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次他进组太久,期间不间断高强度工作量, 特别劳累。
一开始, 沈月白的意思也是先回云城。
回去看看家里人,顺便拜访一下孟胭脂家里的长辈们。
毕竟春节他耽误了, 也没去拜年。
所以沈月白让苏暗报给沈复的行程,是国内的后天早上八点左右抵达。
从迪拜飞回云城,飞机落地时是凌晨四点多。
整个城市还未完全苏醒,被笼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中, 静谧得仿佛是一座灯色奢靡的空城。
苏暗直接送沈月白回到云州之眼。
他睡了大概五个小时左右。
上午九点带着礼物先去了孟宅。
拜会过孟胭脂的家人, 在孟家吃了午饭, 沈月白又赶回了沈家老宅。
原本是计划吃完晚饭早早回云州之眼好好睡一觉。
没想晚上八点左右, 孟胭脂和江庭因为《野游记》第二期节目的预告,直接被CP粉送上了热搜第六。
沈月白微博已经很久不营业了,也不怎么关注热搜。
这事儿还是回云州之眼的路上季凡提起的。
沈月白从他那里拿了手机直接看。
果然在热搜榜上看见了孟胭脂的名字,和江庭的名字紧挨在一起。
男人的眸色当时就幽沉了许多。
保姆车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一旁的季凡和苏暗互看一眼。
后者小声开口:“阿月,你先别急啊,看看具体怎么说。”
“或许只是沈复他们公司安排小胭脂和江庭炒CP营业而已。”
这种男女艺人名字并排上热搜的先例数不胜数。
苏暗单是看一个热搜关键词,便能把话题相关内容猜出个七八分了。
他相信沈月白也是如此,所以他才会仅仅盯着一个热搜榜就沉了脸色,气场瞬间凛冽。
男人终究没有去看详细内容。
他只是把季凡的手机还了回去,沉声对苏暗道:“订最近的机票去海市。”
-
第二期节目录制完毕后。
孟胭脂他们终于离开了海市西岸那边的小岛,回到了酒店。
夜里九点多,众人才吃完晚饭。
孟胭脂从沈复那里得知,明天早上八点左右,沈月白会落地海市。
所以她饭后消消食,十一点左右回屋洗洗睡了。
打算隔天一早去机场那边给沈月白一个惊喜。
结果凌晨两点左右,孟胭脂被手机铃声吵醒。
艰难掀开眼里,她在枕头底下搜罗了一圈,最后挣扎着爬起身从床头柜上拿过了手机。
屋内壁灯光晕偏暖色调,橘色光晕并不算刺眼。
孟胭脂拿了手机后又躺下了,连来电显示都没注意看,直接接通,闭着眼“喂”了一声。
嗓音懒洋洋的,带了点没睡醒的磁哑。
来电的人在她应声后静默了片刻。
孟胭脂只听见呼吸声,似乎对方在走路。
“脂脂。”呼吸声后,是熟悉的男音。
孟胭脂的瞌睡陡然醒了,颀长漆黑的眼睫掀开,她望着酒店房间内的天花板。
声音有些迟疑:“沈月白?”
自从之前和沈月白说开后,孟胭脂对他的称呼就变了。
从沈师兄到沈先生,再到直呼大名。
男人倒是很受用,还说很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
所以渐渐孟胭脂也习惯了全名称呼他。
只是还没肉麻到和苏暗一样叫他阿月的地步。
“是我。”男音比落地窗外的夜色还要沉。
孟胭脂再三确定来电显示是沈月白没错。
她抱着被子坐起身,随手撩了一把挡住视线的一缕发,片刻后下床去洗手间。
“这么晚打电话是出什么事了?”孟胭脂把手机外放,搁在洗手台上。
她拧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杂音。
随后沈月白好像和别人说了句“去休息吧”,然后声音拉近,回到了扬声器边。
磁声对孟胭脂道:“脂脂,开下门。”
洗完脸后彻底清醒过来的孟胭脂怔愣住。
下一秒她拿起手机走出洗手间,视线透过门廊那边的壁灯,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开门?”
开什么门?
“你在哪儿呢?”声音沉了几分,孟胭脂屏住呼吸。
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往房门那边去了。
她有一种特别强烈的预感,心跳也因为这种强烈预感骤然加快了。
果然,下一秒沈月白便验证了她的预感。
隔着手机,也是隔着门板。
男人磁哑的嗓音噙了丝丝笑意,略带薄薄的疲倦:“我在——”
“西岸大酒店,5102号房间门外。”
孟胭脂心里咯噔一下。
有一寸最为柔软的地方,仿佛被沈月白的话击中了。
鼻尖突然涌上酸涩,浑身的血液也仿佛加速了流动,一股脑往上攀。
她握着门把的手力道很紧。
手心里瞬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咔哒。
房门以极缓的速度慢慢拉开。
孟胭脂看见,走廊里的灯光坠在门口身高体长的男人身上,为他裹覆了一层温柔又暖软的光晕。
很虚幻朦胧,让人觉得不真实。
风尘仆仆的沈月白穿一件白净无瑕的衬衣。
左手臂弯里搭着一件黑色风衣外套。
白色衬衣的袖口随意挽起,露出他肤色白皙,肌理分明的一截小臂。
他脚边立放着一个黑色大号行李箱。
另一只手拎着来的路上打包的夜宵,是孟胭脂前两天在微信里跟他念叨着想吃的烧烤串。
房门洞开后。
门框内的孟胭脂全然僵住了。
呼吸和视线一起定格住,她看着门外站着的活生生的男人,心脏奔腾如野马。
许久,久到沈月白微微弯下腰,于光暗交接处轻轻亲了一下她的柔唇。
磁哑嗓音伴着他身上淡淡薄荷冷香缭绕孟胭脂周围。
“老婆,坐飞机好累的,你确定不要请我进去坐会儿吗?”
男音噙笑,温柔磁性。
孟胭脂堪堪回神,急忙侧身给他让道,又后知后觉地去帮沈月白拿行李箱。
结果手才刚搭上行李箱的扶手,男人温热的手掌便将她整只葇荑覆裹住了。
“这个重,我来拿。”
“你把这个拿进去就行。”
沈月白说着,把打包的外卖递给孟胭脂。
还有他臂弯处的外套。
孟胭脂接了,被男人掌心熨烫的手从他手底下抽回。
热度攀爬至脸上,晕染了两颊,后又蔓延至她露珠般圆润的耳垂。
“记得把门带上,防盗链拴上。”孟胭脂抱着男人的外套,拎着外卖袋先往屋里走。
以掩饰她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惊喜,和按捺不住的汹涌情绪。
孟胭脂怕自己继续和沈月白对视下去,会忍不住扑上去跳到他身上,热烈吻他。
咔哒——
房门被男人带上了。
走廊里的光线被隔绝在外,剩下一室昏暗。
关上房门后,沈月白遵从孟胭脂的叮嘱,将防盗链挂上了。
随后他拎着行李箱往屋内走。
把行李箱靠墙放好,随手解开了两颗衬衣扣子。
“老婆……”男人幽沉的眸子,凝着弯腰将外卖放在茶几上的倩影。
孟胭脂身形僵了一下。
放好外卖后,她也没去看沈月白。
只是红着耳根走到落地窗那边的衣柜前,应了一句:“干嘛?”
从柜子里拿了衣架。
孟胭脂把男人的风衣外套挂好,挂进衣柜里,反手将柜门关上。
便是此时,泠泠月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将男人的影子投在了衣柜柜门上。
孟胭脂僵在了柜门前,感受到身后覆上来的温度和渐渐包围她的薄荷清香。
她回神,也回身。
男人将好压近。
长腿窄腰挤到她跟前,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熟稔走到她的后腰,稳稳固住她的腰身。
他另一只手撑在衣柜柜门上,压低了身子,俊脸逐渐吞没了落在孟胭脂脸上那层薄薄月光。
炙热滚烫的唇轻轻叠合。
力道绵软的研磨了一阵,孟胭脂的齿关被男人挑开,呼吸被他卷走吞没。
她的腰身不自觉依着男人手上的压力往前挺了一些,隔着薄薄衣料,与男人轻磨。
热吻越发急切,如同台风上岸。
风卷残云般吞没孟胭脂的理智。
她本能的抽出了男人嵌在裤腰里的衬衣衣角。
掌心滚烫,带着点跃跃欲试的刺激感,轻轻覆上男人肌理分明的窄腰,贪恋的游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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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上位 [VIP]
室内光线昏暗。
除了床头壁灯暖色调的光晕微若萤火, 便剩下落地窗外寂寥的月光。
万籁俱寂中,孟胭脂听见男人的呼吸明显紊乱了许多。
大概率是因为她落在他腰上的那只手,如夏日灼热的风烧过。
沈月白的小腹被点燃, 热得烫手。
他垂下了撑在柜门上的那只手。
跻身将孟胭脂实实在在抵在柜门上, 一边覆在她唇上往深处吻, 一边用手托着她的身子。
稳稳当当固在他高大的身躯和柜门之间。
期间两人唇瓣有顷刻间的分离。
孟胭脂趁机猛喘了几口气,随后便是她低首去将就微微仰头的沈月白。
唇瓣又重新衔接, 她居高临下地疯狂反击,也学着男人之前那样, 试图搅乱他的风云。
这次孟胭脂的手缠在了男人颈上。
他们乘着月色热吻。
窗外是一望无垠的海。
几欲窒息时,孟胭脂投降了。
纤纤玉指握成拳, 轻轻捶打男人的肩。
沈月白放过了她,退出她的领地,却还盘旋流连在她唇角,小亲小啄,调整自己的呼吸。
孟胭脂躲开,伏在他右边肩上, 两只手松松垮垮圈着他的背。
等呼吸稍微平稳一些后, 她哑声开口:“不是明早的飞机?怎么今晚过来了。”
沈复给孟胭脂的消息,不可能有问题。
除非他又叛变了。
“看见热搜了, 有点酸。”男音也有些哑,带着点情动的欲。
说话间,沈月白抱着孟胭脂去了茶几那边。
他将她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顺势撑着沙发, 又吻了她片刻。
这次男人更倾向于孟胭脂白皙修长的天鹅颈, 以及她红得快要滴血的圆润耳垂。
孟胭脂的睡衣扣子被男人解开了几颗。
他的呼吸如热浪一般扑打在她颈间和锁骨, 渐渐有往胸口辗转而去的趋势。
被摁在沙发上的孟胭脂还在想热搜的事。
半晌才想起第二期节目预告里, 在小岛海边,野游团几个人自娱自乐,出了个即兴表演的小游戏。
正好孟胭脂和江庭同组。
两个人按照命题,即兴表演了一段夜场偶遇,贴身热舞的戏。
孟胭脂看过第二期节目的预告,她和江庭热舞只不过一闪而逝的画面。
没想到会被网友们炒上热搜。
“吃醋了?”回神后,女人低低笑了一声。
她干脆躺倒在沙发上,用手抵着欲俯身过来吻她的男人胸膛。
眸若星河,仰望他:“不知道沈先生是否愿意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眼里有潋滟风情,如同看不见的丝线。
密密麻麻绕上沈月白的心。
他的心脏被她丝线般的眼神勾缠着,本来想放过她的念头,顷刻便如泡沫般破碎了。
喉结用力滚了滚。
压着欲,沈月白腾了一只手,慢条斯理地箍住了孟胭脂撑在他胸膛的两只手的手腕。
随后他将她的手高举过她的头顶,压在沙发上。
男人俯首去吻她,暗哑到极致的嗓音断断续续从唇缝间溢出:“抱歉沈太太……”
“你老公……暂不接受任何解释。”
孟胭脂被他吻得欲罢不能。
迷离间,她将腿缠上了男人的腰,眯着桃花眼轻笑:“那我肉.偿好了。”
话落,孟胭脂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吻势微滞。
随后汹涌如深海的暗流,卷着她一路浮浮沉沉,最后笔直坠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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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多。
沈月白抱着孟胭脂进了浴室。
浴室莲蓬下,精疲力竭的孟胭脂扶着墙。
已经分不清身上的滚烫是因为淋浴的水太热,还是因为沈月白。
潺潺水声里,孟胭脂声若蚊蝇:“沈先生,你不是说坐飞机很累吗?过度劳累不好……你悠着点。”
男人闻声低笑,薄唇从后面覆到她耳背,轻柔缓慢的吻,一点点酥麻了孟胭脂的心。
她差点没站稳,还好沈月白扶着她的腰。
男音低磁戏谑,磁哑沉欲:“你说的……你要偿还我。”
“想反悔?”
孟胭脂咬着唇半晌没回话。
等了一会儿,她才扭头,脸轻贴在男人滚烫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