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吻——小鹿别乱撞
时间:2021-08-27 10:07:19

  乔言吃了口蛋糕,嘴里漫开细腻的甜:“如果能保证生的是女儿,还是有点想要,可万一——”
  想到家里的小祖宗,乔言摇了摇头。
  蒙亦也有些头疼:“万一又是个小子又不能不要,算了,不冒这个险,我妈再说什么,你就说这事我做主。”
  乔言吃完饭到书房接着挑剧本,她四年没拍戏了,最近放出风声要接戏,很快有导演递剧本,毕竟双金影后在手,又有身份加持。
  蒙亦坐在她身边,面前摆着一台电脑,时不时发出一串流畅的键盘敲击声,要是眼睛盯着屏幕看累了,就将她的转椅转半圈,拉她过来亲密一会儿,相互捏捏肩、捶捶背,或者一起走到窗边看看远处,家长里短、行业风向、八卦时政,想到什么聊什么。
  日子稀松平常,忙里有甜,一天天这么过下去,蒙琰和小火箭似的,性子火爆爆,愈发地人如其名。
  乔言的新戏在B市的影视城,要拍半年,家里就父子俩,蒙亦出差时顺道去剧组探班,蒙琰想妈妈了只能视频。
  暑假前最后一天,蒙亦开车到幼儿园,一排小朋友里,一眼就认出自家的小祖宗。
  蒙琰广交好友,不断有人和他打招呼再见,他小手挥个不停,像个小明星。
  走出幼儿园大门,蒙琰小钢炮似的撞到爸爸腿上,仰头就问:“暑假是不是能去见妈妈了?”
  蒙亦单手抱起他:“明天就带你去。”
  蒙琰搂住蒙亦的脖子,重重在他脸上啵了一下:“爸爸万岁!”然后掰着小手指算,“我都这么多个月没见妈妈了。”
  臭小子是典型的开口只问妈,偶尔问爸一句话,也是“我妈呢?”
  第二天,父子俩直奔影视城,蒙亦单手抱着孩子,一大一小两张相识的脸上都戴着墨镜,又萌又酷。
  蒙琰自小不怕生,制片人来迎接时,他由爸爸抱着,比制片人还高一截,煞有介事地和他握了握手,小脑袋轻轻一点。
  制片人立马拍出一串彩虹屁:“小蒙总小小年纪就有领导风范。”
  蒙亦放下蒙琰,他一眼认出妈妈,撒开腿就往前冲,后襟一紧,被爸爸拽了回来,领导风范全无。
  “妈妈在拍戏,我们在这边等。”
  蒙琰有点不开心,但还算听话,沉着小脸直挺挺杵在爸爸腿边。
  制片人打开个小马扎:“小蒙总,坐这。”
  蒙琰没反应,蒙亦揉揉他脑袋:“叔叔给你搬椅子,说谢谢。”
  蒙琰对这个称呼很陌生,但好面子,等制片人走后才问爸爸:“那个叔叔为什么叫我小蒙总。”
  蒙亦拧开水让他喝了口,说:“因为爸爸的以后都是你的。”
  “没有弟弟妹妹分家产吗?”
  蒙亦:“......你听谁说的?”
  “奶奶说,以后有弟弟妹妹了,所有东西都要分他一半。”
  思想工作都做到小孩这了,他妈真是无孔不入。
  半小时后,乔言下戏,蒙琰牵着妈妈的手,小嘴哔哔个不停,他拿了几朵小红花、他会玩滑板车了、老师夸他吃饭快......
  这些细碎的事,在他小小的世界里都是顶重要的事,一件一件分享给妈妈。
  小朋友第一次来影视城新鲜,下午玩了半天,玩累了,晚上早早睡着。
  小电灯泡熄灯,蒙亦终于能抱抱老婆,吻着吻着便着了火,衣服一件件脱下,丢了一地,蒙亦问:“套在哪?”
  “好像你上次来的时候用完了。”
  这时候总不能让酒店送,乔言说:“安全期,应该没事。”
  从房间到客厅,翻云覆雨一场,洗完澡躺上床,小家伙在他们之间睡得正香,两人一左一右戳了戳他的小脸,看他在睡梦里哼哼,他们对视一眼,无声笑了,关灯闭眼,疲惫而安心。
  在影视城住了五天,蒙亦要工作不能再拖,蒙琰哼哼唧唧地不舍得走,乔言好言哄着:“再一个月妈妈就回家,下学期都在家陪你。”
  他这才勉强点点头,牵住爸爸的手上车。
  一个月后,乔言杀青,杀青宴的当晚她让司机开车回去,半年没回家了,她归心似箭。
  最后这几天连着都是大戏,十分损耗情绪和体力,汽车徐徐前行,乔言靠着椅背睡过去,逐渐沉入黑暗。
  保姆车开进院子,别墅门窗里透出敞亮的光,听到车声,一道小身影飞快跑出来,一道挺拔的身影跟在后头。
  保姆车里,琪琪轻轻推了推乔言:“言言姐,到家了,言言姐。”
  乔言悠悠转醒,还迷糊着,下车时差点栽下去,蒙亦连忙扶住她:“有没有不舒服,脸色不太好。”
  “有点累,休息几天就好。”
  行李佣人和保镖会拿,乔言抱了抱黏人的小朋友,往屋里走,小腹坠坠地疼,上台阶时忽而一阵热流,应该是生理期来了。
  到卫生间,她觉得疼的感觉不对,算了算时间,生理期晚了一周,就那一次没用套,不会是中奖了吧?
  乔言强撑着走出卫生间。蒙亦听到脚步声回头,见她一脸虚汗,心跳登时一重,几大步走到她面前:“怎么了?”
  乔言揪住他的袖子,说:“去医院。”
  怀孕五周,有流产先兆,乔言打了安胎针,太累了,好多话想和他说,眼皮沉沉合上,睡着了。
  蒙亦躺在一旁的陪护床上辗转难眠,他们的安全措施一向做得好,谁能想到侥幸一次就怀上了。
  第二天醒来,乔言吃完早饭,精神好些,蒙亦下巴冒出青青的胡渣,眼里缠着红血丝。
  乔言蹭蹭他下巴:“一晚上没睡?”
  蒙亦握住她指尖:“你怎么打算,我没和家里说。”
  乔言明白他的意思,垂了垂眼睛,孕酮、hcg、彩超都正常,是个健康的孩子,就算有流产先兆,她也不能就这么放弃。
  她说:“怀了就生下来呗。”
  蒙亦看着她,目光很静,担心保胎没保住,她要多遭罪。
  “尽人事,”乔言反握住他的手,故作轻松道,“你说第二胎从胚胎开始疼,别打歪主意。”
  蒙亦无奈笑了:“你又要辛苦了。”
  乔言硬生生在床上躺了十天,不敢有大动作,医生说怎么好就怎么做,无聊了听有声书,和蒙亦聊天,胎儿终于稳定,出院回家。
  蒙琰见到妈妈还有些不痛快 ,说好回家,结果回家十分钟不到又出差,连他的视频都不接。
  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把蒙琰当做小大人,乔言用商量的口吻告诉他:“妈妈怀孕了,你要当哥哥了。”
  他们路上说好的,怕蒙琰独惯了,排斥二胎,让他参与到生育的过程,感觉到自己是被在乎的,弟弟或妹妹的出生也有他的一份力。
  蒙琰拧了拧小眉头,思考半晌,问:“弟弟还是妹妹?”
  乔言略意外,这就接受了?
  蒙琰说:“出生后才知道。”
  蒙琰小大人似的叹口气:“是弟弟的话我的玩具分给他一半,妹妹的话,我的压岁钱可以给她买娃娃。”
  乔言松了口气:“不管生了弟弟还是妹妹,他会喜欢哥哥,爸爸妈妈也一样爱你。”
  蒙琰妥协一般又“哎”了声:“奶奶说迟早都要生的。”
  乔言:“......”
  感情奶奶早做通思想工作。
  八个月后,乔言生下个小公主,乔言和蒙亦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是女儿就好。
  布置婴儿房,选小孩的衣服用品,无论大事小事他们都让蒙琰参与,随着乔言显怀,蒙琰从不冷不热,到期待妹妹。
  等在产房外时,他比谁都着急,隔三分钟问一遍妹妹怎么还没出生,背着手像个老干部来回走,把一家子都逗乐了。
  蒙亦逗他:“说不定是弟弟。”
  他小眉头一皱:“妹妹好点。”
  当哥哥后懂事多了,自己玩的时候火急火燎,一挨近妹妹立马温柔下来,抱小孩的姿势无比标准,轻手轻脚小心翼翼。
  妹妹的名字是蒙琰起的,他说妹妹爱笑,就叫蒙笑吧,蒙亦和乔言觉得挺好听,顺了他的意,小家伙开心死了,见人就说我妹妹的名字是我起的。
  小女孩在襁褓里的模样就秀气,越长开小模样越像乔言,特别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笑时特生动。
  夕阳余晖煦暖,阳光懒洋洋地铺满庭院,乔言抱着笑笑,坐在藤椅上看父子俩踢球。
  蒙亦陪蒙琰玩了会儿,洗干净手过来抱女儿,他有时看着女儿的小脸能看很久。
  乔言问:“你看什么呢?”
  “看到笑笑就想到你,再大些估计和你小时候差不多。”
  他们见证了彼此的童年、少年,任何时候回忆起过去,都充满了明朗的甜。
  儿子的玩闹声传来,女儿乖顺地窝在怀里,两人轻轻一吻,望入彼此眼里,一起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最后一章番外,我还换封面了,对不住追连载的读者,没办法,审美不稳定还选择困难,下本书我会像个人[笑哭]
 
 
第51章 番外
  是冬天, 新雪压在枝头,产房传出两道婴儿啼哭,冷冽的白光泛起喜悦, 两辆推车床一前一后被簇拥着推去病房。
  新生的婴孩被放入保温箱, 小小两只,左右并排,连脚腕上系着的小牌牌都是连号。
  两间病房是隔壁,两家老爷子抱着孩子凑在一块对比:
  “你们家言言这大眼睛, 滴溜溜的,像妈妈, 长大了是个美人胚子。”
  “你们家小蒙这小鼻子挺的,真会长, 爸妈的优点都长一块儿去了。”
  蒙老爷子乐呵呵地开玩笑:“俩孩子一块出生, 不会抱错了吧?”
  乔老爷子逗逗孩子:“那就让他们结婚得了,横竖都是自家人。”
  两家距离不到五百米,两位妈妈经常在一起打发时间, 小言言和蒙小亦放在地毯上,让他们自己玩,你来我往地说着婴言婴语, 居然也能沟通。
  小手牵小手, 踉踉跄跄地学走路, 小言言爱笑, 蒙小亦好动,他摔跤了,砸东西了,她就咯咯笑。
  有一次,蒙小亦一把抱住小言言, 在她嫩生生的小脸上吧唧一口。
  乔月如乐坏了:“小流氓,占我们言言便宜。”
  向钦玉也笑:“没事,我们会负责的。”
  周岁宴上,蒙小亦抓了个金算盘,蒙老爷子很高兴,自家的基因就是会挣钱。
  另一边,小言言抓了个小皇冠,乔老爷子抱起她:“我们家的小公主,外公抱抱。”
  这些事,蒙亦毫无印象,都是大人闲聊时听到的,久而久之,他脑子里补充出了画面。
  蒙亦从小就知道自家显贵,长大了也是要经商,而隔壁家的小公主,永远就该快快乐乐,有人宠着,潇洒肆意地过一辈子。
  大人们常拿他们的婚事开玩笑,他也理所当然地觉得,他和乔言以后会水到渠成地在一起。
  读幼儿园起,妈妈就交待,你是男孩子,要多照顾言言。
  乔言其实挺淘气,敢和他们几个男孩去山上“探险”,和他们偷偷去乐园玩,张劲最皮,一次意外掉进人工湖,水.很深,七八岁的孩子,大家都怕,乔言飞快推来个废弃轮胎,扑通一声丢下去,一边喊:“你抓住,你抓住!”
  张劲抱住轮胎在水上飘了十分钟,被路人救起。
  所有人回家都被训斥了,唯独乔言被表扬了,她外公十分宠溺她,好在她心眼正,没被宠坏。
  一年级时,爸爸的情人在眼前跳楼,蒙亦精神受刺激,闭上眼就是那女人躺在血泊里的模样,大病了一场,患了惊恐症,不敢上学,抗拒所有人。
  乔言每天来陪他,被骂、被赶出房间也不生气,第二天抱着零食漫画照旧来,告诉他今天课上到哪了,有哪些作业。
  她像个小太阳,源源不断地给他传递正能量,如果没有她,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阴霾。
  大人们都说,他是男孩子,要照顾她,其实他对乔言的依赖更多一点,悄悄的。
  她永远不知愁,也不知怕,会哄人、会撒娇,扎着个马尾细瘦秀气,却有用不完的能量,长辈都喜欢她,从幼儿园到中学,她身边总围绕着各种朋友。
  她很忙,给宠物猫洗澡、陪朋友买发夹,永远比学习重要,完事了就来找他要作业抄。
  如果没有他,她似乎也能过得很好,他有时故意怄气,冷冷说你不会找那谁谁要作业抄吗。
  她一脸的理所当然:“可是你学习好啊。”
  对上她明净的眼睛,他一准心软。
  他也挺爱玩,她总以为他轻轻松松就能考好,他背地里下的功夫,她从不知道,他只是好强,对于成绩亦是如此。
  初中后,有女生给他送情书、巧克力,她从不放在心上,只会顺走他的巧克力吃。
  她对他很好,可她对谁都好,他时常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
  唯有一次,她吃醋了。
  初二参加数学竞赛,他和一个女生经常在老师办公室补课,课间一起研究竞赛题,后来两人都拿了奖,在升旗仪式上被点名表扬了,同学传言他们在一起。
  那天放学,他喊她一起回家,她鼻腔里哼气:“怎么不和你的王怡然一起回去?”她看都不看他,走得飞快,马尾一摆一摆。
  他有点高兴,原来她也会吃醋。
  她走出七八米,发现他没跟上,一回头,看见他正看着自己笑,恼羞成怒,脸都红了。
  他走到她面前,说:“你和别人玩不搭理我的时候,我也挺生气。”
  她表情一滞,十分诧异,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倒是服软了,乖乖和他一起回家。
  第二天,她把抓周的小皇冠送给他,装在玻璃盒子里,阳光下,皇冠上的钻石闪闪发亮。
  她说:“这个送给你,只给你一个人。”
  拿着小皇冠,他有种奇异的使命感,想她一辈子做自己的小公主。
  可惜他的金算盘被妈妈锁在保险柜里,拿不出来,最后定制了一条手链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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