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同人)穿成潘多拉要肿么破[希腊神话]》作者:Wtopia
文案:
一朝穿成了古希腊神话中的潘多拉,潘朵朵自闭了。潘多拉?这不是那个有名的工具人吗?被奥林匹斯当成棋子造出来、被送往人间充当职业祸水,最后在宙斯的设计下因为愚蠢的好奇心打开了装满灾难的魔盒,自己小命呜呼不说,还成为了毁灭人间的罪魁祸首。
活生生一只替罪羊。
潘朵朵两手一摊表示呵呵,工具人爱谁谁当,反正她是不奉陪了。自己的命运还是自己掌控比较好。
至于奥林匹斯发给她的便宜官配……唔,虽然傻是傻了点,但看在他又帅又可爱的份上,她宣布他是她的了。得赶紧把他揣兜里装好才对……
阅读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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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都是戏狡猾少女x铁憨憨天生迷糊帅哥
内容标签: 异世大陆 穿越时空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潘朵朵、埃皮米修斯 ┃ 配角:丢卡利翁、普罗米修斯、宙斯、喀戎 ┃ 其它:He
一句话简介:戏精少女古希腊神话生存记
立意:命运就该由自己掌控在手,为何要向“既定”低头?
第1章 一具泥塑
我去……是谁在捏我的头……下手简直没个轻重!脑浆都要被他捏出来了!
……
潘朵朵自恢复意识起,就感觉有一双粗糙炙热的大手像捏泥团一般揉捏着自己。随着这双手的不断揉捏,恍惚间,她原本混沌的知觉竟越来越清晰起来。
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因为这双手的力道实在是大得如同对待仇敌,让她越来越痛得难以忍受。如果不是无法尖叫,她想自己现在一定能比被宰杀的猪还叫得响亮。
更可恶的是,那双布满厚厚茧子的手竟还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占她便宜。
没错,随痛感而来的,就是无尽的羞耻与窘迫——那双手一点点抚摸揉捏过她的脸庞、腿脚、腰肢、臂膀………潘朵朵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心头仿佛被泼了一瓢冒火的滚油,直想暴跳而起、提刀剁了那双令她感到无比屈辱愤恨的咸猪手!
可一切也不过就是想想罢了,哪来的什么暴跳?
——任潘朵朵心里是何等的怒海翻涌、怨气滔天,现在的她完全处于一种无法动弹的状态,五感中也仅能体会到触感。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居然无法辨别出自己眼睛、耳朵、鼻子、嘴巴的位置……种种诡异的境况让她在愤怒中后知后觉生出一股冷意,尖锐的寒凉直抵心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才一个午觉的功夫,这是把她睡哪了?
绑架?她与谁都无冤无仇的,更是早早孑然一身,绑了她能找谁要赎金……
做梦?倒是有可能,可是这疼得她都觉得自己是全身骨裂了,这都没能从梦中醒来?她这得睡得有多死……
难道……穿越?
这荒谬的想法才出,立刻就被潘朵朵扑灭了下去,她甚至想为自己无厘头的念头尬笑两声。怎么可能嘛!虽然穿越这种梗在小说界已经烂大街了,但她好歹是活在现实里的一个人不是吗……
……这种天马行空的事情……
不安如同阴云笼罩心头,潘朵朵笑不出来了。
不对,其实她本来也就找不到自己嘴在哪,根本无嘴可笑。
就在她胡思乱想期间,那双在她躯架上肆虐的手依旧继续着,时而轻若落羽,仿佛能无痕地抚平水上涟漪;时而又重若万钧,让她整个人感觉连骨带髓被捏得变形……
持续的剧烈疼痛不断侵袭着她的感官,脑海中的思绪也被迫跟着断断续续,完全无从潜心考虑,该怎样做才能脱离眼下的困境。加上此刻对周围环境、自身状况的一无所知,潘朵朵觉得自己临崩溃也只差一厘了。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与之前的揉捏挤压的钝痛不同,仿佛有什么尖锐的利器正在一刀刀往自己的皮肉里又切又削。
潘朵朵简直被疼得死去活来。
比起什么不靠谱的穿越,她这其实是落到了阿鼻地狱现场直播了吧?什么抽筋扒皮油炸烹煎全套餐那种,简直不能更周到了。
这都什么仇什么怨啊?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业,才要受这种罪?
正当潘朵朵心底怨怒交织、几近绝望时,她原本一片漆黑的世界里,突兀地随着一阵疼痛裂开了一道口子。
然后是光明。白色携着五彩的富郁丰丽冲涌了进来。
那些仿佛带着各自温度的颜色,如迸发的烟花在意识中炸裂。被冲击得一阵头昏眼花后,潘朵朵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与一只眼睛似乎建立了联系。她小心翼翼地适应着,如破壳的雏鸡般努力去感观这个世界……
渐渐有图像轮廓浮现出来……
潘朵朵心底生出期待。通过眼睛,她一定能更大程度了解外界环境和自身境况……这样说不定能想办法自救,起码不要再受这种生剐之苦……
然而下一瞬,第一个清楚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根正以极近的距离正正指着她瞳孔、尖如针峰的锥子——她甚至无法辨别距离,只看到放大的锥尖上流转而逝的寒芒。
啊啊啊啊啊啊啊!
潘朵朵的灵魂发出了惨烈的尖叫。
她下意识想闭起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并不能操控那只好不容易建立起联系的眼睛。丝毫无法动弹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锥子划入她的眼眶,一点一点勾挖剔削,带出一阵阵锥心的疼。
上苍!她会瞎了吧!被这种东西戳眼……
好不容易熬到能看到点东西,结果……
潘朵朵现在只想痛哭流涕——如果她能流泪的话。到底要怎样才能脱离这莫名其妙的境况?她再也不愿意多生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了。
对,就是非人的折磨。这双手的主人的让她感觉到一种可怕的游刃有余。他慢条斯理动作着,仿佛手底下应付的东西不是活生生、会痛会流血、会丧失生命的人,而是一件需要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可怕。
生不如死。
被动承受着无法喧嚣于口的极致痛苦,潘朵朵脑海中渐渐变得一片空白。或许是她痛得太过麻木了,竟没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的视野并没有因为那凿入眼眶的尖锥变得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许久之后,直到那根刺戳在眼眶里的东西离开,痛意骤然歇停,潘朵朵才缓缓回过神。
当映入眼睛的图像,以更加清楚立体的形式地传输到脑海中,潘朵朵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并没有就此瞎了。更惊奇的是,自己的意识不知何时已与另一只眼睛也建立了联系,现在她居然使用能用两只眼睛了!
真是奇怪。
然而潘朵朵此刻已经无暇思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她的注意力已全被自己眼前的男人给夺走了。
离她一步之遥,正有个五大三粗的矮壮男人站在那里。男人身着简单的无袖短褂,腰间围着褶皱的布匹,上面污渍斑斑,几乎看不出原来的色泽,似是沾染了许多泥水与汗液。他虽生的有些矮,身材却是十足的宽阔厚实,上身肌肉虬结,尤其是赤在外面的一双臂膀,看上去就饱含着无尽的蛮力。
这男人面孔看上去甚有些粗陋,一头褐红色的头发张扬凌乱地支棱在脑后,那蓬杂乱的络腮胡几乎掩盖住他半张脸,只隐约可见一道平直的唇线。此时他正一手支着腰,一手抵着下巴摩挲着,浓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对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就是那虐待她的罪魁祸首?潘朵朵心情复杂。
这人的穿着打扮看上去真当像个疯子怪人,可她也瞧得清楚——他的眼神分明是一片清明,里头除了细腻入微的思考与斟酌,并没有任何疯狂之色。
这可真矛盾,除非他是个理智的疯子。
潘朵朵心中一抖,耐下性子去观察更多的细节。
由于眼睛只能看不能动,潘朵朵的视野十分有限。不过她还是能看出,自己正处在一间光线偏暗的屋子中,男人背后的墙壁上似乎有火烧得正旺的冶炼炉,周围杂乱地堆着很多物什,大部分像是各式各样稀奇的工具。
看上去有点像一间工作室。
她又将注意力转向男人的手,发现果然如之前感觉到的那样,他的双手十分粗糙,仿佛做惯了活计似的。他那只支在腰间的手上,粗大异常的指节间正随意卡着几件精巧的雕刻工具,其中就有之前那支给她造成心理阴影的锥子。
等等,总觉得有哪里透着一股违和感。
潘朵朵心头浮起莫名的惶恐。
雕刻工具?
她?
被工具雕刻?
联想起自己意识恢复以来所遭遇的一切,潘朵朵竟觉得所有细节,都与她心中那个怎么也不愿相信的荒谬想法慢慢契合……像泥团一样被搓揉、无法动弹、被雕刻、男人衣服上的泥渍……
她这是、她这是……变成了一尊正在制作中的泥塑?!!
这个念头仿佛一道惊雷劈响在潘朵朵的意识之中,震得她整个人从头到脚一阵激灵。
所以,这到底是是见鬼了……还是穿越?
否则,该怎么解释眼下的境况呢?
潘朵朵觉得,此刻已经不能再用正常范围内的脑洞来思考了。玄学、魔法、异世界等各种念头杂乱无章地充斥在思绪里,冲击得她一阵恍惚。
冷静,我得冷静。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再次停留在男人身上后,潘朵朵再此凝滞了。他那一身怎么也不像是能在二十一世纪见到的奇怪的行头,让她心底深处冒出不详的预感。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声音在朝她呐喊着,向她肯定着先前被她轻易抛开的荒谬想法——没错,你穿越了!
穿越?穿到一尊泥塑里?
……现在基本能够猜到,自己恢复视力,很可能是因为男人用刻刀在她脸上雕刻出了眼睛……也就是说,随着这男人雕刻工作完成度提高,自己的五感大概也会随之恢复。
这倒不像什么被诅咒施法困在泥偶之中,反而更像是……在创造新生。要是眼前站着的不是男人,而是一名人身蛇尾的美人的话,她几乎都能肯定自己是穿到了女娲造人的现场。
然而眼前站着的的终究不是那位女娲娘娘,女娲娘娘她造的好歹是人,这男人造的……会是人吗?
他知道他手底下的泥塑里已经驻入了她的意识吗?
最有可能,男人只是在造一尊泥塑罢了。她只是他手下的一件艺术品。如果他只是在造一尊泥塑,那么意味着她之后也顶多恢复五感,无法动弹,永远被困于方寸之间……
甚至于……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这令潘朵朵怎么也无法接受。
然而此刻再着急也并不能改变现状,她只能按捺着内心的煎熬,被迫等待着关于自己的审判……
第2章 男人与火
不论潘朵朵内心想法是如何变化的,男人的雕刻工作还是继续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大概的处境,拂去了那层未知的恐惧后,雕刻塑形所带来的痛楚,对潘朵朵而言倒变得不那么无法忍受了。
——虽然还是会疼得让她的灵魂时不时一阵龇牙咧嘴就是了。
眼睛完成后,就是眉毛,鼻子,嘴唇,耳朵。
这个矮壮的男人在雕刻时,神情总是非常投入。由于雕刻五官距离贴得近,她能十分清楚地看到细密的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皮肤滑落,也能瞧见他粗糙的手指以异乎寻常的灵活动作着。当他褐红色的瞳孔偶尔被火光映照时,似有一缕缕纤如毫毛的金红色在其中跃动,竟显得有几分神异之美。
男人似乎能轻而易举沉入一种忘我的状态。潘朵朵时不时会被他的动作吸引出神,甚至开始打心眼里觉得,这个看上去粗糙不修边幅的男人或许是个真正的大师。
她竟有些没来由地相信,就凭他那厚重粗壮的手指,也能造出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精致玲珑之物。
潘朵朵看着他工作,一直沉重的心情不知怎地忽然明朗了些。现在她甚至有闲心揶揄,希望男人能将她做得好看些。
然后待理智回归,她又会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看男人那粗犷的模样,就知道这希望挺渺茫。毕竟一般的艺术大师,哪有长成这模样的啊。那样夸张的肌肉,怎么看也不是练泥塑练出来的……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只有火光照明,所以分不出日月晨夕。潘朵朵并不知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自觉从被当作泥团搓揉起,就经历了漫长的时光。可是男人一直没有从泥塑面前离开过,就这么不眠不休不食地进行着手下的工作,没有露出半分疲惫之态。
这体能……未免也太好了?
继眼睛能看到后没多久,当隐约看到自己被塑起的鼻尖时,潘朵朵果然察觉到自己的嗅觉也恢复了。
原以为会闻见男人身上浓重的汗味,或是这间杂乱屋子里的难闻异味,但却意外地什么也没有。倒是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稀奇味道,像是重金属那种滞涩的感觉,又像是焰火燃烧后那种焦炭般的气息。
类似想象中冶金室里的味道——不过就是太过干净,仿佛一切污浊都被火给吞噬掉一般。
等一下,冶金?
等等,方才没太在意,地上那些乱七八糟一堆堆的块状物,难道是矿石?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工具,怎么看也不是做泥塑会用到的。
啊……难道这男人本职工作是个铁匠?雕塑什么的就是业余爱好?
潘朵朵觉得自己真相了,毕竟瞧着男人那体型,怎么看怎么都与打铁匠符合。之前有一瞬她竟鬼迷心窍觉得他是个雕塑大师,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打铁的要来塑泥塑啊?好好干本职它不香吗?
他这不明不白地举动,弄得她穿到这泥人里受苦受难不说,还很有可能被业余的手艺捏成个歪瓜裂枣,还有比这更令人窒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