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夕颜
夕颜(琉璃),幼时,是被元始天尊带大的。后来,再长了一段,因思念父母,去了凡间,因缘巧合,又被祝余养了两年。
虽然自幼颠沛流离,却从来没有缺过钱财,少年鲜衣怒马,嫉恶如仇,她永远也学不会某些规则,可能因为一直是大小姐的缘故吧。
生病了,夕颜需要很多很多的爱。这个爱不是普通人能给的起的。
夕颜离开了,对宁然恶语相向,她不想要这些人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拖累,她要远离这些人,然后,再某一天,死去。
后来夕颜,彻底把自己封闭了。
几经流转,她被牵涉到很多俗尘琐事中,她不懂人间规则,被人骗的稀里哗啦。
宁然,说他想见她。夕颜便抛下一切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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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栀:老身都活了几万年了,怎么可能去演少女,不行,我要演大妈!
丹栀进了演艺圈,死活不同意演少女,死活要演妈妈辈和奶奶辈的人。
“我都这把年纪了,哪里能去演十七八岁的少女?这,纵然是演,我也演不像呀!”
听完丹栀这话,周围的工作人员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看着眼前肤白貌美,年纪顶多不过双十年华的姑娘,不得不说,她大概对自己的认知有问题。“白小姐,其实您看起来,很年轻的。”丹栀听后,呵呵一笑。
---说丹栀性子不讨喜的,不止一个半个。丹栀一个都不在意。
通天最是听不得别人说丹栀一星半点的坏话。
丹栀只笑了笑。“你跟他们计较什么,我自芬芳,他们与我何干?”祝余现下是宫中皇后,说来祝余做事也算算得上惊世骇俗与众不同,不落窠臼,反正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主儿。
丹栀看着通天,"人家都说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你说说你,可真是的了!"
通天笑了笑,"还不是为你抱不平。"通天说完,习惯性地刮了一下丹栀的鼻子,"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丹栀看着通天,噗嗤一笑。
"你知我为何不讨喜吗?"
"因为我不愿意掩饰我半点,不愿意去深思熟虑人情世故,也没个机会去深思熟虑,毕竟我独门独户,身旁也没个邻居。说是人情练达,说来,不过去那些神仙从未惹过我,因为他们眼睛里从来没有看见过我,故而在他们眼里我尊重不尊重的,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且那个时候,我就连化形都不利索,不过说来。害怕肯定是有的,低伏作小也是有的,毕竟猪狗牛羊都能把我一口给吃了,小时候也曾想有个伴儿。后来,随着辈分与日的增长,倒也歇了这个心思了。"不若每种婚礼都办一场吧!”
丹栀思索一番,耸了耸肩,“日后再说吧,日子绵长,不及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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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弥海林,琉璃迷失了方向。
琉璃手中拿着迷毂树杈,一步一步踅摸路。
迷毂树杈,有着迷毂的原力。
琉璃走了很久,见到一座高阁。
进了阁楼,见到清斯正和一女子卿卿我我,甚为暧昧。
祝余看着沈清斯,只觉得眼前男子熟悉的很。
后方才想到,这男子是丹栀给她介绍的对象。
祝余见到了琉璃,琉璃此时已经遍体鳞伤,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的。
祝余心疼了。
皱着眉,嗔怪道,“你个小丫头,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琉璃走近,沈清斯已经不见了。
祝余心中担忧琉璃,却见她望向虚无出神。
声音提高再次喊道,“白琉璃。”
琉璃回过神,看着祝余。
“祝余姨,刚刚那男子……”
琉璃欲言又止。
“你娘亲之前给我张罗的对象。”祝余并未多想,毕竟按道理,琉璃怎么着也和清斯扯不在一起。“他……”“莫要管这些了,我们赶紧寻摸路,出了这弥海林。这日日被困,日日幻象,谁能受得住!”
古代通天一步步走到丹栀房门前,丹栀正在侍弄花草,如玉一般的雪肌,螓首低垂,鬓角垂下几缕头发,样子娴静甜美。通天敛去了一身修为,步若轻风,走到了丹栀身旁,双臂轻轻环住了她柔软的腰肢,被他吓到,纤瘦的身子若柳枝一般轻颤,因着受到了惊吓,嗓子间一声莺啼挤出来,纵然是受到惊吓,声音仍娇软,似凤低吟了一下。
丹栀闻了闻,琼鼻轻动,周身被熟悉的气息缠绕,便放下了心思。她不满,丹唇轻抿,桃花凤眼飞了他一眼,纤纤玉手重拍了一下玉宸宽厚的手,“你这不声不响的,还敛去修为,做贼一般地趴在我身后干嘛?”
不曾想,这人,半点不老实,一点儿眼力劲也没有,没瞧她在摆弄花草吗,他的手也跟藤蔓一般四处蔓延。
通天将头埋在丹栀的颈项之间,栀子花香扑面而来。明明是清雅的味道,又浓郁得仿佛要把人溺死、醉死了才罢休。
丹栀见他如同小宠物一般,只当是撒娇了,继续摆弄手头的活儿,丹栀手上拿的是兰草,植物植物之间的关系呀,如同女人与女人之间也差不得多少了。
通天见眼前小女人对他不理不睬,也起了较劲的心思。不只是手不老实,丹栀训诫了一番,毫不起作用,他还变本加厉。
丹栀怒极反笑,“你这是弄什么呢!”
丹栀发色清浅,是淡淡的棕色,通天一头浓密稠厚如墨一般的黑发,二人头发交缠,站在桂树下,男俊女美,缱绻美好。
通天轻轻抬起头,丝绸一般顺滑的墨发,轻轻划过丹栀的胸前、玉颈、桃面,挠得她痒痒的。下意识地就去把他的头发拂去。
通天缓缓地靠近她的耳垂,丹栀的耳垂很薄,耳突上丝丝缕缕秀发下,有块红色的痣,通天盯着痣看,如同受了蛊惑一般,舔了一下。
丹栀被他撩拨得着实难受,狠了心将他推开。
通天哪里能让她得逞,就势夺了她手中的兰草,不甚在意地扔在了一旁,强势地将人揽在怀中。丹栀剧烈地挣扎一番,着实挣脱不了他的桎梏,便索性也不挣扎了。
一双灿若星晨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嘴角一丝戏谑。
数百年的时光,朝夕相处,都让她忘记眼前这个人是截教教主了。
千年来丹栀一直秉承着小女子,能屈能伸的原则,一双染了怒色的眸子,瞬间软了下来,如剪水秋瞳,更是勾人的紧。
丹栀身材玲珑,柔顺如瀑布一般的长发,散落在通天健硕的胸膛上,通天捻了一下她的头发。
声音嘶哑低沉,“还闹腾了不?”
说话间,一个转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丹栀动了情,眼尾染了点点红晕,粉嫩嫩的,颧骨上也泛了红。
她觉得自己如同在火中烤一般,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花瓣已经变红了。
丹栀的嗓音时而冷清似秋雨,时而魅惑似晚霞。香汗淋漓,满屋子都是栀子花的芬芳。
说书人:“话说,这灵宝天尊和丹栀神女,早早就结为了道侣,只是这婚礼呀,却是一拖再拖的。”
第54章
丹栀神色颇为不悦。
“玉宸!”
通天被丹栀这个声音给叫醒了,原本奇奇怪怪的思绪瞬间回过神。
一双俊朗星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丹栀泛着金光的身影。
待得心中惊讶散了三五分,顺时一阵羞恼涌上心头。
丹栀那舒服之境地突然被通天这厮无情打断,心中的火,蹭蹭上升。
“你特么是最近蓬莱岛上工作太少了是吧?”
“成圣之后,你飘了是不是?”
“你骂人家龟灵干嘛?”丹栀劈头盖脸地对着通天一阵呲。
通天一脸懵逼地看着丹栀。
“我哪里有病,我岛上事情怎么不多?”
“我还不是担心你,才屁颠屁颠跑过来!”
“我哪里骂龟灵了?还不允许人家心里吐槽吗?”
“天道规定不允许我吐槽了吗!”
通天对丹栀一贯都是秉承着温润君子的模样,这一番直接惹得丹栀恼火。
丹栀那双冷眸,射出凛冽的光,锐眼犀利,冷目灼灼,恶狠狠地盯着通天教主。
一张俊朗的面容突兀地冷笑一声,“丹栀,你脑子莫不是被羲和家的太阳给晒干了!”
因着这一争吵,丹栀周身金光不似往日般璀璨。
眉间花钿也是变化莫测,有时似天台山的花萝婆娑,有时似冥界彼岸花,说来如今冥界尚未建立,这彼岸花的前身正是魔界之花。有时候似日,有时候似月。
有时灼热得紧,有时冰凉润润。
丹栀也是被这花儿整的烦不胜烦。
此时她眉间花钿隐隐有了金色。
却又夹杂着一股紫色。
“本尊明明是忧心你的身体,你却跟我发了一顿无缘无故的火!”
本来争吵之际,通天用的还是“我”这个称呼,眼下突然变成了“本尊”,这下可好,直接热闹了丹栀。
丹栀直接扔了通天一巴掌。
通天被这突如其来蛮不讲理的一巴掌给扇蒙圈了。
所谓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通天刚一成圣,丹栀因在通天成圣之路起了必不可少的助推和提点作用,也得了光辉。
但这一打,天道聚变。
晴天霹雳,熠熠的电光闪过天空,电闪雷鸣。轰隆隆的雷声四下。
这一道雷瞬间劈到丹栀肉身之上。
栀子花变成了炒栀子。
龟灵普一醒来,就看到了她刚有的师母的尸体,涕泗横流。
通天也是懵逼的。
通天苦兮兮地跑到栀子花面前。看着这颗炒栀子,满眼悲戚,满心悔恨。
龟灵看着通天,一双明眸大眼,水汪汪的,“师傅,你变了,你成圣后变了,你变得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莫不是你见不得我和师母实力提升?”
通天整个圣人都懵逼了“我擦,你在逗本尊吗!”
不过通天陷入丹栀死亡的这各事实中,心中有一股巨大的哀痛。然后朝着自己的灵台拍了一巴掌。
龟灵大喊,“不,师傅,不!”
然而龟灵的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并没有起到一丝半点的阻挡作用,通天这一长直直拍在灵台,鲜血四溅,通天卒!
金光四散,蓬莱岛一切祥和。
丹栀从梦境醒来,便见通天正襟危一脸严肃地盯着她看。
丹栀双颊通红,想到刚刚受通天成圣金光影响,体内灵力暴涨之际,金光梦境中的一切事儿。
一时之间,颇有些梦与现实分不清楚,一双眸子迷迷瞪瞪地盯着通天。
龟灵因着受到丹栀提点,加之蓬莱岛最近气运正盛,也从刚刚那奇怪的梦境中醒了过来。
截教成立后,众多生灵屁颠屁颠地跑到截教门下,碧蓬莱岛土地不够了,截教开始开疆拓土,蓬莱岛周边几乎都成了截教领域。
龟灵此时脑子转的很慢,对于金光梦境中的事情,模模糊糊有些印象,但是她是有眼力见儿的。
此时师傅师母气氛诡谲,她自是不会在这儿杵着,自找麻烦。
“此次多谢师母提点,使得龟灵得以开悟,晋升大罗金仙。”
丹栀朝着龟灵笑了笑,“是我们家小龟灵本身就具有慧根灵性”
龟灵听到丹栀这话,心中也是熨帖欢喜,“龟灵不打搅师傅师母了。”说罢作揖退下。
龟灵撒腿跑开得倒是快。
丹栀伸出手,“诶,别着急!”
这话还未说出口,就被通天揽入怀中。
通天五官轮廓分明,一双眸子深邃幽暗,好似蕴含了整个宇宙一般,这把大力,自通天入量劫落狱以来,再也未曾出现过,他一直病怏怏的,纵然是抱着丹栀也是轻飘的。
雕梁画栋皆是栀子彩绘,流光溢彩。
清栀殿这个名字倒不取是纯白清净的意思。
丹栀被通天揽着,目光却是在变换色彩的栀子花瓣上。
丹栀顺势趴在了通天的颈项之间。
通天一滴清泪落在丹栀脖颈之中。
丹栀这下明了,梦境中的事情,他也经历了。
丹栀摸了摸通天,如同绸缎般丝滑,如同海藻般稠密的发,不得不说,她真是嫉妒通天这头秀发。
“我日后定是不会同你发火的。”
丹栀听到通天的话,双手支撑着他的胸口,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些许。
“圣人莫要太难过!”
丹栀这话一出,通天心中更加愧疚,“圣人之下皆蝼蚁,他一怒,很可能让丹栀灰飞烟灭,但是夫妻之间,哪里有不吵架的,哪里有能保证不无理取闹的。”
丹栀清楚通天忧心,“道侣之间,吵闹必不可少,我们日后是要长相厮守,生生世世的,若是一味地让圣人压制怒火,对您是不公平的!”
通天伸出手掌,拿出一颗炒栀子。
丹栀看着这只焦黄色的炒栀子,心中不由得想哭,又想笑。
“玉宸,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呀!”
通天看着丹栀,苦笑。
“那幻境中,我便把这身壳子给带出来的!”
丹栀摸了摸通天的面容,黑发飘飘逸逸,未扎也未束,清栀殿清风徐徐,栀子花芳香四溢。
丹栀伸手接过这颗栀子,通天握住了她的手,这颗炒栀子棱角分明,握得丹栀手生疼。
“我真的怕了!”
“我真的后悔了!”
一行清泪从通天两颊留了下来。
这是丹栀第一次正面看到通天哭。
一时之间,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第55章
许久,丹栀的脸上露出柔和的如同月光一般的神采,不似清华月光那般冰冷,而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