父亲刚刚说了要我告诉长公主,郡主回来的事不可声张叫外人知晓,对外只能说郡主还没有找回来,所以要烦请长公主偷偷为嫣儿妹妹治疗。”
“你说什么?”长公主十分不解。
“临渊可还有说了别的什么?”皇上面色凝重,以他对临渊的了解,一定有什么打算。
楚辰恭敬道:“回陛下,还有明远侯府的四姑娘还没有找到,父亲也同样叮嘱了,不可向外人透露四姑娘消息,只说找到了。”
皇上低着头,恢复了冷静,点点头吩咐道:“全按着临渊的安排办吧,皇姐不要再出去,叫太医过来,就说长公主担心郡主身体不适需要医治,暂时不可轻举妄动,派人在这里加大防御。”
丰公公答应一声,赶紧跑了出去。
长公主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女儿,和丈夫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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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突发的事件,所有官员及家眷都被送回了居住的院子,还特意派了卫兵把手,一时间人心惶惶。
可是傅二爷这和苏氏却还是冷着一张脸,看着山中陆续救出来的孩子,唯独没有墨儿。
傅清慧眼角噙着泪,可是始终没有叫那泪掉下来,妹妹一定没事的。
傅清诚紧紧攥着傅清墨给他的那把弓,板着一张脸,忍不住说道:“父亲,所有的人都回来了,已经这么久了,既然他们找不到,那我们就自己去找!”
傅二爷心底一动,冷静道:“你老实待着守护你娘和大姐,爹去。”
苏氏伸手就将丈夫拦住,“不可,这是抗命!”
门吱嘎一声开了,皇上身边的太监丰公公走了进来。
傅二爷压下面上的愤怒,起身作揖恭敬道:“丰公公。”
丰公公笑道:“傅侍郎无需多礼,咱家来啊是皇上的意思,有关傅四姑娘还没有被找回来一事,还请几位不要擅自行动,还有,请对外只说四姑娘已经回来,受了些伤只能静养,不宜见外人。”
傅二爷手攥的咯吱作响,咬牙隐忍道:“爱女失踪,我这个当父亲的寝食难安,恐怕不能安心。”
苏氏伸手碰了一下丈夫,丰公公的地位极高,他背后代表的就是皇上,任谁见了都要礼让三分,这样说话,恐怕不妥。
丰公公却没生气,笑眯眯道:“傅侍郎爱女之心可以理解,不过咱家就透个底,皇上对傅姑娘失踪的事非常重视,也绝对不会伤了您这忠臣的心,而且这次出手的可是楚相。”
傅二爷青筋暴起,他的女儿现在生死不明,却还要装作无事的样子,他做不···
“多谢丰公公了,有楚相在我们也无需多担心了,此番还是麻烦丰公公走这一趟了。”
苏氏把手上的镯子褪了下来,塞到了丰公公手上。
丰公公喜笑颜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哎呀应该的应该的,为皇上做事嘛,夫人不用送了,咱家这就回去复命了。”
“慢走,丰公公。”
苏氏看着闭上的门,脸上的笑霎时凝固,然后跌回了座位上。
“娘,怎么了?”
傅清诚见爹娘面色这么差,心中不详的预感升起,丰公公不是说了楚相都出马了吗。
傅清慧一滴泪水滴落,垂眸道,“若只是普通的的山中有虎,堂堂楚相为何要出马呢···”
傅清诚惊愕地抬头望向爹娘,“那怎么办,就真的装作人已经回来了吗?”
苏氏勉强还能压制住,无奈道:“只能···这样了,身为臣子臣民,只能这样了。”
傅二爷一掌就拍碎了桌子,眼睛已经一片血红,苏氏扶额,傅清慧则无声的掉着泪,只有傅清诚呆呆的站在原地,也只有这时,他才开始了真正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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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墨被一阵颠簸颠的头昏脑胀,险些一口吐了出去,直到睁开眼,才看清这周遭。
是一辆马车,可是又同寻常的马车不同,没有窗,门也是用木头封着,只有木头的缝隙能够透出一抹光亮。
她手被绑在身后,脚也被牢牢的绑着,只能借着胳膊的力量努力坐了起来,透过缝隙打量外面。
赶车的穿着一身黑衣,看不清面容,且只有一人,周围到处是山林,根本看不出是哪里,
没办法只能坐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办,她知道自己是被狩猎山中那群假士兵打晕带走的,她也知道都是自己自找的。
当时看到那士兵刀上的血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虎啸在后,他们不是杀的老虎那只能是杀的人,总不能一群士兵对着兔子狐狸来两刀吧。
就算是两只老虎,也不可能一点厮打的痕迹都没有,所以只能是杀了人,还是偷袭,要不怎么看他们就是一副孙子样呢,自己这第六感就知道这群人不对,可是跑又跑不掉,在加上他们上来就问是不是郡主,显然也是朝着郡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