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了,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说出这样的中二至极的话!
老大和干部以及买方都被石化了,敌方慌张的下属们瞬间根据求生本能分析出现在的形式,全部乖乖的按我说的话去做了。
“对,不照办的话有你们好看的,”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他一手捂着脑门,一手搭上我的肩膀,对那群人道,“这可是我们港黑的新异能者,‘魔力石化眼’。”
我:“……”
敌人们:“……”
【这是什么名号?中二病还没清醒吗?啊不过那个粉色的头发也确实……】
淦!太宰治居然为了报复我弄出了这么个东西!
“不用客气,”哪怕被我打掉手揪着领子,太宰治脸上依旧带着想让我给他一拳的笑容,“异能者们都有名号来着,你看我和中也,尽管你连异能力的名字都没有,但是我帮你取了名号!”
我还应该感谢你吗?
我深吸一口气:“你最好祈祷警察赶快过来。”
我的拳头真的硬了。
“嗯?才没有什么警察啦,”太宰治朝我摊了摊手,挑眉道,“楠音,你该不会是以为港黑会让警方接手这帮家伙吧?那要审讯部门是干嘛的呢?”
我一愣。
“我早就给广津柳浪打了电话,中华街外面现在已经被重重包围了吧,在港口mafia处理好它们的敌人之前,这里绝不会出现任何警察的。”顿了顿,太宰治若有所思的看向不远处还剩下一部分想要围观的人群,“你连电子设备都能影响,确实给我们的行动带来了不少的便利呢,可我还是那句话啊,齐木楠音……”
伴随着广津柳浪等人的“太宰先生”那由远及近的呼喊声,太宰治低声道:“良心要怎么在mafia里立足?”
“你不是真正的神,在这个世界给你造成伤害之前,还是赶快逃跑吧,厉害的‘异能者’。”
说实在的我真的慌张了一瞬间,至今为止我都无法了解太宰治的智商究竟已经达到什么程度了,偏偏还是这样的人能屏蔽我的异能力。
这个世界果然对我有恶意。
太宰治口中的“世界”,该不会是我打破的平行世界的墙壁的那种吧?
被我抓着领子的太宰治泰然自若的盯着我。
太宰治身后不远处是被他扔在地上昏睡的中原中也,还被摆出了一个脸朝下的倒v销魂造型。
广津柳浪带着属下们赶来,他们面面相觑的左右看着我和太宰治的深(杀)情(气)对(四)视(溢)。
广津柳浪握拳轻咳一声,低声提醒我:“齐木小姐,太宰先生他是干部候选啊。”
言下之意就是让我给上司个面子。
“……”我松开太宰治,淡淡道,“别误解我加入港黑的初衷好吗?”
太宰治:“初衷?”
我道:“那当然是……吃不完的咖啡果冻了!”
谁要有那种什么“孤身入险地立志改变这一切就为了心中的道义和光明”的那种少年漫主角的目标啊!
人活着就是为了平凡的生活下去和咖啡果冻啊,平凡的生活我都卑微的不指望了,你还想剥夺我的咖啡果冻吗?!
别的都无所谓,这点就太险恶了吧?!
“你扯什么淡我都不会离开的,太宰智。”
有这功夫不如去想想该怎么和清醒以后的皮卡中解释你把他精灵球都碎了的行为好吗?
停了停,太宰智看着我道:“你喊错我的名字了。”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我还在玩梗可是你却不知道这件事。
“作者的输入法已经习惯了,懒得改你就凑活着听吧。”我耸耸肩,拎着中原中也的污浊制造出的冰冻葡萄串离开。
“哈,”太宰治看着我的背影,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眼中却没什么笑意,他喃喃道,“你有那么勇敢吗,楠音。”
我还没走出几步,太宰治的喊声再次传来:“别忘了隐形眼镜是需要晚上摘下来泡在护理液里的,然后第二天再带上,千万别忘了,把隐形眼镜拿在手里的齐木楠音!”
要你多嘴,全世界就显得你一个人看出来我闭着左眼是因为我戴不进去隐形眼镜了是吗?
我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太宰治,这家伙马上会在抬脚往被我石化的人身边走的时候脚下忽然出现一片冰,于是他完美的脚下一滑,与昏睡的中原中也华丽丽的摔成一个一模一样的销魂姿势。
“太宰先生!”
广津柳浪的喊声传来的时候我知道我成功了,我的手机里也多了两张照片。
来互相伤害啊。
深藏身与名。
不过为什么我身边全是这种家伙啊?为什么像白银之王那样符合我人生理念的完美存在就不能是我朋友?
生活不易,我好想叹气。
我打算瞬移到太平洋中间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解除手里的葡萄串,为此必须得用到瞬移。
我现在超能力不太稳定,一定要全身心的去想瞬移到哪里。
对,就这么摒弃掉那个人间黑泥吧,把自己的精神清理干净。
瞬移发动,眼前景色变换,我踩到另一块实地上。
等等,实地?
我瞬移的目标不是太平洋吗?我应该漂浮在海洋上方,哪里来的实地?
马萨卡……
心里“咯噔”一声,我抬眼看去。
我身处一个构造比较复古的室内,墙壁都像是钢铁制作的,透过玻璃向外看去能看到晴朗的蓝天白云。
室内的摆设也是足以被拿到拍卖场上定价的上世纪手工制品,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耳边是留声机里传来的舒缓的悠扬乐声。
我有两个想法。
第一个是“白银之王”的品味很不错,虽然这点我早就知道了。
第二个是为什么我的瞬间转移一定要有三分钟的CD?!
我和那位“虽然基因里写着德国人三个字但却长着疑似亚洲人面孔,不过无所谓哪怕他说自己是非洲人我都相信他”的白银之王对视一眼。
如同他的名号一样,白银之王有着长至及地的银白色长发,穿着上世纪名流出常见的礼服,他有些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我,手中还拿着一个红酒瓶,手边的桌子上放着几个空酒杯。
白银之王不愧是我认同的人,他淡定到只是稍稍睁大双眼,困惑的对我道:“你是……”
“路人甲罢了你不用在意你的生活是不会被打扰的!”我转头就去找离开这里的门,“请问这里有时光机吗?”
阿道夫·k·威兹曼:“……”
第31章
如果有其他人被我知道,他打算登上白银之王的飞船去打扰他的平静生活的话,我肯定会二话不说先送这个人全套的宇宙旅游大礼包,单程车票的那种,让他漂着就别回来了。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变成了我?
我只是在瞬移之前想了一下白银之王而已啊,偏移的太多了!
喂喂喂这个飞艇的门在哪里,上个世纪的飞艇该不会连门也和本世纪的相差这么多吧?!
阿道夫k威兹曼看着我的举动,忍不住开口道:“那个……”
我手一抖,“咔擦”一下扣下了一整块铁板。
万米高空中的狂风顿时呼啸而入。
如果我和白银之王不是异能者估计顷刻间就会被卷出去。
狂风席卷过飞艇内的陈设,顿时一片狼藉。
还好我反应够快,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隐藏能力,我一巴掌将铁板扣回去,然后发动时间回溯。
世界安静了。
飞艇是被白银之王的能力包围着的,狂风涌入的瞬间威兹曼愣了愣,立刻想用“不变”的力量重新稳定飞艇,熟料被我先下手为强。
从一开始就用了最糟糕的方式和白银之王见面,我的人生目标之一就这么离我远去。
失落感让我有种被太宰治附体了的感觉。
“……这是,能操控时间的异能力吗?”威兹曼有些诧异的环视着四周,直到发现酒瓶和酒杯都回到酒柜里去,那瓶酒变回了未开封前的状态,他的手指拂过酒柜,真心道,“很厉害啊。”
我沉浸在黑线中:“不,不用安慰我了,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生活,我马上就走。”
在线等,急,我现在转头去把全地球的时间都回复到前一天还来得及吗?
等等如果白银之王的不变也和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差不多的话,那我的超能力也对他毫无作用啊!
威兹曼看着已经扶墙缩到角落里的粉发少女,连忙安慰道:“我是说真的,我很多年没见过其他人了,在……之前也没看到过能操控时间的异能者,不是很厉害吗,能拯救一些不想发生的事情啊。”
闻言我更加锥心了。
我的时间回溯会在第二天变回原样啊,该挽回的地方也一点都没有改变,要不然我宁愿用一个月份的咖啡果冻去换!
不过白银之王真是个好人啊,哪怕我为了表示对这个人的尊重没有去读取过他的记忆我也能确认这点。
我勉强提起心情站起身,转身注视着白银之王:“谢谢,明明是我先冒昧打扰的。”
【太好了,看起来不那么失落了呢,我可最不想看到女孩子痛苦的神色了。】
“我的确不想再接触这个世界了,但是我能看得出来,”在心里长长松了口气,威兹曼注视着我,“你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吧,不是也为此感觉到愧疚了吗?”
我点了点头——就是如同没有抢购到星期三大减价的咖啡果冻一般的愧疚后悔啊。
这个明明是从上个世纪一直活到现在的有着不变的力量的七王权者之首,有着二十多岁的青年的俊秀外表。
我关闭透视眼后,能看到阿道夫k威兹曼眼眸中凝聚着长者那温柔智慧的光,和将近一个世纪的气质的凝练。
“那就没问题了,”威兹曼笑了笑,修长手指从花瓶中抽出一支花,他将花递给我,柔声道,“打起精神来吧,美丽的女孩(德语)。”
于是事情在白银之王的力挽狂澜下,变成了我坐在沙发上和他一起聊天。
……似乎不知不觉又成为了一开始想交朋友的进展啊,这就是少年漫的威力吗?
阿道夫k威兹曼会选择远离这个世界几十年,是那场让他失去了最心爱的姐姐的纷争让他看透了这个世界。
他善良到不想去伤害任何人,然而德累斯顿石板已经被发掘出来,自己也变成了白银之王,一切都已经变成定数无法改变,他只能去约束自己。
并不是一眼也不想看到其他人,只是宁愿自己一个人待着。
不过也偶有例外吧,例如说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例如说今天的我。
我也向他交代了一个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作为一个普通的休息日的学生被卷入mafia的斗争里,对方的一个异能力者的能力似乎是转移,我不小心中招就到了这座飞艇上。
真实的理由绝对不能说,起码在达成目的之前!
“是这样啊,我也听中尉讲过他的家乡,的确是有着mafia这样的组织呢,他很头疼。”阿道夫威兹曼久违的,不,应该说是人生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怀念的谈起自己的老友,“看起来日本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呢,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中尉了……”
不变也就意味着身体连吃东西也不需要,时间在白银之王身上是停止的,喝红酒只是维持一个爱好罢了,再加上飞艇里物资储备充足,上次阿道夫威兹曼见到其他人,都是在十几年前了。
听说我还是个学生后,就连想重新打开的那瓶红酒也被阿道夫威兹曼放了回去。
“啊,中尉他是……你认识他吗,他叫国常路大觉,你们更多应该称呼他是黄金之王,”威兹曼忽然想起我应该不知道他口中的“中尉”是谁,提起自己的朋友时神色更加的温和,“虽然是我的朋友,但是现在应该也是个老爷爷了呢。”
事实上我不光知道国常路大觉这个人,还在找关于王权者的资料时,听他抱怨过你是个笑的总是没心没肺把麻烦事都丢给他的家伙。
国常路大觉和威兹曼是朋友,但是两个人无论从性格还是选择上都截然相反啊。
我用恍然大悟的神色道:“有一些了解,原来你和那个感觉就很吓人的老爷子是朋友吗?”
“吓人?”威兹曼听到我的形容后愣了一下,然后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肩膀都在抖动,“哈哈,没错呢,这个形容真适合他。”
【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都没变,太好了,中尉。】
“那个,我果然还是告辞吧,”瞬移的时效过了,我道,“还是不打扰您了。”
威兹曼看着我,淡淡道:“你似乎不担心自己该怎么回到地面的问题。”
糟了。
我忘了自己的设定是只会时间类异能力的人,而这座飞艇又是绝对不会降落的。
我道:“……您应该也不会让我一辈子待在这里的吧?”
威兹曼他绝对是看出了什么,但是白银之王选择忽略这一点,他点点头:“我原本是打算联络中尉让他派个飞行器之类的来接你,用不着的话也挺好的,毕竟中尉是个很吓人的老爷爷嘛。”
真的,我无比想摁着太宰治让他看一眼,让他看看什么叫做信任,什么叫做真诚的笑容,什么叫做真诚待人。
求太宰治他老人家哪怕把“我很真诚”这四个字写到脸上。
“告别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比较好奇,也可能是我冒昧,但是……”白银之王看着我沉思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现在的学生都是开始流行这种打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