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敛财人生之重启——林木儿
时间:2021-08-24 10:30:02

  周氏就一脸惭色,“不怕您笑话,我是来打听事儿的,这家的事,我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跟谁去打听……”
  只是打听点事,那你问便是。知道的我说,不知道的我也没法子。能说的我说,不能说的也不能你上门了我就说吧。
  周氏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老太太久居京城,该是知道承恩侯府的,不知道承恩侯家的二少爷,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问这个的!
  这个孙氏知道呀。老太太看孙氏,孙氏一听打听的事,就深深的看了周氏一眼,“可是沧州金家的当家太太?”
  周氏面色羞愧,“正是呢!早前便知道跟老太太祖上有亲,但一直也没好意思上门。”
  便是从营州一路回来,也没打着这个借口登门。再就是桐儿的事,跟金家的小子一起从山上下来,但外面并无半点风言风语。
  如今上门,打听的是承恩侯府,是为了女儿的婚事来的。
  孙氏早前听儿子说过这个金家,她有些不屑。能把闺女嫁给病秧子,这样的人家太善于钻营了。她不喜跟这样的人来往。
  但此时,这个女人没拿桐儿和他儿子的事拿捏,反而是半句不提这点过往,只找了牵强的借口上门拜访,她心里倒是对金家有些改观。再看周氏这个样子,怕是并不乐意嫁闺女去那家,也不是拿闺女攀附权贵的样子。这叫她的态度倒是和缓了起来,“那孩子生来体弱,胎里带来的。但到底这病的有多重,我们却当真是不得而知。”
  周氏强笑了一下,“多些您了,您是第一个跟我说着病由来的人。说起这事不怕您笑话,我家那丫头养的野了一些,小户人家的孩子,随着性子来,就想着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将来也好看顾。谁知道就是去上个香,怎么就给碰上了呢……”
  话没说话,但在座的都听出来了,这里面有承恩侯家的算计。那家出身不高,见识有限,听了金家那位老姑奶奶的话,觉得金家女子利子嗣,还真干的出这样的事来。
  这可不是倒霉催的吗?
  老太太脸上就带出几分同病相怜来,“你这当娘的,也是不容易。”她想着,这金家的姑娘怕是跟自家桐儿一样,憨憨的。要么怎么就见了一面,就被人家给骗了去呢。
  她心有戚戚,勾起了心事。然后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小孙女的背。
  林雨桐拿着拆了手串的珠子把玩,但余光一直注意着周氏。这周氏要不是为了自己来的,才见了鬼了。没看见卫氏总是不经意的在观察自己吗?
  是四爷叫她们来的?
  不能呀!四爷也不是这样的人。
  那就是周氏自己来的,八成四爷还不知道。
  不得不说这个周氏是个人才,怎么就想起这么一招来,死赖着认亲。还打着要打听姑爷情况的旗号!呵!要打听你早打听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如今以亲戚的身份上了门了,那么下次呢?这有了第一次,往后是不是得当亲戚走动起来了?
  周氏就是这么想的,回去的路上,卫氏就说呢:“嫂子,您这不是认亲,你是跑到林家自曝其短来的!”
  本来就短,怕曝吗?
  周氏白了卫氏一眼,“我自有我的打算,你不懂。”
  “我别的不懂,但我懂没钱您别想给儿子娶媳妇。就您看中的那个姑娘,她拿在手里当弹珠玩的那一把珠子,抵得上咱家的家产!”
  卫氏这话一出,只接戳了周氏的心窝子!钱啊钱!别的我能想法子,可钱这东西,我赖不出来的。
  客人一走,孙氏就回了院子。大闺女在边上调香,使得屋子里味儿稍微有些浓郁。她叫丫头开了窗户,坐在临窗的炕上有些怔愣。
  这个周氏,可不光是来打听事的。她这是把金家摊开叫自家看呢。
  看什么?看金家疼爱孩子,看金家婆媳妯娌和睦。说到底,还是奔着桐桐来的。
  人家想求亲,于是特意跑来告诉自己,把他们家推到自己面前。
  孙氏能想到这一点,林雨桐怎么会想不到。自己和四爷知道彼此,若是有人提亲,两人都能想法子把亲事给推过去。但这事他们彼此知道,两边的父母并不知道。正因为金家是高攀,周氏才怕这婚事不给金家一点争取的机会,林家就把婚事直接给定了。所以,哪怕是难堪,她还是来了。
  至少,叫林家知道金家有这个意思。
  只凭着四爷和自己从林子里钻出来,金家要是大张旗鼓的求亲,这婚事林家八成也会捏着鼻子认了。但人家不拿这事说事,因为一旦求亲,就有胁迫的嫌疑。甚至于是真心想求娶,也会叫林家多了许多顾虑,觉得金家是心存不良。
  这不是结亲的态度。
  周氏这么一来,看起来她自己是狼狈,但却进可攻退可守。便是林家不答应亲事,但却不能不承金家的人情,毕竟金家没以林家女儿的清白胁迫人。那这不能结儿女亲家,可老亲却认下了。
  周氏很精明,很豁得出去。
  孙氏晚上就跟林嘉锦道:“以后若是开官学,你注意一下金家的孩子,我想看看。”
  林嘉锦就知道说的是谁了,那孩子倒是机灵,只是:“金家……根基太浅。”
  “看看吧!看看再说。”若是周氏不来,金家压根就不在自家考量的范围之内。
  可这些详情,周氏回去却一字都没多露,甚至叫卫氏也暂时别言语。她很淡定的打发儿子,“你大姐出嫁,总不能在客栈上花轿吧。你跟你二哥去燕京,租个院子。你们在那边修整修整,年前就不用来回跑了,等着给你大姐送嫁便是了。”说着,又把沧州的特产给拉了半车,“到了燕京,别耽搁。去林家替我给老太太请安……”
  嗯?
  周氏一脸的少见多怪,“你外家祖家跟周家连着亲呢,算是你娘我的族姑母!”
  说的跟真的似得!
  四爷心里叹气,为了儿子这也是豁出去了,四爷把她塞过来的银子还回去一半,“用不了那么些,留着家用吧。我大姐这婚事不到头,都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往里面添……”
  “拿着,穷家富路的!”
  “大男人,谁还没个三朋四友的,到哪里混不了两顿饭了。”四爷愣是没要,“林家的事,我心里有数,以后不用跟谁低声下气的!”
  周氏鼻子一酸,却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肩膀上,“你懂个屁!娶个好媳妇,三代不用愁。那姑娘……娘见了,年岁还小,家里又疼她,定亲怕是没那么急。你这两年……涨涨出息。过了年,就去官学念书去。娘也想了,在官学里你的文章许是没别人好,但这不都讲究个君子六艺吗?这骑射御你总比那些书呆子强。虽不一定出色,但放一块比,你未必比别人差哪儿了。你呢,若是性子再和善些,脾性再好些,说不定看在你为人敦厚,咱家和睦的份上,人家林家就乐意了呢。”
  反正,门我给你敲开了,往后还得看你的。
  四爷觉得不是事的事,却给金家两口子带来了这么大的负担。
  看来,是得想个法子谋个事了。不能太冒头,但不意味着得一直缩着脑袋的吧。
  去燕京的路上,四爷一直在思量这个事情。却不想临到京城的前一个晚上,突然的一件事,给四爷带来了契机。
  沧州距离燕京是不远,可再不远,也得两日工夫。晚上总也还是要在客栈歇一晚的。
  金嗣况不愿意住店,觉得花费大,“凑活一宿就过去了。”
  可天冷了,这阴沉沉的闹不好要落雪的。半夜三更荒郊野外,冻死人了。
  四爷坚持,“咱俩一间房,费不了几个钱。”
  这是去京城必经的镇子,客栈林立,生意兴隆。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想着便宜,要了一间房,哥俩吃了点热的,直接上炕就歇着了。
  许是不算多冷,还没烧炕,被子有些潮湿,睡着并不舒服。金嗣况是挨着枕头就睡,睡相还不好,挤的四爷半夜没法睡了。披了衣服起身,想着出去找小二再要一间房算了,结果才要出去,客栈的门被拍的啪啪啪直响。正睡着的金嗣况都翻身起来,“怎么了?”
  四爷摆手,示意对方先别说话。他自己去窗户边朝外看,就见小二哥去开了门,两个男人一人牵着一匹马,先后进了客栈。
  金嗣况凑过来瞧了一眼,咕哝了一声‘怎么现在才来投店’,然后睡他的去了。
  四爷多看了这两人一眼,不像是等闲人家出来的,可一个下人都没带……他也就看了两眼,没往心里去,许是人家有急事错过了宿头呢。
  他轻轻的关了窗户,半边炕都腾出来了,他上去睡他的去。
  这一觉,可就睡的踏实了。早起在店里吃了饭,两人去马厩里牵马的时候发现昨晚那俩客人的马还在。四爷牵了自己的马,路过的时候扫了一眼另外的两匹,然后发现有点不对了。
  这是御马监的御马!
  御马只能皇帝骑,便是赏赐下去,也不该是带有印记的!
 
 
第152章 客从何来(19)
  金嗣况牵着马催了, “赶紧的吧!”老四现在是越来越能磨蹭了。
  不着急!
  四爷把马迁出来上上下下的检查。
  看啥呢?金嗣况真急了,“赶紧的吧,赶天黑得到, 还有事呢。”
  再急也得检查!突然出现两匹身份不一般的马, 小心点总没错的。真要是出事了,但凡在这客栈里住着的, 没一个能跑的了。
  可这一看他心里就打突突, 马粪不对劲。
  跟林阎王过了那么些辈子, 没林阎王的本事,但一些诊断他自问还是能做的。耳融目染了那么那么些年,自己真要当郎中,不说神医吧, 一方名医是能的。
  当然了,兽医也会!
  蹲下来细看了一下, 四爷就喊小二, “昨儿给马吃什么了?”
  “哎哟!上等的黑豆豆饼, 可不敢马虎了马大爷!”小二哥赶过来,“可要饮了马再上路?”
  “马不敢饮了。”四爷说话的声音极大,“敢问小二哥,这城外可有萱蒲草?”
  “有是有,都这个季节了, 都枯黄了。您问这个干嘛呀?”“我家这马儿被惯坏了, 每天没点这个当嚼头,不好好跑。”四爷说着就牵着马朝外走,“这不, 不给吃点,都不好好叫我骑了。”
  “哎哟!您这可真是位马大爷!”小二哥一边把人往出送, 一边就道,“出了城往西二里路,河边到处都是。”
  得了!
  四爷真牵着马走,金嗣况虽不知道啥意思,但也没再说别的。等走的远了才问:“这是唱哪一出呀?”
  “马吃了点不该吃的……”被连累了!四爷皱眉,“快些走,别耽搁。”
  不能吧?这店在这里开了也不是一年了,怎么着也不可能是黑店呀!但老四算是家里一群武夫中有学问的那种了,屋里摆着的都是杂书,许是书上看的呢。
  他也不敢问了,跟着就走。客栈里正在二楼的两人准备是要走的,结果听到楼上的说话声,顿时停了下来。等人出了院子,这才下楼。
  其中一个黑袍的青年先看了两匹御马,并没有看出特别的异样来。他扭脸看站在马厩外的中年男子,然后轻轻摇头,意思是没有发现。
  这中年男微微皱眉,“走吧!以往走马观花的,难得出来,慢慢走着,转转……”
  没有要骑马!但出了门走的并不慢。在小河边果然远远的看见两人二马。
  四爷在河边站着呢,金嗣况赖在石头上,瞧见后面来两人,他用脚尖踢了踢四爷,“老四,来人了。”
  四爷转过身来,看了那两人一眼,确保两人能看见给马吃的是什么草之后,就转身去牵马,“不是着急吗?赶紧的,走了!今儿已经是耽搁了不少时间了。”
  金嗣况若有所思的看了那两人一眼,跟着去牵了马。
  中年人喊四爷:“小兄弟,这就走了?”
  四爷拱手,“马儿贪嘴,但这草却不能多吃。再留下来,只怕适得其反了。”
  这话又是在提醒了,中年人笑了笑,“那倒也是,过犹不及!”他负手走过去,“看小兄弟这样子,是要进京吧?”
  “是!”四爷不愿多言,今儿多管闲事,纯粹是因为这俩人身份不一般,一旦出事,他得牵扯到是非是去。
  “我们也正要回京……”
  “那还真巧了。”四爷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就直接拦了话头,“那咱们京城再会。”说着翻身上马,扬鞭就走。
  对方搭话是想拉着他同行,怕的还是路上出意外。就像是四爷刚才提醒的,这药草吃到什么程度是刚好――不够不行,够了过量了也不行。这不得拉个懂行的吗?
  可四爷不是桐桐,他只能估摸,哪里能做到恰好呢。反正给对方提醒了,你要是还不防备,那真出事了,可跟咱们无关。
  等四爷和金嗣况走远了,跟着中年人的青年拉着马没动地方,“主上,敢信此人吗?”万一指给咱们的这种草才是致命的杀招呢?
  中间人点了点青年,“这二人一瞧就是兄弟,年纪的小的这个,燕京口音,几乎听不出来处来。可你记得在客栈楼上,听见那个催促他的人说的话了吗?那是哪里的口音?”“沧州?!”
  “对!从沧州来,赶一天路,刚好得在镇子上投宿。再看这二人上马的姿态,都是练家子。”
  “可沧州自来出武人,习武之人比比皆是,如何找寻?”
  “那般教养,必不是没名没姓的人家。罢了,人家不是说京城再会嘛,有缘自会再会的。”
  金嗣况以为四爷急匆匆的是为了摆脱这个麻烦,他带路的时候主动放弃走大路,绕了小路,直奔京城。
  到了京城,穿行在外城的街道上,金嗣况也犯愁。出门的时候家里把银子给他和老四分别放了。两人身上的钱加起来数额也不大,还得租个院子,瞧着还得体面,怎么弄?
  四爷叫金嗣况,“二哥,你去城门口附近转悠去,越是打眼越好!得叫进城的人能看得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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