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郁反派的白月光[穿书]——星光遥
时间:2021-08-25 09:55:35

  对方却说:“陆小姐,我们店里有规定,不允许私自扔顾客的花,还是麻烦您来签收一下。”
  他语气礼貌,陆时遥也不好为难一个送花的人,只好说:“麻烦等我两分钟。”
  她下了车往公司大楼方向走去,走到楼底时,看到一个身着工作服的小哥,只是对方手上捧着的却不是陆时遥以为的红玫瑰,还是一束白的,不由眯了眯眼。
  她走过去,对方确认了身份后,拿出笔:“麻烦在这边签个字。”
  陆时遥一边签字一边问:“买花的人姓什么?”
  大约是顾客没有作保密要求,小哥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陆时遥:“是位姓封的先生。”
  听到“封”字时,陆时遥握着笔的手蓦地一顿。
  等送花小哥离开,陆时遥看着手中这么一大捧白玫瑰,思考该怎么处置,虽然没有得到具体名字,但她已经可以肯定买花的人就是封溯。
  封溯不是秦肇,陆时遥没必要和之前一样直接扔进垃圾桶,但她也不想这么招摇地带进办公室,前阵子秦肇每天一束红玫瑰已经让公司很多同事议论纷纷。
  这会儿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想了想,她又返身回到停车的地方,将花放进了车里,这之后才去了公司。
  周一上班大家都没什么精神,陆时遥同样,一个上午效率极低,几乎不曾做成一件事,吃过午饭后休息了一两个小时,她才终于打起了精神,认真处理起了工作。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陆时遥又接到一通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号码上有“快递送餐”的标记,她想了下最近自己有没有买什么东西,得出的结果是没有。
  盯着手机看了会儿,她还是疑惑地接了。
  “陆小姐是吗,这里有一份您的外卖,我在您公司楼下,麻烦下来取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准确地喊出口自己的姓氏,陆时遥绝对会以为电话打错了,她让对方稍等,然后坐电梯下去。
  等取完外卖再回到办公室,她找到钉在包装袋上的小票,看了眼上面的下单人,果不其然又是封溯,小票上还备注着她的手机号,让送到这边后直接联系这个号码。
  陆时遥将外卖从包装袋中取出来,拆开一看,发现是一杯热奶茶和几份小甜品,而这个点儿正是吃下午茶的时候,她盯着这一堆东西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默默地将甜品吃完。
  今天降温厉害,天气很冷,办公室里也没开空调,陆时遥直接将热乎乎的奶茶拿来焐手,等到变成温热的状态,她才插入吸管一口口喝了。
  下班后,陆时遥没有立刻去医院,而是先回了自己的住处。
  到了家,她先去看了眼阳台上的花草,确认长势都还不错后又在房间里待了许久,她也没有做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恍惚出神。
  和封溯待在一起时,她心里总是平静不了,被封溯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牵着走,每每对上他的双眼,总感觉被一汪汹涌的海水包裹,无法逃离,而只有回到这里,她心中才能彻底安宁。
  在床边坐了近一个小时,见时间不早了,陆时遥才离开家去了医院。
  见到封溯时,对方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晚才过来,只是笑着说:“还以为姐姐今天不来了。”
  陆时遥微微敛眸,避开他的眼问:“吃了吗?”
  封溯摇头:“等姐姐。”
  陆时遥一默,心想如果她今天不过来了呢?他就这么一直等着?连一通电话也不知道打?
  紧了紧手心,告诉自己这就是封溯的策略,装乖卖巧,不动声色地让她心软,他最擅长这些了,她不能为此动摇。
  不多时,门外的保镖送了晚饭进来,陆时遥看了眼,封溯的那份依然是用保温桶装的,自己的那份则是打包的饭菜,上面有“桥记”的标志,将打包盒一一拆开来看,里面果然有醉蟹和糖醋排骨。
  陆时遥看着眼前的这些菜,默然不动,封溯提醒道:“姐姐吃吧,还是热的。”
  她这才拿起筷子,默默地吃饭。
  这个晚上又是相对无言,陆时遥本以为封溯会说起白玫瑰和甜点的是,但直到他们都洗完了澡,封溯都不曾提起,于是她也没有主动问。
  第二天一早,陆时遥在公司大楼附近停好车时,又接到了送花小哥的电话,而她今天过来的时间要比前一天提前了一刻钟左右,小哥电话打得这么巧,仿佛能预测到她到公司的时间一般。
  陆时遥过去签收时便问:“怎么每次你打电话给我时我都刚巧到了公司?你们送花的时间还不固定?”
  小哥笑着说:“每次都是封先生打电话到店里,我才会出发的。”
  陆时遥挑了挑眉:“你们店里还提供这种服务吗?”
  就她所知道的,她朋友开的那家花店,如果有客人私下打电话下单买花,朋友只会在大概的时间范围内送达,就跟外卖差不多,而不会专门守着某个点儿出发。
  陆时遥问完,小哥只是一笑,没有再说话,她便知道应该是封溯另外支付了一些费用。
  最后小哥说了句“祝您生活愉快”就离开了,而陆时遥则是和前一天一样,将这捧白玫瑰放到了车里。
  这天晚上,封溯依然没有说起花的事。
  等到第三天时,不出陆时遥所料,她在公司大楼下再次和送花小哥见上了面。
  小哥将花束递给她时,她问:“下次这个人再下单,你们店里可以拒接吗?”
  小哥不好意思地微笑:“应该不行的呢。”
  而且封先生出手大方,已经被他们老板私自认定为vip顾客了,小哥心里又默默补上一句。
  当晚下了班,陆时遥将车开到医院后,直接从车上将那三捧白玫瑰抱去了病房,彼时封溯正坐在床上看书,当视线掠过陆时遥手上的花时,微微一顿,却没有作声。
  见他这样,陆时遥眉微挑,随后抱着花走到他面前问:“好看吗?”
  封溯心里有些摸不清楚陆时遥问这话的意思,不过仍是点了点头:“好看。”
  陆时遥一笑:“既然你觉得好看,那就摆在你病房里吧,也多一丝生气。”
  说着,就在两边床头柜上各摆了一捧,还有一捧则是放在了窗台上。
  封溯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最后眼底微暗,声音有些轻地问:“姐姐不喜欢这花吗?”
  陆时遥没有作声,他抿了抿唇又问:“还是说姐姐只喜欢红玫瑰?”
  听封溯再次说起红玫瑰,陆时遥眼一抬,只见他整个人坐在那里,眼睑低垂,头顶的灯光照下来,眼下一片阴影,神色不明。
  她皱眉,正想问“和红玫瑰有什么关系”时,封溯掀了掀眼睫,再次开口:“之前答应了送姐姐红玫瑰,只是又担心姐姐看到会联想到秦肇,这才送了别的,要是姐姐喜欢红玫瑰,那我以后就改送这个。”
  陆时遥听了这一番话,先是回想了一下封溯什么时候答应过要送她红玫瑰,想了许久才隐约记起来似乎是前阵子去云山的那天他主动应下的。
  可是这件事的本质问题和红玫瑰根本没有任何关系,陆时遥淡淡地说:“不管红玫瑰还是白玫瑰,我都不喜欢,你以后不要送了。”
  封溯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发出一声:“我知道了。”
  之后便没再说其他的话。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陆时遥觉得不对劲,但也不好问什么。
  等到次日早上,她也确实没有再接到送花小哥的电话,只是下午的奶茶和甜品依然照旧,陆时遥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这个月的体重可能有点危险。
  又过了两天,陆时遥从病房离开去上班,坐电梯的时候,那个一直守在门口的保镖也跟了进来,手里抱着一个纸箱,陆时遥当他要出去办事,也没有在意。
  直到她走到停车的地方,保镖也一直跟在她身后时,她才觉出不对,转过身问:“怎么一直跟着我?”
  保镖看着手里的纸箱:“这是封先生让我交给陆小姐您的。”
  陆时遥便走过去看了眼纸箱里的东西,发现里面都是电热水袋、暖宝宝、小毛毯以及靠垫这些小物件,虽然不值多少钱,但眼下天冷了,这些物品再实用不过。
  她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沉默片刻后还是打开了后备箱,让保镖将纸箱放了进去。
  后来封溯又陆陆续续地送了陆时遥一些东西,因为都是些小物件,她也都收下了,能用的则用,暂时用不上的便放在后备箱中。
  她初时也没有在意,直到某一日,看到车上放着封溯送的靠垫和平安福挂件,公司的办公桌上摆着封溯送的小型加湿器,膝盖上盖着封溯送的小毛毯,她才惊觉自己已然陷入了封溯精心编织的一张网中。
 
 
第43章 43   给封溯的围巾。
  陆时遥在医院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之久, 晚上下班后再去医院时,她提出了离开。
  那时候封溯腿的情况已经好了一些,下地后移动时不再像前几天那样艰难缓慢, 而且陆时遥问过医生,只要封溯不故意做点什么, 晚上睡觉时腿是不会有问题的。
  其实这会儿封溯已经可以出院了,在家里修养一段时间再过来拆个石膏就好, 但考虑到住在医院衣食住行都有人照顾,在那么大的一栋别墅里反而不怎么方便,他于是一直在病房里住着。
  陆时遥和封溯说起她要走时, 封溯先是沉默了片刻, 最后抬起头看向她, 露出笑容, 模样乖顺:“那姐姐常来看我, 我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什么人说话。”
  陆时遥垂了垂眸,最近封溯一直这样,不管她说什么, 他都乖巧应下, 如果放在以前,他定然是要先说很多软话来使她心软留下。
  她还是答应了,又叮嘱许多话:“隔两天我会过来一趟的, 你要是想要什么就跟我说。你一个人在这儿要乖乖的,晚上洗澡时小心腿不要碰到水, 有事就找医生。”
  封溯笑眯眯地说“好”,陆时遥这才放心离开。
  回到家后,陆时遥简单打扫了一下屋子,快十二点才洗完澡上床。
  已经一个星期没在家里睡, 陆时遥本以为今晚会睡个好觉,但当她躺到柔软的床上后却出乎意料地失眠了,身体很累,但就是睡不着,她抱着被子翻了几个身,在一片漆黑之中幽幽睁开了眼。
  这一夜一直失眠到凌晨两三点,陆时遥才终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只是睡得也不是多安稳,时不时就忽然醒一下,如此折腾到天亮。
  第二天是周六,叶倾提前约了陆时遥出去逛商场吃饭,只是陆时遥早上起床以后,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眼下有些明显的乌黑,默默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拿粉底稍微遮掩了一下,这才出了门。
  结果刚与叶倾碰面,对方就盯着她的脸问:“昨晚没睡好?”
  陆时遥点头:“可能是在医院里睡了一个星期,习惯了那儿的床,回家里后一时间没能适应过来。”
  可其实她并不是多么认床的一个人。
  叶倾听了笑了笑:“过这么一两天就好了。”
  二人找了家西餐厅吃饭,陆时遥点了份肉酱烩意粉套餐,正用叉子搅着盘子里的意粉时,忽然听对面的叶倾问:“封溯最近还好吧?这几天医院里忙,我也没去看他。”
  陆时遥“嗯”了声:“恢复得还可以。”
  “那就好。”
  又过了会儿,叶倾再次开口:“时遥……”
  她喊了一声陆时遥的名字,却没有继续往下说,语气迟疑,陆时遥抬起眼看向对面,见叶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疑惑问:“怎么了?”
  叶倾又迟疑了片刻,才继续说:“你和封溯——”
  陆时遥眼皮一跳,不等叶倾说完,她几乎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了。
  那天叶倾和封从毓去医院看望封溯时,她已经确信封从毓是知道封溯的心思的,并且他似乎也看出来了自己和封溯那一阵的关系有些僵,于是打了通电话给她告诉封溯受伤的事。
  当时在医院时看叶倾的反应,她应当还不清楚这事,许是后来问了封从毓吧。
  而陆时遥的猜测也没有错,叶倾说:“你和封溯的事从毓告诉我了……你要是心里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一说,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陆时遥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心里一暖,她垂眼看着面前的意粉餐盘,举起叉子默默吃了两口,过了会儿开口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
  叶倾想了想说:“你和封溯关系特殊,这个问题我代入不了。我之前一直将你们当作姐弟看待,但说到底你们俩也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和从毓都不会多说什么。”
  她又笑了笑:“如果你和封溯成了,其他倒也没什么,只是我俩的关系可能要变一变,你要叫我一声婶婶了。”
  叶倾语带调侃,将陆时遥闹了个脸红,她睨过去一眼:“别瞎说。”
  二人吃过午饭后,一边逛着商场一边聊天,叶倾挑衣服的时候还在说封溯:“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喜欢成熟稳重的,封溯做事稳重这一点不必说,只是年纪轻了些,不过等过上几年,他肯定就比现在成熟许多了。”
  “再说你,如果你还是因为容貌这一点而犹犹豫豫,我觉得倒也不必,你看你永远年轻,封溯虽然现在比你小,但将来肯定会看着比你还大,所以再怎么看,该为这件事而苦恼的人也是他才对,你也别想那么多。”
  叶倾说了这么一番话,陆时遥也算听出来了,叶倾对她和封溯的事是持支持的态度,眼下正一个劲儿地给她做心理辅导呢。
  她觉得无奈的同时,又不禁暗自感叹一句叶倾和封从毓不愧是夫妻,如果换做其他人知道这种事,十之八|九会评价一句荒唐。
  叶倾去试衣服时,陆时遥看到角落里的围巾专区,便过去看了看。
  今年的围巾又出了新款配色,偏向纯色系温柔风,陆时遥往年买过不少条围巾,现在也都好好地放在衣柜里,但见了新款,还是忍不住想买。
  她拿了一条自己比较喜欢的试了试,正好这时叶倾试完衣服出来,她直接让店员将衣服帮忙包起来,见陆时遥在试围巾,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说:“这个颜色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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