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同泽在府城任职,此番去府城,我寻他说一说,让他帮忙解决了便是。”
府城任职?齐寐心中隐约觉得不妙。
在边疆打了那么多年仗没选择回乡能继续任职的,大多是见过他娘,也可能在他娘手下做过事,而他久居京城却也曾有一次远赴边疆,保不齐遇见位见过他的将军。
“……我要不还是别去了吧。”齐寐含恨道。
心里还是颇为不甘的。
席安还在畅想把他介绍给同泽,听到这话懵了一瞬,“为什么?”
怕翻车啊!齐寐含恨瞥了眼席安,委屈的眼尾发红。
人还没到手,万一被认出来可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呜呜呜呜蠢作者好惨,从车车上摔下来,膝盖受伤了好痛好大的伤口,躺着都疼,蠢作者清理伤口时哭得泣不成声、死去活来,真的好痛好痛,掌心也蹭破了,还要码字,呜呜呜呜手好疼
第62章 被算计 [VIP]
“不识抬举的女人!”
昂贵的纸扇被丢在地上, 王承博在下人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
一想到自己丢了个大脸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方才的席安令他又怕又惧,同时又生起难言的征服感。
若是这般强大的女子倾心待他……
思及席安待那个小白脸温柔回护的态度, 王承博一下就变了脸色。
“王少爷?”一声迟疑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王承博回头一看, 仔细那么一打量, 倒是瞧出来人是谁了,态度不冷不热:“是你啊, 席修贤。”
“王少爷这是怎么了?弄得如此狼狈?”席修贤关切的走近,面上难掩关怀之态, 加之他一身文人长衫倒真有几分温柔君子的模样。
王承博却不太瞧的起他,冷哼一声, 甩开下人的搀扶,语气很是不爽:“关你什么事,你有心思来关心我,倒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我姐吧,小白脸。”
他现在最烦的就是这种小白脸,一个把他姐迷的五迷三道, 一个被自己看中的美人护得紧叫他无从下手。
听到王少爷轻蔑嘲讽的话, 席修贤一瞬间攥紧了拳头,面色也有些难看:“王少爷说什么呢, 我与王小姐是真心相爱……”
“真心?”王承博现在最讨厌这两个字,他猛然用胳膊强制席修贤低下头,笑容暴戾:“你既然这么说,那我这个做弟弟的可得帮我姐姐看看他的心上人。”
“跟我走!”
他胳膊一拽, 拖着席修贤弯腰低首跟在自己身后。
席修贤那么大一个男人, 却不得不被这般压压制被拖着走。
王老爷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那是捧在手心里含着金汤勺长大, 席修贤想高攀王家可不得哄着他捧着他。
“喝!都给我喝!”王承博直接把人带到酒馆里,无数美酒抬上桌,被他推到席修贤面前,直勾勾的眼神中尽是恶意。
那酒摆满一桌,大大小小的坛子一直蔓延到地上。
这么大的量,别说是什么寻常人,就是千杯不醉的本事人也得犯怂。
席修贤咽了咽喉咙,王承博见他不动,直接提起一个酒坛掐着他的下巴往嘴里灌。
“给我喝!”
辛辣的酒水灌入喉中,因为吞咽不及不断的冲出口腔淋湿衣服。
“咳咳!”
一坛酒灌完,王承博放开他,看着席修贤趴在桌子上咳得不能自己。
“同样姓席,就这点本事,吃软饭的小白脸一个,也配和我争!”王承博面色扭曲,一时不知道是在说席修贤还是说齐寐,或许两个都是。
他这人从小到大什么没得到过?但凡他想要,就一定要得到。
如今被一个空有姿色的小白脸抢了先,他就恶心。
席修贤听到这句话,眼神微闪,不及缓过来,便急切开口:“王少爷是有什么烦恼?不妨与我说说。”
“你有什么本事?”王承博不屑一顾。
有下人凑他耳边道:“他是从张家村出来的,说不定认识席姑娘。”
王承博神情微动,倒真听进去了,高高在上的叫他:“喂,席修贤,你是张家村的?”
“是。”席修贤艰难的答应。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叫席安,是个女人。”
听到这话,席修贤面色僵硬,就是因为席安,他才会被爷爷连催带赶的回到书院,甚至被那老不死的威胁。
若不是那老不死的没用,压制不了席安他又怎么会被王承博这般对待。
他的眼中,恨意一闪而过。
席修贤低头,低声问:“认识,王少爷问她是有何事?”
“你真认识?”这倒是意外之喜。
王承博笑容满脸,凑近席修贤盯着他,语气嚣张:“本少爷看上她了,你要是有本事替本少爷把事情办妥了,你与我姐姐的事,我可以帮你。”
“你一个穷书生,能不能一步登天,可就看这回了。”
席修贤眼中屈辱一闪而过,却不得不低头,咬牙:“好!”
当夜,席家就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而席安尚且不知道两个与自己不对付的人联手,还在为齐寐不肯去府城头疼。
“为什么突然不去了?”她好声好气的问。
先前还是愿意的,这会怎么就不愿意了?
齐寐没说自己怕被人认出来,席安又追着他问,便撅着嘴语气撒娇:“你与自己同泽一起玩就好了,我去怕你顾着我玩不开心。”
“我和宝儿在家里等你,还可以帮你看着进度。”
“就因为这个啊?”听到这话,席安忍不住笑了,“好了,你是我夫郎我定要先顾着你的,一起去吧,不是说好要挑成婚的嫁衣吗?你不去挑自己喜欢的吗?”
席安劝他,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我不去,宝儿也不去。”齐寐柴米不进,抱着宝儿不撒手,心里在滴血,可惜的要命。
这也太倔了。
席安劝也劝过了,一时劝不动就觉得头疼。
他不去,席安一个人去就没什么想玩的心思了,定然是归心似箭,怕他一个人在家里过不好。
更重要的是,这人没到她碗里,她一个人出去那么远总是不放心的。
原本只是想着办事就回,如今是打定主意要带出去。
席安又劝了几句,见齐寐柴米不进,暂时没有再劝。想着先把东西收拾了,到时候箭在弦上,怎么说也能把人带上。
齐寐见她不劝了,心里也烦,他当然想跟着去,只是怕席安那个任职的同泽见过他,认出他来。
他心里不舒坦,晚上睡觉的时候有点纠结。
一直纠结到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面容有些许憔悴,席安带着宝儿出去晨练了,就他一个人坐在院里打哈欠。
“咚咚——”
敲门声突然在门外响起。
齐寐问了一声:“谁啊?”
那外面的人欢喜的喊了一声:“安安,是婶婶啊,快给婶婶开门。”
齐寐一听这声音眉头一蹙,心说这烦人的玩意怎么又找上门来了。
没搭话,叫席三婶又敲了一阵子。
齐寐知道这人缠人,加上之前被席家人砸过门,自己一个人在家,没敢给人开,反而还回了屋子里把门锁了。
席三婶满面春风的来,敲了一阵门都没人给开,笑容逐渐僵硬。
心一狠,硬是在人门口待了快半个时辰,等到席安带着宝儿回来。
“啊!!”
那半人高的狼犬飞快从山下飞奔而来,灰白的毛发顺风飘扬,貌似巨狼的狼犬冲着人狂奔。
席三婶被骇了一跳,大喊着跑远了,远远跑出几百米才敢回头。
就见席安施施然从山上下来,她身长玉立,眉眼高洁,逆光款步而来越发显得她容貌盛极。
她轻描淡写的朝席三婶瞥去一眼,掏出钥匙打开门,宝儿挤在她的腿边率先窜了进去。
席三婶眼疾手快,连忙又跑了回去,气喘吁吁的把着门,与席安搭话:“安安,安安,你怎么养这么凶的东西,可太吓人了。”
席安瞥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没搭话。
“安安啊,我今日来,可是有天大的喜事来找你呢!”她不搭话,席三婶也不气,笑容满面的凑到她的面前,好似真的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哦?是老爷子发丧,还是席修贤犯了事?”席安反问。
席三婶笑容一僵:“你这怎么说话的?”
“安安,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是人嘛,血缘总是不可替代的,我们之前或许是做错了,但是心里总归还是向着你的。这不,一有好事,婶婶就来找你了。”
席三婶苦口婆心,做出一副关心后辈的模样。
席安颇几分啼笑皆非的感觉,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这好事,到底是好到了我,还是好到了你?”
“常言道无利不起早,你也不必装得一副关心我的模样,直接说吧,这回是想把我卖给谁?”
“这怎么能说卖呢。”席三婶不赞同,“那可是镇上卖酒的王家,家里可富贵着呢,现在人家的少爷瞧上了你,要接你去过好日子呢。”
“你瞧瞧你现在住的穿的,住的破房子穿得粗布麻衣,还要养着一个烧钱的小白脸,等你嫁过去,你就是去享福的,吃山珍海味、穿绸缎华服,还有一堆下人伺候你呢。”
“小白脸?”齐寐从屋里牵着宝儿出来,语气古怪,眼神深沉的瞥去一眼。
“那还真是对不起,席安就爱养着我,她就喜欢我这样的。”
一口一句看上了,听起来真的令人不爽。
“敢问你收了王家多少钱就敢说这话,我家席安倒霉招了你们这些极品,你们也把自己当回事了,断亲书都写了还指望有什么亲戚情分吗?”
“何况你算哪门子亲戚?一个外头嫁进来的扯什么血缘大旗,娘家无父无兄没人撑腰,还敢在这指手画脚。是被人吃绝户吃习惯了,也想吃别人来了。”齐寐一顿妙语连珠,把人怼得心脏狂跳。
席三婶捂着胸口,眼神阴狠跟淬了毒一般,恨不得手撕了他。
她最恨的就是有人拿她娘家说事。
席三婶没出嫁就被人吃绝户,如今人老了反过来吃侄女的绝户。
齐寐知道这事,自然往她痛脚上戳。
作者有话说:
好家伙,才发现设错了时间,呜呜呜伤口好丑好疼,好大一块,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好丑,好疼啊,坐着疼站着疼躺着疼,细细绵绵的发疼,今天休息一天明天还要上班,悲惨的社畜生活
第63章 齐怼怼上线 [VIP]
“你!你!”席三婶气得不轻, 更是无法保持表面的平和,“席安!你就任由他胡言乱语吗?”
“这也不算是什么胡言乱语吧。”席安轻笑。
她的视线轻飘飘的从席三婶身上扫过,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袖, 显然是不在意她的模样, 总归是带着几分轻视冷淡。
“婶婶你闲来无事, 不在家里多干点活,跑出来恶心人, 不太好吧。”
“你倒是跟这小白脸学的好生伶牙俐齿了。”席三婶咬牙恨齿,若非自知自己打不过席安, 定要叫席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蹄子瞧瞧厉害。
她一副恨不得扑上来打人摸鱼倒是张牙舞爪的,只是立在原地, 到底没有这么做。
相反脸色变幻之后,还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安安,无论如何,婶婶都不会害你,是要带你去过好日子的。”
她笑容勉强, 作出一副亲切可亲的模样。
席安不置可否, 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那可是真是的王老爷家,家里可富贵着呢, 穿着金戴着银还有不少下人伺候着,可比你现在在地里刨活好的多啊。”
席三婶苦口婆心,把利益关系掰碎了同她讲,好似席安错过这回是多大的损失一般。
“你也不想想, 你都多大年纪了, 二十又三了, 这个年纪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人家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想接你去过好日子的。”
“既是福气,那婶婶为何不去?”席安反问。
席三婶笑容一僵。
又听她道:“就算人家看不上婶婶你人老珠黄,我那妹妹可还是家里如珠似玉的待嫁女,又为何不让她承这个福气?”
那人家和你能是一样的吗?席三婶险些憋不住脸上僵硬的笑容。
心里暗骂,你如今几岁能和席娟比,席娟那丫头年轻漂亮,合该等他儿子考中秀才之后嫁给一个员外捞一笔,做妻做妾都得坑上一大笔聘礼。
而席安,这么大年纪了,能攀上那等贵人都是她的福气,给她乖儿铺路最好。
“席安,你不要不分好歹,婶婶也是真心想给你找一门好亲事的。”席三婶忍气吞声,好声好气的劝她。
“你这般年纪如何心里有数,招婿总归有风险的,你也不怕这小白脸夺你家产吃绝户。这嫁人可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你儿子还能继承王家,那么富贵的家族以后都会是你的。”
“哦?听你这么一说,那王少爷莫非是要三媒六证娶我家安安为长房正妻不成?”齐寐故作好奇,笑容如旧,却平白叫人悚然一惊。
“这做妻做妾不一样吗?”席三婶眼神闪烁。
“哦,说得那般好听我还以为是娶正妻呢,原来不过纳妾。”齐寐顿时冷笑。
“你是觉得我家安安傻,还是你蠢就以为天下人和你一样愚蠢?说是纳妾,实则卖人,想从我们这里吃人血馒头我看你还是免免吧!”
“你真觉得好,不如一蒙盖头自己嫁过去,享享荣华富贵,老打我们安安的主意算什么意思,是觉得这家里无人任你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