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眼花吧?真是贺云州,他不是很忙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饭店里?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俩发小,张国栋,赵元超,难不成是来聚餐的?
贺云州视线看上去很偶然地落在了子言身上,然后脸上还出现了意外的表情,“子言?”
子言的第六感和缜密的思维告诉自己,贺云州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个偶然。她起身,惊讶中透着几分高兴地问:“云州,你怎么来了?”
贺云州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过来,视线却落在各位知青的身上,“这两位,好像见过,是和子言一块在云台县当知青的同志吧?”
林梅和江兰站了起来。
江兰笑着说:“贺同志,你真是好记性啊,还记得我们?我是苏梅。”
“我是江兰,和子言一块当知青的。”
这是江卫城第一次看到贺云州,这就是小不点的爱人?他以为子言的男人,该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没想到是一个冷峻的男人。
子言有点心虚的,但想想,这是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一次聚会,他应该不会乱吃醋的,便介绍道:“云州,这位是我们以前知青点的点长,江卫城,江大哥,也是纺织厂的G委会主任。
江兰和苏梅,你之前都见过,我就不介绍了。你怎么也在这儿,和朋友一块吃饭吗?”
“你好,江同志。”贺云州看江卫城的目光有几分深沉和审视,这就是喜欢子言的那个男人?!
“你好,贺同志。”江卫城和贺云州貌似友好地握了握手,彼此看彼此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赵元超说:“嫂子,这么巧,你也在这儿吃饭啊?这都是你朋友啊,你们好。”
张国栋提议道:“既然遇上了,要不咱们一块吃吧?不知道几位介不介意?”
江卫城说:“这有什么介意的,见了就是朋友,几位别客气,请坐。”
贺云州就坐在了子言身边,其他人自己找座位,又让服务员添了碗筷,还点了菜。
子言看了看贺云州,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米有那么凌厉,透着对她的朋友的友好,但总觉得他看江卫城的眼神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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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
子言挺担心贺云州给江卫城难堪的, 毕竟,之前贺妈妈说那些话他都听到了,而且还吃了一番干醋。
今天, 她也没和他打招呼就跑来聚餐,不知道他不会生气。而且, 怎么看都不像是偶遇, 倒是像专门赶过来砸场子的。
“来,江卫城同志, 我给你满上。”贺云州起身给江卫城满了一杯酒, 而后给自己倒上。
“来, 江兰同志,林梅同志,女同志喝汽水。”张国栋和赵元超则给林梅和江兰倒了汽水。
江兰和苏梅急忙道谢:“谢谢。”
贺云州举起手里那一盅酒,很是郑重其事低说:“子言经常跟我说起你们, 说她当知青到时候你们给了她很大的帮助和照顾。
我在这里敬大家一杯,感谢你们对子言的帮助和照顾, 也祝贺你们在这座城市里重新相聚, 希望你们的友谊一直延续下去。”
贺云州这一番话, 大方得体,又尽显对子言朋友的尊重和感激,大家也都站起来, 举起杯子碰在一起。
江兰替子言高兴, 小丫头嫁对人了, “子言,我们也祝你和你爱人恩恩爱爱,幸福甜蜜。”
江卫城的心情是复杂的,有些酸涩, 也有些嫉妒,嫉妒贺云州能娶到子言,“子言,我的祝福就在这酒里了,我先干为敬。”
他一仰头,将盅里的酒一口喝下,有些落寞地低下了头,伸手夹了筷子菜塞进嘴里,掩饰自己的情绪。
林梅的感情不顺,但看到子言得到了幸福,是真的替她高兴,“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们都不在,祝你们你们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谢谢。”子言还没把自己怀孕的事说出来呢,想着等私下里和小姐妹说,“也祝你们前程似锦,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来,干杯。”
男人们在一起免不了的喝酒,贺云州和江卫城却好像杠上了一样,你敬我一杯,我回你两杯,菜都不吃,就干喝酒。
江兰忍不住凑到子言耳边,低低地问:“子言……他们俩这是……有仇?”
子言也是一脸懵逼,这场酒桌上的战争,很显然是因她而起的,这俩家伙幼不幼稚啊!
“你们别光喝酒,吃点菜。”
“是啊,这样喝一会儿就得醉了。”
尽管大家劝说着,江卫城和贺云州也差不多喝醉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最后,白酒被换成了白水,两人都察觉不到。
江卫城重重地拍了拍贺云州的肩膀,醉醺醺地说:“贺云州,子言是个特别好的女孩儿,你要对她好,你要是对她不好,我江卫城不答应,我告诉你,我喜欢她!”
贺云州低头,伸手指着江卫城,醉的已经开始吐真言了:“江卫城,你喜欢子言对吧?”
在座的听着这俩男人的对话,都震惊了,子言更是恨不得堵上贺云州和江卫城的醉!
“贺云州!”子言拽了拽贺云州,可他理都不理她,只是抓着她那只捣乱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江兰、林梅:“……”江卫城喜欢子言?她们怎么不知道啊?
赵元超、韩国栋:“……”这俩不会打起来吧,他们得做好拉架的准备!
江卫城用手在桌上一拍,理直气壮的说:“是,我喜欢子言,怎样?!那好姑娘,谁不喜欢!”
“你喜欢她,我管不住,但我绝对不允许子言喜欢你,你喜欢她,没用,一点用都没!因为……”贺云州长臂一伸将子言搂在怀里,郑重其事地说:“因为,她是我贺云州的媳妇,她喜欢的男人是我,是我,知道吗?!”
江卫城气的又喝下了一杯白酒,其实是水,但已经醉的没了味觉似得,放下酒杯,痛心疾首地说:“小不点,你怎么嫁给这样的男人,自大,自恋,轻狂!”
贺云州瞪眼,而后转头望向了子言:“媳妇,我哪里轻狂了?我说你喜欢我,难道不是这样!”
子言:“……”贺云州,明天酒醒了,有你后悔的时候,可是,她现在要是不说喜欢,那自己男人多没面子,只得哄孩子似得说:“是,喜欢,我最喜欢你了。”
幸好现在饭店已经没有客人了,服务员也都去后厨吃饭去了,不然得被这俩人酸的倒牙。
江兰和林梅把子言拽到了一边,让他们男人斗去,喝去,闹去,酸去。
“子言,你快说,怎么回事,江大哥怎么对你……我们是一点都不知道啊!”江兰一脸的八卦,林梅也是,“你快点交代!”
“哎呀,我也不知道。就上次,江大哥被打伤住院,我去办案子的时候,遇上了江妈妈,她以为我没结婚呢,就要我和江大哥处对象,然后就刚好被我爱人听到了。
我现在还懵逼着呢,这男人喝醉了,怎么什么都敢说出来啊!我看再喝下去,得进医院。
你们俩劝劝江大哥,我去劝我家那位,把他们都赶紧弄回家去,免得在这里丢人。”
“好好,走。”
林梅和江兰连劝带拽的,把江卫城从酒桌给拽走了,赵元超过去帮忙。子言在张国栋的帮助下,连哄带吓的把贺云州拽离了酒桌。
一行人摇摇晃晃地出了饭店,门口停着江卫城开厂子里给他配的吉普车,贺云州开的是家里的车。
子言忙问:“张哥,你有驾照吗?”
张国栋说:“我和超都有。”
子言便安排了一下:“那,张哥你开江卫城的车,超哥,你开云州的车,咱们先把江兰和林梅送回家,再送江卫城。”
“好。”
就这样,先把两位女同志送回家,然后把江卫城送回了厂子的家,他父母都在家,有人照顾着,也能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子言看了看身边醉的不省人事的贺云州,忍不住问那俩发小:“你们怎么回去饭店吃饭的?”
国栋说:“是云州啊,说好久不见了,今天喊了我们说请我们吃饭,然后就去了饭店。”
“哦,这样啊。”子言这会儿完全可以肯定,这根本就不是偶遇,这是强行偶遇。肯定是贺云州打电话回家,知道她知青聚会了,他不好意思去找她,就找俩挡箭牌,去跟她偶遇了。
她还以为他这种大气的男人不会这么吃醋的,谁知道,竟然这么计较这种事。
送来送去的,子言和贺云州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贺爸爸和贺妈妈从屋子里出来,从楼下看了看,见贺云州醉被国栋和元超扶着回来,摊在沙发上,怎么喝成那样?!
贺妈妈急急忙忙下了楼,关切地问:“这孩子,怎么喝这么多酒?”
“几个朋友聚会,大家高兴,就多喝两杯。”子言可不敢说贺云州是和别的男人争风吃醋,打酒仗才喝成这样!
贺妈妈说:“国栋,元超,还得麻烦你们把云州扶回楼上的房间去。”
“好。”贺云州被俩发小架着回到房间,倒在了床上,还算乖巧,没闹腾。
元超和国栋把人送上来,也就赶紧走了,他们俩还是第一次看到贺云州这样,跟换了个人似得!
子言帮贺云州脱掉了鞋子,贺妈妈则泡了一杯茶,倒凉了喂贺云州喝下:“太不像话了,哪儿有这样喝酒的!”
“妈,他也不经常这样。没事的,您去睡,我看着他。”子言怕贺妈妈生气,下意识地护着贺云州。
贺妈妈无奈地笑了笑:“你就惯着他吧,该管的就要管着的,别太由着他。”
“嗯,我知道了,妈。下次我一定管着他,不让他喝这么多酒,今天是个意外。”
贺妈妈就去休息了,子言给贺云州擦洗了手脸,还有大脚丫子,自己又去洗漱了一下,才睡了。
她不敢睡床上,万一他发酒疯,或者一拳过来,身怀有孕的她可吃不消。打地铺,地太凉,又怕生病,就去尽头那个屋子去睡了。
贺云州醒来的时候,凌晨四点多,屋子里的光线一片灰暗,身边没有子言。不会自己又把她踹地上了吧?
心里一惊,他猛地坐起来,头一阵疼痛,这才想起昨天喝多了,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估计子言闻不了他身上的酒味儿,去别的屋子睡了,急忙起床去找她。
贺云州在尽头那间闲置的房间看到了子言,她正睡得香甜,便没去打扰。
揉了揉眉头,活动了一下身体,便拿着干净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将身体仔仔细细地洗干净,这才去找子言,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儿,他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七点了,子言先醒的,看了看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就知道起晚了,“完了,要迟到了!”
贺云州跟在子言身后,看她那急急忙忙的样子,说:“别急,我一会儿去送你,迟不了。”
子言洗漱后回到房间梳头,贺云州也洗漱完,换上了军装,拽着子言下去吃饭。
这会儿爸妈还有云磊都去上班了,厨房里给他们俩留着饭,还热乎的。
子言慌慌张张地吃着饭,贺云州则小心地问:“媳妇儿,我昨天喝多,没说什么过份的话吧?”
“没有,你什么都没说。”何止过份的话,估计他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得去撞南墙。
“真的 ?”
“当然真的。赶紧吃饭。要迟到了。”
两人急急忙忙地吃了饭后,贺云州就开车送子言去了单位,昨天喝太醉了,今天早上又太着急了,亲都没亲一下。
贺云州回到大院,把车子停在院子门口,换了自己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刚走出家属院,就遇上了国栋。
“云州,这就走了?”国栋笑的一脸神秘,还有点邪性,贺云州忍不住停下了车子,“你说,你笑什么?!”
“哈哈哈!”国栋忍不住大笑起来,“云州,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见到你……”
贺云州的脸有点点铁青了,“少卖关子,到底怎么了,昨天发生了什么?”
国栋就将贺云州和江卫城的那番话说了一遍,贺云州越听越汗颜,当他听到自己竟然搂着子言让她说喜不喜欢自己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但这不是他最重要的关注点,反而特别急迫地问:“那我媳妇怎么说的?”
国栋笑的和傻子似得,“你媳妇啊,她也是个女中豪杰,很配合地说喜欢你,啧啧,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贺云州听到最后这句,觉得前面多丢人已经不重要了,子言当着众人面说喜欢他,丢人也值得了。
不过那丫头还挺能装事的,早上问她,她竟然还说他什么都没说!
贺云州骑上车子,“行了,别笑了,跟个神经病似得,我赶时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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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到了单位后就被张局叫去了办公室,她立正站好:“局长,您找我,有什么指示?”
张局说:“子言啊,你现在可是名声在外了,这别的市的公安局都知道,咱能南城区分局有个能人。”
“是同行谬赞了。”子言这点技术,在这个年代也算是物依稀为贵了,放在2021年,科技发达,破案手段先进,她这点技术不够看的。
张局这才说:“是这样的,榕城市公安局今天一早打来了电话,说他们那里的一个县的大队在地里挖出了一副白骨,经过多方排查,可身份一直无法确认,所以找上了咱们,想请你过去一趟,帮忙做一下颅骨复原。
不过,我听云磊说,你怀孕了,这八百多公里的路程,舟车劳顿的不合适,我就让他们把颅骨送来做复原。反正,他们来一趟,和你去一趟的效果是一样的。”