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栀子花精嫁给了通天教主——晴天天晴
时间:2021-08-23 08:43:59

  丹栀因着羲和的缘故,忌讳跟帝俊产生过多的牵扯。
  帝俊倒是理解,点头离开。
  帝俊走后,山间一阵清风吹来,丹栀的心痛缓解而来不少。
  “呵!本姑奶奶已经没有心了,您还让我享受这钻心之痛,可真是不地道了!”
  丹栀对着空气说道,空气中轻轻地飘过老翁的一声意味不明的“呵呵!”
  丹栀抿唇,朝着苍穹笑了笑。
  待得心痛缓解了不少,正准备离开,常仪拖着长裙,缓缓而来。
  “不曾想,你这小花妖倒是有几分心机。”说完顿了顿,“不过倒是一番赤诚!”
  常仪蹙了眉头,显然是嫌恶地上泥土,纠结了半晌,还是凝眉坐了下来。
  丹栀笑了笑,“您和羲和女神真是截然相反。”
  若是羲和,早就随意坐了下来,哪里会想那么多。
  “你以为我这几万年都是白过的呀!我遇见天尊之前,也是从小妖修炼的。”
  常仪听着丹栀的话,似懂非懂,丹栀摸了摸常仪的云鬓,冰冰润润,梳的一丝不苟,她这模样单纯得可爱。
  漫天红云镶着金边,恰似一线生机,两个容颜绝美的女子,看着天空,画面静谧美好。
  “日后妖族天庭,岁月流转,该是帝俊的机缘还在后面。”
  丹栀将这句话留给了常仪,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捂着心口离开。
  这刚缓了会儿的心痛,这下子又加重了,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没有让通天将冰心尽早给她。
  丹栀怕她跟帝俊解释的量劫始末会有些隐晦,故而离开的时候跟常仪提了一嘴。
  不得不说,旁观者清,常仪当下就领悟了其中要义。
  帝俊入了屋,冲着羲和一脸冷淡。
  羲和心中更是烦闷,也懒得搭理他,对镜梳妆。
  “你这脾气,当真该改一改了。日后你可是……”你可是要做天地之母的呢!后半句帝俊未曾说出来,羲和却是听得懂。
  羲和很满意眼下生活,她根本不愿意做劳什子的天地之母。
  “我可是什么?你不瞧瞧你现在,除了心比天高,心有宏图大志,你有什么?你全部能耐都在我这儿吗!”羲和终究爆发了!
  帝俊听不得羲和这番情绪暴躁激烈的说辞,甩手,一个金光朝着羲和袭去,羲和也不甘示弱,直接甩手一道红刃。
  神仙打假,小喽啰遭殃,金色的光和红色的光交相辉映,一来一往,毫不退让。
  老红木桌子,各种妆奁盒子,全部砰砰地落在地上,不幸被金光亦或者红光射到的木头,要么燃了,灰飞烟灭,要么被切割的破碎。茶杯花瓶,也被摔的稀碎,只剩下些坚硬的珠玉黄金首饰,虽然凌乱地上,却还算完整。
  常仪火速赶来,见阿姊被人欺负,胳膊上悬挂这的冰披帛当即甩了出去,朝着帝俊攻击。
  二姊妹齐头并进,一同攻击,帝俊节节败退。
  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常仪冷冷道道,“日后妖族天庭,岁月流转,该是帝俊的机缘还在后面。”
  常仪抛出这句话,羲和帝俊都老实了,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盯着常仪。
  “你们俩多大的年纪了,还学那些小仙小妖,摔东西斗气!”常仪看着满室疮痍,气得太阳穴直跳,呼吸气促,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
  “你刚说的什么意思?”帝俊不可置信地问道。
  “呵,小花妖顶着心痛给你透露的天机,你都参不透,还想参与量劫?”
  常仪无论如何也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待帝俊的态度了,出口就是讥讽。帝俊虽然好大喜功,但也拿捏得住事态。终究和羲和回了天台山,避世不出。
  帝俊羲和走后,丹栀也准备离开丹穴山,却被凰意瑜截住了。
  “怎么了?这是嫌我入你丹穴山不曾拜见凰君?”丹栀冷眼看着她。
  凰意瑜摇头,“梧桐老祖想要见你!”
  自打丹栀与凤凰族前尘事了,凰意瑜也不再对她用敬辞,态度倒是轻松了不少。
  丹栀一番思量,念着和凤凰族这份好坏另论的缘分,念着老梧桐同属植物界,终究去见了老梧桐。
  凰意瑜自从战袍加身,已有百年不曾脱下。战袍也陈旧了不少,但是上面的戾气却与日俱增,若是一般宵小看了这袍子,抵挡不住这戾气,轻则损修为,重则甚至可能魂飞魄散。
  老梧桐见了丹栀,声泪俱下。
  “行了,我前些日子还在你这树下和帝俊交谈。”丹栀说完,老梧桐哭的更加厉害,痛彻心扉,捶胸顿足之际,天地黯然失色,鬼神惨然凄清。
  “别哭哭啼啼了,您也不是二三百岁的小姑娘了,这般姿态干嘛!”
  老梧桐见丹栀反感,哭声骤停,但是泪水仍然是止不住的,泪如雨下。
  “老妪万千哀愁徘徊心头,万不能排解!”
  “与我何干!”丹栀不顺着她,冷冷地四个字让老梧桐愣了神,都忘记哭,后面的词儿横在了嗓子眼,也说不出来了。
  老妪长舒一口气,克制着嗓间悲戚,理智地说道,“天尊度劫,女君倒不如留在我凤凰族。”
  丹栀笑了,的确,通天在祁连山那边,她在那儿,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是可能影响他渡劫,但是她这天上地下,山海大荒,岂能没有她去的地儿。
  丹栀笑中带着讥讽,老梧桐当下明了这笑的意思,脸顿时红了。
  “我凤凰族,危在旦夕!女君和我族本有机缘!”
  丹栀见不得这左一句有缘右一句有缘的。
  “当日,你就用这话把我弄到了丹穴山,如今我们前尘往事恩怨已结。”
  老梧桐听完丹栀的话,情绪低落了下来。
  “帝俊从丹穴山离去,避世天台山,本君不免有从中作梗的嫌疑!”丹栀看着老梧桐这样子,心中不免有了几分同情。
  话落,老梧桐喜不自禁,一双三角眼满含欣喜得看着丹栀。
  常仪不愿跟羲和帝俊一同离去,故而又在丹穴山待了几天。
  “你这是圣母心犯了?”常仪听闻丹栀要留下,戏谑。
  丹栀一脸苦笑,“算是吧!”
  常仪不再多言,“且罢了,你自己做的打算!若是以往我还会干预一二,这事儿,我倒是觉得往日里,我小瞧你了!”
  丹栀笑了笑。
  “你也唤我一声阿姊吧,我活了几万年,还没有被人叫过阿姊呢!”
  “阿姊。”丹栀难得乖巧,清凌凌地喊了一声。
  常仪摸了摸丹栀的脸颊,本来有了点血色,因着这次透露天机,又苍白了不少,不免得心生了怜惜。
  “日后,对自己好点!”常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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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天掩去身份在祁连山混的如鱼得水。
  前些日子,麒麟海战,麒麟族落败。
  齐越在营帐中,看着沙盘,一次次演练,沈宸站在一旁,凝神深思。
 
 
第42章 
  “敖润那厮,真真是狡猾至极!”
  推演一半,齐越将手中军旗扔到沙盘之上,怒骂道。
  沈宸轻轻然地看了齐越一眼,宽大的衣袖拂过沙盘,纤长的手指拿起了斜倒在沙盘上的军旗,插在了一个沙丘之上,举止投足之间从容淡定。
  “海域上麟甲众多,走族会水性的本就不多,水性上佳的大将就更少了。”
  沈宸边用冰冰凉凉的声音干脆利落,精细周全地讲述着。
  边在脑海中回忆着当日海战的情景。
  敖润腾云驾雾,龟鳖鱼虾擂鼓撞钟,钟鸣鼓震。
  山间湿漉漉的,植物沐浴雨后,光彩绽放。
  空气中隐隐约约夹杂着鲜血的腥臭味。
  南海大捷后。敖润便来支援这北海龙王。
  齐越纵然是气的恨不得骂上龙族麟甲一天一夜,但是仍是压抑着心中蒸腾的怒火,听通天简单分析战局。
  “不若采来星野红藻做出蓑衣吧!”
  “军师所言何意?”
  “星野红藻生长于海水之中,通体各色红,紫红,玫红,深红,浅红,暗红,可以阻挡海水侵袭,灼干海水,但因其性为海中藻,体质寒冷,制成蓑衣,穿在身上,并不会觉得灼热。”
  通天此言一出,齐越摩挲着手中圆溜溜的大银色珠子,良久,大声呼好。
  “军师果然足智多谋!齐越佩服佩服!”
  自祁连山众将士均穿上了星野红藻蓑衣,便不再惧怕铺天盖地的水。
  甚至一些擅水性的走族还打入了北海海疆,走族一改往日颓废之势。
  北海龙宫。
  敖润龙颜大怒,扔了几本奏折,冲着水族一阵发怒,“尔等就这点本事!”
  敖润龙眼一瞪,手撩蔽膝紫金色绶带随之飘扬,气势汹汹地坐在王座上,霸气狂傲。
  北海龟丞相顶着敖润通天的怒火,小心翼翼地说道,“实在是那麒麟族来了个不知名的阴险狡诈之辈!”
  敖润攒着眉头,眉间隐约有些细纹,一双龙眼死死地盯着龟丞相。
  “祁连山,初来个不知名之辈!我水族多番打听,至今仍未知晓他的原型。初初他和旁的低等走族一起在战场上厮杀,那小子有功法不行,但是有股子狠劲……”
  敖润从北海众多水族那儿拼凑出沈宸的模样。
  “你们先退下吧,待得本王去探查个究竟!”
  他身穿散枝锦袍,玉带垂腰,原本长而显眼的龙角被他隐了去,之露出小小两个角,套在抹额之下,偷偷潜入祁连山营帐内。
  通天自打入了祁连山,丹栀还在这儿的时候,他还留着些许灵力,以备不时之需,自丹栀离开,他就将自己一身修为尽数封印住。
  他以在如梦境中鸡肋的凡人之躯,与水族战斗,比不得往日准圣金仙修为便罢了,连区区牛羊虾蟹,他都是比不得的。
  通天日日操劳,劳心劳力,疲倦到了极致,在战场上甚至都能挥着砍刀入了睡。
  这回了营帐,自是直接就躺在榻上,睡了过去。
  初时,他这体质还惹走族笑话,自从他对走族贡献越来越多,在走族地位愈发不可或缺,也就没得走族嘲笑讥讽了。说来纵使他们嘲讽,他也无暇顾及了。
  这日日疲倦,上下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哪里有心思去看旁者眼色。
  敖润轻而易举地寻摸到了通天住处,堂而皇之地入了通天营帐。
  营帐一股子汗味,说不得臭烘烘的,却也着实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
  敖润看着床上睡得死沉沉的男子,不由靠近。
  通天猛地睁眼,正好对上敖润。
  敖润惊奇眼前这个身无半分灵力,看不出原型的东西,竟然如此机敏。
  他刚靠近,他就迅速睁开眼,眼神之中满是凌厉杀伐之气。
  通天入祁连山,并没有在容颜上做过多修改,入了这祁连山,日日夜夜忙碌,他也懒得刮胡子,胡子拉碴的,头发也是随意一绑,不修边幅。
  通天这双眸子,这身骇人的气势让敖润熟悉,却也没有让他联想到灵宝天尊身上。上认出来。
  通天眼睛微眯,用手将敖润撑开,竟将他弹出一米远。
  敖润讶异通天力大。
  “来者何人?”
  通天装作不认识敖润的样子。
  敖润不发一语,施法咒将通天套在水膜中,通天被困其中,面不改色,稳如泰山,半点慌乱也没得。
  敖润细细打量一番,撤了水膜,离去。
  敖润离开后,通天不自觉地笑了。他与丹栀初见敖润,他还只是只幼龙,龙角都无法收放自如,如今年岁渐长,这龙角倒是可以变大了,却仍然是无法收放自如。
  通天虽然没有法力,但是其洪荒知识储备量是很丰厚的。龙生发展,他也是知晓一二。
  敖润头上抹额,估摸就是为了掩盖他的龙角的。
  被敖润惊醒了,他也没了睡眠的心思,更深露重,他批了袍子,出了军营。
  月牙湖上,沈宸一身星野红藻蓑衣,月光洒在湖面上,满湖清晖,风吹湖面,湖面闪起,星星点点。
  沈宸独行于月牙湖边,见月光下有一株草,通体碧蓝,带刺。
  因为他家的娘子本身就是植物属性,通天在南蛮也跟着学了点苗疆医蛊之术。当下就察觉了这株蓝草的非同寻常,通天弯下腰,伸出手,正准备摘下来,却停在了蓝草一旁。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屏气凝神,细细打量这株草,北风吹着他的有些凌乱的乌发。
  他起了身,回了营帐,取了两个破口了陶泥碗,神界都知道玉宸道君喜欢玉,不曾想如今,用这陶泥碗,也用的顺溜。果然,逆境造就人才!
  从月牙湖,咸甜二水各取一碗水。
  兴致蓝草边,摘了蓝草叶子,蓝草倒入水中,顷刻消失了踪迹,两碗水瞬间变蓝了,蓝盈盈的,看着诡异魅惑,半刻钟的功夫,碗底不见一滴水,在过半刻钟,盛水的器皿俱干裂。
  沈宸目光灼灼,迫不及待地拿着这大碗,奔向了一个齐越营帐内。
  如今,已经是深夜,万籁俱寂,祁连山脉黝黑得吓人,但齐越的营帐却是灯光闪烁,一男一女,两个人影映射在营帐上。
  通天径直闯入营帐,却意外见到个熟人……一身简单的素面长袍,整洁干净,一头乌黑的秀发束成马尾,干练潇洒。
  祝余和通天对视一眼,祝余刚想恭敬作揖,伸出手,见通天眼神晦暗了几分,眼神一动,随机也停了接下来的举动,转念便懂了这天尊是不想暴露身份,“好久不见。”
  简单地跟通天打了招呼,见通天手捧干裂的碎碗,想来是有要事要跟齐越商议,“我便先走了。”
  通天兴致冲冲地突然闯入营帐之时,齐越就不爽了,如今见他的军师和他的心仪的小草之间气氛熟稔亲昵,生了嫉妒,说话拈着酸气,“怎生的我这军师一来,你便要走了,莫不是你们指尖有何龌龊?”
  祝余懒得搭理齐越,只是冷冷地剜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祝余和丹栀失去联系已有一岁,这心中惕惕不安,总觉得丹栀惨遇危机。这不得己才出了招摇山,来这祁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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