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反派后——夕阳大帝
时间:2021-08-24 10:09:58

  陈婉柔没有精力去想这其中的跷蹊,以及谁要杀她,回过头来看到赫连筠手臂上血流如注,立时心惊肉跳,忙问:“你怎么样?”
  想到方才那凶险的一刻,现在还有些后怕。
  而若不是他发现及时,并奋不顾身为自己挡下那一剑,只怕她现在早已经没命了。
  赫连筠捂着伤口,见她一副心急为自己担忧的样子,忍痛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闻声,她很快镇定下来,忙搀扶他出去。门外等候着的马夫见状忙上前帮忙,陈婉柔道:“快去医馆。”
  车上,看着他捂着手臂靠在一边,疼得额头冒出一层薄汗,但却抿着唇,隐忍着不发一声,她莫名有些心疼起来:“是不是很疼?”
  赫连筠唇色有些发白,回以她一个淡淡的微笑:“没关系,只要你平安无事,再疼我都能忍。”
  “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哪有人拿手去挡剑的,万一……”她有些说不出来了,此刻内心已被感动填满,只低声嗔了一句,“真是个傻子。”
  他看她眼圈都红了,心中隐动,借此问她:“那你喜不喜欢这个傻子。”
  陈婉柔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和自己调情,动了动嘴,最后故意怼他一句:“谁喜欢你。”
  赫连筠知道她心疼自己了,心思一动,“嘶”了一声,装出一副疼痛之色。
  陈婉柔心下一紧,按住他:“你还说不疼?逞什么能?给我看看。”
  他听话的慢慢松开手,给她看伤口。
  伤口是被匕首所伤,不深,但也不浅,长长一道,血肉模糊,她看完只觉触目惊心。
  这得多疼。她心中不由喟叹一句。完了又担心起来,可千万不要落疤。虽然她不会嫌弃对方身上有疤,但还是希望他这身皮囊一直都保持完美。
  正当她忧虑时,下一刻忽听他幼稚的说:“你给我吹一吹,吹吹就不疼了。”
  陈婉柔一愣。
  纵然清楚他在和自己调情,但怎忍心拒绝,她迟疑了一下,弯身,低头给他温柔吹了吹。
  他饶有兴趣的瞧着她,一副得逞之色,然而当她抬眼之际,转眼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痛苦之状。
  他朝她笑了笑,笑容如冬日里的暖阳:“果然好多了。”
  ……
  当天,两人从医馆回来后,陈婉柔立刻将这次遇刺事件上报给了陈平公。听说宝贝女儿被人刺杀未遂,陈平公当下心惊不已,暴跳如雷,雷厉风行的下命让人捉拿刺客。
  前后功夫,得知此事的向丹,进宫主动与陈平公自荐,愿意协助查凶。陈平公允。
  向丹借查案之便,带人正大光明的前往公主府,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儿的那一刻,赫连筠也在。
  他的到来,明显打破了两人的温情脉脉和宁静。
  赫连筠的伤势并不严重,但大夫交代过需要静养,手臂最近不能沾水,不能过度用力,于是谨遵医嘱的他,回来后便休息在家,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了陈婉柔的贴身照顾。
  向丹被人请进屋见到两人时,看到的便是一身雍容华贵的年轻男子靠在床头,女子正在为他擦洗臂上的血污,而男人目光安静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儿时,眼底一片柔软之色。
  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向丹怔了怔,不禁心生出许多羡慕,还有一丝嫉妒。
  向丹与二人见过礼,陈婉柔欲起身迎客之际,手倏然被一把抓住。
  她停下来,拍拍他手背,安抚他道:“我和他说几句,放心吧,我们就在这里。”
  原本有些不情愿的赫连筠,只得慢慢松开她的手。
  她将手里的帕子放入面盆里,请向丹坐下说话。
  向丹忽视赫连筠的存在,当下好不容易得见佳人,撩袍坐下后,一开口的对陈婉柔一阵嘘寒问暖,关心备至。
  “听说你出事时,我为你担心极了。眼下见你毫发未伤,我便放心了……”
  赫连筠斜着眼睛靠在床头,咬着后槽牙看着两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眉来眼去”,简直不能忍,很快出声打断两人的谈话,“夫人,为夫口有些渴了,你帮我倒杯水吧。”
  陈婉柔何等聪慧,一下就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醋意,虽说他有点无理取闹,但还是起身为他端水过去。
  谁让自己欠他了呢。
  赫连筠动了动身,一副虚弱无力的接过她递过来的水碗,喝过水后,将碗给她,又道,“我后背有点痒,你帮我解了衣服挠挠。”
  她觉得他越来越过分了,忍不住小声提醒:“别闹了,有客人在呢,不礼貌。”
  他挑衅的瞥了他一眼,语气轻飘飘道:“无妨,我俩都是男人,无需避讳。再说了,我浑身上下你哪处没有见过,你还和我难为情不成?”
  此话一出,向丹果然脸色立时一黑,有点听不下去了。偏偏这时候那人还故意扭过头来,一脸笑意连连的征询他的意见,“向军尉,你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第42章 [VIP]
  向丹讪讪一笑:“怎会。”
  陈婉柔放好碗后, 帮他解了衣裳褪至腰际,坐在她身后,为他轻轻挠背。他的皮肤很白, 白到恨不得用力给他挠出几道血印子来。
  看到向丹吃瘪,赫连筠心情痛快了不少,道:“没事,你们该聊聊。不用管我。”话这么说着,手却一直放在身后女子的腿上, 反复抚摸流连。
  陈婉柔立时被他撩拨起了欲望, 为转移注意力,开始与向丹说起遇刺经过。
  向丹之前接手过形形色色的案件, 通过陈婉柔的叙述,他觉得此案疑窦重重。
  首先, 对方是如何知道的她们的行踪?
  陈婉柔平日里嫌少出门,而一出门便遭遇这种事情, 那身边定是有内鬼才对。
  然后问题就来了, 那内鬼埋伏在身边的话, 为何不选择就近下手,这么多机会, 非要选择在外面?再有,对方只出手了一次, 失败后立时就撤走,不免令人迷惑。
  想通这些后,他与陈婉柔反馈自己的想法,陈婉柔听后面色立刻凝重起来。两人居然想到了一处。
  这就更可怕了。
  向丹问道:“公主仔细想想, 你身边这些近身服侍的人, 可有什么行为可疑之人?”
  她认真想了下, 摇摇头:“这些人都是我从王宫里面带过来的,如果有细作和刺客,早就对我下手了,何故等到现在?除非是被人收买了,临时起意。”
  向丹轻轻颔首,沉吟了一下:“这样吧,以防出现纰漏,我稍后将所有人聚到一起逐一盘问一遍。公主以为如何?”
  陈婉柔没什么意见,允道:“可。向军尉多费心了。”
  向丹听到这个称呼,怔了一下,露出一抹酸涩的笑:“你我之间,已经这般见外了吗?以前,你都是直接叫我名字的。你还说过一直把我当哥哥看,如今,不知可还作数?”
  他想,做不成夫妻,能做兄妹也是好的。至少思念她的时候还能来见她。
  赫连筠微微皱眉,面沉如水。
  陈婉柔一时语塞,考虑到室内两个男人的感受,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说清楚,顿了顿,“是,我把你当哥哥。一直来只是哥哥。”她后面特意强调了一句。
  赫连筠抚摸在她大腿上的手不自觉用了用力,她吃痛险些叫出声,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一气之下狠狠掐了他肩膀一把,警告他,他把自己弄疼了。
  赫连筠手劲果然松了,但脸色仍然不好,沉到了极点。
  向丹并没有发现这些细节,只是勉笑一声,迟疑了一下,道:“公主能否方便出来一下,我有话……”
  “夫人,”
  赫连筠再次打断了向丹的话,侧过头,轻声道:“你帮我看看,我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怎么突然就疼起来了?”
  “我看看,”
  他的意图全部被陈婉柔看在眼里,但陈婉柔原本也没打算答应向丹,应完他后,对向丹道:“有什么话,你就在这儿说吧。没关系,这里没有外人。”
  赫连筠神色有些得意。
  向丹默了片刻,还是道:“其实我想问一下,之前给你送来的那些木简,你可都看了?”
  赫连筠神色微微一滞,微微心虚了一下。
  陈婉柔一愣,瞟了面前之人一眼,心中很快有数,淡淡点头:“看了。”
  听到这里,赫连筠一怔。奇怪她何时看的。
  “那你为何没有去?你在梅林等了……”
  “向丹,”她平声打断他,正色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无论你想与我说什么,我如今已经成婚了,你我二人之间还是保持距离才好。否则,有人会不高兴。”
  向丹苦笑:“是我逾越了,抱歉。”
  她轻叹一声:“言尽于此,你回去吧。以后不用再送木简来了,我是不会去的。”
  向丹看着她,默了良久,见她意志坚定,没有一丝动摇的意思,不由长叹一声,神色无比失落道:“好,我答应你,不会再来打扰你了。祝你们夫妻二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告辞了。”话毕失魂落魄的起身,慢慢退了去。
  人一走,陈婉柔起身给他把衣服拉好,径自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赫连筠装糊涂:“何意?”
  陈婉柔懒得拐弯抹角,坐到他身边,直接说:“他送来的木简,是被你收走的吧?”
  赫连筠不否认:“没错,是我收的。我倒也想知道,你何时看过了?”
  他明明吩咐人都烧掉了,她怎么会看到?除非那人背叛他了,如果是这样,他一定不会手软。
  背叛他的人,都得死……
  正这般兀自猜测时,恰听陈婉柔有些不悦的道:“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刚刚还不是为了给你留点颜面,不得已才这么说的。倒是你,为何不告诉我这件事?”
  赫连筠恍然明白过来,给她解释道:“我这么做只是替你扫清麻烦而已。他天天纠缠你,实在是让人心烦。”
  她蹙眉:“你为什么要擅自作主为我做决定?为什么不找我商量?你不想我见他,我不去就是。但你骗我,你让我今后如何再相信你?”
  她感觉对方没有尊重自己,并且打破了刚刚才对他树立起来的一丝信任。她很清楚,这对于想要维系一段长久的婚姻来说,其实是个不好的预兆。
  他一时哑口无言。
  换以前,他有很多种借口反驳回去,但现在见她不似玩笑,真的有些不高兴了,他忽然有丝慌了,几次欲言又止。
  默了一瞬,他还是松口,声音放柔道:“好,我承认这件事我做的不对。我答应你,下次再发生类似事情,我一定会和你说,好不好?”
  见他主动认错了,态度也算诚恳,陈婉柔情绪缓和一些,暂且原谅他一次,“罢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那你不生我气了?”
  她哑然失笑:“不生了好了吧。”
  他松出口气,笑着轻轻将她揽进怀里,低头,亲上她的发顶,整个人柔情似水的抚着她背心,一双眸子阴测测的盯着前方,心下愉悦的笑: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可转念想起两人刚刚的对话,胸口还是有些闷闷的。再想到他们两人青梅竹马一起玩到大,他就嫉妒的发疯。
  “哥,哥。”
  他忽然一字一顿地念道。
  陈婉柔一愣,没懂他的意思:“什么?”
  “你叫我一声‘哥哥’,我想听。”
  陈婉柔嗤笑出声:“为什么要叫‘哥哥’,我叫你夫君不更好吗?”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凑近她,语气固执:“不好,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说罢嫉妒心起,不顾她的反对迅速吻住她的唇。他第一次那么用力,像是要把她生吞入腹。
  陈婉柔只觉他的吻很烫,燃烧着欲望,拼命的向她索取,几乎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而她刚刚就被他撩了一次,眼下见他又来,索性反客为主,手下摸索着,很快轻车熟路的将他玉带弃于地上,推开他,唇齿分离,她将一只青葱玉指抵在被她蹂躏红了的粉唇上,轻声细语,极尽魅惑,“大夫交代过,不能用力的哦。”所以这次换她在上面。
  赫连筠被她连推带揉,瞬间被她蛊惑的失去了神志,但还不忘逼她叫自己“哥哥”。
  真是拿他没办法。
  陈婉柔腰肢摇曳,笑起来眼里有星星:“哥哥,喜欢我这么对你吗?”
  年轻的男子早已神志涣散,舒服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成:“喜……欢。”
  回复他的是更加妖冶的笑容。
  ……
  陈婉柔醒来时已是中午,她伸了一个懒腰,起身由婢女服侍着穿好衣服,问他去了哪儿。
  玉鸾道:“就在外面。驸马爷起来后不让我们叫你,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陈婉柔简单盥洗后,走出去,看到冬日的阳光下,俊美的男子正坐在一棵桑树下,倚着榻,轻轻闭着双眼,沐浴着冬日的阳光。
  一个婢女端来药,放到榻旁的案上,他睁开眼,余光看到一抹鹅黄色的身影立在门口,心思一动,将药碗轻推开去:“拿走,我不想喝。”
  那婢女面色为难的看向陈婉柔,陈婉柔挥退了她,走过去道:“大夫交代了,避免伤口恶化,这药必须得喝。”
  说话间,她已走到他面前,同他坐在一起,将药端到了他的面前。
  赫连筠面带着笑,垂下眉:“你喂我,我就喝。”
  陈婉柔知道他伤不至于此,但谁让她喜欢他呢?再说昨日把他折腾惨了,由他耍点小性子又有何不可。
  于是她忍着从药碗里散发出来的难闻气味,舀起一勺黑色的汤汁,轻轻吹了吹,一勺一勺的喂他。
  他似乎并不觉得苦,表情不变,十分从容的喝下去每一口,让她险些怀疑这药根本不是苦的,而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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