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
大老爷们一听就明白啊!
乾隆知道那是什么了,直接脱口而出:“那倭国男人的蛋兜子拿来做什么?!”
乌云波:“????”
蛋、蛋兜子?!
是她想的那样吗?!
思及此,她神色有些恍惚,道:“要不给芳姬留下当个纪念?”
“嗯?”芳姬痛着痛着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还以为自己可以去看太医了,没想到前面跪着的小太监突然走了过来,将盒子往她手里一塞。
乌云波咔吧咔吧的把她手指复原,然后怜爱的看着她:“这是山本君最重要的遗物,你收着吧,日后也好睹物思人。”
芳姬:“!!!”
五郎的东西!
她忍着心中的悲伤将盒子打开,结果:“????”
到底是有经验的人,待看到盒子里血糊拉渣的,在看看那两个可疑的o,芳姬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就这么晕过去了。
乌云波吓了一跳:“赶紧叫太医呀!”
人芳姬在倭国也是个公主的地位呢,怎么也不能在他们的地盘出事呀!
太医很快就来了,只是这么一把脉……老头儿怜悯的看着自家的皇帝,轻声道:“恭喜皇上,两个月的喜脉呢!”
乾隆:“……”
乌云波:“……”
乾隆看向乌云波:“如果朕有罪,希望你来惩罚朕,而不是让这些小藩国每次都企图让朕当便宜阿玛。”
乌云波:“:)”
另一头,被抬到榻上的芳姬也醒了过来。
待知道自己腹中有了孩子,不禁悲从心来,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清朝的帝后压根就没想让她有好日子过,又有杀夫之仇在那里摆着,她顺手操起一旁的凳子,面目狰狞的砸了过去:“五郎,我为你报仇了!”
乌云波此时正背对着她向太医细细询问,听到她的怒嚎,下意识的转头,待眼前黑影落下,更是反应及时的抬手去挡,结果——
哐当一声响,芳姬直接被震得倒在了地上。
乌云波吓了一跳:“不就死了个男人吗?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的用凳子砸自己?”
倒在地上抽搐不已的芳姬:“……”
又看到她额头开始流血,乌云波不忍的看着她,对太医说道:“大人怎么样随你,只是稚子无辜,孩子怎么都得保下,你可明白?”
太医:“……”
保孩子那得首先保大人啊!
“……”芳姬突然想到自己还有孩子,忙爬了起来,屁股蹭蹭的往后退,警惕的看了过来。
乌云波也不去理会她的心理活动,只看向乾隆:“皇上,咱们舟师训练的如何了?”
“你看那倭国,不过弹丸之地,竟敢企图混淆我大清皇室的血脉,如此无耻,你能忍?”
芳姬心中一惊:“不是的!这只是个意外!”
“啪”的一声响,竹姬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乌云波满意的点点头:“德川家送来了人,咱们也该礼尚往来,不如就叫阿竹去吧?”
“送亲的时候多带些好手,仗不好打我也知道,但地盘可以一步步的蚕食的,最起码的,也要将咱们标记好的那些先给占下来。”
芳姬:“……”
芳姬心中战栗:“你、你们想干什么?”
本名阿竹的竹姬直接找根绳子把她捆了起来,道:“皇上,娘娘,咱们先把人扣下,就说芳姬有了身孕之后皇上龙心大悦,特赐中原美人前去联姻!”
芳姬:“……”
芳姬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她好像成了人质呀!
这般想着,人就奋力挣扎了起来,结果——
因着双手乱挥,不多时,她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你!”
竹姬她!
竹姬他!
竹姬竟然是个武士!
“你们想干什么!”芳姬就算再傻也知道不对劲了,道:“我是将军大人唯一的女儿,你们不能伤害我!”
乌云波不假思索道:“没关系,你爹要死了。”
她虽然不太知道那边的将军都是什么时候上位的,但是阿竹了解啊!
据说现任征夷大将军是德川吉宗,如今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怎么好,再加上其作为继承人的长子更是体弱多病,甚至有尿床将军的绰号,那么他们很有必要捡捡便宜的嘛!
乾隆道:“这不太好吧?那弹丸之地,打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怎么就没意思了?”乌云波挺直了胸膛,“那个谁!”
她挠了挠脑袋:“额娘那个远房的族侄女,叫什么佩佩的,她不是那啥吗?你赶紧把她召回来,问问她愿不愿意出使倭国。”
“出使倭国?”
半个月后,在前线混的风生水起的钱佩佩收到了皇后的亲笔信,说是倭国人实在无耻,她皇后娘娘心中很是不悦,这不,趁着那边的幕府将军老的老弱的弱,本宫觉得佩佩你甚是适合出使倭国,若是情况允许,挖点矿搞点事什么的,本宫也允你便宜行事。
钱佩佩:“!!!!”
钱佩佩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我去!”
“我去啊!!!!”
第97章 有被孝到。 知道钱佩佩压根就没打算进……
知道钱佩佩压根就没打算进京, 并且想要直接坐船过去后,乌云波还有些遗憾。
“多年不见佩佩,我这心里还怪想她的。”
乾隆心说你骗鬼呢, 真要是这么惦记,那当初又是谁将人搓走的?
嘴里却道:“那还不简单, 想她了, 叫她回了便是。”
“那怎么行!”乌云波回头白了他一眼:“咱们佩佩可是重要人物, 这倭国是否能一步一步拿下来,她也是很重要的。”
这话说的乾隆就不高兴了:“这占地盘打仗是朕的将士们干的,功劳怎么还给她了?”
乌云波眼睛一瞪:“我又没说全部!你的将士们难道还不流血受伤了?”
乾隆:“……”
乾隆摸了摸鼻子:“行吧, 你说得对。”
……多年的经验告诉朕,没事别跟自家媳妇儿较真。
毕竟皇后又美又坏,要是惹毛了她,她一边美美哒笑,一边想着怎么搞死朕,那多不划算?
“皇后啊,这人也走了,咱们要不要出去考察考察民情?”乾隆提议道。
乌云波:“……”
乌云波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闲出屁来了?”
“国库填满了吗?”
“百姓顿顿能喝上稀饭吗?”
“作奸犯科的都抓完了吗?”
乾隆:“……”
朕有罪,朕去干活儿。
-
可人嘛, 到底不能当驴子来使。
进了十月,乌云波看了眼险些累成死驴的乾隆, 打算给他放个假:“十月的气候正好,咱们出去走走吧。”
乾隆:“……”
“国库还没填满。”
“百姓还不能顿顿稀饭。”
“作奸犯科的也没抓完。”
乌云波:“……”
柳眉渐渐竖了起来, 乌云波脸色一沉, 拎着他的耳朵就吼:“你是不是贱皮子!”
“放你一天假出去玩,你哪来的这么多话哔哔!”
乾隆也不恼,甚至觉得打是亲骂是爱, 便咳嗽一声,面带笑意的看着她:“走吧,朕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皇后娘娘同意呢。”
乌云波哼了一声,给他揉了揉耳朵,挽起手臂:“那就走吧!”
皇后的皓腕在日光下白的发光,乾隆被晃花了眼,下意识道:“许久没有见承恩公了,不如咱们今儿就悄悄的回去,也叫你见见双亲?”
哎呀妈呀!
皇后主动挽着朕了呢!
朕都素了一年多了呢!
皇后这般主动,朕今晚是不是可以开荤了?!
乾隆脚步轻快的跟着她,言语间甚是体贴:“走慢点儿,咱们要不要把孩子给带上?”
“不带!”乌云波脚下不停:“孩子们身份不一样,带出去多危险?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乾隆:“????”
身份不一样?
那朕呢?
朕就不怕危险了吗?!
乾隆听的失落极了,委屈巴巴的哦了一声:“朕也舍不得。”
正说着话,外头随风飘来栗子糕的香味,乌云波掀开了车帘:“停车。”
又回头看向乾隆:“可要吃栗子糕?这家味儿着实不错,小时候我也常买。”
“那就尝尝吧,”乾隆瞥了一眼,同样跟着下车:“咱们夫妻是出来散心的,就不要下人去买了,自己走着去更有趣味。”
吴书来赶紧使了个眼色,藏在暗处的侍卫更加警惕了起来。
话音刚落,前方一青衣少年突然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看着这边:“姐、姐姐?”
乾隆:“????”
姐姐?!
男人的雷达叫乾隆瞬间就发现了那少年的目标是自家皇后,心里琢磨着承恩公难不成在外头搞出事来了?
也没听说朕还有这么大个小舅子啊!
这如果是真的……啧啧啧,承恩公这个老东西可真能藏啊!
想到这里,他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人:“哎,朕瞅着像是在叫你呢,怎么,你家还有个这么小的弟弟?”
少年眉目如画,约莫十六七的模样,手中捧着油纸包裹的栗子糕,甜甜的香气传了出来。
“嗯?”乌云波抬头看了过去,又左右看了看,总觉得那少年有些眼熟。
后者又上前一步,待被吴书来拦下,才红着脸后退两步,站定后依旧不肯离去,只看着这边的方向:“姐姐,是我!我是晓岚啊!以前就住在你家隔壁的!”
乌云波:“……”
乾隆:“……”
啥?
隔壁的弟弟?!
乌云波挠了挠脑袋,看向容嬷嬷。
后者小心的瞥了一眼乾隆,轻声道:“十二年开春时,咱家隔壁搬来了纪先生一家,这位……该是纪先生的长子。”
乌云波有那么点印象了,“哦!纪家的人,纪晓……晓岚?!”
她豁得一下转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纪晓岚?
同名还是本尊?!
这时,乾隆酸溜溜的出声:“看够了没有?”
乌云波回头,有些莫名奇妙:“你吃错药了?”
乾隆道:“你十二年时成了朕的侧福晋,那小子既然是当年搬入京的,不可能不知道你我的身份,如今还……还一口一个姐姐的叫,是何居心你不明白?”
乌云波:“……”
乌云波满脸黑线,拧了他一下:“都六年前的事儿了,六年前他顶多十岁,还是个孩子,你想什么呢!”
乾隆瘪瘪嘴:“朕的大阿哥十岁时就知道怜香惜玉了,女人比朕还多,那也叫孩子?”
乌云波:“????”
不是,你大儿子那个人间极品大暖男是一般人能比的吗?!
“再说了,”他心里酸溜溜的:“六年前的你才十六岁,真是花骨朵儿一般的年纪,谁见了不喜欢?”
乌云波:“……”
乌云波没理他,只向前方点点头:“好些年不见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回去吧,莫叫家里人担心了。”
乾隆听她关心那小子家里人是否担心,瞬间就跟打翻醋坛子似的,酸气刺溜刺溜往出冒。
纪晓岚也知道面前二人的身份不一样,方才叫出声已经是用尽了勇气,这会子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道:“姐……夫人,是我打搅了。”
乌云波颔首:“就此别过。”
乾隆露出了质壁分离的嘴脸,哼了一声:“人都走了,别看了。”
乌云波转身瞪他,道:“你行了啊,丢不丢人?我都生了俩孩子了,寡妇的美好日子就在眼前,你当我傻啊!再说了,我比人大着六岁呢!”
乾隆:“……”
寡妇的美好日子?!
乾隆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朕大了你七岁呢。”
乌云波:“……”
乌云波觉得他有病,这飞醋吃的,简直莫名奇妙。
她回头叫吴书来过来:“看着点你家主子,实在不行多找几个太医看看,毕竟太子还年幼,总不能年纪轻轻的死了阿玛。”
吴书来的头更低了:“娘娘,皇上身体康健,不会有事的。”
乌云波看了他一眼:“这个我比你更清楚,这不是想着太子小小年纪的,与其多个脑子有病的阿玛拖后腿,不如有个死了的阿玛省事吗?”
吴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