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变了——手丁子
时间:2021-08-26 07:25:43

  同僚们你一句我一句道。
  “安王皇亲贵胄,自来喜文人厌武夫,怎么会要一个乡野武夫。”
  更何况他从前还是土匪罪臣之后。
  “就算舔着脸入赘,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这以后日子能好过吗?俗话说得好,结亲是两家人的事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
  骆远想这话说得也有道理,这也怪不了人家挑剔。人家辛辛苦苦将独女养大,自然是希望女儿将来能找个门当户对的良人。
  “身份不配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听闻嘉诚郡主之前不是在同武昌侯嫡子议亲吗?”
  前面那些话骆远还没放在心上,这话一出他心凉了。
  “人家说不定只是觉得日子无力一时兴起罢了,皇室中人咱也惹不起。”
  骆远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拿得起放得下。
  次日,骆远恰巧接到了李询的调令,调他去益州剿匪,这一去怕是得要个两三年。
  临去益州前,骆远到安王府找了嘉诚郡主。
  骆远主动来找,嘉诚郡主面上带笑迎了出来:“阿远找我?”
  “我是来同郡主道别的。”骆远低头道。
  嘉诚郡主眨眼愣了愣:“道别?”
  骆远道:“护佑山河乃是军中将领的责任,职责所在不得不去。明日我便去益州剿匪,得两三年不在京城。”
  嘉诚郡主脸上的笑慢慢消失,小声“哦”了句。
  “你这般忠肝义胆,我更喜欢了。”小郡主对着骆远道。
  骆远顿了许久,最后只挠了挠头,温声道:“听闻郡主此前在议亲,我再此祝郡主觅得佳婿,末将先告辞了。”
  说罢骆远潇洒地走了,次日天未亮便随军出了城。
  这一走便是三年。
  三年后骆远得胜归来,被李询封做了镇威大将军,今日不同往日他有了地位又在京城东街安了家。
  替骆远说媒之人络绎不绝,他却迟迟未成亲。他回来后,小郡主派人来请过他几次,骆远想着三年前自己早已与人家姑娘诀别,话都说得很明白了,没必要再纠缠,便避着没再打扰人家姑娘。
  骆远二十四岁本命年的生辰,正好是大年初一,阖家团圆的日子他却没家,只好一个人去酒楼快活地点上一桌子好菜,来了几坛好酒。
  骆远喝得醉醺醺的,迷迷糊糊间似乎出现了幻觉。
  好像小郡主忽然出现在了他眼前,替他擦掉身上的汗和滴落的酒水,细心温柔和梦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骆远呆呆地道:“怎么喝醉酒还会做春/梦?”
  “春/梦?”眼前的小郡主咯咯一笑,缓缓凑近他在他唇上印上淡香口脂,“是不是这样的?”
  骆远唇上一软,脸烧得通红,懵了片刻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之时,骆远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绣花大锦被之上,四周散着熟悉的淡香。
  未过多久,小郡主推门进来,端了碗醒酒汤给骆远。
  “阿远,你醒了?”
  骆远愣了半晌:“这里是?”
  小郡主道:“我家客房。”
  他怎么会在人家姑娘的客房?骆远捂着昏沉的脑袋,看向不远处的铜镜,铜镜中映照着他的脸。
  他唇上分明印着嫣红的口脂。
  骆远:“……”
  昨晚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小郡主她……亲了他!
  他看向小郡主,见小郡主笑得羞涩,顿时心跳如鼓。
  可这不行啊!万万不可啊!
  骆远外套都没来得及披上,就灰溜溜冲出门外。他想他要好好冷静一下,避避风头才是,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把持不住要抢人未婚妻了!
  想来想去,家里容易被小郡主找到,永宁侯府郡主也能找到,最后骆远灵机一动躲到了丞相府里。
  然而他还是小看了嘉诚郡主的行动力。
  晚上,骆远正洗完澡躺在丞相府客房睡觉,忽然有人扣响了他的门。
  他起身去开门,见到了半夜来敲他门的沈云亭。
  “沈大脸,大半夜你搞什么鬼?”
  沈云亭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安王府来信说,嘉诚郡主忽染重病……”
  沈云亭话尚未说完,骆远便冲出了丞相府朝安王府而去。
  匆匆赶到安王府,还未等门房通报骆远便冲到了小郡主房前,扯开守门的婢女婆子:“别挡着,让我进去!”
  “让他进。”房中传来一声细弱的女子声音。
  骆远顾不了那么多,冲了进去。
  谁知刚进去,就有人冲进他怀里。他低头一看,见是嘉诚郡主,微怔道:“你、你……不是生了重病吗?”
  “重病?”嘉诚郡主摇摇头,“没有呀。”
  好你个沈大脸竟然骗他。
  不过嘉诚郡主没病,骆远也送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话毕,他正要离开,手却被小郡主紧紧拽住。
  “来都来了,还走什么?”
  骆远低头:“这不妥。”
  小郡主看穿了他的别扭,道:“我未遇见你前,爹爹是曾想替我议亲,不过我没答应。”
  “大傻瓜,我要你,懂了吗?”她直白道,抬手摁下骆远的头,垫脚覆上了他两片柔软的唇瓣。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结局全文完了!生妹妹了。
  谢谢朋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害,没想到在网页输入我的文名,出现的信息条竟然是“重生后渣夫变了手子丁”!
  呜呜呜呜,尔康流泪.jpg
 
 
第96章 全文完
  骆远唇上一软,生辰那夜的记忆涌了上来。这种事怎么好总让女子主动,他顺手拉了一把怀里的小郡主毫无章法地猛亲了起来。
  小郡主被猛袭过来的骆远弄得措手不及,连连往后退,退到榻上,两人一同滚了进了帐里,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彼此……
  是夜,丞相府。
  骆远夜里闹出那么大动静,惊醒了睡梦中的愈宝和嘉禾。
  愈宝伸伸胳膊打了个小哈欠就继续躲进小被子里睡了。
  嘉禾套上外套和棉绣鞋推门出去看,却见沈云亭站在客房门前。
  “怎么了?”嘉禾抚着微微鼓起的小腹朝沈云亭问道。
  沈云亭笑着答道:“哦,骆远他有事走了,他不会再回来了,客房不必再替他留了。”
  嘉禾懵懵地应了声,抱着肚子转身慢吞吞地走回了房。
  沈云亭微眯着眼盯着自家夫人的背影,唇角微微扬起得逞的笑。
  他可费了一番功夫解决掉了昔日情敌,从今以后大约不会再有人再来同他抢小酥饼了。
  沈云亭走上前,从身后将嘉禾打横抱起,低头啄了啄她的唇瓣:“走吧,回房。”
  嘉禾稳稳地靠在他怀里应了声:“好。”
  沈云亭抱着嘉禾回了房,轻轻把怀着身孕的嘉禾放到榻上。
  夜深烛火晃悠,晃得人心颤,穗穗在阿娘肚子里有些大了,长得稳稳当当的。夫妻间有些时候难以自控小心些也是可以的。
  沈云亭低头轻轻覆上了嘉禾的唇,入侵与她相融。
  嘉禾忽抬手推了推沈云亭。
  沈云亭微愣,松开嘉禾:“怎么?”
  嘉禾微张了张嘴,指着隆起的小腹:“穗穗动了……”
  这是穗穗自跑进阿娘肚子里以来第一次动得那么起劲。
  来日方长,沈云亭停下动作低头小心吻了吻嘉禾隆起的小腹,欲色渐褪,轻笑了声,温柔地对孩子说了声:“乖。”
  而后揽着嘉禾抚着穗穗一起闭眼入眠。
  穗穗顶了顶爹爹隔着肚皮覆在她身上的大掌,沈云亭掌心生热。
  冬夜,相守在一起的日子总是暖意融融的。
  正月十五元宵那日,在外游历多年的安王回了府。臭媳妇总要见公婆,骆远第一次去安王府给安王请安。
  骆远紧张地不行,听说安王十分注重礼教和学问,他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惹“未来岳父”不高兴。
  可出乎骆远意料的是,传闻中对乡野武夫十分厌弃的安王竟然对他出乎意料的热情。
  才认识不到一刻钟就开口唤他做了“阿远”。
  安王还大气地表示:“英雄不问出处,卫国不分文武。我就欣赏你这样的护国英豪。”
  有其父必有其女,安王说这话时嘉诚郡主看着骆远的眼睛亮堂堂的。
  安王对小男女之间的感情没什么意见,只交代了一句话:“你可要好好待嘉诚,若你敢负她……”
  未等安王话说完,骆远抱拳行礼道:“我愿倾其所有娶她为妻,必不负她。”
  话说的极重也极认真。
  父女俩皆是一愣。
  临走前小郡主在骆远脸上留下了一圈口脂。
  骆远害羞地挠挠头:“够了够了,等咱们成亲再……嘿嘿嘿。”
  嘉诚郡主笑弯了眼跟着“嘿嘿嘿”笑了三声。
  *
  那头丞相府,沈云亭嘉禾同愈宝一家三口一起围着正堂的小圆桌吃元宵。
  吃完元宵,愈宝“扑通”从凳子上跳了下去,小胖墩一抖一抖跑出了正堂,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回来之时背后藏了些什么东西。
  愈宝同自己爹爹对视了一眼,父子俩相视一笑。
  嘉禾看向神神秘秘的父子俩。愈宝从身后拿出一卷画,捧到嘉禾跟前道:“祝阿娘生辰喜乐,愈宝和爹爹给阿娘备了生辰礼。”
  嘉禾愣愣地接过愈宝手中的画卷,这是愈宝送给她的第一份生辰礼。
  嘉禾眼睛一酸,觉得儿子个子小小却长大了。
  沈云亭摸掉嘉禾眼睫上的泪珠,哄着道:“快打开画卷看看。”
  嘉禾吸了吸微微发红的鼻子,依言打开了画卷,看着上头画的东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画上画的是她的小像,是愈宝画的。愈宝把她画得胖乎乎塌鼻子小眼睛歪脸的。虽不好看却能看出来画画的人画得很认真。
  嘉禾好笑地瞥了沈云亭一眼:“你教他画的?”
  “嗯。”沈云亭笑着点头应了,“这画画功略显稚嫩,布局还需再考究些,不过天赋十足,想来假以时日好好练练必能成器。”
  有这么夸自己儿子的吗?嘉禾低头笑个不停。
  愈宝眨巴着眼睛,小指抵着下巴,懵懵地问:“阿娘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这是她今年收到最好的礼物,嘉禾笑着摸了摸愈宝胖乎乎的小脑袋。
  愈宝开心得咯咯笑了起来,一下子扑进嘉禾怀里,低头抱住嘉禾微隆起的小腹。
  他拖着小奶音问:“穗宝什么时候出来呀?愈宝想做大哥哥。”
  沈云亭将母子俩连带着嘉禾肚子里的穗穗一起揽进怀里,轻声温柔的回道:“很快她就出来了。”
  尚在阿娘肚子里的穗穗,翻了个身表示同意。
  头一回摸到胎动的愈宝,呆了呆然后哗啦一下笑了开来。
  一家人拥在一起度过了这个生辰夜,院里梅花开得正艳,似乎预示着来年是个好年。
  次年春暖花开之时,接连传来好消息,帝后相敬如宾,后宫和睦,迎春花开满宫墙那日,皇后又新添了位小公主。
  去岁是个丰年,百姓风调雨顺,大邺国运蒸蒸日上。如今大邺有仁心仁德的国君,亦有贤臣良将共同守着这片山河,往后定然会越来越好。
  骆远和嘉诚郡主在入春时成了亲,这场婚事有人看好,有人唱衰。
  嘉禾、永宁侯和安王一众人自然是盼着这对小夫妻日日蜜里调油的。尤其是沈云亭,在骆远大婚那日送了一份大礼金,只盼着他能同嘉诚郡主永永远远都恩爱如初,生生世世都不分开。
  不过也有不少人背地里嚼舌根,说骆远一个匪头出身的小将军配不上皇室郡主。
  门不当户不对,肯定成不了良缘。
  很多年后,骆远狠狠打了那些唱衰之人的脸。他成了大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镇国大将军,身居高位夫妻恩爱儿女成双羡煞旁人。
  *
  嘉禾是去年入冬之时怀的穗穗,待到今年夏末一过,穗穗便急着要从阿娘肚子里出来。
  穗穗出生那日离太医预估的临产日要早许多,这日早上嘉禾忽然发动了起来。
  未料到穗穗会忽然降临,沈云亭尚未来得及同李询告假,这日他照常去上朝。
  一得知消息,沈云亭立刻从早朝之上匆匆赶回家中,一路上心肝脾都揪着。孩子发动的早,嘉禾会不会生得艰难。
  谁知他刚骑着马冲进府里,便从房内传来细细的婴儿啼哭。
  稳婆出来报喜道:“恭喜相爷,夫人为您添了位小千金,好看着呢。”
  虽已做了父亲,可听到这个好消息之时,沈云亭还是微愣了愣,忙问:“夫人可好?”
  这是他最在意的。
  稳婆忙回道:“好,夫人和小千金都好。小千金来得急却长得好胎位也正,夫人生得很顺利,这还不过一个时辰,便诞下了小千金。出血不多,应是无血崩之兆。”
  她好就好。
  顷刻间沈云亭欣喜溢满心间,撩开帘子去见嘉禾。
  嘉禾脸上汗渍未干,正笑着抬手去握穗穗的小手。
  沈云亭上前捉住她的手:“别乱动,好好休息。”
  嘉禾笑了笑:“思谦,你快抱抱小禾苗结的穗穗。”
  沈云亭从半芹手里接过襁褓中的穗穗,穗穗安安静静地呆在襁褓里,小脚丫踢了踢爹爹的胳膊。
  很有力,沈云亭想将来他家这姑娘力气可不小。
  沈云亭抱着眼睛弯弯的穗穗给嘉禾看,低头亲了亲嘉禾汗湿的额头,温柔道:“小禾苗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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