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养一个绿茶小夫郎——金花银蕊
时间:2021-08-26 07:19:10

  席安偏头往屋里瞧了眼,小茶扑球的动作已经十分熟练,偶尔还会埋伏在门后面猫猫祟祟、暗中观察他们。
  一双猫儿眼紧紧盯着两人不放。
  是一只看起来十分有潜力的大猫,以后一定很凶。
  不过为了齐寐对小茶的美好幻想,席安没有戳破,还道:“也可能它爱干净,不会去抓老鼠,我到时候教它给你逮鸟。”
  这可就无趣了,齐寐撇了撇嘴,彻底失去了兴致。
  “还是算了,还是让小茶有个美好的童年吧。”
  席安从善如流点头。
  两人在厨房里通力合作,结结实实弄出了五菜一汤。
  席安弄了两只小的吃食,提前去把它们喂了。
  小茶长大了些,蒸了点鱼肉捣碎了混着羊奶吃。宝儿的碗里多放了一个白瓜,荤素搭配十分奢华。
  随着天色黯淡,齐寐把之前就买好的花灯点上,在门口挂了盏纸扎的白兔奔月灯,屋里则拉了线沿着屋檐挂了漂亮的圆灯笼,做成了月盘的模样。
  一时院中灯会通明。
  两人在院中摆了酒宴,那坛女儿红倒进新买的酒盏中,粼粼水色倒映着圆月。
  一时月色如华,盈盈洒下温软银辉。
  齐寐以茶代酒同席安举杯:“敬这月色。”
  “敬风月。”席安眉眼带笑,举着酒杯同他碰杯。
  没多时几杯酒水下肚,齐寐连忙给她夹菜:“多吃点,多吃点。”
  席安答好,提筷还没动杯子就被倒满了酒。
  “这酒可就你一人喝,要喝完。”
  席安:……
  她一时失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挑衅扬眉:“灌我酒?”
  齐寐托着下巴笑看她,复而又给她倒酒。
  席安总是不能拒绝他,何况这酒醇香味浓,不知不觉间就喝了许久了。
  酒意一时上头,漂亮的眼沾染上些许迷茫,酒意微醺染红了上挑的眼尾。
  她盯着齐寐许久,笑意浅浅,没忍住轻笑出声。
  齐寐鲜少见她醉酒,看她这样就知道席安开始醉了,把玩着酒杯不免有些得意。
  “安安,你醉了吗?”他故意发问。
  席安哼笑一声,指尖在桌面轻敲着,眼神逐渐深沉。
  “这是醉了还说没醉?”齐寐泛起了嘀咕,猝不及防就见她猛然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眼角眉梢都沾染了猛烈的笑意。
  “我卖酒卖的不错。”
  “嗯嗯,怎么了?”齐寐疑惑的点了点头。
  “以后还能挣更多钱,都可以给你。”
  席安大手一挥,语句坚毅笃定。
  “以后就跟我在这里过了知道吗?我一定努力赚钱,给你更好的生活!”
  她言语豪迈,不容拒绝,一双眼紧紧盯着齐寐不放。
  齐寐先是惊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笑意藏也藏不住。
  看着月色下认真注视自己的席安,他轻笑出声,笑容明媚满目深情。
  “好。”
  “我也只想和安安,永远在一起。”
  日夜兼程好不容易找到自家兄弟的应郎泾:?!!
  他连忙转头,就见身边少年满目震惊,直接冲了进去大喊:“我不同意!”
  含情脉脉对视的两人转头一瞧。
  席安:这谁?
  齐寐:!!!
  “我不同意!”
  少年一声喊去,猛然扑倒齐寐的脚边,抱着他的双足满脸痛心:“主子!你……唔唔!”
  齐寐眼疾手快,捂嘴拖拽一气呵成,直接把少年拖进了屋子里,徒留醉酒的席安与应郎泾两人在院中面面相窥。
  “你,你怎么找来了?我爹呢?他知道我在这里吗?”
  齐寐谨慎的关上门封了窗还压低了声音连连发问,满脸都写着“你怎么在这里”的震惊。
  少年撇了撇嘴,扑在地上抱着齐寐的腿作势要哭:“主子,您三思啊!您家可还有滔天富贵要继承呢!”
  “……阿束,你起来说话。”
  秦束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主动交代。
  “应少爷中秋前就火急火燎的要离京,我知道他和您感情好,这么急切定是寻您来了,偷偷跟来,没告诉大人与殿下。”
  哦,那还好……好个鬼!
  齐寐一脸见了鬼的嫌弃,居然是应郎泾这个坑货害了自己。
  半晌才道:“你既然跟应郎泾一起,应该知道我现在的情况,知道该怎么做吧?”
  秦束从善如流的点头,兴奋的举手:“我知道,我知道,在瞒着大人与殿下的情况下,捂好主子您的身份,照顾主子夫人,还要给你们带孩子。”
  “主子,你们生小殿下了吗?男孩女孩啊?是像您多一点还是像夫人多一点?”
  齐寐:……你能说点我听得懂的吗?
  事已至此,齐寐没有办法,十分头疼的想该怎么糊弄过去了。
  于是,院里席安坐在凳子上喝着秦束煮的醒酒汤,被这陌生人抱着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为了找齐寐受了多少苦赶了多少路。
  最后眼巴巴的问:“少夫人,您能留下我吗?我吃得少干活多,是忠心伺候少爷。”
  “这是你以前的书童?”席安偏头看向齐寐。
  齐寐点了点头,沉痛解释:“阿束是我爹从乞丐窝里捡回来的,打小跟着我,同我一起读书习字,他能来寻我,我很开心。”
  席安:可你这表情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但齐寐都这样说了,席安低头看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只好叹了口气。
  “那你就留下来吧,也不用叫什么少爷夫人,我们没这规矩,直接叫名字就好。”
  “那怎么行?”秦束凌然拒绝,随后道:“我视少爷为我的兄长,嫂子,我可以喊少爷一声哥哥吗?”
  这孩子倒有趣,席安失笑:“你都喊上嫂子了。”
  秦束瞬时改口:“哥哥,嫂子!”
  应郎泾默默瞥他一眼,心说这人真是打蛇上棍,惦记这声哥哥不知道多久了。
  齐寐倒没反对,秦束陪他的日子多,看秦束这个性子也足以表明,他打心底也没把阿束当下人看待。如果他有弟弟,也合该是这个样子。
  今夜这一番变故搞得气氛尽失,反而还添了两双碗筷。
  “三郎,要不再炒两个菜?”她看着这两个大小伙子,这菜恐怕是不够的。
  齐寐答应一声就要起身,秦束瞬时抬头大义凛然道:“怎么能劳烦嫂嫂?我们吃过来的,不要添菜。”
  应郎泾:我不是,我没有,我快饿死了。
  满腔的震惊湮灭在秦束暗搓搓的一脚上。
  两个人没一个会做饭的,秦束暗自瞪了他一眼,满眼“你敢说实话今晚就把你暗鲨了”。
  应郎泾熟练的怂了。
  含泪附和:“是的,我们吃过来的。”
  幺儿,为了你,我真是付出了太多。
  作者有话说:
  蠢作者试图争二保一,然而往往只码的起一更。我觉着需要点动力,要不这样,评论加更,现在526条评论,达到600条评论加一更,到800加一更,到1000加一更以此类推,对天发誓评论涨多少我就加多少,就是宝贝们注意不要刷屏哦
 
 
第99章 来自长辈的祝福 [VIP]
  “嗷呜~嗷呜~”
  挠门声伴随着狗子的哀嚎, 划破寂静的清晨,连带着微凉的秋风都有些喧嚣。
  席安揉着额角从床上爬起,听到外面的动静难受的“唔”了一声, 顺势把身边的人推醒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喃喃着, 头疼的揉着额角。
  齐寐迷迷糊糊的, 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的撑起身, 遮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嗯?什么梦?”
  “梦见你家里人找上门来了……”席安话才说到一半,两人对视一眼, 齐齐从床上爬起来。
  她匆忙穿好衣服,一边扎着头发一边把门打开, 浑身是灰的宝儿终于见到救星,挺直挠门低头将瑟瑟发抖的小茶叼进屋里,躲在席安的背后委屈的“呜呜”叫。
  齐寐也勉强打理好自己走了出来,看到宝儿浑身脏兮兮的还怔了一下。
  “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看看再说。”
  席安冷着脸将门关住,脚步迅速的往外走。
  原本是厨房的地方燃起了浓浓灰烟, 一贯潇洒风流的应少爷灰头土脸, 阵阵咳嗽从屋里艰难传出。
  在席安凌厉的目光下,秦束颤颤巍巍的从厨房里艰难逃生, 捂着嘴不停咳嗽,面上灰一道白一道的色彩可谓是浓郁到狼狈的地步。
  齐寐瞬时就呆住了:“你们……你们把厨房烧了?!”
  “秦束想做饭来着……”但他哪里做过这种事?
  应郎泾绝望捂脸,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京城的花灯不好看还是家里的丫鬟不贴心?
  无法无天的应少爷, 唯独拿秦束没有丝毫办法。
  事已至此, 两人只能挽起袖子, 冲进烟雾中挽救唯一的厨房。
  好悬把里面的火给灭了, 席安与齐寐也搞得浑身狼狈,厨房里的烟雾一时半会无法散尽。
  秦束自觉做错了事,低着头不敢说话。
  齐寐还是第一次弄得这么狼狈,狠狠赏了他个爆栗,没好气道:“这下好了,没饭吃了。”
  “还有你,不知道拦着他点?”
  应郎泾平白被瞪,不甘示弱回瞪回去:“秦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拦得住啊!”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一起饿肚子!”
  “行了,都少说两句。”昨日喝醉的感觉还停留在身上,席安却是清醒了不少。
  她摆了摆手也没有过多苛责,轻拿轻放就过去了。
  “我带你们去吃早膳,三郎你带上身衣服。”
  她与齐寐各拿了身衣服,让隔壁的有牛车的邻居搭了一程,往那块建酒庄的地去。
  昨日中秋,大家放了天假,今日就要开始上工。陈寡妇也一早做了早膳,听见敲门的动静,还疑惑这是谁呢。
  “谁啊?”
  门一打开,浑身狼狈的席安两口子带着两个陌生男人出现在门口。
  席安无奈的问了声早,道:“家里厨房烧了,借个地方让我们梳洗一下,麻烦陈姐帮忙做下早膳。”
  “诶诶,好的好的。”陈寡妇连忙答应,把几人迎进了家里。
  应郎泾还是第一次来到这般破旧的农村小屋,一时有些新奇,眼神四处乱飘。
  等齐寐梳洗这功夫,他摇着扇问陈寡妇:“婶子,这是你家吗?”
  “不是,不是,这里是席安租下来的,我帮她做工住一段时间。”陈寡妇还是第一次跟这般从衣着到举止都无比光鲜的贵公子说话,一时有些紧张。
  “做工?做什么工?”秦束顿时凑过来,一双眼期待的看着陈寡妇:“婶子,你是来这里做什么工?外面那些人是要建房子吗?”
  “是,是。”陈寡妇擦了擦手,把席安要建酒庄的事说了。
  这不是什么秘密,两人也是席安带来的,陈寡妇没有防备,被哄着说了很多。
  在听到席安建酒庄的时候,秦束眼睛一亮,“我会管人,我超会的,可以帮嫂子管下人。”
  “你先把自己管好吧,阿束。”齐寐一出来就听到这句话,没好气道。
  一来就惹事。
  秦束瘪嘴不敢说话。
  应郎泾嗤笑一声,在得知席安建酒庄之后越发的有底气了。
  这底气一直持续几人回去之后,他似笑非笑又眼含期待暗示道:“你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幺儿~”
  齐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恍然大悟,塞给他一把扫把。
  冷酷的犹如地主周扒皮:“厨房烟没了,还不快去把厨房打扫干净!”
  应郎泾:???
  “你就想对我说这个?”是我的酒庄不配你开口?
  应郎泾气愤的扔下扫把,气势汹汹的转身就走。
  徒留齐寐呆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秦束从善如流的捡起扫把,‘乖巧懂事’道:“虽然应少爷不想做,但阿束会把事情做好的。”
  齐寐:“……那,那你加油。”
  等席安中午从外边回来,早上还乱七八糟的灶房已经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嗯,除了个灶什么都没了。
  好在她回来的时候去镇上打包了饭回来,总算没叫几人饿肚子。
  齐寐偷偷和她抱怨:“应郎泾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给我脸色瞧。”
  “嗯?你们闹矛盾了?”席安挑了挑眉。
  “没呢。”齐寐把今天的事说了。
  席安沉吟片刻:“你是不是和他说了酒的事?”
  齐寐摇了摇头,再一想他古怪的反应,恍然大悟。
  “应该是猜到我要搭他的线了,等着我开口呢。”他有些好笑,又觉得他有点点可怜,小声同席安说:“阿束以前凶的很,他被阿束阴过,这一路估计心里憋着气,等着我开口好压阿束一头呢。”
  “真是小孩子脾气。”他故作成熟的感慨。
  成了亲的人就比他们成熟些。
  这老气横秋的样子让席安有些好笑,心说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你可以找个时间和他聊聊。”席安说完,端上宝儿和小茶的吃食回屋里投喂两个小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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